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慎像个假人似的,完全感受不到这种小心思,现在心里却不道为何多了许多期待。
江慎先前让助理进来,将傅听眠的零食拿出来,一一整理好放到置物架上,下带着滚轮,想吃的时候推去,不管坐那儿可以吃,十分方便。
腾出桌子来,将打包好的饭菜拿出来,傅听眠方才吃多了零食,并不很吃得下,江慎早就料到会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说:“菜要多吃几口。”
傅听眠只好戳戳鱼香茄子,尝尝铁板鱿鱼,一个盒子里装了两条德国香肠,带着淡淡的焦香,傅听眠从里拿出一根,慢吞吞地含住咬了一口。
“好好吃饭!”江慎咬着后槽牙,忍无可忍地说道。
“嗯?”傅听眠茫然地看来,含混道,“在qi啊。”
江慎绷着脸,看着那根香肠在傅听眠红嫩的柔软唇间进出,整个人要不好了。
额头青筋直跳,不可名状的地方蠢蠢欲动。
干脆将饭盒拿起来,往自己的碗里扣了些菜,走到窗户边上,眺望钢筋森林和芸芸众生,立交桥上小汽车连成一串,时而堵塞时而停摆,就跟他的心情一样一点不爽利。
江慎拿着饭盒,没一会儿站累了,干脆半蹲在地毯上,快要将自己入定成缘的僧侣。
傅听眠:“……”
转头一看江慎蹲着的姿势,和『毛』茸茸的后脑勺,这年头霸总这么内卷,挣着资本家的钱,却像农民工一样朴实无华,直接蹲在地上吃饭!
这思想,这觉悟!活该人家赚钱!
……
江慎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下午傅听眠吃完饭后开始犯困,正好江慎的办公室里有一个隔间,里有床可以休息,他就让傅听眠进去休息一会儿。
待人睡下后,他『揉』了『揉』太阳『穴』,敲开好些天没联系的彭博元的微信。
[江慎]:兄弟,有件事想问问你……
彭博元那边的对话框上好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直觉江慎这货遇到了什么困难,作为他的好兄弟,彭博元当然要为兄弟『插』两刀。
[吉祥四宝]:哥,遇到什么难事想起兄弟我了,我看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江慎]:别贫,我最近遇到个小朋友,算因为某些事必须绑定在一起的合作关系,我老想着他,甚至会有冲动。
[吉祥四宝]:不她一个容你心里就冒泡泡,一句话你心里就会浮想联翩,一个眼神你就会i
。
[江慎]:?全
[吉祥四宝]:噗哈哈哈,哥我信了你真没谈恋爱了,你咋这么纯情呢,江大神仙这思凡了啊!我夜观天象,江哥你红鸾星动,不日就有好姻缘,江叔叔跟林阿姨终于不用装病催婚了。
因为上午裴谦的话,江慎实在不乐意别人说他纯情,说他纯情跟说他不会谈恋爱跟说他白痴画上了等号。
[江慎]:我没谈恋爱,也不什么纯情男孩。
不仅跟人419了,有孩子了!
[吉祥四宝]:哥,要不这样,改天咱俩约一下,我给你传授一下谈恋爱的经验,你这样自己瞎琢磨也挺浪费时间的不。
江慎就等这句话呢,作为他们小里的早婚早育特等大孝子,彭博元跟他老婆初的时候就在早恋,恋爱经验日积月累,四舍五入小半辈子在恋爱。
[江慎]:好,等我家里这边一点小事解决后,我来敲你。
等吴妈来,不用怕傅听眠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放心,江慎就可以偷偷出去上彭博元的恋爱教学课。
他必须弄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以及怎么跟一个人谈恋爱。
……
因着下午没什么事,江慎便带着傅听眠早早下了班,傅听眠美美地睡了一觉,精神头十足,回到家里后跟江慎打了声招呼,想要去书房看看书。
“你直接去看就行了,不用问我,”江慎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走来懒懒散散地说,“想看什么书自己找,拿不到的就来叫我,别自己逞能。”
“嗯。”傅听眠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江慎,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打算,“不怀胎十月吗,这间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看看的书,明年正好能赶上考。”
算算预产期差不多明年1月底,恢复小半年时间,然后去参加考刚好。
傅听眠脱离时好几年了,加上也不道这个界的生试卷难度如何,基本等于从头学起。
怀孕的这段时间没有生存压力,正好复习复习。
“你想上大学?”江慎诧异道。
根据调查来的资料看,傅听眠作为吊车尾,就算不跟裴谦在一起,似乎一开始就没什么继续读书的打算,现在这转『性』了?
