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女人的手揉了揉,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对方泛红的眼圈。
“妈妈太感动了,”谢岸玲情难以控,直接抹起眼泪来,“这是我的宝贝第一次送我礼物,妈妈能发到朋友圈吗?”
裴斯越沉默了一下,心想这能算送礼物吗?毕竟买礼物的钱是直接拿裴顾的卡刷的。
可看到女人泪盈盈的模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都行。”
接下来的时间,谢岸玲由于心情太过美丽,穿上围裙去当最美厨娘了,裴斯越一个人整理着自己的战果,将买给其他人的东西都放到客厅,把买给自己的东西用小推车装好,打算自己运到二楼去。
少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趁着现在还经济自由,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之后,裴斯越打算趁着夜色出门卖东西。
他提前给小跟班打了电话,经过白向忻那件事之后,他决定以后出门都要有人陪着才行。
“越哥!”小跟班装病翘了夜自习,裹着羽绒服从黑暗中奔来,“什么东西非要这么晚亲自出门买啊?”
裴斯越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他也想问问作者到底怎么想的。
“先上车吧,”两个人并排坐好,裴斯越对司机李叔说了个地名,“您知道在哪吗?”
李叔自诩二十年老司机,整座城市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可一听“河槽东北四街坊旁一百米小胡同”整个人都懵了,他甚至都不确定本市有没有这个地方。
可能是感受到李叔的迟疑,裴斯越直接掏出手机出来导航。
小跟班安静地坐了五分钟就坐不住了,扭过头来“嘿嘿”了一声:“越哥,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裴斯越正打算开一把游戏,“睡过了。”
“哦,”小跟班眼珠转了转,还是忍不住问,“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裴斯越看着他:“?”
小跟班不敢和阎王兜圈子,立马招了:“我看见白向忻了!”
裴斯越直接扭过头去,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冷淡。
毕竟裴二少和白月光的感情已经破裂,他终于不用再装成舔狗了。
“重点不是这个,”小跟班突然神秘兮兮起来,“重点是白向忻被人打了!而且就打在脸上,嘴角都青了!”
裴斯越手里的动作一顿。
小跟班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打江家现在的宝贝疙瘩,而且这件事又被在论坛上传开了,现在大家在论坛里投票猜是谁打的,目前票数最高的是江景辞。”
“为什么猜是江景辞?”裴斯越觉得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小跟班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今天你没在学校你不知道,江景辞从早上来就冷着一张脸,上操的时候还差点和王追那伙人打起来,你知道王追不?就白向忻的狗腿子。”
裴斯越拧着眉,他觉得隐约知道了那天会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文中的白向忻心理不太健康,对江景辞的占有欲强到令人毛骨悚然,之前在会馆江景辞去解救自己,白向忻肯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把江景辞给惹生气了。
莫非是白向忻非要强吻江景辞,而江景辞不肯才动手打人?
“你说江景辞和王追他们?”裴斯越担心白向忻破罐子破摔,再对江景辞玩强。制。爱那一套,“还有谁?”
“就白向忻那一帮小弟呗,白是老大,王追自称二哥,上操的时候把江景辞堵厕所了,后来正好碰见臧老师也来上厕所才没打起来。”
裴斯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给江景辞配一个保镖。
黑色的商务车左拐右拐地开进了一条巷道,终于在一个还算平坦的地方停下来,裴斯越在小跟班的帮助下下了车,两个人一起往小胡同里走。
“越哥,您这是要买什么啊,”小跟班只觉得越走路越窄,仿佛回到了城乡结合部,“我虽然浑,可不干犯法的事儿啊。”
裴斯越的脸色也不好,他抿着唇,照着孟庆原的指示来到了一间笑小平房门口,门上面用敷衍地放了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成人用品。
小跟班:“......”
小跟班:“你要这些的话早说啊,用得着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吗?”
