“这样啊,掌门师尊不觉得您的要求有点多吗?三个条件我只能答应您一个,交代幕后之人。”
傅云舒缓了一口气:“幕后指使就是我自己,秋水灵珠在,所以我才有命在,不会轻易给您,我又不傻。”
“储物空间在哪?你的衣物里没有,房间也没有。”聂钰神色不善。
什么?衣物里没有?傅云舒心中一震,表面不动声色:“我藏起来了。你知道我是为了琉璃镜而来,你把琉璃镜给我,我将储物空间还给你。”
那两件东西他一直贴身放在裤子内侧,如果没有,哪去了?傅云舒脑中闪过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慕西辰?他何时动的手?
聂钰遏住他的手指兀地收紧:“你做的事,够我杀你一百次。”
傅云舒用紧得发疼的嗓子,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不会。”
聂钰慢慢松开手,唇线紧绷着,他走到一边拿来外袍,外袍落下,轻轻覆在傅云舒身上。
聂钰站在光影处,他遮挡住仅有的夕阳余辉,声音威严:“每隔五日,我会从你身体里抽取水灵珠的灵气一次,你别耍花招,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聂钰离开的背影已经快消失了,天边又传来一句话,“每月每逢五,十,的日子,你一个人在自己房里待着。”
聂钰特别吩咐他,怕他跟慕西辰缠到一起。
傅云舒:“?”什么意思,他不在自己房间,能去哪里?
刚想提问,聂钰已经走远了。
从第二天开始,掌门师尊再也没有在新弟子磨练时候出现过。
东方意抱怨着:“真是的,师尊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人家?”
慕西辰懒洋洋地说:“他来了,能看到你吗?他眼瞎。”
“慕西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掌门师尊也敢辱骂!”
“我哪有辱骂?我只是陈述事实,他不来是好事,你没发现吗?常疯子特别在意掌门,每次掌门在的时候,常疯子训练我们格外严苛。”慕西辰嘴里叼个毛毛狗,闲适地躺在大树下。
东方意怒气腾腾:“小舒,你来评评理,你想不想让师尊过来,师尊风光霁月,神仙般的人物,谁不喜欢他?”
“喜欢他?怎么个喜欢法?”慕西辰的眼眸眯着,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喜欢他到想上他吗?”
“你……”东方意涨红了脸:“你,下流无耻,居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我说什么了?对我说错了,你这个样子,顶多被人上。”慕西辰继续调侃。
“小舒!”
傅云舒听到“掌门”两个字,脊背就发凉,昨天被晾在地上好久,聂钰趁机禁锢了他的血脉,他躺在落叶上吹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凉风,傅云舒才回到房间。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一直在发抖,连去质问慕西辰,把他的东西弄哪去了的力气都没有。
这副身体太弱了,娇滴滴的,居然还感染风寒了,现在他头发昏,鼻孔也不出气。
慕西辰仍在气东方意。
傅云舒从怀中掏出一张留音符,抖了抖:“慕西辰,你看到我手里的留音符了吗?刚刚的一切话语我全记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被常长老请去喝茶,我建议你闭嘴。”
慕西辰噘起红嘟嘟的嘴:“哎呀,云舒美人儿,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才能呢?好,不说就不说,即使你不拿出留音符,只要你开口,我怎么会不答应你?”他眼波流转,好似真的对傅云舒有情义一番。
慕西辰生得美艳,脸上的表情又是活灵活现,他为人亲和,虽然作风不正,人缘挺好。
傅云舒完全没被他耀眼的笑容所迷惑,“慕西辰,今晚你的时间留给我,我有事找你,我想你知道,因为什么事。”
“讨厌,我有约了。”见傅云舒摇了摇手中的留音符,慕西辰耸耸肩:“好吧,美人盛情难却。”
见傅云舒把慕西辰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东方意特别解气:“小舒,你找他什么事?”
