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玉暄要试,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他以前将修炼放在第一位的,现今有了更看重的了。
“随你开心。”容渊原本故作严肃的脸柔和了下来,捧着他的脸,重重亲在他唇上,揉了揉他的脑袋,哄小狗似的:“但是现在师兄要修炼了,你去旁边自己玩会儿。”
“好嘞。”凌玉暄噗嗤笑了一声,然后松开扒拉他的手,跟他保持距离,不去打扰他,开始默默修炼。
而这时,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咚,宿主改变未知剧情成功,请问是否查看。”
凌玉暄自然回答的肯定的答案,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去,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本书一般的画面。
上面写着秦玉竹和离南阳原本的结局,有前仆后继的人想要得到通往上仙界的令牌,他们或心甘情愿或被逼无奈去寻找黑蛟的尸骸,又变为了亡灵阴兵的食物。
这般过去了上千年,他想要复活秦玉竹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在他心里,就算死再多人,只要能让他重新见他,他都不在乎。
裂谷下堆满了白皑皑的尸骨,离南阳因为道心不稳,相思成魔,这些年毫无精进,被有心之人背刺,修为大减,身死道消之际,秦玉竹再一次救了他。
最后结局和今天一般,秦玉竹再无还生可能,甚至因为离南阳造成的孽债,他执意全数背负下来,不能转世,被锁在了幽冥之地,承受着业火焚烧,直到孽债还清,最终世间再无此人。
而离南阳也彻底疯了,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堕入了凡间,失去了灵力,被锁住了记忆,成为乞儿。卑微让人践踏,曾经他高高在上睥睨的人,都能轻贱他,欺辱他。
这都是所谓天道对他们的惩罚,天道是公平的,离南阳蔑视人命,清高不羁,便夺走了他最爱的人,背负着永远的愧疚,又成了人人可以轻视的乞儿。
但是这一次,凌玉暄和容渊两人的插足,大祸尚未酿成,对离南阳的惩罚,则是问仙台八十一鞭,他有整整好十几天不能动弹,自虐般不肯治伤,任由业火侵入五脏六腑。
秦玉竹偿还了夙愿,送将士们轮回,让亡灵得以安息,算是功德圆满的一生。
二十年后,北边的偏远襄城有一个姓秦的男子,酷爱看书,小小年纪就成了镇上的教书先生,深受孩子们喜爱……
仙君还是仙君,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不近人情,而曾经的半妖成了转世凡人,忘记了前尘往事,在凡间娶妻生子。
妄君殿中的小仙都知道他这些年多了一个小癖好,喜欢整日整日在房里看窥凡镜,也不知凡间有何让他流连的,性子越发冷漠也越发阴晴不定了。
但他再也没去过凡间了,他似知道了什么,已经不敢再做什么了。
所以说,天道还是公平的,秦玉竹他不该因为妄卿天君的错而惩罚他。
凌玉暄看完,心里感觉轻松了一些,像是有什么大石头落地了,还开始和系统开始讨价还价,“我们都改变这么虐的剧情了,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系统:“……没有,您爱看不看!系统是有权进行保密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推迟到11点
谢谢秋天日记的营养液
37 # 第三十七章晋江文学城 1更,2更
凌玉暄又盯了一会容渊, 才开始自己的事情,忍不住用力搓了搓自己脸,警告自己不要沉迷美色。
凌玉暄喜欢扒拉容渊, 像个刚刚谈恋爱的小子, 正是甜蜜热恋的时候, 不过他也不会耽误事情,白天该修炼修炼,该历险历险。
只是在夜里,月色朦胧不适行动,考虑到夜色中藏着的危险,晚上两人往往会寻到地方休息, 褪去白日的羞涩,凌玉暄便喜欢抱着他不松手。
容渊要是生气推人, 手都不用碰到他身上,凌玉暄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喊他大师兄, 一声比一声缠绵旖旎,直到被他磨得认输。
然后白天又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四处探寻,刻苦的修炼, 认真的炼丹。
两个多月过去,两人经历了很多次危险,探过血池阴海, 也去过凶穴兽潭, 磨合的越发契合, 默契也越来越高, 收获也很多。
光说修为, 凌玉暄就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了,容渊就像他另一个父亲一般,将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他吃,在修炼时又板着脸不让他卖乖。
今日他们两个走着便到了一处荒废的寺庙,里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有些熟悉,凌玉暄心中了然,该遇上的还是得遇上。
寺庙内两方的气氛已经说的上是剑拔弩张了,一方赫然是顾方乐和梅子黎他们,另一方则是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鬼修,嘴角至下巴处都画着黑色的符文,将嘴衬得十分邪恶可怖。
