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很帅气,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拦在谢辞书面前。
谢辞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言,嘴角上扬,计上心头。
温言远远的只看见有人和谢辞书搭讪,谢辞书还把手机给对方看,好像是给了联系方式,有点牙酸,尤其是谢辞书满脸笑容的朝他走过来。
“我看旁边柠檬汁卖的不错,要不要再给你买一杯?”谢辞书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不喜欢酸的,你知道的。”温言笑着说,像是丝毫不介意刚刚的事。
谢辞书偷偷瞧着温言,对方惬意的晒着太阳,看都没看他。
“言言,晚上想吃什么?”谢辞书觉得还是得主动出击。
“我刚刷了附近的美食,有一家烤鱼店评价很不错。”温言眼皮都没抬的说,“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谢辞书笑着答应。
一直到吃完饭回去,温言都没提过谢辞书被搭讪的事,谢辞书自己沉不住气了。
“言言。”谢辞书试探的开口。
温言正擦着头发,“嗯,怎么了?我给你放好水了。”
“没事。”
谢辞书泡在浴缸里,顺便反省了一下,他预想的是温言吃醋,然后把他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的逼问,可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精心的小设计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谢辞书出来的时候,温言靠在床头刷手机。
“我要用卡片。”谢辞书靠在温言旁边说道,“虽然没带,但也有效。”
“好。”温言应的特别痛快,“用什么卡?”
“不生气卡。”谢辞书说道,虽然温言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总觉得对方生气了。
“你确定要用?”温言挑眉问道。
“嗯。”谢辞书毫不犹豫的点头,“用。”
温言越是平静,谢辞书就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好吧。”温言耸耸肩,随后接着倚在床头玩手机。
“那……那你不要生气了?”谢辞书凑过去亲了亲温言的嘴角。
“我有表现的生气吗?”温言反问道。
就是因为温言的表现与平常无异,谢辞书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温言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谢辞书。
“我给他看的是壁纸。”谢辞书忙不迭的解释道,顾不得什么欲擒故纵了,老老实实的都说了,“真的,我和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壁纸就是咱俩的合影。”
“所以呢?”温言笑着问道。
谢辞书不明所以的看着温言。
温言轻笑,抬手有条不紊的解着谢辞书的衬衫扣,语气很轻,“我从没怀疑过你。”
“那……那你还生气了。”谢辞书的心被温言无意的情话击中,满心都是甜蜜。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温言一脸无辜的问,“是你自己心虚。”
“我……”谢辞书回想了一下,温言确实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沉不住气。
“故意沾花惹草,故意惹我吃醋,和我玩欲擒故纵吗?”温言的手轻轻的滑过谢辞书的侧脸,喉结,停留在衬衫纽扣上,“好玩吗?”
谢辞书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他可能玩大了,好像被欲擒故纵的人是他自己。
“我……”谢辞书抬头对上温言的眼神,心猛地颤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明天可能没发出去玩了。
“给你个机会,说吧。”温言抬抬下巴,语气轻松的说道。
谢辞书咽了一下口水,“我明天能下得了床吗?”
温言轻笑,“看你本事了。”
谢辞书如愿以偿了,他被温言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的逼问,说尽了好听的,可前面他实在的把人惹得过火,昏睡前,谢辞书觉得他明天没有本事能下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日落
“言言。”谢辞书看了一眼温言,衣冠楚楚的,好像昨晚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不是他一样,“你好狠的心,我昨晚都那么求你了,你还……还……”
“我还怎么样了?”温言嘴角噙着笑,“给你煮了冰糖雪梨,嗓子都哑了。”
“你……”
“不说了,不说了。”温言过去亲了亲谢辞书,“是我不好,就罚我做半个月的饭。”
“才不,那太便宜你了。”谢辞书摇头,“我要你这半个月什么都听我的。”
“好。”温言宠溺的点头应下。
一整天两人都没出门,谢辞书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还想喝冰糖雪梨。”谢辞书说道。
“好。”温言笑着答应。
“你下楼了,我很无聊。”谢辞书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还没等他收回,忽地就被腾空抱起来,“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无聊吗?去客厅陪我,还能看电视。”温言说道,“走路太累了,我抱你下楼。”
谢辞书捂脸,故意的,温言肯定是故意的。
休息了一天,谢辞书觉得自己又活了,兴致勃勃的又要去沙滩。
“你这样……倒是不会晒黑。”温言看了一眼穿戴严实的谢辞书,语气里带着笑意的调侃道。
谢辞书嗔怒的看了一眼温言,温言自觉的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有人昏倒了……”
“快打120。”
“这要怎么办啊?”
