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道是能分出几分精力转移起话题来,他说:“叫这么亲热干嘛,怎么不叫林知青了?”记仇的本领没人能和他匹敌。
狗崽子立马就从他肩窝里起来,和他面对面的贴了一下,林笙被他这副过于亲近的举动弄得双颊像是染了胭脂一般,这个时候落在耳畔边的话音更是让他有些不敢看人。
因为,狗崽子凑在他的耳侧边,轻呐了一声:“老婆。”
对方叫完了老婆还不算,还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嘀咕道白日里他有多么想他,不仅吃饭的时候想,干活儿的时候也想,末了还问林笙知道什么时候最想他?
林笙没看对方,只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若是他抬眼的话,就会发现对方一脸的逗弄心思,可惜他一直埋着头什么也没发现。
“我撒尿的时候最想。”狗崽子说:“我裤子一脱,想你想得不行。”
林笙的眉眼间顿时就染上了一片绯色,脸上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了,只狠狠地戳了对方的胸膛一下,有些无语的说道:“你正经一点儿,天天都想些什么呢?”
狗崽子伸手捏住了胸膛间的那根细长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怎么这么单纯的?
两人心意相通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把对方搞到床上去,掌心里的手指滑嫩无比,狗崽子就有些不能自已了,一低头就狠狠地对着那根手指狂亲起来。
有些猩红的双眸,看上去活像个要把人给生吞的怪兽似的。
林笙没想到狗崽子会这么不要脸,亲了不说还把他的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粗粝的舌头烫得他几乎快要站不住,得亏了面前的狗崽子把他死死的搂着。
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松开,弄了我一指的口水。”被粗舌舔·吸过的地方,不仅湿淋淋的,还带着一丝的麻·酥感。
覃木木从城里回来,抄的是近道,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之前两人和村支书一行人的纠葛她也一幕不落的看在眼里,近来她都活动在城里和各公社的其他村落间,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两人的情况了。
眼下,隐在暗处的她见到狗崽子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心里的滋味儿显得无比的复杂。
前世,覃木木曾经对狗崽子生出过一两分的好感来,作为勤劳村的大小姐,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人给拒绝的一天,她自认为肤白貌美,家世不俗,从来都是别人围着她打转,第一次对人生出些好感时,她不顾女儿家的羞耻心,对着狗崽子一通暗诉情愫,却不想不仅被狗崽子狠狠地拒绝后,还被对方把这事儿当作笑话一样给传扬了出去。
自此以后,她不仅成了村子里那些长舌妇们嘴里的谈资,就连以往对她生出过好感的那些男人也时常冷嘲热讽的戏弄于她,向来心高气傲把面子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的她,第一次恨透了一个人。
仇恨使人面目全非,她开始频繁的和狗崽子作对,可这人天生和自己是仇敌似的,无论她使下什么样的绊子,狗崽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就连对方被关进了牛棚后,也能完好的走了出来。
比起对方的好运势,她像是走了霉运似的,不仅高考失利,就连和她订亲的对象也背着她和别人搞到了一起,让她又一次的颜面尽失,这都不是最为致命的,之后家里接连的出了大事,几乎弄了个家破人亡的场面。
没了后盾的她,最后只得草草的嫁了个别村的樵夫度日,而让她落得如此下场的罪魁祸首却一跃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大富商。
她不甘心,命运为何要这般对她,她觉得自己不幸的初始皆是因为狗崽子,她数次都要活不下去,只靠着想看看对方究竟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为支撑点这才苟延残喘的活着,却不想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发现对方身边有什么女人出现过。
她不甘心,算是死不瞑目,好在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重获新生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林笙这个假凤送去和狗崽子共度了一晚,既然他看不上自己,那便安排一个男人给他。
她和狗崽子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她所做的源远不止于此,她还把城里的黑市给举报了,算是从源头上斩断了狗崽子日后成为大富商的可能性,她记得这人便是在黑市上遇上了人生中的贵人,眼下她到要看看对方还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不过看刚才两人那副黏黏糊糊的状况,狗崽子似乎已经彻底的沦陷进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得知当初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是个男人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了。
