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结束的电话,摄影师懵了半响,反应了几秒,连忙上了微博。
一进去,热搜第三:野狼到底能有多可爱。
点击词条。
首页一片“啊啊啊啊我要被可爱昏了”“它在给我比心吧”“不行了狼狼好萌好萌啊啊啊啊”“我被萌昏了真的萌昏了”的哀嚎。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网友A:哈哈哈哈真的萌归萌,但确定它是狼吗?我怎么觉得它有点狗化(没有不尊重狼的意思。
网友B:确实哈哈哈,这个摄影师我关注了,听说这狼还把摄影师的车抢了。
网友C:看着它摇尾巴的图片,我不由看了眼正在罚站的逆子一眼,咋说呢,不能说不像,只能说一摸一样。
网友D:狼是二哈的祖宗,它们长得像也正常啊。
网友E:就是,狼和二哈可不一样,你不觉得这头狼虽然在wink,比心,但它的眼神有杀气啊。
网友F:杀气?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出来它有杀气,反倒是旁边一头入镜了半边脑袋的成年狼更有杀气,更威风。
网友G:家人们,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真的就是一条哈士奇呢@西伯利亚雪橇犬官网,专家团队来鉴别一下。
一部分网友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疯狂艾特@西伯利亚雪橇犬官网。
这行为瞬间引得另一部分狼群爱好者不满了。我们狼狼这么可爱,你凭什么说它是狗啊。
看不惯狼狼可爱是不是?
爱狗人士和爱狼人士差点因为楚俞品种血统问题“打”起来。连西伯利亚雪橇犬官博都皮了起来,跑去野狼官网下留言:哥们儿,它好像一只混入狼群的「狗头」。
凭着可爱卖萌在网络走红的楚俞,此时正在大草原无忧无路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和狼群拍合照,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摄影师退出微博,又去了外网,外网情况和微博差不多,都对狼的品种产生了怀疑。
原本坚持楚俞是狼的摄影师也不禁有一丝动摇。
不可能是狗啊?
不能因为它行为狗就断定它是狗吧。
太武断了。
但好奇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摄影师打开录像,对狼群抢车的行为录像仔细甄别了起来。
他还在网上查了狼和哈士奇的区别。
总之,结论就是,狼和哈士奇长得过于很像,除了一个面带杀气,一个面带傻气,区别不大。
这他妈怎么鉴别的出来。
有些二哈的演技已经到了可以扮演狼的地步,根本行不通嘛。
摄影师看了眼告急的电量,有些犯愁。
虽然野外摄影师几乎都是野外露宿,但不到必要时刻他们不会冒险,因为野外依然存在着危险。
摄影师在脑海中盘算着到底先去偷车,还是先解决今晚住宿。
就听见一声汽车鸣笛。
?这儿有其他车?
摄影师立刻站在树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刚要大声求救:“兄——”
声音忽地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他的SUV缓缓向他驶来。这一次,他清楚看见了驾驶座上站着一头“狼”,从善如流地操作着方向盘,不止如此,副驾驶上还有一头。
我的……妈呀?
摄影师抱着树干,忙揉了揉眼睛。
知道SUV被狼抢走,和亲眼目睹狼把车开回来的震撼是截然不同的。
楚俞把SUV停回原位置。
车门打开,两头狼从车里跳了出来。
柏沅清走到楚俞面前,宠溺地给他舔了舔脑袋上的毛毛,耳朵,似乎再说:辛苦了。
楚俞开心地嘴里“汪呜”:嘿嘿不幸苦,走吧走吧。
柏沅清亲昵地碰了碰楚俞的小耳朵,刚要转身,忽地一顿,眼神和神色立马凌厉起来,盯着前方某颗树,嘴里低声“嗷”了一声,低频的狼嗥配上杀气腾腾的炯目无比催人尿下。
摄影师在树上一抖,加紧腿:尼玛,救命……
楚俞也注意到了树上的人,狼对人类是防备的,甚至会发动攻击。
“嗷。”楚俞连忙用脑袋蹭柏沅清,沅清哥哥没事没事,走啦走啦,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柏沅清不为所动,目光炯炯盯着树上的人,见状,楚俞叹口气。
没办法了,楚俞绕到柏沅清面前,倏地站起身,两只爪爪抱住柏沅清毛茸茸的脖子,撒娇似的去贴贴柏沅清的脖颈根,舔舐他的毛发。
面对狗狗主动贴贴,柏沅清不自觉歪头舔了一下他,眼神却紧紧盯着树上。
楚俞:沅清哥哥,走吧走吧。
楚俞知道摄影师不是坏人,再加上他们借了一天SUV,要是摄影师受到狼群攻击,那不就是白眼狼儿吗?