傅云舒微笑不答。
慕西辰吐出嘴里的毛毛狗:“东方意,这点洞察力也没有吗?自然是床上的事。”
“别听他瞎说。”傅云舒安抚东方意。
终于把一天熬了下来,傅云舒直奔慕西辰的房间。
慕西辰的房间没有那种缭绕的淡淡香味,真好,否则傅云舒的头会更疼。
慕西辰提前泡好了茶水,手里拿着茶盏,没骨头似的靠在床上:“小美人,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好辛苦。”
傅云舒捂着发昏的脑袋:“你可以把对别人的那套说辞收起来了吗?你装的累,我听着更累。我身体不舒服,没精力应付你,撕下面具,我们开门见山吧。”
“美人儿,别人撕的只有我的衣衫,面具什么的我听不懂。”
傅云舒咬着唇角,走近慕西辰,先是夺走他的杯子,扔到地上,紧接着,在慕西辰的怔愣中,“撕拉”一声,扯破了他的衣衫。
慕西辰好似被雷劈住了,嘴巴张开,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撕开他的衣服,他大大的桃花眼中没了恣意,全是错愕。
傅云舒连眼神都没落到他身上,淡淡说:“现在衣服撕了,面具也掉了,可以畅谈了吗?”
“呵呵呵呵!”慕西辰低笑几声:“傅云舒~有意思,你很不一样。”
“少装蒜,你从我身上摸走的东西,还给我。”傅云舒的小脸白白的,肌肤很薄,仿佛一碰就会破。
傅云舒的肩膀纤细,看上去是个琉璃美人,但他的气势,根本不是一朵小白花应该有的。
此刻,傅云舒眼中迸发出的锐利光芒,刺得慕西辰周身不舒服。
慕西辰唇边漾起笑容,从手上的暗紫色纳戒中拎出被俘虏包裹的物件,正是傅云舒丢失的那件。
“是这个吗?我在我房间捡的,还不知道是谁落下的,你知道的,我房里经常来人,没想到是你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你犯得着这么凶神恶刹吗?”
房里捡的?傅云舒讽笑,在他身上捡的吧,他也不戳破:“既然是我的,你还给我。”
“唉,这可不行。”慕西辰捏了几下手里的东西,“这触感好像是一枚纳戒跟储物袋。这就好办了,你把符箓解开,然后打开储物袋,取出一件东西,证明储物空间是你的,我立即双手奉还。”
如果真是傅云舒的储物空间,他何必用阻隔符箓包裹着?怕别人知道。
显然慕西辰看清了这点,才会这么说,傅云舒懒得跟他拉锯战,他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我不用证明储物空间是不是我的,原因我们心里有数,不是吗?你有什么条件,提吧。”
既然慕西辰没有否认东西在他这儿,说明他没想独占,会还给傅云舒,只是有条件。
慕西辰拉回被傅云舒扯开的衣领,刚才他听见衣服破裂的声音,果然,有一块被撕破了。
慕西辰:“瞧瞧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居然是个带劲的,衣服都给我扯坏了。这样吧,辰哥哥从来不为难小美人,这里面有两件东西,你答应我两件事,完成一件,我还你一个。”
傅云舒垂眸喝茶,没吭声,很明显,对方的要求是个坑。
第7章
慕西辰:“我想起来一件事,常疯子跟聂钰搜查我们那天,你身上就带着这两件储物空间,当时你的模样好可怜呢,强装着镇定,我好心疼。”
慕西辰看穿了傅云舒,所以那天他代替中级弟子,来搜他的身。
当时慕西辰就发现了这件物品,等着晚上傅云舒来的时候,趁机取走。
此人,颇有心机。
他好像跟记忆里的二徒弟不一样了。
傅云舒把茶杯扔在桌子上,“什么条件,你说。”
他不答应不行,显然慕西辰已经把储物空间的事,猜个大概了,慕西辰料到常林要搜查的正是此物。
慕西辰亲亲热热地坐了过来,手环过傅云舒的肩膀:“我当真有事相求,辰哥哥不是风流嘛。最近有些麻烦,惹上了一位师兄,这位师兄虽然跟我情投意合过,不过,感情这东西很难说的……”
傅云舒掀开他的胳膊:“说重点。”
“他对我因爱生恨,死缠烂打,所以,我要你扮演我的新宠,让他死心。以后只要有这种麻烦,你要随叫随到。”
傅云舒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很想泼在慕西辰笑颜如花的脸上,“帮你,总要有个期限吧。”
“到我说不需要了为止吧,毕竟你没有别的选择。”
傅云舒抱着头,很不舒服,脑袋搁在桌子上。
慕西辰察觉到他的异样,犹豫了一下,把傅云舒的头轻轻抬起一点,慕西辰的手心搭在他的额头,太烫了,他发烧了?“你怎么了?中了迷香了?”
傅云舒轻哼了一声:“你今晚没点迷香,不是吗?”
