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给他披衣服啊?”
虽然没了眼镜看不太清晰,还喝醉了酒脑袋也不清醒,但萧钟彦凭借着敏锐的宴绥雷达还是捕捉到了两人间的动作,他挣开助理搀扶的手,凑到宴绥身边委屈巴巴地问。
“那是你的衣服!”
宴绥新奇地看着喝醉酒的人,难得看见他的秘书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只是借给他,他换好衣服就还给我了。”
宴绥拍拍眯眼看着他的人的肩膀,放轻声音哄着。
“你在这乖乖和助理呆着,我上去换个衣服。”
宴绥冲助理招招手,让她过来拉着萧钟彦别让人惹出什么事。
“你稍微看着他点。”
助理点点头,上前想要搀住萧钟彦的手臂,但还没等她碰到他,喝醉的人猛地朝宴绥靠近一大步,还伸手拍拍并没有被助理碰到的地方。
宴绥:……
助理:……
“看紧了。”
宴绥嘱咐道,最后顶着萧钟彦幽怨的视线上楼去更衣室里换一件衣服。
不远处的角落,看着宴绥上楼的背影,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叫住一旁经过的侍应生,指着不远处翘首望着楼梯的人,让他过会去带句话。
“告诉他,他家总裁在楼上26号房间等他。”
侍应生有些疑惑地看着拉住自己的人,但下一秒就握着抛向自己的定制戒指,满脸堆笑地一口答应。
助理在一旁玩着手机,时不时往旁边看上一眼确保萧钟彦还待在原地。
“别看了,宴总一会就下来了。”
眼巴巴地看着楼梯口方向的人并没有理会她,助理轻啧了声,也懒得管偏着脑袋姿势别扭的人了。
“这位先生,宴总在楼上找你。“
穿着统一制服的侍应生在两人身前停下,拦住萧钟彦说道。随后侧过身向楼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萧钟彦跟上自己。
“先生请跟我来。”
听见宴绥要找自己,萧钟彦立即起身要跟着去,助理收起手机也准备和他们一起去。
“这位小姐请留步,宴总只叫了这位先生一个人。”
侍应生看助理也打算跟去,连忙停下脚步制止。
那位先生可是说了,就只要这个一人去,其他人都不能跟着。
“对,你不能去。”
听到侍应生的话,萧钟彦点头附和,还一脸严肃地看着助理,生怕她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去。
助理彻底无语了,举手投降似的退后一步坐回沙发上,撩了把头发发誓再也不要管这两个人了。
萧钟彦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跟着侍应生离开。
爱情让人降智!
助理掏出手机忍不住和闺蜜吐槽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上方传来她顶头上司的声音。
“萧秘书呢?”
戳手机的手被吓得一抖,助理迅速收好手机站起身,看着宴绥不解地反问。
“刚才不是被总裁你叫上去了吗?”
“我没有叫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紧张。
“刚才有人把他叫走了,说是你。”
助理冷静地和宴绥重复了一遍当时的经过,宴绥听了皱紧眉头,一边带着助理往楼上走,一边打着萧钟彦的电话。
这次的会场是在一家新开的酒店举行的,除了一楼的大厅,上面两层都被规划成这次莅会人员的休息室。
刚才宴绥就是在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的。
电话无人接听,宴绥放下手机,示意身边的助理准备一间间地找。
虽然只有两层,但一层有二十几个房间、此时大都房门紧闭,要么没人入住,要么就是在下面的大厅里参加会展。
“宴总!刚才就是那个人!”
助理指着从里面拐角走出来的人,认出来就是刚才叫走萧钟彦的人。
宴绥带着助理往那个拐角走去,里面只有两间房间。
还不等他们纠结到底是哪扇门时,左手边的门内就传开粗重的喘息呵闷哼声。
“唔呜!”
随着又一声闷哼,房间内传开一阵混乱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宴绥等不及找人来开门了,他一步上前猛地朝门锁处踹了一脚,房门立刻被踹开反弹在里面的墙上。
“住手!放开……”他。
本来干净整齐的室内此时一片狼籍,一直担心的人此时跪压在地上人的身上,一手揪着地上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就要往人脸上挥去。
好像是辨别出了门口人的声音,捏着拳头的人偏过头眯着眼看向门口,缓缓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更醉了,此时大着舌头开口说道:
“老,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小天使们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呀,随机揪住一个宝就是一大口啵啵!
