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我们是警察,方便和您单独聊聊有关常乐的事吗?”
夏以柔无措的应到:“好。”
“没事的,我等你回来,别怕。”江予初嘱咐到。
夏以柔跟着警察来到一间空置出来的教室。
“就你所知,常乐有受过校园霸凌吗?”
“应该没有,常乐和同学的关系都挺好的。”
“他一般和谁玩的比较好?”
“我……”
“不要紧张,没事的,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大多情况下都是一个人。”
“嗯,好了,了解了。”警察很快就结束了问话。
夏以柔犹豫片刻,纠结的询问了出来:“您好警官,我能问问常乐为什么会跳楼吗?”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按照排除法来看,无非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警察的话彻底摧毁了夏以柔得以生存的最后一块浮木。夏以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室的。
“姐姐,怎么了?”江予初看到出来时六神无主的夏以柔,惶急的问到。
“江予初,你说,是不是我害了常乐?”夏以柔失神的呢喃到。
江予初听后要被夏以柔气死了,夏以柔这是什么思路,常乐的死和夏以柔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能怪你呢?况且常乐跳楼的原因还没查不出,怎么就和你关系了。”
“我们不想了,好吗?”
夏以柔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她需要发泄,她埋首到江予初怀里,开始小声的啜泣。
“江予初,我感觉……好难受。”
夏以柔连哭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喜欢的女孩这样,江予初感到心酸又心疼。
“姐姐,别哭。”夏以柔难受,江予初更难受。江予初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宽慰的话都和夏以柔说了一遍。
…………
“现在怎么办?”余岩恐慌的说道,着急的来回踱步。
“什么怎么办?谁叫你口不择言的。”余岩提到这个安颖就火大,要不是余岩挑衅常乐,胡言乱语,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谁知道他真的会跳下去,他脑子有毛病吧?”余岩语气愤恨的说到。
“你知道他有病还去刺激他。”安颖语气十分不耐烦,一个两个的脑子都有问题。
“安颖,这件事我们俩可是都有责任。”
“别和我说这个,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你怎么没遵守承诺一起跳下去呢,这样就不用为这件事烦恼了。”
“你……懒得和你讲!”余岩理不直气不壮的说到。
两个人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吵了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由于夏以柔状态不好,江予初先把夏以柔送回家,然后去接江糥糯,接到江糥糯后,她把江糥糯先暂时送到杜桃那。江糥糯很乖,什么畩澕獨傢整理也没问,安安静静的。
江予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夏以柔一个人窝在床的角落里,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特别的脆弱,易碎。
江予初动作极尽温柔的抱住夏以柔,柔声安抚到:“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
江予初哄了夏以柔好久,直到夏以柔哭累了睡了过去。
在夏以柔睡着后,江予初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眠。听到江予初均匀的呼吸声,夏以柔睁开已经哭的红肿的双眼,动作轻缓的起身走到了客厅。
她把窗户打开,然后坐在窗边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第二天,醒来的江予初第一反应是确认夏以柔在不在身边,不在!
江予初的脑子立刻彻底清醒,她匆匆起身,满屋子的找夏以柔。江予初还因为起的太急了,撞到了床的边角处,痛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江予初没心思管。
“夏以柔,你不要吓我啊。”江予初不安的低喃到,双手颤抖的在手机上拨号,随着江予初号码的拨出,客厅里同时响起手机铃声。
夏以柔没带手机。
江予初匆忙随意的套了件衣服就想去外面找夏以柔,不过有人先她一步打开了门,是夏以柔。
失而复得的感觉席卷江予初的大脑,她上前用力的抱住夏以柔,眼眶通红的委屈控诉到:“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听到江予初的话,夏以柔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夏以柔是出去回复邀请函的事,国外向国内的平权组织发出观摩学习的邀请,负责人想派她去,她原本没打算去的,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怎么会呢?宝贝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
“我是去给你准备礼物了啊。”
“什么礼物?”江予初哽咽的问到,好奇心大盛,暂时忘记了刚才受过的委屈。江予初没注意到,夏以柔对她的称谓变了。
夏以柔踮起脚,凑到江予初耳边,轻笑的说到:“我这个礼物啊,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所以,现在你要拆开看看吗?嗯?”夏以柔声音蛊惑的说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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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分别◎
“什、什么?”江予初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或者是她跟上次一样想岔了,绝对是,夏以柔怎么可能会主动说出这种话,肯定是她想歪了。
没给江予初多想的机会,夏以柔吻上了江予初的后颈腺体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腺体处开始蔓延至全身,江予初僵在原地、大脑空白一片。江予初再怎么没有生理常识,也能懂得夏以柔这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江予初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她做不到坐怀不乱。
场面开始变得失控,一时之间,满屋子都弥漫、交织着香雪兰、荔枝、桂花的香味,它们融为一体,形成一种特殊、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江同学在夏老师的耐心指导下,一步步探索新的领域,这对江同学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它能让江同学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江予初曾在一篇文章上看过一位作者对昙花绽放过程的描述,她分为初绽、欣欣然、娇羞、绚烂、千姿百态、向往到如水的容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房内的信息素味道才开始渐渐淡去。江予初睡得很沉,连夏以柔离开她的怀抱都没察觉到。夏以柔在离开前,留了封信在枕头上,她不敢再看江予初,穿好衣服,她什么也没带,忍着身上的酸软匆忙离去,因为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动摇。
夏以柔知道她自私且言行不一致,她在信里写到希望江予初能忘了她,可是她的行为却和言语背道而驰。
江予初是被一阵心悸弄得清醒过来的,她本能的往夏以柔那个方向靠,想抱住夏以柔,可是手触及的是一片冰凉。江予初腾一下就坐起来了,她的手臂还是酸乏无力的。
搁置在枕头上的黄色信封十分显眼,江予初一眼就看到了它,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江予初迟疑的将信拆开,快速浏览信中的内容,越看她的脸色越难看,最后信纸上的字都糊了,以至于看不清信中的内容。看完信的江予初清晰的认知到:夏以柔走了。
江予初哭了,泪如决堤,她边哭边自言自语的诉说到:“为什么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我们可以共同面对的。”
“为什么要抛下我?”
