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陆夷

作者:陆夷  录入:04-14

  除开半夜让曲闲炸毛,他没折腾人的习惯,外室不留人,江开也不在冠云殿。
  门外却有两个守夜的内侍,裹着沉重的大棉袄靠着门打瞌睡,他一开门,两人顺着往里倒。
  “见过太子妃。”
  两人连忙跪在地上,被他起夜出门吓坏了。
  “起来,带我去厨房。”郁云阁弯腰将两人捞起来,“厨房没人了吧?”
  稍微年长的内侍见他神态温和,小声搭腔:“厨娘们入睡了,太子妃想吃什么?奴…奴试试。”
  郁云阁平日里犯矫情吃山珍海味,出行也能吃硬邦邦的干粮,这会儿刚睡醒,只想有口暖胃的。
  “来碗面。”
  他也没说要什么面,前头带路的内侍却细心地又询问了句:“太子妃有忌口吗?”
  “不吃内脏,不吃头尾。”
  “奴记下了。”
  冠云殿离厨房不算远,几步走的郁云阁又饿又冷,待进到厨房又被关闭门窗未散的余温包裹全身,手脚渐渐温暖起来。
  “你叫什么?”郁云阁冲年长内侍轻抬下巴。
  年长内侍头垂得很低:“葱丝。”
  “他呢?”郁云阁指了指他身侧面容稚嫩,瞧着便不大的半大少年问。
  葱丝回答:“姜片。”
  很好,一对儿去腥加香的好名字,勾得他更饿了。
  葱丝见他没再问,便低声对姜片说着需要的食材,要为这深更半夜被饿醒的太子妃做点裹腹的鸡丝面。
  两人在那边忙活,不敢看这边的郁云阁在做什么。
  其实郁云阁大可在冠云殿里等着,吩咐一声,自然有人将热腾腾的面碗端到面前。
  葱丝不知他为何亲自跟过来,也不知为何往常固若金汤的冠云殿今夜冷清到只有小猫三两只。
  巴掌大的面团被手掌揉开又合上,由生硬逐渐绵软有弹性。
  旁边刚从热锅里捞出煮好老母鸡的姜片,猴急上手要撕鸡丝,被刚出锅的热皮烫得嘶嘶抽气。
  葱丝下意识看向几步远的郁云阁,见对方手里转着根胡萝卜,倾身看橱柜里摆放的各色碗盘,压根没看这边,这才压低声音道:“不要急。”
  姜片没干过这种事,泪汪汪的眼睛透着委屈,强忍着指尖痛意去切葱姜蒜。
  安静的厨房里只能听见揉面团及切菜的咚咚声,面条下锅,随着加入鸡丝和小青菜等等佐料,醇香的老母鸡汤飘满了房内。
  一碗芳香四溢的手擀面很快被端到了郁云阁面前。
  葱丝双手奉上玉箸,同姜片退到旁边,眼内含着些许紧张,怕这碗面咸淡不合口。
  郁云阁先喝了口汤,又拌着鸡丝小青菜吃下面,立即感到圆满。
  “手艺不错。”他说,低头又吃了几口,没看那两人似鹌鹑的表情。
  “哪里人?”
  或许是一碗面让人感觉拉近距离,葱丝不再那么紧张:“燕国雾廊镇人。”
  郁云阁笑容清浅,玉箸在没吃几口的碗里挑了几下:“这么说和我还是老乡。”
  “奴不敢高攀。”葱丝惶恐道。
  “算不得高攀。”郁云阁放下玉箸,撑着脸看向垂眸不敢看他的葱丝及规矩没完全学会频频往他脸上看的姜片,这两真的很符合电视剧里主角需要的身边人。
  可惜了。
  他轻不可闻叹了口气。
  葱丝听见,小心翼翼看眼他碗里剩余的面,几乎没怎么动筷子,期期艾艾道:“是、是面不合口味吗?”
