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看着温稚初额前撞出来的包,“你还好吗?”
温稚初:“还…还好。”
【系统:你看着不是很好。】
温稚初:……
和那位女士道了谢离开后,温稚初这才继续因为疼痛嘴里抽气,抬手摸了摸额头,一时间欲哭无泪。
【系统:以后不要乱立什么别人比你倒霉的flag了。】
温稚初面容不解。
【系统:你看报应来了吧。】
“……”
温稚初抿了抿唇,他这也算屋漏偏锋连夜雨了,随后抬手轻轻碰了碰额头。
“天喵精灵。”
【系统:我在】
温稚初:“我现在什么样子啊?”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活的两辈子发生的都多,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别人。
【系统:你还是别问了。】
温稚初一愣,“你说吧。”
【系统:我怕你伤心。】
温稚初摸着额头上的包,“不会的。”
【系统:不太聪明的样子。】
温稚初:……
他为什么要嘴欠。
【系统:你怎么不说话了?】
温稚初:“我在伤心。”
天喵精灵:……
随后温稚初抬手捂住额头,往前走。
天喵精灵瞧了发问。
【系统:你在干嘛?】
温稚初捂着头上的包,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怕吓到别人,“我怕别人看了害怕,装头疼捂着回去。”
【系统:你还用装吗?】
温稚初动作一顿,只见他小脸一垮,“之前不用,现在用了。”
【系统:为什么?】
“我之前没感觉到疼。”
【系统:所以?】
“你一说完我就疼了。”
天喵精灵:……
原来是它的罪过。
温稚初本打算一路回家,但走到一半天喵精灵却突然开口,“你不去买药吗?”
温稚初记不清家里的医药箱还有没有药,反问道:“家里还有吗?”
【系统:有。】
温稚初:“那就不用买了。”
【系统:小动物嗝屁药。】
“……“
最后在药店消费五十元,温稚初这才回到家,进门后以往和小动物们的招呼仪式也省去了,直奔厕所去照镜子,温稚初小心翼翼的将额前的头发撩开,果然额头已经高高肿起一大块,此时已经有些泛青了。
温稚初抹了药,又洗漱一番,脱力的倒在床上。
这时天喵精灵开口。
【系统:刚才巷子里你和主角干什么了?】
这一问,就好像点燃炸药了一样,温稚初小猪翻身,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你不知道?”
【系统:检测到别样的事情,我们系统会自动关闭,保护宿主的隐私,不窥探。】
温稚初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之后怎么出来的。”
天喵精灵看着温稚初的包。
【系统:被你撞出来的。】
“……”
温稚初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敢回想,结结巴巴道:“没…没干什么。”
天喵精灵几乎是一眼看穿。
【系统:你们涩涩了?】
温稚初一惊,“你不是自动关闭吗?”
【系统:就是因为涩涩才自动关闭。】
温稚初:……
见温稚初不想多说,天喵精灵也没再问,这一夜不知是不是额头太疼,温稚初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整个人像似霜打的茄子一样,今天还有社团活动,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秦嘉树。
对方亲了他,属于早恋行为。
但身为共青团员,怎么能早恋呢。
温稚初包子也没买就去了班级,一进班就被一把按住肩膀,“艹,温砸,你头怎能了?!”
倒数第二剥开温稚初额前的发,一晚过去此时额头已经成了青紫。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没事你跟爸爸说,谁打的你,是哪个崽种?!”
“……”
崽种竟是我自己。
温稚初颤颤巍巍的抬手,倒数第二顺着看去,便看见温稚初的脸。
倒数第二:……
温稚初回到座位上坐好,心中心烦意乱,一节早自习什么也没做,下课后去超市买水,从别人口中得知,今天秦嘉树没有来学校。
一时间嘴角都忍不住耷拉了下来,昨天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要是说的再委婉一些会不会好一点。
温稚初低头看着脚尖,他不懂像秦嘉树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毕竟他没什么好让人喜欢的,连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上午十点,秦家的大门被敲响。
佣人以为是夫人出门忘记带了什么东西,忙匆匆来到玄关,打开门季风长便从门外显露了出来。
佣人惊讶,“季少爷。”
季风长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动作自然像似在自己家一样换了鞋,“我来找秦嘉树,在吧。”
佣人忙点了点头,“在,在。”
此时楼上传来踢踏声,还伴随着一声猪叫,“啊啊啊啊,哥哥不让小禾进,小禾…小禾想看哥哥!!”