“你连这个都知道?小美人,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慕西辰起身,拿了一条湿的娟帕回来,敷在傅云舒额头,“你只是感染了风寒,这娇弱的,让人心碎。”
傅云舒侧着头,感受着清凉的娟帕,“既然心疼我,怎么不直接还我东西?”
“还是个牙尖嘴厉的,一点也不娇弱。”不过,有点可爱,慕西辰眯着眼睛,看着小家伙半闭着眼帘,睫毛像一把团扇,安安静静的,这张脸还真是欺世骇俗啊。
表面看着一个样,骨子里另一个样。
趴了一会儿,傅云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额头上的娟帕放在桌子上,“我回去了。”
慕西辰眼眸闪了下:“你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留在我这里过夜,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不用了。”
“我送你。”慕西辰取出一件白色披风,搭在傅云舒肩上,披风的帽子上带着一层软毛。
慕西辰给傅云舒戴上披风帽子,因为发热,傅云舒的脸颊红红的,鼻头也发红,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的。
给他系披风带子的时候,慕西辰的手被傅云舒呼出的热气烫了一下,指尖一滑,手有些发痒。
慕西辰轻轻搓了下发痒的皮肤,拉开门,搀扶着傅云舒走了出去。
月夜皎洁,凉风阵阵,若非有这件披风,傅云舒的身子会更难受。
傅云舒本能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即使如此,他的身体还有些发颤。
两个屋子距离很近,傅云舒道了谢:“你回去吧。”
月光下,纯白披风衬着傅云舒的脸蛋俏丽无瑕,搭配他淡然的神情,慕西辰忽然觉得这种清丽的颜色,很美。
他为傅云舒关好门,笑道:“今晚多盖被子,好好休息,不适很快就会过去的。”
傅云舒微微颔首,他拉开房间,月光顺着纸窗洒了进来,他的房间里赫然站了一个人影。
月白水波纹道袍,一张完美清隽的脸,一条白布条遮上了眼睛,却又增添了数不清的魅力。
聂钰。
傅云舒鼻头发酸,连眼睛也模模糊糊的,“聂钰?”
聂钰面容不悦:“你叫我什么?”
傅云舒反应过来:“掌门师尊。”
“昨天我嘱咐你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昨天?傅云舒回想,啊,聂钰走之前说什么五天来一次,还说让他睡在自己房里。
聂钰扯着傅云舒的胳膊强迫他坐在床上。
傅云舒有点紧张:“掌门,有话好好说,别再扒我衣服,昨天我冻坏了,现在还发热呢。”
聂钰紧绷着的脸发黑:“我什么时候扒过?”
额,傅云舒想了想,聂钰的确没扒过,昨天是他自己脱的,“你要怎么吸取灵珠的灵气?”
吸取灵气有两种方法,一是从金丹处,在腹部,要除去衣物,把掌心按在金丹处,运功半个时辰即可。
第二个方法,吸取经脉中流转的灵珠之气,需要用牙齿刺破经脉,用嘴直接接触,吸出来。
把灵珠打入傅云舒体内,纯属无奈之举,聂钰当时并不知道对方还未结婴。
他以为找到这个人,武力逼迫他输出灵珠,万万没想到对方是个金丹初期的弟子,根本不具备逼出金丹的能力。
聂钰到现在也没想通,眼前的人是怎么突破冷霄峰层层禁制的?
两种方法都有点不太好操作,聂钰迟疑了,尤其是在听说这个弟子居然跟对面的花孔雀走得很近,甚至……
刚刚他看见了,那名弟子亲热地搂着傅云舒,送他回来。
聂钰一想到两人的关系,白皙的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之色。
傅云舒靠在床帏上:“掌门师尊,还不开始吗?我困了。”
聂钰声音清冷:“你把衣服脱了。”
傅云舒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脱下衣服。”聂钰的声音里没一点感情。
刚刚不是说不脱吗?傅云舒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师尊,难道要双修才能吸取水珠灵气吗?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
怎么说聂钰曾经是自己的徒弟,攻略徒弟,跟徒弟颠鸾倒凤,傅云舒连连摇头,不行!
聂钰站着的笔直身躯晃了一下,声音仿佛啐了寒冰:“你不要、胡说八道!”
见傅云舒红着脸,不肯脱衣服,聂钰不再跟他多废话,解开他的腰带,外袍滑落,连裤子也松动一些。
里衣敞开,凉风来袭,傅云舒第一反应扯住裤子。
一只冰凉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覆在他肚子上。
“嘶……”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