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白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再做动作。
好在可能是感应到了怀里人的不安分,严寒安终于还是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
严寒安赶紧放开双手:“我……对不起啊!”
“没事,是我吵醒你了。”方听白满脸通红,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搂着着实有些尴尬。
但他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这人。
“王爷昨夜睡得可还好?”问完方听白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本来只是缓解尴尬想问一下,但是现在这情况问出来总觉得更尴尬了。
想起昨晚的一夜难免,严寒安更加尴尬。
这要怎么说?因为昨晚这人睡在自己身边,所以激动得睡不着?
“尚可。”最终只从嘴里憋出两个字。
“要起床了吗?”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大亮了,按照这人的习惯应是该起床打太极的时候了。
“嗯!今日起晚了,不知为何方拓竟然没叫我。”方听白一边往外爬,一边说。
突然意识到……也许方拓没叫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这人在屋里。
总觉得今天说什么错什么。
方听白干脆闭嘴,从架子上拿来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平日里就觉得这古代的衣服又宽又大,虽是好看,但多少有点不方便。
但今日怎么觉得这衣服更大了,袖子整整长了一大截。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
好嘛……拿错衣服了。
“王爷……”尴尬的转身把衣服脱了下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对方手里。
看着面前这人脸红得仿佛烧红了的螃蟹,严寒安怕把人惹急了便控制住自己嘴角的笑意把衣服递了过去。
他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又把严寒安的衣服推了回去。便开始往身上套。
因为紧张怎么都穿不好。
平日里都能穿戴整齐的方听白,今天却被一件衣服绕得头疼。
见状,严寒安好笑的摁住他在衣服上乱扯的手。
轻轻的把方听白身上的衣服拉扯整齐,然后伸手帮他系好系带扣好扣子。
早已等在门外的方拓听到屋里的动静,料想两人应该已经起床了。
便打算进屋伺候。
却不想刚进去就见到燕王正在为王妃穿衣。
见到这样的画面,方拓惊得差点没能站稳,扶着门框才让自己不至于因为忘了迈腿而拌着自己摔倒。
听到门口的动静,两人转头看到的便是方拓扶着门框看向他们。
“王爷、王妃。”本来是想进屋伺候两人起床的,但是现在总觉得现在进去不太合适:“奴才去打洗脸水。”
说着转身就往屋外跑了去。
本来还没什么,现在见方拓往外跑了。方听白更尴尬了。
我怎么就站着让燕王给自己穿衣服了?活腻了吗?
方听白红着脸不敢看身边的人只好自己把剩下的两个扣子扣上。
严寒安忍住笑意忍不住摩挲着手指,那里还留有方听白身体的温度。
见方听白确实害羞得不行了,他镇定的穿好衣服。主动在方听白之前走向外间。
一直知道他容易脸红,现在越来越觉得脸红的方听白太可爱了。
外间里方拓已经端好洗脸水放在架子上。
白经做事仔细,今天一大早专门多送了个放脸盆的架子过来。
现在整齐并排着看上去就有一种成双成对的感觉。
方听白跟在后面出来,故意不去看方拓径直走到洗脸架那里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这才让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何这般容易害羞。都是男人自己穿不好衣服人家帮忙穿一下怎么了?