保姆忙将秦嘉禾抱起来,“今天哥哥不舒服,小禾明天再和哥哥玩好不好。”
季风长看着哭出猪叫的小家伙摇了摇头。
真是冤家,秦嘉树那么讨厌这个弟弟,谁知道这小家伙却最黏秦嘉树。
看着在保姆怀里哭闹的秦嘉禾,季风长本想直接上楼,但走到两人面前时,秦嘉禾瞬间闭上小嘴,好似有开关一样,盯着季风长看。
季风长瞧了,随意打了声招呼,“你好,小猪崽。”
秦嘉禾胖乎乎的小身子一僵,“小禾不是猪崽。”
季风长抬手戳了下他的肚子,“你不是,那你哥哥是?”
秦嘉禾一听对方说他哥,着急了,“那…那小禾是小猪崽。”
季风长憋着笑,“刚才为什么哭?”
这一问秦嘉禾委屈了,“因为哥哥不和小禾玩。”
季风长了然,“那你猜我是来干嘛的?”
秦嘉禾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季风长开口,犹如恶魔低语,“我是来和你哥哥玩的。”
三秒后,秦家爆发了新一轮的猪叫。
抱着秦嘉禾的保姆:……
你是魔鬼吗?
见小猪崽哭的撕心裂肺,季风长忙塞了把糖给他,溜之大吉。
到了三楼房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狗…不是。”
秦家还有小朋友,不能这么说。
季风长口吻转了山路十八弯,“老秦,是我,开门。”
本以为对方会给个面子,谁知季风长在门前站了两分钟也不见门打开。
季风长:……
只见他咳了咳嗓,“秦嘉树,开门。”
一秒,两秒……
“卧槽,秦嘉树你个狗逼,我来看你,你居然把我关门外面,你还是不是人了,你忘了小时候的誓言了吗?!”
“说好做一辈子……”
季风长还没发挥完,就听到门锁咔哒一声,房门应声打开。
尼古丁的味道扑鼻而来,房内昏暗,遮光窗帘将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大床上被褥凌乱,显然人才起。
秦嘉树黑着脸赤 裸着上身站在门前,肩膀宽阔,抬臂时身侧的鲨鱼肌展现,整个人精壮挺拔像小山,无处安放的低气压肆意彰显,身上只穿了条的灰色长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
季风长瞧了眼,心中瞬间一咯噔。
艹,这狗逼脸臭臭的。
第70章
看着人跟抹了锅底灰一样的脸,季风长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惑。
本以为对方只是最近压力没发泄出去,积压到了顶峰,挑了今天这个日子宣泄,他一早到学校知道秦嘉树请假立马约了个局,谁知道这狗逼今天是真心情不好。
按照以往秦嘉树非常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除非只有他一人,哪怕是在家脸上的面具也时刻戴着,不会摘下。
今天这番场景终归难得。
秦嘉树目光冷漠扫了门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背过身随着抬臂动作而鼓动的背脊肌肉十分有力量感,肩宽腰窄,灰色长裤松松垮垮的挂在公狗腰上。
走进去后没再理会季风长,直接窝回到漆黑的大床上。
季风长走进屋子,浓烈的烟草气息扑鼻而来。
卧槽,生化危机。
季风长像跑毒般三两步来到窗前,按下开关自动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房间,抬手猛地将落地窗打开。
季风长深吸一口气。
啊,活了。
“关上。”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季风长充耳不闻,双手拥抱阳光,道:“这样开着好。”
再不通通风,狗命都没了。
然而此时床上的人显然有些不耐烦,口吻凌冽,“我叫你关上!”