温言猛地转身,直奔那边跑了过去,“让一下,我是医生。”
“医生啊,快让开,让医生来。”周围的人赶紧让开路。
温言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动作不停的问,“她刚刚在做什么?”
“她刚刚在和我们打沙滩排球。”旁边有个人说道。
“打球会大量出汗,造成体液大量流失,还有些脱水,有是正午,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暑了。”温言快速说道,“帮我把她抬到阴凉处,再去取一些凉水,最好能有盐糖水。”
室外做不到凉水浸泡,只能不停的往身上浇凉水,又喂了盐糖水,总算有苏醒的征兆了,正好救护车赶到,温言松了一口气。
“真是谢谢你了。”二十多岁的女生说道,应该是晕倒那人的女儿,“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举手之劳。”温言笑着说,“快上车吧。”
女生感激的看了一眼温言,转头上了救护车。
“幸好有个医生在。”
“可不是,要不然谁知道怎么办。”
周围的讨论声还在,温言却悄然离场。
谢辞书递给温言一杯橙汁,“真厉害。”
“没什么的。”温言轻轻的摇摇头,“这都是常识,很多人都知道的。”
“可刚刚只有你一个人冲过去了。”谢辞书在旁边看的清楚,围着的人很多,但只有温言真的动手帮忙了。
“因为我是医生。”温言下意识的说,随后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像真的离开医院太久了。
谢辞书没再多说,有些事情,别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能真正过得了心里的那道坎。
“言言,今天我们早点吃饭吧,然后来海边看黄昏,好不好?”谢辞书笑着问。
“嗯,好。”温言抬头看了一眼,遥望无际的大海,显得海边的人何其的渺小。
太阳缓缓没入地平线,云霞遮了半边天。
“言言,你过去救她的时候,犹豫过吗?”谢辞书偏头问道,“救一个陌生人,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不知道会不会摊上……”
“没有。”温言微微低头,他当时甚至都没过脑子,没有时间去想,本能的冲了过去。
谢辞书笑了,“所以你是白衣天使。”
温言抬头,看着天边似与海边相接,一片暗红,轻声道,“太阳落下了。”
“但明早依旧会升起。”谢辞书看向远方说道。
“对。”温言笑着点头。
两人就坐在海边,看着日落,看着群星,或许很多人都不曾认真的看过这些,也从来不会有人担心日落后的黑暗,因为总有光在,因为太阳会照常升起。
光,始终都在,熠熠生辉。
晚饭吃的早,半夜谢辞书被饿醒了,悄悄地下楼煮面,刚要出锅,温言也下楼了。
“吃独食,不合适吧?”温言笑着问,他在谢辞书起身的时候就醒了,缓了一会儿才跟下来的。
“吵醒你了?”谢辞书添了一副碗筷。
“嗯。”温言点头,“我闻着香味就醒了。”
谢辞书没想到温言会下来,自然就没带他的份,只打了一个鸡蛋。
温言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开,分给了谢辞书一半。
简单的垫了一口,就回屋接着睡了。
“我看这条街都是吃的玩的,我们去看看吧。”谢辞书喝着牛奶,举起手机给温言看。
“好。”温言抬头看了一眼就应了。
两人都穿着休闲装,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有几分惹眼。
“老板,要一份炒酸奶。”谢辞书越玩越放松,好像回到了自己大学那会儿,自由自在。
“马上啊。”老板当场便做,还有空和他们闲聊,“你们是H大的学生吗?”
