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可怕不可怕!潘大美都不说叠词了!
弹幕也炸了锅了。
死鬼揪着揪着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揪了出来,懵逼的停下动作。
屈北溪抬起他的脑袋,“你这眼珠子怎么老掉啊。”
说着又给往里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江同学和秦半月投的雷,恭喜秦半月小可爱成为第三位小萌物
第9章
屈北溪一边塞心里一边感叹,“这个世界的技术可真发达啊,整的简直跟真的似的,怎么做到的。”
缘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是真的鬼。”
屈北溪:“不可能,我现在还看不见鬼。”
他非常肯定,外面的工作人员却完全慌了,看着画面中乌泱泱冒出来的头发,看着那从水龙头里钻出来的东西,他们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们没有这么牛皮的技术。
摄像导演颤颤巍巍的回头,“导、导演,我们是不是该——”
张富态盯着阴森的二层小楼,这是他们这档节目最后的机会了,再失败以后真成儿童节目了!
不行!他不允许!
他宁可和鬼玩也不和小屁孩玩!
一副破釜沉舟豁出去的样子,扯着嗓子,“李副这次的道具做的可真好,哈哈,等这期结束我们得好好找李副取取经!”
摄像导演抿了抿嘴唇没再说什么,鼓起勇气向摄像机看去,其他工作人员飞快的交换着眼色。
张富态又是一嗓子,“这期节目的效果肯定非常不错,大家一定能得到奖金!”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直打鼓,但是金钱的诱惑是无敌的,所以没有人拆穿这个谎言。
潘大美在桌子下瑟瑟发抖,已经灵魂出窍了。
*
屈北溪被一屋子的头发挤了出去,看着洗手台里面的脑袋,“差不多得了哈,你这样有点炫发嫌疑了!”
脑袋歪着脑袋看着他,头发唰唰唰的又被他全都收了回去。
屈北溪心里大喊牛皮!
这道具组在这小节目组里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
现在每个地方都转完了剩下的就该驱鬼了,他看着从洗手台飘下来的死鬼,对方直接飘到了他的脚边,双手着地的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屈北溪突然想丢个球出去。
“北溪再转转,大门对面不是有个相框嘛去看一看。”张富态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屈北溪听到指示又拿出了他敷衍的播报腔,“各位观众现在我们去一层看看那个最神秘的相框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说着往楼梯口转去,那个死鬼就飘飘荡荡的跟着他,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非常欢腾。
向南风看在眼中,忍了两秒钟后他行动了。
死鬼窜到屈北溪的左边他就一步来到屈北溪的左边挡住死鬼;死鬼把眼珠掉出来去贴屈北溪,他就扯着死鬼眼珠往一边扔;死鬼要去蹭屈北溪的腿脚,他就先一步贴上。
屈北溪停在楼梯口,嫌弃的看着他,“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向南风抓住正把脑袋往屈北溪肩膀上搭的死鬼给扔到了一边去,“保护师父的贞洁。”
屈北溪:......
我可去你X的吧!
对我贞洁最大的威胁就是你!
死鬼被摔到远处还不放弃的飘了回来,又被下楼梯的向南风一脚踢飞。
弹幕
怜爱了:虽然不应该,但是鬼鬼怪可怜的。
楼下凉了:小北北的魅力就是大,鬼都扛不住。
放个屁给你吃:只有我在认真磕糖,大师兄这该死的占有欲,怕了怕了。
屈北溪一脚跨过之前踩塌的那个坑,死鬼终于逮到机会从下面钻了上来正好扑到他身前,张开嘴大长舌头就要往他的脸上舔。
屈北溪吓得双下巴都挤了出来,这次是真慌了,狼狈的往后躲去直接退到向南风的怀里。
向南风抓到机会,手掌贴着屈北溪的腰蹭了个半圈把人搂住,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抓住死鬼的脑袋,灰雾色眸子冰冷的像是凝结了雾凇,甩手直接把死鬼从楼梯扔到了下面去,眼瞧着地板被砸出一个深坑,尘土和碎屑飞扬着。
这幸亏已经是个死鬼了,这要是真人直接变死鬼了。
屈北溪呛的咳嗽了两声,仰起头,向南风也低下了头看他,垂下来的发梢扫着他的鼻尖,痒痒的让他又打了两下喷嚏。
被免费洗了个脸的向南风面无表情的把屈北溪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去。
弹幕
三岁孩子:小北北,气氛终结者的神!