我们不当白眼儿狼。
远处的摄影师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竟然觉得那头小狼在努力救他。
是我的错觉吗?
摄影师不敢相信,但的确,那头高大一看就害怕的狼在小“狼”的攻势下,眼神慢慢柔和了,半推半就被弄走了。
摄影师内心:我是被那头可爱狼狼救了?
看着两头狼并肩往来时方向走,摄影师看着小的那只摇成风车车的尾巴,越看心里的疑问越大。
要不,试一试吧,万一呢?
摄影师这一刻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清清嗓子,对着两头狼的背影喊了一声:“二哈?”
没反应。
“小狗?”
“……”
“你是哈士奇吗?”
楚俞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见。
“你不是狗,为什么摇尾巴啊?”
楚俞尾巴一顿:哼,关你屁事。
尾巴又摇了起来。
摄影师咬牙,不对啊,真是哈士奇的话,听见人的声音应该会兴奋啊。
眼见着两头狼快消失了。
摄影师忽地急中生智,喊:
“傻狗。”
话音一落,树林似乎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凶巴巴地狗叫声响起。
“汪汪汪。”
你才是傻狗,别逼我暗鲨你。
摄影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新封面不好看吗?(捂脸
感谢偷雷和浇灌,爱泥萌么么哒~
第21章 春天不是过了么,你怎么又发·情了?
摄影师没想到“傻狗”二字威力如此之大, 一时间,犬声乱吠。
楚俞觉得你可以怀疑我是狗,但不能怀疑我傻吧。
我他妈还救你了。
一眨眼就忘了?
楚俞突然回头的几嗓子, 把柏沅清吓了一跳, 连忙用身体拦住他。
“汪汪。”楚俞龇牙咧嘴冲着他嚷。
这幕在摄影师眼里, 贼像网络流传的神图:大哥算了算了消消气。
可惜摄影师听不懂狼言狼语,不然他就会知道柏沅清实际上想说的是:怎么了怎么了?需要我去弄死他吗?
楚俞胡子都气卷了,嚷了会儿,脑袋委屈地趴在柏沅清脖颈处“汪呜汪呜”好几声,凶巴巴地盯着树上的人,活像被欺负的幼儿园小朋友。
当初被野蜂蜇得满头包也没有如此生气。
简直欺负狗。
狗就狗, 干嘛还骂他傻。
楚俞闷闷地“呜呜”两声:算了。
摄影师:………
我真是个罪人。
怎么说几个小时前还是他的“梦中情狼”,用“wink”和“比心”击中了万千少女少男的心脏, 怎么能说他是傻狗呢?
摄影师感觉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 伤害了可爱狼狼……不是,是可爱修狗儿的内心。
“……那什么, 对不起啊。”摄影师也不知道狗狗能不能听懂, 但该道的歉不能少。
“你不傻, 一点都不傻。”
谁料, 他话音落下, 那只趴在狼身上委屈的狗狗看了他一眼,那双狗狗眼仿佛傲娇地写着“崽种!还用你说”几个大字。
摄影师:妈的, 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它好像真的不傻。
要不是惧怕那头狼, 他都想下去和狗狗握握手了。
因为它真的巨可爱。
“再见,小哈。”摄影师朝它挥挥手, 这完全是一个热血上头的举动, 看起来很像神经病的样子。
但楚俞完全清楚他的表达, 和柏沅清离开树林回家了。
等一狼一狗彻底消失了,摄影师才将树上的设备取下,放进包里,兜在身上,慢慢下了树。
他想着车上余粮全部狼群吃光了,得先暂停拍摄,回家一趟,准备好足够的食物。
走到SUV后备箱,打开,正准备取下东西,忽然动作一顿。
摄影师盯着后备箱里满满的沙棘果、野果,野菌、野松茸等,整个人眼睛都直了。
!!!
眼睛一扫,发现后排座支着一个蹄,他忙伸长脖子看了看,是半块野猪。
摄影师喃喃:“真,绝了。”
这难道是在做等价交换?
然而更绝的还在后面,他上了驾驶座后,习惯性拿起备用手机,已经被狗狗玩得没电了。
刚要给手机充电,余光瞥见副驾驶座堆着满满的和死虫子一样的东西。
上面覆盖着脏脏的泥土,看不出是什么。
不过……有些眼熟。
摄影师疑惑地拿起一根,认真辨认了一下。
“……?”
