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取录像的人员大惊失色,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段录像,每个路口,再也没有了那个追踪的车牌,无数车量经过,始终没有他们要找的那一个。
查无影,去无综!
洛飞拿出手机向关逸反应了情况,问他能不能播通林时朗的电话,他们可以根据通话锁定方向。
所有营救人员都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林时朗招来危险,但依然选择让关逸去打电话。
他们需要通过关逸手机里的追踪端去获取林时朗的位置。
关逸怎么可能去做,他根本不会去做威胁林时朗安危的事,他强迫自己心冷静,不许自乱阵脚,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一定有的。
有什么办法?怎么才可以知道时朗的位置?他该怎么做?关逸思考着,忽然间脑子里闪过光芒,这道光芒让他的双目刹那迸射出希望的曙光。
他怪自己太笨,居然把林时朗强迫他下的语聊软件给忘了,这个可以随时随地察看对方位置的功能,这会太有用了。
关逸打开软件点进林时朗的头像,手指往下滑,点开下方的眼睛图标,窥视到林时朗的位置后,他播通洛飞的电话,把坐标说了一遍,请求一同前往参加救援行动。
洛飞考虑到关逸的作用,只能带上他,两方汇合后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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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时朗那边,他还不知道关逸利用了当初下载的软件知道了他的位置,他此刻的心情很乱,当他知道了敌人对他目前的情况了如指掌,心情仿佛乌云密布,沉甸甸的。
他一下车,敌人就知道了他的位置,还命令他走快一点,不许拖时间。
这样的监视能力也太不可思议,太可怕了!
就像,就像监视的人就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盯着他。
他找到了尚希村明阳路11号,可是,谁来告诉他,目的地是一个偏远郊区的农场?难怪绑匪没有发区号给他……<
偌大的农场没一个人,空荡荡凉飕飕的,看来废弃已久无人打理,别说人了,他连一个动物都没找到。
就在他像一个幽灵乱晃时,一只黑色碧瞳的猫跳出来挡住去路,林时朗蹲下撸了一把猫头,黑猫“呼噜呼噜”蹭蹭他手心,徒然变了温顺态度跳起给他一爪子,幸好林时朗躲得快,不然手非让这猫抓几条血印。
这猫很通人性,一走三回头看着他,像在喊他跟上,林时朗嘴角一抽,跟上昂头挺胸走小碎步的猫后面。
整个农场着实诡异,静的只能听见风声,林时朗走了有一会,黑猫停在一处花藤房前,眼前的房子明显与众不同,可以看得出有人经常打理,房外面的爬花藤修得整整齐齐,藤蔓上面的花朵开得正好。
进了农场,绑匪再没有给他发过信息,林时朗推开面前的门,闻到了阵阵甜香味,香味有点像蜜糖的味道?
房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布置的格外温馨,墙壁正大堂位置挂了一副女人的肖像,画中人很美,美目流盼自带一股纯真气息。
他打开大堂的门,又是一方新世界,大堂后面是一块人工种植的花园,品种繁多叫人眼花缭乱。
林时朗给绑匪播去电话,想知道辛悦在哪里,总不会大老远让他来赏花吧。
播过去的号码竟是个空号?他彻底被绑匪的行为举动弄的一头雾水。
只好顺着花圃往前走,走到尽头出现一间小房子,应该是主人用来休息的地方。
他浑身戒备地缓缓推开,脚步放轻往屋里走。
这间房里的甜香味更重了,气息扑面而来。
他闻到浓郁的甜香味,身体浑身不得劲,是从心底泳上来的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他说不上来,就觉得人变得很燥热,很难受,他屏住呼吸好多了。
第19章 花花公子19
小腿脚踝处传来微软磨蹭触感,林时朗垂眸,便见是刚刚带路的黑猫用身体绕他打转,看到他注意到了它,朝前面挥挥爪,挥爪的方向有个小圆门,门里有什么不得而知。
黑猫走前面,两只前爪扒着门,歪头看林时朗。
林时朗惊悚的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见了乞求?
世界玄幻了?还是他眼睛出毛病了?
林时朗推门,抬脚,脚背上有只猫,他却感受不到一点重量,仿佛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甩了甩脚,黑猫牢牢抱住他小腿,张牙舞爪凶凶的。
这个抱腿动作,不知怎么的想到了r&b酒吧之行的那个醉鬼.........
抱腿抱的如此熟练如出一辙。
他盯视着小东西,把黑猫盯得毛发直竖。
林时朗觉得自己大概神经了,把一只猫和某人联想到一起,难道就因为抱腿动作一样?