三岁孩子他大舅:啊小北北的原味口水,有生之年我可以得到嘛!
三岁孩子他大舅的二大爷:又是你这猥琐批!管理员赶紧给他大卸八块拉去喂狗!
狗:老子造了什么孽,要给我吃这种垃圾。
服气:狠还是楼上狠。
*
屈北溪瞧着那张歪歪斜斜的小桌,落着厚厚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相框孤零零的放在最上面被蛛丝覆盖着。
屈北溪:“各位观众朋友们,这种东西要么就是秘密的关键要么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张富态:“放音乐。”
就在屈北溪的手向相框伸过去的同时,刺耳的鬼叫响了起来,屈北溪吓的一哆嗦,这种突然的声响真的很烦,他心里抱怨着继续去拿相框。
眼看着就要碰到,死鬼突然冒了出来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扑着他,嘴里还发出狗叫声。
屈北溪浑身上下就昨晚那一点灵气,可以说是毫无卵用。
眼睁睁的看着死鬼咧开那张把脸分成两半的大嘴要把他吞掉。
屈北溪:难道我命休矣——
薄薄的眼皮抖了下,突然出现的银灰色长毛轻缓的飘荡着,粗壮的狼臂横在他的身前代替他抗住了死鬼的大嘴。
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柔顺的狼毛掉了下来,“啪”的一声砸到他的眼皮上,他整个人跟着抖了一下,而后那滴血顺着卷长的睫毛滑下染红他的视线,血腥的味道在鼻腔内扩散,身后还能感受到向南风结实的胸膛,头顶是他低沉的声音,“别怕。”
他的所有全都被向南风包裹了住。
下一秒肩膀被向南风往后拽去,眨眼间他就和向南风换了位置,对方高大的身形挡在他的身前像是一面不会坍塌的墙,一面最坚固的盾牌。
向南风:“闭上眼睛。”
屈北溪没有那么听话,他擦掉了眼睛上的血后把眼睛瞪的更大,清清楚楚的看到向南风是如何变身成——狼!
杀气几乎化为了实质整个房间内阴冷如冰窟,一声声狼吼,震得天上的血月好似都颤了两下,卑微的把月光献给这头英勇的狼!
死鬼被一拳砸到小桌子上,小桌子直接被撞碎,上面的相框掉到了墙角去。
死鬼贴着墙壁爬了起来,向南风抡起第二拳——
死鬼却完全无视了他着急忙慌的向四处看去,眼珠又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贴着地面找着东西。
屈北溪:......
“珍珍你说的对,这好像真是鬼。”
缘缘:“缘缘!”
屈北溪看着地上的眼珠从一块桌子残骸下面钻了过去,一出溜来到了墙角。
他看着那个相框,“住手!”
向南风的狼爪已经碰上了心思根本没在这的死鬼,却在屈北溪的这一声下硬生生停了下来。
死鬼因为过于着急甚至是连滚带爬的向墙角飘去,却在要碰到相框的时候被一只手抢先一步。
死鬼愣了下,屈北溪拿着相框退回到楼梯上,动作迅速的扒开上面覆盖着的蛛丝。
死鬼终于回过神,身上好像都冒出了黑气,地上的眼珠先一步向屈北溪跳了过去。
向南风回手一甩,狼爪抓住眼珠和眼眶相连的肉线把眼珠拽了回来打到死鬼身上又弹了出去。
屈北溪一边倒着往楼梯上退去拉开距离一边向相框看去,里面的照片已经退了颜色非常老旧了,但勉强还可以看清楚,是一个小男孩估计也就十岁左右和一张狗子的合照。
他把视线从小男孩移到被向南风拦住的死鬼身上,听着他不住的狗叫又把视线移回到照片上吐着舌头的狗子上。
向南风一只爪子抓住死鬼的脑袋一只爪子抓住死鬼的身体,就要物理超度他。
屈北溪见状连忙喊住他,“住手!他这样没法投胎的!”
有怨气或者有遗憾的鬼魂如果被强行送到阴间,根本无法投胎,只能在忘川河中日夜煎熬,受河水削骨剃魂直到有一天洗净鬼魂的怨气和遗憾,堪称残忍。
向南风卸了些力气但依旧没有松开爪子,变回真身后他身上的杀气,戾气浓厚到非同寻常的地步。
更加冰冷的眸子缓缓的往后转,向屈北溪看了过去。
*
潘大美战战兢兢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听着他们的对话,愤怒的看着张富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富态盯着观看直播的人数,“我们的节目终于要火了!”
