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书的肋骨本不是敏感的地方,温言细细的数着,还在谢辞书耳边一声声报数,数到第六根的时候谢辞书就受不住了。
“别……别数了……”
“还没数完呢,着什么急。”温言像是没看见谢辞书被撩的难忍一样,“数到第几根了?”
谢辞书咬着牙不说话。
“不说?那我只能重头数了。”温言似是可惜的说。
“第……第七根。”谢辞书闭着眼睛说,他想过这一晚可能不好过,但他真没想到会这么甜蜜的折磨,温言明明是个雏。
“那我们接着数,你来数,好不好?”温言轻柔的声音蛊惑着。
谢辞书认命的点了点头,忍着羞耻,由着温言高兴。
“谢先生,你的专属医生想找一下……”温言柔声问,“可以吗?”
“可以。”谢辞书点头,他巴不得赶紧进入正题。
温言以高超的医学基础,几乎是好不费事的找到了,还偏要明知故问,“是这里吗?”
“是。”谢辞书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那谢先生,请告诉我,什么感觉?”温言不依不饶的追问。
谢辞书平日里嘴上再怎么胡闹,心里再怎么臆想,这会儿也说不出口了,咬着牙不肯出声,默默祈求温言能善解人意的放过他。
“感觉不到吗?看来是我动作不到位。”温言轻笑道。
“唔……温言……别……”
“回答我,什么感觉?”温言继续逼问,非要谢辞书说出个所以然来。
“爽,很爽。”谢辞书什么也顾不得了,整个脊椎都是酥麻的。
温言轻笑,低头吻着谢辞书。
……
这一夜,谢辞书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难以启齿的话,又有多少次哭着求饶无果,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游走,所有的一切,都是温言给他的。
谢辞书一早醒了,却还在装睡,不敢睁眼看温言,一想到昨晚温言贴在他耳边问他喜不喜欢,要不要重一点,他都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点头,还不停的求着温言,想着想着耳朵就红了。
“醒了就别装了。”温言捏了捏谢辞书红透了耳垂,“有没有不舒服?”
谢辞书红着脸摇头,又实在受不住温言的目光,窝在温言怀里装鸵鸟。
“谢辞书。”温言突然郑重的叫了谢辞书的全名。
“嗯?你不会还生气吧?”谢辞书嗓子哑的不像话,慌乱的想要坐起来,“嘶……”
“别乱动。”温言赶紧扶着人躺好,“我想说,我爱你。”
谢辞书直接愣住了,像是求了许久而不得的糖果突然落在了手心,一时之间连抓住都忘记了。
“怎么,傻了?”温言觉得谢辞书呆呆的样子很可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再说一次。”谢辞书觉得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激动的能再战八百回合,“再说一次,我录音。”
谢辞书是真的拿出手机准备录音,他觉得自己下次再听到这三个字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他得录下来反复听。
温言难得的没有吊着谢辞书,“谢辞书,我爱你。”
谢辞书赶紧保存录音,生怕温言反悔。
“你怎么突然……”谢辞书从惊喜中缓过来才意识到温言的反常。
“没什么。”温言轻吻谢辞书的额头,“早就该对你说的,已经迟了许久了。”
谢辞书觉得像是泡在糖罐里似的,他要是会吐泡泡,估计现在屋里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第六十二章 偏心
“早知道你吃醋这么有用,我早就用了,何必等这么久。”谢辞书小声说。
温言轻笑,他知道谢辞书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卧室床头柜的底层会应有尽有,不过他不准备提醒了,就让谢辞书以为是临时起意也不错。
谢辞书到底是纵横商场的谢总,情到深处智商为零,但总有缓过来的时候。
温言刚端着午饭进门,就见谢辞书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谢辞书也学会温言吊着人的手段了,先喝了小半碗的粥,才说道,“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什么?”温言轻笑,抬手抽了张纸,擦了擦谢辞书的嘴角。
谢辞书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床都上过了,还是会被温言小动作撩到,“你明知故问,床头柜的抽屉里怎么会有……那些东西,明明早就惦记了,还装的像个禁欲绅士似的。”
“冤枉啊。”温言嘴角噙着笑,“不是你一直想名正言顺后就睡我吗?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才准备的。”
“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谢辞书又躺回被窝,“我晚上想喝汤瓦罐汤,要乌鸡的。”
“好。”温言细心的给谢辞书掖好被子,“再睡会儿吧。”
温言出门,谢辞书才不再压抑嘴角的笑容,要不是腰酸的厉害,他肯定要兴奋的在床上打滚了。
“哥。”温行推门进来,“好香啊。”
“你放假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温言觉得自己得把温行拦在楼下,不然谢辞书可能得有一段时间不好意思见温行。
“我本来以为得下周呢。”温行随意的说,“哥,我饿了,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我给你下碗面条。”温言笑着说。
“嗯。”温行闻着厨房的香味,“那是什么汤?”