  “不是的。”郁云阁嫣然一笑,看呆了姜片,“这碗面让我想起了家乡,你真没撒谎。”
  葱丝腼腆地笑了笑,这种本来就是真的事说出来自然没有撒谎痕迹。
  “回去给你的主子递个口信。”
  他的这句话直接让葱丝的笑容僵在脸上,腼腆没散去又多了些慌乱和无措,难看的要命。
  “半大的孩子将你当成能脱离苦海的浮木,你却将人当达成目的的工具。”郁云阁不常做挑破人心思的事,偶尔一回,还不赖。
  葱丝脸失了血色的苍白,被郁云阁轻瞥,猛地低下头不敢吭声。
  姜片个半大少年,闻言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
  郁云阁多管闲事只有一句话,不想去管这半大少年最后如何。
  他起身走到葱丝面前:“利用同乡的身份接近我,并不是个好办法,告诉你主子,有事直接当面说,少搞小动作,像个老鼠似的惹人烦。”
  次日没在东宫再见到那两内侍,他也不问人去了哪,略苦恼让葱丝带的话能不能送过去,随后又抛诸脑后,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但没想到事情来得那么迅速。
  下了一天一夜的毛毛雨终于在挨近傍晚时分停了,西边隐约能看出几分晚霞红遍天的浅淡痕迹。他咬着狼毫笔尖,捧着景玉危留下的崭新画册,思索该如何下手。
  王庭来的蕉公公便是在此时踏入冠云殿大门。
  “奴家见过太子妃。”蕉公公圆圆像馒头的脸上笑容满满,“太子殿下奉命南去赈灾,走了不少时日,辛苦太子妃管理偌大的东宫,王上挂念太子妃身子,命老奴亲来接您进王庭小叙。”
  时机卡得太凑巧,郁云阁很难不联想到葱丝。
  景江陵有请,他无法推脱,放下狼毫与画册:“成,不过劳公公稍候片刻,我换身体面衣衫。”
  蕉公公笑意微顿,似才惊觉他穿得过分不符合身份,那图腾在肩的月白色锦袍分明是太子才能穿的。
  “让公公见笑了。”郁云阁展示般张开双臂,让蕉公公看个真切,“没了殿下的怀抱,我很难入睡,又不能耽误殿下的正事,只好大胆偷穿殿下的衣裳,闻到熟悉的味道好假装这是殿下在抱我,公公不会将我这等…僭越行为告知王上吧?”
  蕉公公纵横王庭多年,还从未碰上过如此美貌又举动妄为之人,瞠目结舌之余暗道王上算盘落空了。
  “不会。”蕉公公靠精湛的演技端住了。
  没有演技只靠天生棺材脸的江开抽了抽唇角,越发没眼看郁云阁了。
  重新换好衣衫的郁云阁走出来,同款不同大小的月白色,晃得蕉公公恍惚。
  这位搅乱局势的太子妃果真嚣张。
  蕉公公在前带路,时不时低声回答郁云阁随口的闲问,倒也还算太平。
  这次郁云阁把江开带上了,他没活腻到要孤身闯王庭。
  只不过江开没能上马车,被迫骑马同行,偌大的马车里只有郁云阁一人。
  连亲生父亲都想往东宫里塞细作,可见景玉危先前将东宫护得有多好。
  正因如此,他的到来打破了梁溪的平衡,也打破了东宫的屏障。
  要是能干脆把王庭也打破就好了,他特别希望景江陵能有原著凄惨下场,能让景玉危有个安然入睡的环境。
  这是他第二次来王庭,身边没有景玉危相伴,清冷不少。
  “太子妃小心。”蕉公公提醒他小心台阶,刚下过雨地偏滑,脚下不注意,容易摔跤。
  “多谢公公。”郁云阁礼貌又疏离道。
  蕉公公呵呵笑了,照旧慈笑送他进王庭,退到殿外候着,江开眼睁睁看他进去,心生不耐。
  聚龙殿不如冠云殿暖和,风从左边吹过,带起几缕发丝,稍稍乱了郁云阁的眼。
  景江陵面前堆满了折子,对进来的人似没太大所谓,抬头看一眼复垂下去:“太子妃请坐。”
  太过客气,郁云阁受不起,直直站在殿中央:“谢王上,但我最近卧床太久,御医说站站也好。”
  景江陵又抬头看他,隔着十几步远打量着:“要与朕为敌?”
  “王上说笑了,没王上指令,我不过燕国一介平民,哪来资格同王上为敌?”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让景江陵倍感不快,很多年没被人挑战过威严,他语气很沉:“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谁才是你该投靠的人。”
  “哦?”郁云阁微微仰脸,眼睛很亮,像星星,“王上手下能人多如牛毛,不缺我一个。”
  “有才之人不在多。”景江陵端坐着,姿态豪放又霸道,“朕送到东宫的那两个人是给太子妃解乏用的。”
  这借口说得真动听,郁云阁嗤笑:“王上有心了。殿下留给我的东西足以撑到他回来。”
  景江陵更为不快,要说不听话,眼前这个是,被送去赈灾的景玉危也是,一个个的螳臂当车。
  “朕听了不少坊间传闻,说你两关系寻常,那时忙没时间召你两进宫劝说,心里着急,却不想那日你重伤,朕又见到太子震怒,不怕你笑话,自他六岁那边亲眼看着伺候他两年的厨娘不慎坠湖而亡,朕已经很少没见他情绪波动那么大了。”
  郁云阁心中一凛,这老东西!
