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冯彬阳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打发了其他的情人,封住他们的嘴。
冯彬阳这次可是大出血,多年积蓄都不够他封口的,还借了不少。
“冯先生,我也怀孕了,这是你的孩子啊。”尹甜甜哭着拽着冯彬阳,“就因为我怀的晚了,你就不要了。”
“甜甜,我只能娶一个人。”冯彬阳无奈的说,“孩子要不要随便你,我会给你一笔钱,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要钱,我是爱你的,我想要我们的孩子。”尹甜甜说的真诚感人,“冯先生,你摸摸他。”
冯彬阳有些犹豫了,其他的都好说,但尹甜甜也怀孕了,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是准备娶胡娇娇了,但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又或者生的是个女孩,冯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没办法再等一年。
“好吧。”冯彬阳松口了,“但你只能乖乖住在这,直到孩子出生,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
“好,我听话。”
解决了尹甜甜,冯彬阳去见了林纱。
“对不起,冯总,我被赶出来了。”林纱低着头说道。
“没用的东西。”冯彬阳瞪了一眼林纱,“算了,这事先这样吧,但你已经不能回到我的身边了。”
“是,我明白的。”林纱点点头,他早就猜到冯彬阳会过河拆桥,“那我……”
冯彬阳甩过去一张卡,“这里有二十万,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
“是,我记得了。”林纱拿了卡就走了。
冯彬阳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告诉了冯父,匆匆忙忙的就把和胡娇娇婚事定了下来,以孕中不宜操劳为由一切从简,胡娇娇也不敢有意见。
谢辞书去医院接温言时顺嘴说了这个事,“不大办也好,省的我去应付了,让代瑶准备份贺礼送过去就行了。”
“订婚都省了?”温言有些诧异,按照上次和齐彤彤订婚的架势,他以为结婚会更隆重呢。
“呵呵。”谢辞书冷笑,“他不一定怎么把人哄到手的,奉子成婚。”
“奉子成婚?那不更应该风光大办吗?”温言不解的问,“这么草率,那女生怕是会伤心。”
“胡娇娇大学刚毕业,没什么家世背景,冯彬阳自然就敷衍了。”谢辞书极其看不上冯彬阳的人品,但见温言这么关心别的女生,还是忍不住醋了一句,“也可能是你情我愿,你就别在这怜香惜玉了。”
“这也醋?谢总未免太小气了吧。”温言笑着说。
“对,我就是小气,怎么样啊?”谢辞书理直气壮的说,“我醋我未婚夫,名正言顺。”
“是,名正言顺。”温言轻笑,随后又故意调侃的一句,“也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婚礼,我哪有空怜香惜玉别人。”
在温言以为谢辞书不会回答时,听到了对方认真的问。
“我能给你凤冠霞帔,你穿吗?”
“穿啊。”温言笑着点头。
谢辞书也跟着笑了,没再说这个话题,“天凉了,该添几件厚衣服了,让人来家里量尺寸做,还是去逛街?”
“先来家里做几套合身的,等有空再逛街。”温言想了一下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谢辞书嘴甜的说,“难得温医生有空下厨,我得把珍藏的红酒拿出来。”
温言忍不住捏了一下谢辞书的鼻子,“哪学的花言巧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降温
“今天降温,你穿这件厚点的吧。”谢辞书笑着拿了一件前几天新添置的呢子大衣。
“好。”温言笑着接过。
“下雪了。”谢辞书说道,“今年的学下的好早。”
“嗯。”温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雪天难觅食,时间来得及,我去买些狗粮。”
“嗯?狗粮?”谢辞书不解的问。
“医院附近有几只小狗,我知道它们在哪。”温言笑着说,“我去看看。”
原本下的雪,温言并没在意,不知怎么的,后来却下起了雨,颇有瓢泼之势,他没带伞,被淋了个透彻。
“怎么弄的?”夏荼锦见落汤鸡似的温言问道,“又去看那几只流浪狗了?”