凌玉暄和容渊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两方情况似乎已经打完了,胜负已分。
结果是顾方乐昏迷不醒,梅子黎吐血倒地,洛时护在他们前面,花玉林面色苍白的被鬼修掐着脖子,抓在手中,身后还有受伤的低阶修为弟子。
虽然对方也受伤,但是显然没有那般重,最少还能站着大放厥词。
“道友下毒可就太不道义了。”洛时面色阴沉,嘴唇发黑,虽然站着,但是剑都拿不稳了,瞧着也是中招了。
“哼,我们和天衍宗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何来道不道义?上一次,他们趁机埋伏我们,害我们血煞门损失百来位弟子,尸骨无存,他们可曾讲过道义。”他正是站在鬼修中间,掐着花玉林脖子的那位。
“你……你们与天衍宗的恩怨,和我们媚仙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抓我。”花玉林止不住的翻白眼,嘶哑着声音说道,双手用力掰着他的手指。
“媚仙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歪门邪道的玩意,还要自诩名门正派,捧着天衍宗的臭脚,更该杀。”鬼修丝毫不见留情,看着花玉林如花似玉的脸,眼底杀意更重了。
花玉林没忍住骂了一句:“傻逼。”
然后手指一翻,出现了几根闪着冷芒的银针,往他手臂刺去,鬼修随即他一掌拍了过去,花玉林撞到树干上,然后晕死过去。
“至于你?神意门向来与我们交好,若你不插手多管闲事,我们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唇角勾起时,那黑色符文扭曲,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洛时聚了聚灵力,那种经脉被撕咬的疼痛袭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十,已经做了决定:“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需要让我带走一个人,我可以拿其他好处来换,放心,那人只是天衍宗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
“哈哈哈,可以,我们卖你这个面子。”他们看着那些天之骄子认输狼狈服模样,从喉间发出愉快的笑声,阴森又诡异。
梅子黎咬牙,看着四周倒下的弟子和顾方乐,再一次强行拿起剑,喉间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来,越是运动灵力,灵力经过的地方,像是被千万只虫蚁撕咬,一点点被吞噬咀嚼。
面容狰狞扭曲,脸上甚至带着若隐若现的黑色符文,想要强行进行反抗。
但是这些动作看在血煞门眼里,就像在看笑话,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甚至还带着鼓励戏谑的眼神让他继续站起来,继续运用灵力。
他越是努力,蛊毒就越深,最后制成的傀尸越强。
“梅子黎,几天不见,这么垃圾了?”某人的声音想起。
梅子黎眼睛微睁,从来没有觉得凌玉暄欠揍的声音,这么悦耳过。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鬼修们警惕起来,目光转向从外间走来的两人,武器拿在手里随时准备战斗。
梅子黎提起来的气松了,老实的捂住胸口的剧痛,爬起来靠在树边,看着走近的两人,翘起唇角,带着一股心颤的激动。
血煞门的人不认识凌玉暄,但是却是认识容渊的,之前他们便一起打过交道,不过是那种你死我活的交流。
“没见过急着来送死的。”中间的男人,姓鬼,名单,算是血煞门年轻一代领头羊般的存在,在进入秘境第一个月便突破了金丹,如今正是自信的时候。
凌玉暄手上还拿着一枝刚刚摘下的花,花瓣娇艳欲滴,绿色的枝蔓被他手指捏住,把玩在手里,衬得手指纤长雪白。
他还是一副那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样子,但是眉眼间是那明媚张扬,出奇的耀眼。
梅子黎见状低骂了一句,然后大大翻了个白眼“真他娘的骚气。”
洛时见状退开扶起顾方乐,给他治伤,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容渊站在他旁边,任由他自己表演,目光打量着场中的情况,神识打量着那几人的修为。
最后目光落在凌玉暄身上,有恃无恐地抱着剑站在他旁边,有信心不管他闯出多大的篓子,他都能给他兜住。
鬼单被容渊这从容的神情吓了一跳,原本他仗着自己的修为比容渊高,并不把他放在眼底,但是又听闻过他一些越阶挑战的事情,不由留了个心眼,升起了警惕。
“喂喂,看哪呢,看我师兄干嘛,虽然我知道我师兄好看,那你也收敛一点吧,这么赤.裸裸的眼神,是想干嘛?我师兄不喜欢你这挂的,你死心吧。”凌玉暄有些不爽的喊道。
“你又是什么谁?”鬼单旁边的人,红头发藏在帽檐里,露出一点点边边来,语气不虞。
“我?问得好啊,没听见我叫师兄吗?啧,你真是我见过鬼修里最闷骚的了,这红头发可真够……非主流的。”凌玉暄眼神一转,讽刺起来了。
那鬼修虽然不懂非主流的意思,但是看那小子讽刺的目光,猜想不是好词,下意识的想要动手,暗器已经出手,往凌玉暄命门飞去。
凌玉暄眉头都没皱一下,被一把剑鞘挡住,容渊只是微微抬手,便将暗器挡了回去,整个人气势锁定了那个出手的鬼修,面容冷肃。