怎么就能害羞成这样。
可是又一想,作为一个大男人衣服都穿不好。这件事本身也是值得羞愧的。
两人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去到院子里。
本来打算打打太极的方听白发现院子里已经有工人等在那里了。
甚至已经把比较简单的单杠撞上了。
方听白走过去看着刚刚埋进土里的单杠。又试了一下结实度,觉得非常满意。
他兴趣大增干脆就直接跟着工人一起接着装起来。
自然是没人敢让他上手的。
工人不敢赶他走,也不敢让他上手。他只得坐到一旁当起了指挥官。
其实工人有图纸能看明白,安装没什么问题。但是有了方听白的指导动作倒是快了许多。
当白经带人提着食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王妃院子里满地的深坑以及搬个凳子坐在一旁张嘴指挥的王妃,还有站在王妃身后深怕他一个激动没坐稳而摔倒的王爷。
“王爷,王妃。”白经提着食盒浅浅的行了个礼道:“先用早膳吧。”
严寒安点点头。
看了一眼还对着院子里的铁疙瘩兴致勃勃的某人。直接连人带凳子端了起来。
“哎……卧……艹”方听白猛的被腾空搬起吓了一跳。双手抱住了严寒安的一只手臂才稳住身形。
院子里的下人,以及正在安装的工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
方听白甚至看到方拓跟他身边的丁香两人捂着嘴转过了身,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看就是忍不住笑意。
被人端到饭桌上方听白多少有点挂不住脸。本想发火,但是看了一眼把自己端进来的人又失了勇气。
只好化悲痛为食欲狠狠地塞了两个肉包到自己嘴里。
见这人吃得凶狠。想起他本就吃饭速度很快,这会儿又猛的往嘴里塞。严寒安怕他噎着,提前倒了杯水放到这人旁边。
工人手脚极快,加上人多。不过是一顿早餐的功夫器材的安装已经差不多了。
所以当方听白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些东西都可以用了。原来人家都会组装。
自己刚刚在哪里咔咔一顿瞎指挥其实没什么用。
“你这些东西怎么用?”严寒安看着树在院子里的一堆铁架子不是很明白用处。
只见方听白走到一个像门框一样的架子前,双手举起抓住“门框”的顶部。
双手用力把自己托了起来,身子前后晃了两下就见着方听白整个人以靠近“门框”的腰部为中心点转了一个圈。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圈。
严寒安惊讶不已,明白这动作技能训练手部力量又能运量腰腹的力量。
眯着眼看着这人整整转了3圈才停下来。
“刚吃完早饭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等晚点再试试。”方听白拍拍手走到严寒安跟前说道:“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
说着严寒安也走了过去,回忆了一下刚刚方听白的动作要领。
然后举手把自己托起来,学着方听白的样子晃动了一下双腿也腰部用力让自己转了一圈,然后去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整整做了10圈才从上面下来。
“……”可真显摆,方听白无语的瘪瘪嘴。自己是穿到这破身子里了,要是以前的身体,你还真不一定能赢我。
“这些也是你在书上学的?”
“……”方听白只好点点头。
因为好奇其他的几个怎么用,接下来严寒安缠着方听白把其他的几个器械都使用了一遍。
虽然有点累,但是这种炫耀得感觉方听白还是很享受的。所以真就每个项目都做了一遍。
当然如果他做完以后某人不马上跟着再做一遍就更好了。
“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止一种用法。不过今天我累了,等后面再教你别的动作吧。”再运动方面完败以后方听白强行在技术上面扳回一城。
【作者有话说:答应了某个小可爱的今日双更!!!】
第二十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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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院子里增加了锻炼的器材,方听白最近一直都在院子里呆着不愿意出去了。
就连跟严寒安比赛做俯卧撑输了都只在院子里跑不肯出去跑。
不过这也让严寒安见识到了这些器材的更多用途。
院子里毕竟比较小,方听白决定把这些器材用起来增加运动量。
严寒安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放在屋门口,端坐着看他这次能要出什么花样来。
只见方听白跑到单杠哪里再次做出上次的动作旋转了十圈然后把自己甩到旁边的双杠上。双脚勾住双杠的其中一根杠,以另一根杠做腿部支撑点把自己倒倒掉起来。
然后就着这个姿势用腰部的力量做了10个仰卧起坐才从上面下来。接下来到了那个被他称为平梯的地方。
直接起跳抓住平梯上的梯子,用手一节一节的把自己吊着走到对面。下来后又速度不减的跑过独木桥。
又跑完院子剩下的的半圈。
如此反复了5次,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走到严寒安身边:“咋么样?不比绕着王府跑轻松吧。”他接过方拓手里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跟严寒安炫耀。
“厉害!”盯着擦汗的这人,只觉得此刻的他无比耀眼。就如那日中秋宴上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的他一样。
严寒安发现这人每次动起来都特别有吸引力。平日里却懒得跟没有骨头一样,经常只要不锻炼,这人就会躺在屋子里的软塌上看话本。
严寒安能感觉到这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才会对于运动这般在意。他无数次怀疑方听白身体一旦恢复,他一定会马上放弃这些运动直接躺下。
因为刚运动完不适合躺下,方听白站在一旁靠在门框上道:“也就是现在身体不行,要是以前……”
“以前?”