裴斯越扔过去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一脸麻木地敲开了门。
迎接他的是一个虎虎生风的黑脸壮汉,他斜睨了两人一眼,黝黑的眉毛皱了起来:“哪来的小屁孩子,不好好学习瞎晃什么呢?”
裴斯越心里微微发憷,但尽量保持着贵公子的优雅:“来你这儿买点东西,我可以出钱,你要多少?”
黑脸壮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脚尖往一边一撇,“那进来吧。”
有了钱打冲锋,买东西的过程就变得顺畅起来,将那玩意儿装到外套兜里的时候,裴斯越只觉得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地。
这下行了吧?买道具的剧情终于他妈的过去了。
离开那间小破平房之前,小跟班不经意地往贴在墙上的全家福看了一眼。
买完东西回到车上,小跟班立刻眉飞色舞地吹了声口哨:“越哥!我又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
裴斯越实在不太理解这孩子的情感为什么这么跳跃,刚刚还被冷风吹得一脸萎靡,这下又开始激动了。
“嗯?”裴斯越淡淡地回了一句。
“刚刚那家买成人用品的,是王追他们家开的,”小跟班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那小子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家世这么精彩!”
裴斯越想了想,叮嘱小跟班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任何人。”
小跟班老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随意评判一个人的出身,但将来若是王追太过分,裴斯越也算有了一个拿捏他的办法。
-
当车终于到别墅区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因为有上次外出晕倒的先例在先,裴斯越害怕又让其他人担心,便每隔十分钟往群里发一遍定位。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刚刚才把二哥的路线看了一遍,你这是进村了?干什么去了?
PSY:兜风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666
风情万种小玲玲:咳咳,来,给你们展示一下越越送我的礼物[图片.jpg]
越越他大哥:[某品牌腕表.jpg]
峥嵘岁月:啧,这块儿好看,小顾,和我的皮鞋换换?
最美不过夕阳红:刚把快递打开,我孙子这是送我了个什么东西?拥有它,你将感受到真人般的触感,拥有它,你的黑夜不再孤单
越越他大哥:......
峥嵘岁月:......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我。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PSY :......是按摩椅谢谢
马上就到了,裴斯越正要把手机收起了,就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景辞在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江:[领带图.jpg]
虽然江景辞只发了一张图片,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斯越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少年有点小得意的样子——脸上照旧没有什么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确实有温度的。
看在这小崽子主动给他台阶下的份上,裴斯越也决定放他一马。
司机李叔将车停进了车库里,他奔波一晚上不想再动,直接给江景辞打了个电话。
江景辞很快就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巨大的羽绒服。
裴斯越突然不知身为攻的尊严为何物了,懒洋洋地伸了下手:“抱我上楼,我累死了。”
少年也没吭声,将羽绒服盖在他身上后,照旧是熟悉的公主抱。
因为已经到了睡觉时间,裴斯越和谢岸玲打了声招呼就被抱上楼了。
谢岸玲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捂着嘴一阵坏笑,回到自己的卧室再也忍不住,立马在群里通风报信去了。
不知道自家群里又炸开了花,裴斯越被江景辞直接放到了床上。
然而屁股还没坐稳,“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了。
裴斯越困得睁不开眼,打着哈欠问:“手机掉了?”
江景辞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又蹲下身去看。
刚那动静,不是手机又是什么?
裴斯越琢磨了一秒,猛地想起装在自己身上的某违。禁用品,瞬间冷汗都下来了:“你别——”
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玩意儿已经被江景辞拿在了手里。
少年认真地看了一下包装盒上的说明书,然后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裴斯越。
“你晚上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
裴斯越尴尬地咳了一声,拎出小跟班挡刀:“是孟林林,他非要拉我去买,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
江景辞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信了。
裴斯越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渣攻语录来得猝不及防——
“既然东西都被你看见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
江景辞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先去把自己洗干净,身为别人的上门妻子,怎么履行义务不知道?”