就这样,黑猫蹲在他的脚背上两爪抱住小腿,不下来。
小圆门里是间卧室,卧室只摆了三样东西,一桌一椅一床,简陋空荡,桌上摆了几个相框,相框里一个女人抱着小男孩,这个女人就是外面画像里的那个人。
黑猫咬着他的裤脚把他往床边拖,小家伙力气大的不像一只猫,折腾的他身体晃动一下。
床是普通的木质硬床,外罩一层白色帷幔,还挺有少女气息的........
黑猫嗖的穿过帷幔跳进去,林时朗揉一把眼睛,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异常现象。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人他都对付不过来,还要再来一点非人类的?
黑猫咬开帷幔,身体蹲卧于床上人的胸膛口,昂头看他。
林时朗脑袋轰地炸了,床上躺的人不就是某个麻烦精醉鬼吗?和他传过绯闻的二皇子!
他事后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楚谨瑜,未对外公布身份的二殿下。
黑猫焦急的围着楚谨瑜打转,用小脑袋拱床上男人的手。
高冷猫这会知道出声了,朝林时朗“喵喵—”叫,那人性化的担心小模样,和人没啥区别。
林时朗俯身低头扒开楚谨瑜的眼皮,正常的,倒是心跳快了些,其他的大毛病没有,说明只是昏迷了,林时朗用鼻子嗅嗅,一股子浓郁甜香味冲入嗅觉,这甜味楚谨瑜身上传出来的。
他一阵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林时朗连忙闭气,用手挥散味道。
这味道太邪门了,怎么和催/情/药似的?
闭气不是办法他总要呼吸,林时朗打开窗子通风,挥散房间味道,他没进来之前,整个卧室密不透风,人尽然没给憋死在里面。
黑猫用爪子抓他裤脚,林时朗现在可不敢把它当一个普通动物对待,这货是灵猫吧?他如此想着。
黑猫把他带到旁边的小厨房,指着一个小红盆看他,林时朗试探拿起盆子,见黑猫没反应又试着接了一小盆的水,然后黑猫对他点头,往前跑,又是回头盯他。
林时朗几乎摸明白了黑猫想表达的意思,端着一盆水原路返回。
是要他帮楚谨瑜擦脸吗?他想。
黑猫跳上床指着楚谨瑜的脸,林时朗心道果然如此,然而他猜想错了,他找来的擦脸棉布被黑猫抓碎成布条……林时朗凝视着床上龇牙咧嘴的猫,自语道:“总不会让我直接泼吧?”
哪知黑猫真的点头了!
林时朗看看黑猫又看看楚谨瑜,俩有仇吧?
想是那样想,但他泼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盆水滋下去,楚谨瑜红润的脸立竿见影的........变苍白,他寻思着一盆水怕是浇不醒,连去打了第二盆,端着第二盆水回来的林时朗,看见了醒来的男人虚弱靠着床的另一头。
然后慢慢地转头,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林时朗淡定的放下水盆说:“醒了啊?给你打的擦脸水。”
楚谨瑜双唇泛白,面上没有血色,虚弱的咳嗽几声:“你笨死了。”
林时朗脸上一冷不和他废话:“说说上次的事和这次的事,还有,”他视线移到楚谨瑜怀里的猫:“顺便说说猫咋回事。”
“上次什么事?”楚谨瑜装傻。
林时朗搬来房间的唯一一张椅子,放到床头坐下,表情很是严谨:“别装傻。”
楚谨瑜撸着怀里的猫,张牙舞爪的猫在他怀里舒服打起小呼噜,乖的不得了。
他老实说出原由:“她上次想利用你把我打回平民身份。”
林时朗一联想联邦如今的局势,隐隐有个猜想,如果说有谁最想楚谨瑜丢掉皇子身份,非大公主莫属。
他真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林时朗表示怀疑。
他问他:“怎么个利用法?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大作用。”
楚谨瑜冷冷一笑:“单凭你当然不能,若加上全联邦的子民就不一定了,一个德行尽失的皇子不配为皇太子,可惜她错估父亲的执着。”
林时朗说:“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晚可没喝醉,是你自己倒在我车旁,我要出去寻找拍照的人也是你装酒醉拦着,不是你的阻拦,哪有后面乱七八糟的新闻。”
“没错,一切都是我促使的。”楚谨瑜抬眼:“他想让我染上私生活混乱的名声,我为什么不让她得偿所愿?我要让她知道,就算她争千回,争万回,皆属徒劳!”