“我们像吗?”谢辞书笑着问。
“啊,不是吗?”老板装好盒递过去。
“是,我们是。”谢辞书拽着温言往前走,回头笑着回了老板一句。
谢辞书还是忍不住笑,毕业多少年了,还被当学生,他还不知羞的应了。
“别笑了,谢同学,给我吃一口。”温言凑过去抢了一勺谢辞书准备放进自己嘴里的,“还不错。”
“谁是你同学?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学长。”谢辞书反驳道,随后不依不饶的说,“你叫一声我听听,就当弥补一下我没参与你学生时代的遗憾了。”
“学长。”
谢辞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温言真的叫了,“你再……”
“学长。”温言朝着谢辞书眨眨眼睛,“我想喝奶茶。”
“买。”谢辞书毫不犹豫的点头,“喝什么?”
“珍珠奶茶,去冰,半糖。”
谢辞书买了一杯,两人分着喝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手工
“这有家手工陶瓷,我们进去看看?”谢辞书拽着温言进去。
古色沉香,淡雅恬静,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瓷器。
“两位,里面请。”店老板穿着大褂,或许与外面格格不入,但仅仅在店内,却是应情应景,“想要买什么?店里的陶瓷都是自家烧了,祖传的手艺。”
“你们这可以手工制作吗?”谢辞书眼神一转问道,“我们想自己做。”
“当然可以,请和我这边有。”店老板领着他们去了后院,店里有这样的服务,不少的顾客都追求体验感。
店里人多,忙不开,店老板就亲自给他们介绍讲解。
“制坯最重要的就是手要稳。”店老板耐心的一边讲解一边做示范,“然后……”
“好了,基本就是这样,两位可以试一试。”店老板笑着说。
“谢谢。”
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一不留神就会变得奇形怪状,多次实验后,总算能见着雏形。
“你这做的是……镯子?”温言试探的问。
“我原本是想做个戒指送你的,只不过……”谢辞书看着自己手下的杰作,“可能做大了。”
温言轻笑,安慰道,“挺好的,挺……圆的。”
谢辞书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你这是做了个杯子?”
“嗯。”温言点头。
谢辞书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温言的,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难不成医生的手都比较巧?
“喜欢吗?送你的。”温言手上仔细,力求做的更好。
“喜欢。”谢辞书一直盯着温言的手看。
温言做的杯子说是圆的,还有些棱棱角角,类似多边形,有点像马克杯的意思。
“两位做的都不错。”店老板转头对温言说,“这位先生的手很稳,很适合做陶瓷。”
“谢谢。”温言笑着道谢。
店老板把他们两个做的写好标签,拿到后面,剩余的步骤都是专业人士来做。
“你这算耍赖了吧,你是医生,手肯定比我稳。”谢辞书小声和温言说。
“我的手什么样,你不早就应该很了解了吗?”温言意味深长的回道。
谢辞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言在开黄腔,当即就红了脸。
好在店老板回来了,才让谢辞书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日就能出成品,两位是本地的吗?”店老板问道,“若是刻花,还需要两三日的时间,若是不方便来取,可以留下地址,我给您邮过去。”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刻花,明天下午就能取。”老板接着说道。
“我那个……就不必了,这个杯子要刻花,我们来取。”谢辞书看了一眼温言,“刻石斛兰吧。”
温言微微低头,嘴角上扬,眼尾都映着笑意。
“麻烦做的好一点,我是真的要用的。”谢辞书笑着说,他听到温言说送给他时,心里就已经抛弃了办公桌上某个合作商送的水杯。
一晃两人在H市玩十多天了,计划的地方都玩遍了。
“回去后,我想回医院上班了。”温言低声说道。
“好。”谢辞书自然是支持的。
温言很久没做梦了,可能是他白天想的有点多,虽说不是像从前那样的噩梦,但也睡的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