“……”才反应过来自己嘚瑟过头了,方听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要是以前我光是跑出去就得要半条命了。”
知道这人没说实话,但严寒安也没过问。早就发现了方听白身上藏着秘密,但是他不在意。就像上次在马车里他说过的那样,以前怎么样他不管,只要以后这人是站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昨日白子墨递来帖子。想请你我前去赴宴。想去吗?”
“白子墨?那位左相?”方听白道
“对,他惯来最好摆宴聚会。时常约上好友一同行乐。”小时候还会去白子墨设的宴上走一遭。后来大了严寒安便再也没去过了。
这次不过是见着这人专门请了方听白,而正好这人已经闷在府里挺久了。就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带他出去走走。
“可以啊!”古代友人聚会,方听白还是挺感兴趣的。
是不是流觞曲水,以文会友?自己虽不在行但是却也想见识一番古人的情趣。
只是,当严寒安带着他踏进白子墨组织聚会的庄子的时候才发现什么以文会友,什么高山流水都是放屁。
他简直以为自己到了酒吧。
庄子里随处可听见丝竹管乐之声。只是……这音乐……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音乐。
节奏轻快,但是又极具诱惑……完全听不出到底是什么风格。
一脸疑惑的看向严寒安,却见他叹了口气。
“白子墨小时候曾做过一场梦,梦里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极其开放。男男女女之间毫无芥蒂一起饮酒作乐,兴起之时还会……大胆起舞。从此便迷上了那种感觉……他找遍了神州大地也不见自己梦中的地方。便想自己造出个梦境……”严寒安边说边叹气:“起初还有不少世家子弟跟他一起闹,后来因为他这宴会被不少文人雅士所批判,便没什么正经人家的来了。他也无所谓,硬是在各地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有空就会搞一次聚会。”
看着庄子里比以前更加疯魔的情况,严寒安最后加上一句:“往日里我是从不肯来的,这次也不过是带你见识一下这疯子罢了。”
听闻此言,方听白整个人都兴奋了,这特么的不就是酒吧?
所以白子墨曾经梦到过现代的酒吧?那么……有没有可能……这白子墨也是穿越而来?
因为这个设想,方听白此刻无比想见到白子墨。
但是这庄子虽不大,人却不少,有的三五成群在一边喝酒摇色子。有的独自坐在角落赏景。也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干嘛的。
见方听白听完解释,并未说话,而是一双眼睛四处乱看:“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找白子墨。”
“见到我们来了,他一会迎出来的,你着急找他做什么?”严寒安邹起眉头似乎是不悦。
“燕王,燕王妃你们来了?”说着,果然见白子墨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手里端了杯酒,一晃一晃的朝他们走来。
见到这人迈着魔鬼的步伐朝自己走来,许白安脑子飞速旋转该如何确认这人是不是穿越。
这种事肯定不能明着问,不管是不是,直接问出来都挺危险的。
最后选了个最保险的方式:“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啥?”刚刚走进就接受到方听白的灵魂拷问,却听不明白。白子墨当场愣住了。
见白子墨没有反应,方听白不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How+are+yo?”
白子墨更蒙了,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燕王妃。他还记得上次中秋宴上这人出尽风头十分有趣。
这次的宴会便想把人叫来,或许是志同道合之人。却没想到这人刚到就对自己发出奇怪的提问。
他转头看向燕王,发现这人正皱眉看着自己很明显的心情不太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