  “太子对你上心,让朕很欣慰,就怕他为敷衍朕娶了不喜欢的人。今日召你来,也是想问问你,中不中意他?你也知道太子太内敛,情绪不外露,朕问了他也不肯说,又怕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为父的总要多操心些。你若是中意他,朕帮你们安排安排。”
  景江陵的脸上挂着为孩子着想的和煦笑容。
  郁云阁却从他眼里看出了阴谋,这老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他也假模假样:“谁会中意一个试图将自己关起来做金丝雀的人?王上真想帮我,不如放我自由?”
  景江陵没套出话来也不气馁:“你的意思是让朕杀了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日记。
  离开老婆的第一晚上翻看了他的秘密,好害羞。
  *
  郁云阁日记。
  没人管的第一天,搞事情搞事情。


第29章 躁动.
  “王上真要为我向殿下动刀?”
  郁云阁不信景江陵会如此糊涂, 用杀景玉危换他投靠,他不是个好驯服之人。
  “只要你开口,朕膝下还有几位王子。”景江陵谆谆诱导,看他的眼神热烈。
  这是一个能为利益出卖亲生儿子, 哪怕杀了也在所不惜的狠人。
  不与虎谋皮, 这是他师父教的第一课。
  郁云阁假装惊讶,且带着疑惑:“我哪里值得王上大费周章?”
  这就是在装傻了。
  不过聪明人素来不会挑破看透的事, 景江陵微笑道:“你当然有资本。”
  景江陵从折子旁取过块玉佩放在面前, 动作不紧不慢, 足以让他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重点不在这块玉长什么样, 意思到了就够了。
  郁云阁皮紧了下, 这是知道他能调动南川内的郁家商铺了?
  只单这一项, 该不够换景玉危的命。
  一个被四方人马忌惮多年的假把式太子, 只卖出一个郁家商铺的价格。
  换做郁云阁, 会气得一蹦三丈高。
  “朕知道你师承雾廊山清桑道人, 巧得是国师年少时也曾有幸在那待过, 他名为渡斤仙人,不知你有没有听你师父提起过。”
  景江陵说完这话像胜券在握, 双手交叉置于身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面不改色的郁云阁。
  另一重身份极可能也暴露了,预料之内。
  他在雾廊山拜师学艺是抹不掉的事实, 可这不代表他是玄云楼的楼主,光靠诈就想让他暴露, 做梦呢。
  郁云阁脸上挂着糊弄的笑:“我师父不是个喜欢追忆往昔的人,加上我拜师时年岁偏大,他每日除开骂骂咧咧打我,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盯着我练武, 没多少心思说别的。”
  三言两语化解了这番试探。
  景江陵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审视:“看来渡斤仙人的一腔思念要白费了。”
  “也不算,若是国师真想我师父,早该去拜访了。”郁云阁顺杆倒打一耙。
  景江陵几乎气笑了:“按你这意思,朕册封的国师得屁颠屁颠跑去燕国雾廊山亲自登门约见故人,才能聊表真心。”
  郁云阁像没察觉他的怒气:“既然是国师想念,那理当由他主动。”
  景江陵收回话音,盯着眼中闪过丝狡黠的郁云阁,心里暗自动气,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不知不觉将话题从雾廊山转到故人情怀上,要不是他经验老道,鼻子得让人牵断了。
  “朕会转告国师。”景江陵堵住他的话头,又将事情绕回来,“燕国内有一名为玄云楼的江湖神秘组织,以贩卖情报为生,楼主神乎其神,楼内有多名高手听其调遣,起源于雾廊镇。”
  郁云阁这时弯腰锤了锤腿,仰头笑道:“王上莫怪,我这腿站太久会麻,人太娇气了没办法。”
  景江陵:“……”
  要不是有所图,他早一刀将这狡诈的小崽子宰了。
  郁云阁过分会伪装,外面疯传的流言与他本人有着云泥之别。
  这时景江陵不由得想起当时渡斤仙人披星戴月来寻他,说是想到个更好掌控景玉危的办法。
  那会儿景昭刚因为景玉危得到他想要的一块土地心生不悦,吵着闹着要教训人,结果自己先被人套上麻袋堵在死胡同里打了一顿,事后景江陵得知那是景玉危派人做的。
  这是一个傀儡即将有自我意识、脱离掌控的征兆。
  景江陵从景玉危出生便杜绝这种事,是以渡斤仙人一提,他立即答应了。
  原本以为换掉深受江湖人追崇的郁双泽,配个不成气候的郁云阁,能让景玉危自顾不暇,他再稍稍施加压力,人不听话也得听话,哪里想到郁云阁出了岔子。
  景江陵疑心病发作,顿觉渡斤仙人有问题,替嫁成为太子妃的郁云阁也有问题。
  “去那边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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