傅听眠坚定地点点头:“对。”
虽然傅听眠道原主前科累累,也不什么读书的好苗子,这傅听眠自己的一点心愿,他前学习很好,完全靠学习改变了命运,不至于重新活一辈子,活得那么拉跨。
“挺好的,”江慎赞他的想法,鼓励道,“改天我让孟奂拿课本和试卷来,如果想要家教,也可以找。”
“太麻烦孟秘书了,”傅听眠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让人家跑腿就很意不去了。”
江慎理所当然道:“尽管使唤他,江氏给他开的工资又不让他享福的。”
傅听眠有些好奇地问道:“有多少?”
这种大企业,他没『摸』到门槛呢。
“真想道?”
傅听眠像好奇宝宝一样点点头。
江慎可耻地萌到了,俯下身子在傅听眠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有股票分红,奖金,公司配的车和房子,”江慎也跟着肉疼地说,“不多使唤他,总感觉自己亏了,你说不?”
傅听眠狠狠地赞了!
这年头,做煎饼的家致富了,人家江氏的秘书更拥有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而倒霉的傅听眠,什么没有!
“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去江氏打工。”傅听眠暗暗激励自己。
江慎离得近,正好听到他的碎碎念,别有深意地说:“考不上大学,也能进江氏。”
“啊?真的假的?”傅听眠不相信地看着江慎。
以某种家属身份进公司就行了,畅通无阻,一路到达顶楼,快捷又方便。
不这话江慎没说出来,他咳嗽了一声,脸『色』微红道:“你肚子里江氏的金孙,进个江氏的大门很方便的,别拿自己不当回事。”
“害,搞了半天母凭子贵啊。”傅听眠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也贵,你最贵。”江慎弄巧成拙,赶紧填补道,“你现在最娇贵,好了,去看书吧。”
不两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傅听眠现在就拿江慎当革命战友一样,对他的看法好了很多,觉得对方也没有小说里写得那样冷酷无情,相反挺会安慰人的。
又会做饭工作能力又强,这么优质的一个钻石王老五,竟然没谈恋爱,真不可思议。
傅听眠在楼上看了会儿书,因为手上没课本,他就在江慎的书柜里找了几本。
小说里写江家别墅里一整墙上书,这边的房子里也不遑多让,铺满了一整墙不说,地上有几大箱。
傅听眠挑得眼花缭『乱』,正准备踮起脚去拿看的某一本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想要的那本书拿了下来。
“说了让我帮忙,怎么自己动手,嗯?”
傅听眠接书,吐了吐舌头,一脸抓包后的尴尬:“想着不,应该可以抓得到。”
“结果错误地估了你自己的身?”江慎忍不住吐槽道。
傅听眠对比了一下彼此的身,意图偷偷踮脚缩小差距,原主实在娇小,作弊失败。
“我可以长,”傅听眠呶呶嘴,不甘心地说,“我才二十出头,能长。”
比傅听眠大了五岁的人膝盖了一箭。
……
晚上傅听眠正要洗澡的时候,江慎厚着脸皮挤了进来。
“你一个人洗澡,我不太放心。”
昨天傅听眠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江慎就胆战心惊的,生怕浴室的地板滑一下,让他有个好歹,虽然浴室里早就做了防滑处理,不管淋浴间浴缸旁边有扶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就在卧室外等着,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等你平安出来了,我就离开。”正人君子江慎十分正派地说道。
傅听眠无语了半晌,然后干道:“我明白,你也为了孩子……”
“嗯,你明白就好。”江慎不多做解释。
傅听眠进了浴室后,江慎坐在他卧室里的沙上,看了看房间四周,傅听眠的东西很少,衣柜里空『荡』『荡』的,他当时紧急让助理购买了一批衣物,不够,下次可以带人出去置办一点家当。
这房间里也空空『荡』『荡』的,显得冷清,早道刚搬进来的时候让人跟自己住在一起好了。
刚有这个念头江慎就恨不得打醒自己,想什么呢,傅听眠肚子里有孩子!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江慎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一夜,颇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天跟现在的场景如此相似,默默无言的夜,旖旎的水声,不的两个人之间又多出个小人来。