“所以你利用我达到你的嘲讽目的?”林时朗表情平静。
楚谨瑜闭眼漠然。
“那好,我们再说说这次的事,辛悦被绑与你有关?”林时朗问他。
“或许吧。”楚谨瑜思量了一番,又说:“就算我现在告知一切,你也出不去了。”
林时朗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借着月光往外看,果然看到了不远的地方有人守卫,可怕的是他感觉不到他们,他的警觉何时低到连百米的人都感觉不到?
“他们是?”林时朗意有所指。
楚谨瑜垂眼遮住眼里的讽刺:“他们是监视我的人,如你所见我被监禁起来了,你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许是他们终于容不下我,打算逼死我,你与我曾传过绯闻,是最好的替罪人选。”
“替罪的?”林时朗站在床前愣住。
楚谨瑜唇角上扬,饶有兴趣的看他:“我标题都替他们想好了,‘二皇子与情人夜会,猝死于床上’。”
林时朗脑袋嗡嗡作响犹如晴天霹雳:“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话未说完便开始剧烈咳嗽,喉咙涌上腥甜,吐出一口鲜血,他怀里的猫“喵喵呜咽”叫着,楚谨瑜摸了把它,柔声安慰:“乖,我没事。”安抚好怀里的猫,他掏出手巾擦去唇角的血迹。
而林时朗已经被楚谨瑜一大口血给震成了石雕,呆立原地。
“意思是他们想我死,你就是那个闯进来的背锅羊,你作为我曾经的绯闻对象,假如死在同一间房,会让其他人联想到什么,不用明说了吧?”他缓缓不稳的气息,虚弱无力道:“还记得我们在酒吧相遇吗?靶场我告诉过你有人监视。”
林时朗道:“记得。”
楚谨瑜又说:“你知道我那天為何频频拖后腿吗?”
林时朗怔住,他道:“做给监视的人看?显出你的平庸?”
“一半一半吧,另一个原因还是想告诉那个女人,即使我平庸不堪,依然是父亲选择的皇太子。”楚谨瑜嗤笑:“我要让她心里痛苦,即使她优秀百倍,也只能做个公主。”
“ 可我那天为什么感觉不到有人监视?”林时朗一度以为是监控。
“因为监视我的不是普通人,”楚谨瑜举起怀里的猫:“你刚刚不是想问它吗?我现在告诉你。”
“你知道它为何与普通的猫与众不同?”
林时朗打量黑猫几眼:“高智商的灵猫?”
楚谨瑜被他逗笑了,苍白的脸色因为笑容添了几许红润,他止住笑意说:“什么鬼?这是精神力幻化出的猫,虽由我精神力幻化,但它有自己意识,我本体太虚弱了,精神失控,它才会跑出来。”
“???”他怎么就听不懂意思?这个世界人的精神力已经强到可以幻化动物形态跑出来了?
林时朗咂舌:“你不会想说,监视的人就是这种特殊人群吧?”
楚谨瑜:“不是特殊人群,是后天形成。”
“后天形成?”林时朗晕圈了,他今天的问题超过以往任何。
楚谨瑜用淡淡的语气讲述:“他们是基因改造人,包括我,经受过基因改造的人有两种下场,一种是成功扩展精神力变强,一种是承受不住植入的基因脑死亡。”
“起初是联盟的科研团队奉行皇帝命令暗地研究,最后由大公主接手,第一批基因改造人是死囚,第二批是大公主的亲卫,而我,是被大公主抓去做实验的一个孩童,她知道我是父亲的孩子,是她的弟弟却故意折磨我,她将所有实验新药剂全用在我身上,企图达到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痛苦状态。”
林时朗明白过来,异常惊讶:“大公主先你父亲一步找到你,还把你抓去做了实验?!”
楚谨瑜怒不可竭地咬牙:“没错,我八岁被她抓去做了实验,等我因为父亲关系重见天日回到农庄,母亲已经死了,我的身体又因经受过各种药剂入侵,每个月的月初便会虚弱不堪,还会出现类似于野兽的发情态。”
林时朗心惊大公主的残忍,折磨一个小孩不说还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太恐怖了,这是得有多恨啊!
楚谨瑜在非人折磨下活了下来,幸运与毅力缺一不可。
“林时朗,如果不是我的毅力非常人所及,强制抑止精神力,你现在已经像个野兽一样失去理智与我厮/磨。”楚谨瑜深深地呼一口气,捂住胸口:“等我们发生关系,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