一想到狗崽子那副惊骇不已,恨不能一把掐死林笙的那副场面,她就打心底觉得无比痛快。
村子里起了村支书和王敏的谣言后,大家都在关注着两人什么时候回村的动向,得知了两人回村后的动静后,好事者齐齐往二层碉堡的地方去了。
同一时间,林笙和狗崽子两人搬了套简易桌椅在院坝里赏月亮,皓月当空,明亮的光辉洒向了每一处角落,黑夜因而有种亮如白昼的感觉。
素洁如水的夜空下,几颗小星星盘旋在夜中,两人谁也没说话,一种莫名的幸福快乐之感却油然而生。
只是,这份幸福感没维持几秒,就被远处的大动静给彻底击破。
吵吵闹闹的,两人想不注意都难,一路过去的时候吵闹的声音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明显,林笙有种全村老少都围聚在这块儿的感觉。
恰逢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来了一句,“狗崽子过来了。”随后,林笙就看到刚才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些人,像是很有默契那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过人的通道来。
两人没有避讳,直接手拉手的近到了事端的最中央。
狗崽子的手心又大又烫,林笙被他紧紧的握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视线都在交叠的两只手掌上,可是他却没有一瞬间的慌乱,一丝一毫挣脱开来的心思也没生出来过。
手拉手的并肩而行,林笙一眼就能看到对方那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他那轻微有些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归于平静。
狗崽子总是能轻易的安抚自己,他当下生出一种会和对方牵手一辈子的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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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事端中央,几人脸上的神色各异,其中村支书的脸色尤为的难看,完全是一副暴跳如雷的场面。
他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的履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过就是送王敏去了一趟卫生院,转头就被这群刁钻的妇道人家肆意的编排起来。
一想到这群人刚才那副丑恶的嘴脸,他就恨得牙痒痒的,这会儿一见到林笙和狗崽子相携过来,就立马问起林笙来:“林知青,你来说说当天是不是你过来找到我的。”村支书当时一听这事儿,脑子里就觉得肯定会有一场大戏,秉着看热闹的心思他才会跟过去,若是知晓自己也会被牵连进来,说什么他也不会过去凑热闹的。
道是覃建国这个老奸巨猾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漏过一次面。
林笙之前也听到过关于村支书和王敏的谣言,眼下见他问起自己,道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那日的事情当作众人的面前复述了一遍。
村支书竭力的自证清白,林笙的话音刚一落地,转头又问起一旁的狗崽子来,他说:“狗崽子,你说说看,王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覃铉十分干脆的说:“不是。”
虽然之前便有所怀疑,眼下听他这么一说,村支书一下子想到的便是自己,若是对方摘出去了,那他岂不是又会惹得一身的骚,他就说:“不是你的,你当初为什么要认下?”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这份心思,人人眼下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覃铉说:“你们给过我辩解的机会?从始至终说话的都是王敏,让牛娃看守我的事情你们该不会忘了吧!”
村支书一时语塞,他瞥了一眼王敏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问对方:“你来说,流掉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小产对于女人身体的伤害性挺大,眼下正是应该卧床调养的时候,王敏眼下只能依靠在覃蓁身上来维持几分清醒,后者怕她把自己告去公社里,虽然多有不愿也只能任劳任怨的由着她使唤。
王敏自从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后,整个人的情绪便有些不好,特别是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下,精神上面没了支撑,心灵上也在备受着一番煎熬,压抑的情绪眼下一下子就被爆发出来了。
王敏说:“没错,孩子确实不是狗崽子的。”孩子都没有了,她也不想费心思去算计对方了。
林笙没想到她会自证狗崽子的清白,虽然有些奇怪对方的意图可狗崽子从中摘出来后,他心里免不得的有些欢喜。
他就悄咪咪的扣了一下对方的掌心,狗崽子偏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挠了一下对方。
比起两人这副好心情,隐在人群里的覃木木可是不爽了,王敏这个废物,脑子里是进水了?