季风长瞬间一抖,双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嘉树,“你大声我。”
秦嘉树:……
“你个狗逼没有心,我知道你请假就约了局…不是,就来看你了,你居然大声我。”
秦嘉树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你约了局吧。”
季风长厚脸皮,“没有。”
秦嘉树掀起眼皮看他,“我听见……”
“你听错了。”
“……”
看着对方一脸的不相信,季风长上前一步,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我是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
秦嘉树默默的看着他。
一时间,空气该死的沉默。
季风长:……
你个狗逼。
但见人坐起来了,季风长绕到人旁边,上下打量他一眼,对方头发凌乱,但碍于那张帅脸没有丝毫减分,甚至十分有型,深邃的眉眼皱着,眼里有着疲惫的红血丝。
季风长瞧了开口,“你这什么情况。”
秦嘉树敷衍,“没什么。”
季风长:“你以为我会信?”
秦嘉树显然没心思和他理论,“不然?”
“你骗狗呢?”
秦嘉树目光复杂的看他一眼,吐了两个字,“算吧。”
季风长:……
“你要没什么事就走。”说着,就要重新窝回到床上。
季风长瞧了眼疾手快的拉住人,不让对方再次倒下,“正经的,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今天都不用干别的了。”
见人那张狗嘴不张,季风长抬手在人健壮的臂膀上锤了一拳,结果硌的手疼。
“还是不是兄弟了,你不记得小时候说的誓言了吗!”
秦嘉树眼皮一跳,听对方提起小时候的智障宣言就头疼。
此时季风长眼里四分好奇三分热血,二分执着还带着一分八卦。
秦嘉树看着人眼中的扇形图,一时无言,半天才开口。
“李华失恋了。”
季风长一惊,“什么?”
秦嘉树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重复,“他失恋了。”
“卧槽”季风长惊呼一声,“这不是大喜事吗?”
秦嘉树:……
说着,季风长便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之前就说过李华不行,僵尸咬他一口,都嫌弃是恋爱脑。”
“其实你一开始和我说他打算谈恋爱我就不是很看好他,当然不是因为偏见,只不过是单纯觉得他人不行,你看他那蠢样,连自己喜不喜欢对方都不知道,还要做实验,你说他不失恋谁失恋。”
季风长呲着大牙转头看向对方,想要寻找认同感,下一刻就对上了秦嘉树黑脸。
秦嘉树抱臂默默的看着他。
季风长面上的笑容一僵,“这李华不会他妈是你吧。”
季风长咽了下口水,心中猝然多了这份答案。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现在还有无中生友来冒充自己吧。
“……”
沉默代替回答。
艹!真他妈是他!
季风长呲着的大牙瞬间收了回去,一脸深沉,“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秦嘉树薄唇开口:“悲伤什么?”
季风长大言不惭,“当然是悲伤李华了!”
然而这话说完,季风长突然觉得自己更可怜,这么拙劣的无中生友借口,他居然信了。
更没想到的是,秦嘉树这狗这么会装人居然也会失恋,虽然狗是狗了点,平常也不怎么做人。
但单轮秦嘉树城北徐公的样貌,高大挺拔的身材,哪怕是家境也是数一数二没多少人能匹敌,居然也会被人拒绝。
对方不是一般头硬,虽然好奇,但看着人的黑脸,季风长一时也不敢问,只好先消消对方火气。
“他可真不知好歹。”
秦嘉树皱眉,投去锋利的目光,“你说什么?”
季风长瞬间变了嘴脸,“他真的好特别。”
“……”
人家都把你甩了,还不许说一句不是,季风长看着秦嘉树无可救药的死样子,内心啧啧摇头。
没想到这狗逼也有今天。
秦嘉树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几乎小时候认识他的,没有家长不对他赞不绝口,而秦嘉树也一直对外界保持着良好的外表,但这么颓废装都不想装了还是第一次,可见打击不小。
季风长看着秦嘉树的臭脸,上前安慰,“这有什么的,人生又不是一直顺风顺水,你看你,长的好,家境好,学习又好还受人追捧,这些你都占了,还不能让你遇到点挫折失失恋了?不然多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