“嗯,出门的时候还是雪,谁知道突然就转雨了。”温言也有些无奈的说。
“你那么记挂,怎么不带回家?”夏荼锦随口问道。
“我和阿迟都忙,与其带回去圈在家里无人照顾,还不如让他们吃百家饭。”温言笑着说,好在他在办公室有备用的衣服。
“要不我把它们带回去吧。”夏荼锦说道,“正好你嫂子闲来无事,我又忙,她在家也有个趣事。”
“那可是好。”温言笑着说,“我后备箱还有狗粮,下班你一并带回去吧。”
“好。”夏荼锦点头,“你快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没事。”温言不是很在意的说,“没那么娇贵。”
温言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该怎么忙还怎么忙。
“温医生。”元汞笑着招手。
“是你啊。”温言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今天没课?”
“没课。”元汞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直说。”温言每次见元汞,对方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难得这么吞吞吐吐的。
“能去你办公室说吗?”元汞小声问。
“当然。”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元汞深呼一口气,试探的问道,“那个……你能帮忙安排医院的……人流手术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女生提前过来做检查。”温言认真的说,“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要注意分寸的。”
“不不不……”元汞红着脸摇头,“不是我,和我没关系,是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我是帮忙打听的。”
温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来做检查,提前和我说,月份越小,对女生的伤害也能小些。”
“好,我知道了。”元汞脸还红着,“那温医生,我先走了。”
温言晚上回家,谢辞书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怎么换了套衣服?我记得你早上穿的不是这套。”
“阿迟好厉害的眼睛,半点都瞒不住。”温言笑着调侃道。
“你别插科打诨,早上那件外套是我亲手递给你的,能不记得。”谢辞书说道,“今天气温骤降,你就穿这么少。”
“不是故意的。”温言把装湿衣服的袋子随手放在玄关,把自己淋雨的事简单的说了,“外套现在还没干呢。”
“没洗热水澡,也没喝姜汤,晚上天凉,你还穿这么少,你真是……”谢辞书真想狠狠地揪一揪温言的耳朵,又舍不得,“去洗澡,一会儿下楼喝姜汤。”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了。”谢辞书小声念叨着。
温言不喜欢姜汤的味道,但还是在谢辞书的监督下喝了好几口。
“放心吧,没再外面停留多久。”温言轻声哄着,“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真不让人省心。”谢辞书点了点温言的额头说道。
“是是是,多亏阿迟替我 操劳。”温言笑着应下。
话说的轻巧,后半夜温言却烧了起来,谢辞书觉得自己像是抱了个火炉,生生被热醒了。
“温言,温言。”谢辞书赶紧推温言,上次温言驰援抗洪回来就突然高烧,他心里还有着阴影呢。
好在这次温言悠悠转醒,“阿迟,你也热醒了?今晚怎么这么热?”
“不是屋热,是你热。”谢辞书无奈又着急的说,“我就说容易着凉,你还不信。”
温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热,客厅电视柜底下有退烧药,你拿一片给我就行了。”
谢辞书赶紧下楼,烧了热水,又拿了药箱。
“你明天请假吧,我也不去公司了。”谢辞书说道。
“我……”温言刚想拒绝,见谢辞书甩过来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口,“我请假,听你的。”
谢辞书把粥熬的浓浓的,小心的吹凉了才一口一口喂给温言。
“你忙了半宿了,还没吃东西吧。”温言想接过碗,却被谢辞书躲过去了,只得接着说,“你也去吃点吧,一会儿凉了,我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吃你的吧。”谢辞书轻轻的拍了一下温言抬起的手,“留着你的力气吧,等你好了,我们有的算账。”
温言自知惹着谢辞书心里不痛快了,拽了拽谢辞书的衣服,“阿迟,我……”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而且是最后一次。”
谢辞书说的淡淡的,可温言偏偏从这平静中听出几分愠怒和无奈,想凑过去亲一亲,又怕过了病气给谢辞书。
“阿迟……”温言去牵谢辞书的手,抬起来亲了一下,“是我不好,让阿迟担心了。”
谢辞书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也不是真生气,就是你也太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了,我是心疼。”
温言摩挲着谢辞书的手,微微低着头,“家中父母忙于科研,我很早就知道要自立,还要尽兄长之责,照顾小行。”
谢辞书心里一疼,温言小小年纪就独立了,还要照顾幼弟,所以总是习惯性的忽视自己。
“阿迟。”温言抬头看着谢辞书,“我不是故意不照顾好自己的,你心疼,我自然也舍不得,以后会小心的。”
“好。”谢辞书笑着点头,“再吃点吧,不然吃了药会恶心的。”
“嗯。”温言乖巧的张嘴。
第一百三十九章 求婚
温言不是体弱的,只是偶感风寒,再加上谢辞书耐心照顾,休息一天就没什么事了。
“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谢辞书见温言气色不错,开始翻旧账了。
“嗯,算吧。”温言一副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样子,“我都听你的。”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舍不得。”谢辞书最是见不得温言委屈巴巴的样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也太娇纵你了。”
“好吧,那你说什么办吧?”温言耸耸肩问道。
“你这么不乖,那……”谢辞书眼神一转,说道,“我写个小卡片,不过分吧?”