裴斯越话说得挺拽,但心里已经成了一片荒原。
他迟早被这剧情害死。
“履行义务?”江景辞已经完全接受这种状态的裴斯越了,他眉梢上扬,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想好了吗?”
裴斯越想说我没想好,可剧情的操控力实在是强,令他失控地一把将江景辞拉倒,然后跨。坐在了对方身上。
裴斯越:“......”
绝,大型强抢民男现场。
可是民男本人却像是被下了蛊一样,还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
什么情况?这小崽子吃春。药了?
眼看着江景辞的脸越来越近,裴斯越使出洪荒之力改变了剧情——
他一口咬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老婆好辣!
—
本章留评有红包~
—
推一下基友的都耽娱乐圈文《参加选秀后我成了团宠》by诗槐,完结倒计时中,可宰,特香!
再推一下我的预收嘿嘿嘿,《小土鳖再也不追爱豆了》,还是沙雕文~
文案:费白是A市有名的暴发户之子,爸爸妈妈临终前将成人礼物送给他——三十五座矿山,并且告诉他其中三十座矿山随便他挥霍,剩下五座留着给自己养老就行。
费白乖乖巧巧地答应下来,当天晚上便乘坐私人飞机来到某颁奖礼现场,单膝跪地向影帝墨廷昀求婚:“昀昀你愿意嫁给我吗?彩礼是三十座矿山!”
墨廷昀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保安将人轰走。
费白失望极了,为了求婚他还特意买了一件豹纹内搭,没想到昀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
众所周知,费白是个土鳖暴发户,自从三年前被墨廷昀不小心救了一命之后,就开启了狗皮膏药模式,每天端茶送水,跑前跑后,一口一个“昀昀”地喊,倘若墨廷昀心情好赏他个笑脸,就能高兴到满大街撒钞票。
可墨廷昀却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杀马特一样的头发,不喜欢他土里土气的服装,更不喜欢他操着山沟沟的口音喊他的小名。
直到某一天,小土鳖突然消失了,墨廷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
费白重生了,重生之前他看到墨廷昀当街亲吻了他的白月光,也听到墨廷昀在背后说他是个甩都甩不掉的烦人精。
这一辈子,小土鳖决定再也不理墨廷昀。
直到有一天,墨廷昀也染上了一头黄毛,穿上了豹纹内搭,用蹩脚的山沟沟方言道:宝贝,之前全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第27章 早恋影响学习
又是周一, 司机李叔前一晚又听了半宿的广播剧,讲到上一次抓到丈夫出轨的女主角先是把丈夫暴打一顿解了气之后,又对丈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使得出轨男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每天要哭出一升的眼泪来祈求女主角的原谅。
李叔觉得这个剧情走向非常不错,虽然广播剧中的女主角并没有心软就原谅出轨的丈夫,可这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却多少抚平了一些对女主角的伤害——这让他想到了自家浪荡不羁的小少爷。
如果小少爷能不再和那姓白的小子藕断丝连,每天都能哄一哄自己老婆, 那他从此之后就能和渣男划清界限了。
正琢磨着,李叔就看到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从别墅里出来了,裴斯越抱着双臂坐在轮椅上, 一脸高贵冷艳。而江景辞则单手拎着书包, 身姿挺拔得就像棵正在茁壮生长的小树, 脸上的表情......嗯?
李叔眯着眼去看, 发现江景辞的下巴上似乎破了一个小口子。
这什么情况?昨天晚上江景辞下楼接人的时候还没有啊!
莫非是家暴?
“李叔, ”裴斯越已经来到了车旁, 声音冷冷淡淡的, 仿佛冬日里的清风, “帮我把轮椅搬上去。”
李叔停止遐想,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轮椅后面的少年。
毕竟以往这个差事都是江景辞亲自干的。
裴斯越似乎看出李叔的意思, 两条眉毛一拧,“不用他搬。”
李叔立马下车, 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在心里下了定论——这次绝对不是自家少爷搞家暴了, 哪有搞家暴的人自己生闷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