竟是冬虫夏草。极为昂贵的中药材,正好挖采季节在五月份,茵斯兰地大物博,泥层湿润、土壤肥沃,有这个东西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群狼和那只狗狗怎么会认识冬虫夏草。
毕竟这玩意儿在土里,又不显眼,跟虫子一样,大多数动物是不认识的,这些冬虫夏草的品相也是极好,泛着金黄,跟专门挑选出来似的。
摄影师野外工作多年,遇到给他示好的小动物不计其数,但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这狗能处。
还给他准备了茵斯兰的土特产。
*
楚俞带着狼群在外面兜了一天风,“打劫”了很多地方,洞穴里被零食饮料野果子塞得满满的。
楚俞看着食物,心里安全感满满。
他白天开车开久了,爪爪和脚脚都很累,坐在地上,舔完爪爪,抱着脚牙子揉了会儿。
柏沅清和他的狼群半卧在洞口处,楚俞困恹恹地走过去,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他习惯性贴在柏沅清身边卧倒,把脑袋压在他的前肢上。
沅清哥哥~
楚俞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柏沅清低头舔了舔他的毛发,从头顶舔到了脖颈,侧脸颊,耳朵尖……
楚俞眼睛变成一条线,舒服的爪爪开花,嘴里直哼唧。
他软绵绵地翻了个身四脚朝天,露出自己雪白毛绒绒的软肚皮,本能地用爪爪去碰柏沅清的下巴,柏沅清不嫌弃地用嘴巴轻轻咬他的脚。
哈哈哈哈好痒。
“噫呜噫……”楚俞喉咙里发出可爱的声音,大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柏沅清看着他活泼乱动的大尾巴,歪头。
似是在疑惑他的小Omega的尾巴为什么喜欢乱甩。
他好奇地抬起前爪,给楚俞按住,谁知狗狗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有感应一般,“唰”地一下,从他爪下灵活溜走了。
柏沅清:……?
逃跑的尾巴尖尖调皮地一动一动的,仿佛在勾引谁。
“……”柏沅清再次抬起爪爪,慢慢按下去,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像鱼儿一样又跑了。
楚俞有趣地看着柏沅清和自己的尾巴较劲。
动物好像天生都会尾巴会好奇。
比如楚俞自己有时候,就会像个二傻子天天能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儿,晚上睡觉还喜欢把柏沅清的大尾巴当抱枕抱着睡。
狼的尾巴和狗的尾巴不一样,狼尾巴是身体禁区,因为狼的天性是要防止野兽从背后攻击,碰狼尾巴是一个极危险行为。
所以柏沅清能由着他的小狗狗把自己的尾巴当成抱枕、当成逗狗棒,足见有多宠溺楚俞。
当然,狼尾巴不止是楚俞的玩具抱枕两个用途。
夏季来临,夜里睡觉时候有蚊虫来扰,柏沅清的大尾巴就会变成苍蝇拍。
一拍一个准。
楚俞玩得起劲儿,用自己的尾巴去缠住柏沅清的前肢,尾巴尖尖盘上去灵活地一勾,像给柏沅清戴了一个毛茸茸镯子。
嘿嘿嘿,尾巴好玩儿。
柏沅清盯着前肢的狗尾巴,开心地俯下脑袋,抬起前爪,把楚俞团巴团巴的抱住,朝着楚俞肚皮上倒舔了几口。
狗狗肚皮上的毛毛比其他地方细软,绵白,随时保持着暖呼呼的,柏沅清舔了一下,忍不住把整颗脑袋埋到楚俞肚皮上,吸了吸。
楚俞:……
啊喂,吸狗啊。
楚俞姿势不雅四只脚脚朝天,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拢脚脚,把柏沅清整颗脑袋抱住了。
谁知这一下,柏沅清仿佛得到什么回应般更兴奋了,按住楚俞直接化身舔舐狂魔,把楚俞肚皮上的毛毛舔得湿乎乎的。
“……”楚俞整条狗都被弄麻了,不是,那什么,咱们,咱们……
可是——
楚俞眼睛舒服得眯了眯,背脊绷紧,总算知道为什么动物喜欢互相舔毛毛了。
好酥服呀。
小时候被柏沅清舔毛毛的时候,总害怕狼王舔着舔着会不小心把自己一口吃掉,好几次感觉快要被舔秃了,所以楚俞无法舒服享受柏沅清每次的舔舐。
现在他长大了些,柏沅清不能一口就包住他的狗头,楚俞能舒心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