“不过分。”温言识相的摇头,主动拿出小卡片,还递笔,“写吧。”
谢辞书看了一眼温言,嘴角上扬,落笔写下。
{穿衣卡}
“嗯?”温言挑眉,“你这是……学我呢?”
“对啊。”谢辞书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谁规定只能你写,不能我写。”
“能写。”温言轻笑,“你想写什么都行。”
“可惜你的小卡片已经用了。”谢辞书炫耀的晃了晃,“你只能听我的了。”
“嗯,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温言笑着说,“还请阿迟手下留情。”
“你就说的好听。”
谢辞书原本想给温言再请一天假,但温言不许,执意回医院上班。
“感冒很容易反复,还是得注意点。”谢辞书给温言加了一条围巾,“再忙也得记得吃药。”
“记得了。”温言低头亲了亲谢辞书的额头。
中午谢辞书打包了几个小菜和山药排骨汤去医院,“我知道食堂的伙食不差,但你正感冒,还是吃些清淡好。”
“还是阿迟想的周到。”温言笑着说,他确实没什么胃口,嘴里吃不出什么味道,不过倒是喝了不少汤。
一连几天谢辞书都是中午送饭,早送晚接的,直到确定温言没事了,再加上温言不舍得他绕路折腾,劝了许久,谢辞书才勉强应下。
温言为元汞上次找他说的事,特意去妇产科找董婧仪打了招呼,没想到不到一周,元汞就又过来了,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女生改主意了,不做手术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已经办休学了,既然对方改变主意,温言也不好多问,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句。
元汞很不好意思,“麻烦温医生白搭了一个人情。”
“没事的,都是小事。”温言笑着说,“不用往心里去。”
冯彬阳结婚后从总公司出去,和冯彬光一样,接手了一个分公司,自己做总经理,但他的人脉远不及冯彬光,以前还看不出来,现在两人在同一个位置,高下立见,以至于不少原本支持他的股东也有些动摇了。
“再这样下去,就算到时候你能继承冯氏股份,但总裁的位置怕是……”孟博提醒道,他打理着娱乐公司还是寂寂无名,但也没赔钱,冯彬阳也没有别的人可用了。
“冯彬光。”冯彬阳咬着牙说,“他不就是仗着有谢辞书和沈天杭的暗中支持吗?”
“就是有这两个人,不少人都跟风也很卖他的面子。”孟博说道。
“这样……”冯彬阳和孟博说着自己的计划。
“可这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孟博觉得不是很有用。
“不然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冯彬阳皱着眉问道,他骨子里挺自负的,不太听得了别人否认自己。
“没有。”孟博还是挺了解冯彬阳的脾气的,“我听你的。”
“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从正面占得先机。”冯彬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若是他们后院起火,那还能有心思管冯彬光这个朋友。”
“是,也有道理。”孟博应承着。
天越来越冷了,雪落在地上,沉积在一旁,只不过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都大,道路积雪极厚,车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