看的人直打颤,那种似杀人不眨眼的弑杀模样,比他们鬼修还鬼修。
凌玉暄笑意更深了,拉了拉容渊的袖子,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好了,快点将解药交出来吧。”
鬼单像是看傻子一样都看着他,然后轻嘲的笑了一笑,手中攥着武器更紧了,想要寻得机会偷袭容渊,一击致命:“容渊有这种师弟,还真是辛苦他了。”
“不劳阁下费心,容渊觉得师弟甚好。”容渊收手,眼都没抬,又站在凌玉暄旁边,眉眼微敛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若是他出手,也许并不会让他们说这么多话,但是凌玉暄明显兴趣上头,他自然不会拦他。
鬼单不由猜测这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人的身份,好像地位还挺高的,又定睛一看,修为还不高,也许他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未等他有动作,随即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似聚集不拢了,再看旁边的人,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由寒从脚底起。
“你做了什么?”鬼单终于拿正眼看凌玉暄了,嗓音沙哑难听,细小的眼睛都是阴冷,恨不得将凌玉暄碎尸万段,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是下毒咯,不然你以为我拿着这花是干嘛的?瞧着这花好看嘛?”凌玉暄笑的得意,摇了摇手上的花。
“你别得意,其他人都中了蛊毒,若没有解药,不消一个时辰,就会变成傀尸。”那红毛小哥也是一慌,可能也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受不了凌玉暄那嚣张的模样。
“啊,这样啊,那我们这样吧,互相退一步,你们将解药给我们,我也解了你们毒怎么样?”凌玉暄笑眯眯的,好像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鬼修们沉默不语,都看着鬼单,看他下一步打算,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凌玉暄镇定自若,不急不缓:“你们觉得没有灵力靠着你们自己跑,能跑过我大师兄的剑吗?你们如果觉得可以拿他们的命威胁我,那就更想错了。”
“想必身为天衍宗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你们应该对天衍宗有所了解吧,应该知道御剑峰峰主有个儿子,是个纨绔的修仙废材吧,没错就是我本人。”
“他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活着,父亲也许会奖励我吧。”凌玉暄语气轻描淡写,是出了名的性子恶劣,但是明眼都知道,那是想要求他爹关注的小可怜。
巧了的事,这是鬼单还真知道这事,甚至之前乔装去天衍宗的时候,看见过他,抱团欺负同门师兄弟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手软,当时他还感叹过,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修鬼道可惜了。
那眼高于顶的模样倒是和现在很像,他表情微微一变,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凌玉暄对着容渊眨了眨眼。
下一秒,还不及反应,红毛鬼修的旁边的一个修士已经没了生息,无声倒下了,而容渊已经收剑。随着尸体倒地的声音,鬼单心里防线逐渐削薄。
“你……我怎么知道,你给我们的是解药?”鬼单阴沉沉的发问。
凌玉暄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是你有这种想法想骗我吧?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呢,我也劝你别想骗我,我可是一个丹修,巧的是还会看一点病。所以啊,你如果想使诈的话,可能死的更惨信不信?”
“也别说我们欺负你,你看看这里有神意门的洛时,还有媚仙宫的花玉林,花玉林别装死了,给我起来打个招呼。“凌玉暄放完狠话,又变得好说话起来,变脸的速度就像一个变态似的。
花玉林闻言也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脸,慢悠悠的打招呼,眼底闪着隐隐的兴奋之光:“好久不见啊,小玉玉。”
看着那水润鲜活的脸蛋,居然并没中毒,刚刚之前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
“让他们做个见证,我们正派名门,最是讨厌不受信任之人,所以只要你们给的是真解药,我们保证不会伤你们性命好吧。”凌玉暄轻轻的摩挲着手中鲜花,虽说是打商量的语气,眼底却带着强势。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自诩正派的人,最是瞧中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