“汤你别动,不是你的。”温言淡淡的说,“我给你发个荷包蛋。”
温行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是给谢辞书的,“谢哥呢?”
“楼上看文件呢。”温言撒谎不打草稿,“你先吃着,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谢辞书确实是累着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温言轻手轻脚的过去摸了摸谢辞书的额头,没发烧,放心了下来。
“言言……”谢辞书迷迷糊糊的醒了,呢喃着温言的名字。
“醒了就先别睡了。”温言又摸了摸谢辞书的额头,“你的瓦罐乌鸡汤可以喝了。”
“我不想下床,腰酸。”谢辞书软着声说,“都怪你,你负责。”
“好,我端上来。”温言宠溺的应着。
温行正在楼下看电视,“哥,你还要给他端上去?你都没有对我这么耐心过。”
“小行,别乱说,阿迟最近忙,累着了,给他补补。”温言说道,“锅里剩下的是你的。”
温行瞬间平衡了,乐颠颠的去厨房,瓦罐里除了已经被炖的没味的乌鸡,就只有调料了。
“偏心。”温行小声嘟囔道。
温言是没看到楼上的主卧,温言一勺一勺吹温了才喂给谢辞书,那才是真的耐心。
“过年要不要接伯父过来?”温言问道,毕竟谢承儒是谢辞书的长辈,又是一个人生活,于情于理,就算他们不回老宅,也该接过来一起过年。
谢辞书摇摇头,“每年我都会回去陪他,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早就和我说,想自己过年,不让我们回去,也不肯过来。”
“那年后我们一起去看看伯父。”温言笑着说。
“叔叔阿姨呢?什么时候回来?”谢辞书问道,他还没见过温言的父母。
“我爸的项目正是紧要关头离不了人,他俩估计是没时间回来了,我妈说她包饺子给我爸送过去,俩人在实验室过年了。”温言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从他高中起,好像很少有一家人守夜的时候,最多是一起吃顿饭,然后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叔叔阿姨是做大事的。”谢辞书感觉温言还是有点难过的,“不过我闲,我陪你过年守夜,等年后我们再回去看他们。”
“好。”温言懂谢辞书的安慰。
“对了,我想明天把小洮接过来,正好小行也放假了,一起过个年。”温言说道,“你觉得好不好?”
“好,听你的。”谢辞书应完才反应过来,“你说小行放假了?”
“嗯,在楼下呢。”温言点头,“怎么了吗?”
“他……我……我这样怎么去见他?”谢辞书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再者,房间里的温度,他也穿不了高领。
“没事,我和他说你在忙工作,你不用下去。”温言笑着说,“你要是明天还不想下楼,我就说你感冒了。”
“别了。”谢辞书说道,“小行好不容易对我改观了,我可不想一招打回原形。”
“阿迟,你不用担心。”温言把谢辞书没喝完的三口两口解决了,“小行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他就是嘴硬心软。”
第二天谢辞书身体恢复了不少,试了一早上的衣服,没一件能完全遮住的,也就顺其自然了。
“谢哥,我哥去接谁了?”温行问道。
“一个弟弟。”谢辞书把和陶洮的渊源简单的讲了一遍。
温行点点头,“我哥心善。”
“谢哥。”温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辞书的脖子,“你昨天不是忙工作吧?”