话说宝子们我还换了个文名,大家觉得哪个好呀?要是没以前的好我就换回来!
第11章 白得老婆
宴绥上前几步一把拉起还在傻笑的人,确认萧钟彦没什么大碍除了好像更醉了点后,他转身一脸嘲讽地看着从刚才起就双手捂着鼻子,蜷缩在地上低低呻/吟着的司骁。
“你是对更衣室有什么癖好吗?”
宴绥微微弯下腰,看着从地上人手缝里流出来的点点血迹,眼神是完全冷漠。
“没想到吧,强扭瓜也有被瓜打的一天。”
迎着司骁像是要吃人的眼光,宴绥掏出手机给酒店安保打电话,说是有人骚扰不成被反打。
“对,就是在26号房间,你们快来不然人都要跑了。”
司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昂贵的西装此时皱皱巴巴的,领口也被萧钟彦扯得变形,雪白的丝绸衬衣上沾上了刺眼的血迹,就连那张本来还不错的脸此时也被鼻血蹭得血迹斑斑,整个人一塌糊涂。
“你们等着!”
摸了把上嘴唇上甜腥的血迹,司骁阴着脸看向宴绥身后。
若说原本只是看上了那张漂亮的脸,想随便玩玩恶心一把宴绥,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人后,现在他弄死萧钟彦的心都有了。
不过就是个无依无靠仰仗他人鼻息活着的有钱人的玩物,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他发誓他会报复回来的!
阴鸷的视线扫过站在一起的两人,司骁捂着鼻子在保安赶来之前快步走出了26号房间。
“我们也走吧,你开车。”
宴绥暗暗松了口气,本来以为司骁仗着自己受伤还会胡搅蛮缠一会,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走了,狠话放得轻飘飘的。
虽然事情是他们在理,宴绥也不怕司骁找麻烦,但毕竟是萧钟彦动了手见了血,这下他和司骁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我们回家吗?”
萧钟彦乖乖地被宴绥牵着手往外走。他也不挣扎,只是好奇地问向旁边长相好看的人他们要去哪,口齿模糊。
刚才宴绥在房间里打量一圈,发现不远处沙发上空了一半的酒瓶,看来司骁把人骗进来后又让人喝了不少酒。
怪不得本来还算安稳的人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
“嗯,我们回家。”
累了一晚,刚才紧绷的神经此时放松下来,疲惫如潮水倒灌般涌入宴绥的身体,听到身旁萧钟彦提问,他有气无力的回道。
“好呀老婆。”
前面带路的助理脚步顿住,忍不住回头八卦地看向宴绥。
刚才在门口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一句老婆结结实实地传进她的耳廓。
“闭嘴!”
宴绥无奈按住抽动着的额角,朝身边眨着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人低喝道。
“嗯嗯!不要生气,回去给老婆做夜宵!”
都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夜宵呢。
助理脸上打趣的笑容僵住,收回看笑话的视线,无语地加快脚步去车库取车了。
*
“坐直了,离我远点!”
后排座位上,再次伸手推开靠在自己肩上来回磨蹭的人,宴绥算是被醉酒的萧钟彦磨得没脾气了。
他甚至开始怀念平时寡言少语做事利落的那个萧秘书了。
“可是我头好痛啊~”
喝醉了的人不满自己又被推开,委屈巴巴地看着一脸不为所动的人,小心翼翼地又往旁边蹭了蹭。
“那是你喝多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宴绥瞥了眼又往这边挪位置的人,眼神警告他不要再动,自己抱臂往后靠去,不给人再往肩上靠的机会。
但显然是他想得太单纯了。
“起来!”
宴绥睁大眼,震惊地看着一脸幸福地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声音都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前面开车的助理听见后面的动静,忍不住扫了眼后视镜,看到宴绥被气红的脸,佩服地在心里咂舌。
萧秘书,勇!
“我好困哦要睡着了听不见啦!”
萧钟彦幼稚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大着舌头嘟囔几句,打定主意就是耐在宴绥腿上不动了。
宴绥是真的没想过,平日里斯文又礼貌,和任何人保持着舒服距离感的人,喝醉以后会是这么一种模样!