正神游间,江慎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他从床上把傅听眠的手机拿起来,个陌生号码,没有署名。
“傅听眠,眠眠,你手机响了。”江慎拿着手机来到浴室门口,对着里喊。
水声在继续,傅听眠似乎没有听到。
算了,等他出来再接吧,江慎刚想把手机放下,就看到屏幕上跳出了几条短信。
——小眠,我裴谦,接电话。
——我似乎终于跟你感身受了,我的心居然有一丝痛……你赢了,傅听眠,回来吧。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离开江慎。
紧接着傅听眠的银行卡账上多了两笔50万的收款短信。
——你的卡限额,明天再打,眠眠,回来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江慎:“……”
好险,差点裴谦这个阴『逼』撬了墙角。
“你在看什么?”头顶突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江慎木着脸抬起头,傅听眠正抓着『毛』巾擦头,等江慎挪开身体后,正好看到手机上的信息。
傅听眠:“……”
窒息,裴谦怎么这么多手机号。
大型社死现场。
想到江慎早上就因为裴谦不太开心的样子,傅听眠正想从哪里开始解释,便听到江慎问道:“他为什么要给你打钱?”
“这一个很久远的问题了……”傅听眠松了一口气,徐徐解释了一遍他如何裴谦赶出来,如何要分手费不给的事,关于裴谦后找他的事情他一笔带,反正不说也没什么影响。
几分钟后,江慎看着傅听眠,像看个小傻子的眼神说道:“也就他说要给你八千万分手费,一直没给,今晚终于想起来要给你了。”
“傅听眠,你不缺心眼?”
“我承认我实没想要他这笔钱,因为一些原因。”
因为裴谦亏欠的始终原主,傅听眠最开始不想占用原主的身体谋取什么福利,他只想着离开就行了,包括要钱那一套只让裴谦意识到他真的不爱他。
没想到裴谦如此自作多情,在把傅听眠一脚踢开后又找上门来。
要说裴谦只一条道走到黑,只喜欢江慎,非江慎不可,傅听眠愿意称他为一条汉子,没想到对方又反悔了来死乞白赖找傅听眠复合。
甚至在找傅听眠复合后又来勾搭江慎。
这反复横跳恨不得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种马思想,令傅听眠感到异常恶心。
“这钱要不我回去?”傅听眠看了看江慎的脸『色』,试探道,“他应该不会告我敲诈吧,我赶紧回去,反正我也不想要什么分手费。”
“要。”江慎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要要,不这么个要法。”
“啊?”傅听眠疑『惑』道,“什么办法,我拿他的钱,你不会膈应吧?”
江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说不管两人有没有关系,哪怕普通pao友,好歹上了一张床,现在折腾出个孩子。
自己肚子里有江慎的种,却拿到了裴谦的钱。
想想确实挺怪异的,傅听眠讨饶地一,示意他别生气了。
“了这些天他没给,不得收点利息,”江慎将心头的怒气成阴恻恻的算计,“再说了,你现在肚子里可有江氏金孙,身价倍增,这点钱就给打了,不行。”
不怎的,傅听眠从江慎的话里听出了商人的狡诈,他识趣地没去多问。
江慎假道:“明天我带你去把这笔钱退回去,停掉这张卡,让他打不进来,剩下的我来办,你只要别他三两句话骗走就行。”
“绝对不会!”傅听眠举着剪刀手誓。
江慎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来,勾了勾手指说:“来,我给你吹头。”
傅听眠乖乖走去,江慎坐在床边,他坐在床边的长软椅上,相当于半坐在江慎怀里。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轰鸣的声音,热风吹头顶,修长的手指在间摩挲,傅听眠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江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听眠白玉一般的后颈,克制住了咬上去的冲动。
……
裴谦可江慎折腾惨了,从江氏出来就直接送到了裴父前,要不他『奶』『奶』拦着,非得扒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