弹幕
四海为家:考虑搬家了。
不疯魔不成活:大师兄是狼!已知屈天师是兔子,所以狼和兔子!
饿了:天生一对!
渴了:天生一对!
*
屈北溪看着死鬼,“你对你的狗子有什么遗憾,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死鬼只一直叫唤,挣扎着要去抢他手里的相框,好像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一样。
他这么执着这个相框,相框上又只有他和狗子,所以他的心结一定就是出在狗子身上。
甚至在死后还因为狗子不肯离开这个世界,而且还严重到精神错乱把自己当成了狗子。
屈北溪琢磨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智、咳咳,徒弟,你之前在我肩膀上看见的那只鬼是狗子吗?”
弹幕
三岁孩子:我确定了他就是要叫智障。
一百岁的孩子:啊?那我可磕不进去了,我可是只磕小甜饼的。
福尔魔方:只有我在认真看节目吗?死鬼和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外面还有鬼?快点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江同学的营养液,\( ̄︶ ̄)/抱抱~,举高高~
第10章
向南风压制着狂暴化的死鬼,“是狗。”
“你先撑住!为师去去就回!”屈北溪扔下这一句转身向外跑去,踏过地上的玻璃渣和破门板,刚冲出去外面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的往后退去,就像是约好了一样整齐划一,更有一个直接扔下机器鬼嚎着掉头就跑,结果跑了两步摔了个狗吃屎,不到一秒就爬了起来继续玩命的跑——
屈北溪看着众工作人员惊恐的脸还有欲言又止的潘大美,心想搞什么?
但他现在没工夫管他们,灵力不足以他使用拘魂这一招,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狗子!!!”他一声喊震的林子里的鸟儿都扑腾着飞了起来,叽叽喳喳的来了几声鸟骂。
他把手拢成喇叭的形状,声嘶力竭的向各个方向喊了起来,“狗子!快点出来!你的主人要废了!”
张富态紧张的下巴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盯着屈北溪,哆哆嗦嗦拿起另一台对讲机,“别、都别慌,机器都给我对准了他!拍下来!”
最大胆的是摄像导演高兴,最快速的从惊恐中回过神执行着张富态的指令。
弹幕难得的空了下来,隔着屏幕也能够感受到观众的紧张。
“狗子!”屈北溪喊着就感觉地面一晃,他忙转头向身后的二层小楼看去,岁月悠久的小楼不住的晃悠着,依稀能看见滚滚鬼气还有一声声低沉狼吼。
一道黑影几乎是飞着撞上了客厅的落地窗,玻璃顿时被撞碎,一片崩飞的碎片从屈北溪的眼皮下划过带走一抹血迹,他条件反射的眯起了眼睛,倒地的黑影站了起来,血色月光下银灰色的兽毛都染上了一丝妖异的绯红,对面是可以将人吞噬的浓重鬼气!
可那头勇猛的狼没有任何打怵和退缩,起跳挥拳一气呵成,动作连贯到甚至称得上优美,即使在众人眼前展现的是极尽的暴/力和充满暴/力的强悍身体。
屈北溪吞咽了口口水强行把脑袋转了回来,目光扫着四周,“狗子!你再不出现,你的主人就再也救——”
突然一阵风从他身前吹了过来,他强迫自己睁着眼睛死死盯着身前的空地。
他看不见,但总觉得那里有什么模模糊糊的,视线落在地上微微弯曲的杂草上,“狗子,是你吗?”
所有人都抻长脖子往那块空地看去,摄像机也对了过去。
一个弹幕孤零零的冒了出来
猹:能来个人说说话吗,我太害怕了。
瓜:看看床下,冰箱,卫生间,窗帘缝,猫眼外,你就不害怕了。
三齿叉:楼上做个人吧。
*
屈北溪舔了下嘴唇,“你要是听得懂我的话,你现在往前迈一步。”
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而他刚才位置前的杂草突然弯了下去,他眼睛一亮像是星子闪烁了下,兴奋的转过身往回跑,“快跟我进来。”
到了门口时他停了下来,转头想看看狗子跟没跟上,结果却在门框上看见了一张符纸。
黄纸,朱砂画符。
他作为行家虽然没见过这种画法可还是靠着自己在这行渊博的知识明白了这张符纸的作用。
怪不得他在房间里能看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