之前给到她的那张信纸她全都视而不见了?
她不动声色的摞动了一下步子,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了无言的一番暗示,可是王敏似没有看到那般,完全无视了她递过去的诸多暗示。
覃木木气愤不已,眼见着狗崽子和林笙那对狗男男一副眉来眼去的模样,她就差当场喷出来一口老血来。
气血上涌的情况下,她的脑子也有点儿不太清明了,当下更是半点儿不避讳的威胁起王敏来,她说:“王知青,你这次遭了大罪,可得避开一下水源的地方,别一不小心就招惹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导致病魔缠身可就不好了。”
她这不算隐晦的一通话,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些什么,可是当事人却是瞬间就变了脸色。
林笙从覃木木开口之时便一直留意着两人之间的神态,刚才覃木木的那一通话在他听来本就觉得有些奇怪,眼下再一看王敏的反应瞬间就觉得这是两人之间的暗语。
避开水源,他总觉得对方说起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声音格外的不一样,像是意有所指的。
会是什么呢?只是还不等他琢磨出什么来,就听到村支书突然来了一句。
“既然那孩子不是狗崽子的,王敏便不适合继续住在这里。”覃木木的突然发声,让村支书心里尤为不平,听林笙的意思当初最先去的是覃建国家,可是对方最后却没有出现,他便觉得对方这是故意算计于他,甚至打心底觉得搞不好这起谣言都可能会是对方的手笔。
他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的骚,自然不想让对方好过。
林笙听了这话,暗自在心里叫了一声好。
覃木木这时却道:“不住这里住哪里,村子里也就这二层碉堡够宽敞。”她自然不想王敏搬走,别的不说能恶心一下两人也是不错的。
林笙见她这个时候跳出来,便知道对方没按好心,虽然他一时半会儿摸不清刚才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可是林笙也不想让对方好过,他就说:“木木,你和王知青关系不是向来挺好的?我看让她搬去你家住再好不过。”
覃木木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一脸带笑的说:“嫂子。”喊完这句话后,又装模作样的朝着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嘴里更是连连说道:“瞧我这记性,眼下该改口了。”
她就说:“林知青,王知青和你在知青所的时候可是床挨床的关系,你俩也挺亲近,要不让她搬去和你做个伴。”她刚回村,还不知道林笙要去城里工厂的事情。
林笙看着对方笑了一下,并未言语。
覃木木见他这副神态,微微的拧了拧眉,接着,她便听到村支书解了惑,“林知青过两天要去工厂上班,我看让王敏搬去你家住最合适。”
他说完这话后知后觉的问起了当事人,“王知青,你是愿意去村长家还是去别的人家?”他心里是希望对方能去覃建国家中的,毕竟这王敏可是根搅屎棍,看刚才那情景他觉得对方和覃木木的关系似乎也不如传闻中那么要好。
王敏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这上面来,一时间怔楞了一下,道是一旁的覃蓁一脸欢喜,她自然是巴不得对方能够离开这里,那样的话她便不用供对方差遣,便自作主张的替对方应下,她说:“当然是去村长家,我这就进去帮她收拾东西。”
覃木木没想到她会跳出来,当下便和覃蓁起了口角,狗崽子见事态朝着可控的方向进展,便没再逗留直接拉着林笙朝着二楼的方向去了。
看热闹的不少,自然也有人留意到两人之间那过于亲密的姿势,不过到底只是彼此眼神交流一下,并没有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
狗崽子拉着林笙进了自己的房间,转头就给他弄了一碗白糖水来喝,林笙看着面前的这碗糖水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被这人抗进二层碉堡的事情。
狗崽子见他唇角边隐约可见一抹牵强的笑意,就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每次进这栋房子都是迫不得已。”
窗户开着,隐约还能听到下面一群人争执的声音,狗崽子走了过去顺势把窗户给掩合上,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再次回到了林笙的身边,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后,说道:“以后不会了,我在城里置办了一套房子。”原本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趁此时机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