他一时陷入震惊,没有说话,甚至忘记去推萧钟彦。
“嘿嘿老婆身上好香哦。”
寂静中,明明说要睡着的人笑了一声,忍不住用脸颊蹭蹭顺滑的布料。
宴绥:!?
还不等他揪住人的衣服把人扯起来,萧钟彦快速翻了个面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座位上,面朝宴绥的小腹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好啦好啦,这次真的要睡了!”
宴绥本来揪着他衣领的手此时被他压紧在怀里,抽不出来也动不了,越使劲这人就抱得越紧。
“尽量开快点。”
试了好一会,宴绥终于放弃,只能无奈抬头朝前面开车的助理催上一句。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宴绥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萧钟彦,好在他还算听话地跟着宴绥下车。
这个点不太好打车了,宴绥让助理开自己的车回去,他则带着牵住他衣角的人坐电梯上楼。
“到家了吗?”
“嗯,你再忍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可能是睡眠消化了一些体内的酒精,现在的萧钟彦比在车上时好说话了那么一点,但在宴绥输密码开门时,他又黏糊糊地蹭上了宴绥的背。
“你都不累的吗?”
宴绥已经麻木,他任由萧钟彦用头抵在自己的后劲处,手上输密码的动作都不带顿的。
萧钟彦要比他高,此时他为了能够和自己的总裁贴贴,不得不垂着脖子弯点腰,姿势别扭。
“只要和你一起就一点都不累!”
是所有高冷的人喝醉了都会这么粘人吗?这算不算崩人设?
宴绥进门换上拖鞋,身后的人还是像豆包似的粘着他,他往前走一步后面的人就跟一步,动作又快又稳,像个跟屁虫。
不过也好,宴绥索性直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一巴掌拍亮所有的灯,手往后拽住萧钟彦的衣角把人拉出来推了进去。
“你先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宴绥径直走进去打开花洒,示意愣在原地的人赶紧脱衣服。
萧钟彦抿抿嘴看着宴绥,张了张嘴,眼神欲言又止,最后在宴绥的目光警告下,还是闭上了嘴。
宴绥松了口气,真怕萧钟彦说出什么想要和他一起洗之类的疯言疯语。
等到两人都洗漱收拾干净,墙上的指针已经转过了十一点快要指向最后一个格子。
宴绥把萧钟彦送到他自己的房间门口,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把自己狠狠摔进柔软的大床里,宴绥闭上眼睛就要沉入梦乡。
“老婆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就在意识快要彻底沉眠的最后一瞬间,宴绥耳边响起了一声低语。
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惊愕地望向床脚。
*
阳光照进忘记拉窗帘的房间,从窗台慢慢移到床脚,又慢慢爬上凌乱的大床。
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微动,随后在冬日温和的阳光里徐徐睁开干涩的眼。
萧钟彦看着头顶陌生的,挂着简约吊灯的天花板,缓缓眨眨眼,摄入酒精过多的脑袋此时酸胀难忍,一时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
昨天晚上他喝得太多了,最后的记忆是跟着侍应生上楼找宴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又喝了点酒,再后面的他就彻底没有印象了。
“醒了?”
还在努力回想记忆的萧钟彦被身旁传来的声音一惊,也顾不上头疼了飞速转头看向另一侧。
宴绥侧着身躺在他身边,面色憔悴,嗓音沙哑,目光幽怨又带着嗔怒。
萧钟彦躺不住了,撑着上半身飞速坐起来,面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直接烧到粉白的耳尖。
“宴,啊我,你怎么在我床上?
萧钟彦捏着胸前的被子,紧张地手都在微微发颤。
因为动作太大,他起身的时候拽走了宴绥身上大部分的被子,飞快扫过身边人还算整齐的衣服。
看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合适的事情,萧钟彦努力地保持镇定,安抚提到嗓子眼的心。
但很快,他又不这么想了。
“我我,我里面的裤子呢?”
刚才他还没发现,但就在萧钟彦准备下床想要远离刺激源冷静一下的时候,难以置信地察觉到,在自己的睡裤里面,他居然是挂着空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