“嗯?”谢辞书不明所以。
温行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谢辞书才反应过来,温行应该是猜到了,除了在温言面前,其他的时候,他还是撑得住坦荡的。
“小小年纪,不该问的别问。”谢辞书点了点温行的额头。
“切。”温行笑着说,“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你若是负我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的,怎么舍得负他。”谢辞书笑着说,他活了两世,总算得来的圆满生活,自然会格外珍惜。
“我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温行笑着说。
谢辞书没说,心里想的却是,真正得偿所愿的人,也是他。
第六十三章 新年
“小洮。”温言笑着揉揉陶洮的头。
“温言哥哥。”陶洮每次见温言都笑的极其诚挚。
“怎么样?新学校还适应吗?”温言柔声问。
“嗯,谢谢你。”陶洮认真的说,他虽生活艰难,但并不是不分好歹的人。
“适应就好,有什么问题和我说。”温言说道,“对了,我来还有一事,快过年了,我想着接你回家去过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真的吗?”陶洮惊喜的问,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有个家过年。
“当然。”温言笑着说,和福利院院长打了个招呼,就把陶洮接走了。
谢承儒在老宅翻看着相册,触景生情。
“芸欢。”谢承儒摸着照片上的和谢辞书有七分像的女子,“对不起。”
“谢先生在忆往昔了。”曹幸川笑着说,“大过年的多愁善感。”
“曹幸川,你不要以为我收留你一时,就和你是同伙了。”谢承儒冷冷的扫了一眼曹幸川,要不是曹幸川偶然之间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知道了。”曹幸川阴阳怪气的说,“不会乱说您和谢家的关系的。”
谢承儒起身珍视的把相册收在柜子里,回头看向曹幸川,“你要的钱已经打给你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曹幸川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真的得罪了谢承儒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目的达到就走了,“行,祝您新年快乐。”
温言带着陶洮回家时,谢辞书和温行已经准备好饺子皮和饺子馅。
“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温言笑着说,“这是陶洮。”
“小洮,这是温行,也是我弟弟。”温言介绍道。
“都洗手包饺子,不动手的晚上没得吃。”谢辞书开玩笑的说。
“你包的饺子好丑。”温行嫌弃的看着陶洮包的饺子,主动过去帮忙,“这样包,你手这样……”
温言和谢辞书相视一笑。
“来,发红包了。”温言笑着把红包发给温行和陶洮,“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我……”陶洮有些不知所措。
“快收着。”温行接过来放进陶洮的衣兜里,“不用客气。”
“对,收着。”谢辞书也拿出红包给两个人。
“谢谢温言哥和谢哥。”陶洮笑着说,眼眶却微微红了。
陶洮住的房间提前都收拾好了,守夜过后才回房间。
谢辞书却没有困意,“言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温言拿出个盒子递给谢辞书。
“给我的新年礼物?”谢辞书打开盒子,是一只钢笔,简约大方,适合随身携带,签署合同。
“嗯,喜欢吗?”温言选了挺久,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明显,还问了身边的朋友。
“喜欢,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以后签字就用这支笔。”原本就是谢辞书喜欢的样式,再加上是温言选的,简直就是送到心坎上了。
“可是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谢辞书小声说,他觉得自己没有温言浪漫,“我给你补上。”
“我能自己选吗?”温言靠近谢辞书,心里有了想法。
“好,你想要什么?”
温言似有似无的亲吻着谢辞书,谢辞书以为温言是想要他,没有一丝的防备就答应了。
“我想要……”温言轻声在谢辞书耳边说,“我想要在床头装一个声控灯。”
“嗯?为什么?”谢辞书不明所以,“不是有床头灯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言故意不告诉谢辞书,“行不行?”
“行,这种小事不用和我说的。”谢辞书想和温言亲近的心蠢蠢欲动,凑过去索吻。
温言没回应,也没躲,“那明天我去买?”
“嗯嗯嗯。”谢辞书急切的搂着温言,“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