夏以柔没走远,江予初现在去追肯定追的上的,但是江予初没这么做,她爱夏以柔,所以选择尊重夏以柔的决定,是她扰乱了夏以柔的生活,是她考虑不周,忽略了夏以柔的感受。离开的人其实应该是她,而不是夏以柔。
想起昨天做过的荒唐事,江予初自责、后悔不已。难怪她当时觉得夏以柔有些奇怪,竟然是因为这样。夏以柔这是给了颗甜枣,再打她一巴掌?其实夏以柔可以直接打她的,不用这么做,夏以柔这样做,她反而更难过,更难以释怀,这对两人来说都百害无一利。
手机响声打断了江予初的思绪,江予初潜意识里是希望夏以柔能回来的,她以为是夏以柔打来的电话,所以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着急的说到:“喂,是姐姐吗?”
“不是,我是妈妈。”
“哦,妈,有什么事吗?”听到是杜桃的声音,江予初瞬间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无力的回答到。
“妈就是告诉你一下,糥糯被小夏接走了。”
“你们这是吵架了?”杜桃顿了顿,试探的问到。
杜桃的话让江予初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好,我知道了。”说完后她就挂了电话。
江予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不喝水也不吃饭。
第二天江予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一改颓废的样子,整个人精神奕奕的,除此之外,没什么差别。
其实是有的,不过也不是很重要,江予初只是变得不会再那么喜欢一个人了而已,她在学会忘记,就像夏以柔所期待的那样。
她就是个懦夫,明明是她先招惹的夏以柔,可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勇气去主动追寻夏以柔,她把怕再次在无形中伤害到夏以柔当成自己逃避的借口。
江予初开始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到事业上,她还会经常回家看望江鱼和杜桃。
江予初和李红里应外合,加上之前赵刚一案的免费宣传,江味居发展迅速,势头很猛。
一个月后,江予初离开了米县,开始去宁市定居并发展事业,她把江鱼和杜桃也都接到了城里,给她们买了房子。
四年的时间,江予初不要命的工作模式,让她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她还在无形中给她的员工起了带头作用。期间江予初经历了很多挫折和磨难,有好几次险些破产,好在她都挺了过来。
四年的时间,江予初成功在B省餐饮业崭露头角,占有一席之地。其中十分出名的就是:江味居、零度。零度后来经过改革从原本的奶茶店名称到现在江予初名下饮品和甜点的总称。
它们几乎分布在B省的每个市,很受大家的欢迎。江予初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或官或商,四年来,最不缺的就是想整她的人和想找她合作的人。
刚开始来宁市的江予初因为莽撞吃了不少亏,幸好有李思若、李红、沈清舟、许意他们的帮忙。
对了,沈清舟后来和江予初坦白了身份,在江予初回宁市没多久,沈清舟也重回了沈家,江予初的事业能达到现在这样的规模离不开沈清舟利用沈家的资源偷偷帮她的前提。
真的是富贵险中求。
江予初在夏以柔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夏以柔,所以她拼了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事实证明,是有用的,江予初觉得自己已经把夏以柔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会想起两人曾经相处的点滴。
如果能再次见到夏以柔,她可能还可以做到平和的上前和夏以柔打个招呼,问夏以柔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
这几年,不少人给江予初介绍对象,各种类型的都有,但是她都没什么感觉,她每见到一个女孩,就会习惯性的在她身上找和夏以柔相似的地方,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她知道这很不好,可是她改不过来,所以这几年她一直都没再谈恋爱。
江予初这天下班回家,刚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副驾驶就被人拉开,一个女人灵活的钻了进来。
“哈喽~江总,好久不见。”女人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朝着江予初抛了个媚眼,娇俏的说到。
“袁小姐,现在是我下班时间,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江予初不吃袁芸茜那一套,语气有些不耐的说到。
“江总,我倒是想啊,可是您现在可是大忙人,我得排到明年才能见到你呢。”
江予初最受不了袁芸茜阴阳怪气这一套,而且袁芸茜一提到过去,准是有重要的事找她商量,又怕她不同意:“有事就说。”
“想和你谈个合作。”
“不谈。”江予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袁芸茜每次来找她准没好事。
“江总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想当年,我可是救了你好几回的,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恶语相向,寒心啊!”袁芸茜作势要哭。
“停!说吧!”
“和我结婚。”袁芸茜听到江予初松口,立刻说到。
“什么?”江予初震惊的重复到。这话从袁芸茜嘴里说出来,她打死都是不信的,袁芸茜是个Omega,但她喜欢的也是Omega,所以足以见江予初有多难以置信。
“我是alpha,不是Omega。”江予初提醒到,她怕袁芸茜傻了,分不清alpha和Omega了。
“都一样,你和Omega也没啥区别,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而且只是合作。”
“不要,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江予初直接拒绝了,而且袁芸茜不是有女朋友吗?
“不会真结婚,假订婚。”
“袁狗想让我嫁到许家去,我才不会听他的。”
“而且你不想掰倒袁海宗吗?这几年他可没少给你使绊子,你知道原因的。”袁芸茜循循诱导的说到。
“他可是你父亲,你要大义灭亲?”
“他算哪门子的父亲!”袁芸茜拍了下江予初,很用力的那种:“到底行不行?给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