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穿越重生]——BY:岁既晏兮

作者:岁既晏兮  录入:06-29

  这若是在科考考场上,这张答卷便免不了被评为下等了,但杨守澈这会儿却无暇注意这些。他低头看看自己答卷上的字迹,再想想方才所见对方手里拿的纸张,心跳忍不住快了起来——夫子是认出他了?!
  杨守澈早先想着不必让夫子知道是谁,但是这会儿他却发现自己抑制不住的欢欣起来。
  虽然他时时以圣人之言自我规劝,但这时候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离那等宠辱不惊的境界实在相去甚远,只是这一丁点儿波澜,都让他忍不住喜怒形于外。而先前那些自己的所作所为被错归于他人头上,他也远比自己想的在意得多。
  杨守澈正这么想着,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却像是看不得他高兴一般,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你觉得他会以为谁才是冒领功劳的那一个?]
  【杨明流】对这些事情太熟悉了,熟悉到看见少年时的“自己”都要忍不住为那愚蠢发笑——一如既往的轻信又天真,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人罢了。
  类似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发生得实在太多太多:从希望到落空,再到百口莫辩、众叛亲离,最后陷入绝境。虽然书院里的记忆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但是在这些事上,本质都没什么区别。
  【杨明流】不知道自己为何重来一回,还附在少年的“自己”身上,但【他】却非常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报复,当然是报复!!
  不够、现在还不够!
  【他】要让那个人站的足够高,在最得意的时候从云端跌下来。
  ——那种从最高处跌落,身败名裂、被一点点碾进泥里面的滋味,也要让那人尝尝才好。
  在这之前,不过是等待而已。
  【他】从来有足够的耐心,从上辈子就是。
  *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杨守澈一怔,他抓着笔的手有一瞬的收紧,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可是那道声音却再也没有回应了,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他的错觉。
  杨守澈却禁不住因为这一句话心神不宁起来。
  夫子会觉得他才是那个冒领的小人吗?
  毕竟就自己那天听见的两人对话,洪子睦虽未直言,但却已是默认的态度,以洪子睦的才学和他在学堂里的名声,他实在不必撒这种谎——他也确实没有说谎,只是未曾否认而已。
  方夫子在已经默认了事情是洪子睦所为时候,却在留下的答卷上看见了他的字迹,方夫子会怎么想?杨守澈这么想着,只觉得身上一点点凉了起来,那股寒意甚至从心底的最深处泛了出来,让他忍不住发起了抖。他几乎是全凭本能的写完了接下来的文章。
  学堂里面的人一个个离开,杨守澈随便找了个理由让朋友先走一步,他则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地呆在原地,全无半点一开始的欣喜。脑海里只来来回回转着一个念头:夫子会相信他的解释吗?
  杨守澈无论怎么想,结局都是偏向悲观的那一方,和洪子睦比起来,他的话在这个书院里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可是即便如此,在真正面对方夫子的时候,杨守澈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望。
  然后他便听见对方用一个比以往都冷淡的语气地开口,“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
  杨守澈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嗓子却像是咽住了一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方暇确认了给他送鱼的人是杨守澈之后,也同时注意到了对方那不大好的脸色和明显能看出来的黑眼圈,想想这会儿书院里学生课业的繁重程度,对方能去抓鱼的时间也只有睡觉的时候了。这么一想,方暇越发觉得这种活动得要严厉禁止,说话的语气不由就严肃起来。
  但是看见对方那一下子惨白下去的脸色,方暇不由又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毕竟对方也是一片好意,被他这么半点儿也不留情地驳斥了之后,难免心里难受。
  这么想着他接下来的语气不由又放缓了,“你现在还是要专心做学问。”
  方暇脱口而出这句话,却怎么都觉得味儿怪怪的,缓了一下总算琢磨出那股即视感,这不就是当年高中时期老师家长耳提面命的“你们现在都把心思给我放在学习上”吗。
  方暇是怎么都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一时之间哽住了。
  他愣神儿的这会儿工夫,却发现对面的杨守澈脸色更差了,看模样甚至都有点摇摇欲坠。
  见状,方暇也顾不得自己刚才那点纠结了,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人,急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本来想试试对方有没有发烧,结果一摸额头冰凉一片、还沾了一手冷汗。
  方暇这一下子也叫他吓得够呛,连忙让系统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结果他稍稍走神和系统沟通的这会儿工夫,杨守澈已经推让开来、强行撑起了身。
  “学生无事。”
  他先是这么说着,在稍微顿了顿之后,又像是十分艰难一样接着,“学生并未……并未……做那等事。”
  方暇还是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解释说一开始的问题,他确认一样地问:“你是说送鱼的事儿?”
  杨守澈僵了一下,但还是轻轻颔首。
  方暇都快被他这拧巴劲儿给气笑了,“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杨守澈使劲闭了闭眼,他牙关咬紧,被那股冰冷的寒意侵袭,他甚至都能隐约听到齿列相撞的咯哒声。脑海中总是不合时宜响起的那个声音这次反而并没有出声,但是那居高临下带着点冰冷嘲意的情绪却切切实实地传达来了。
  恍惚间,听见对方继续,“一大清早不睡觉起来去抓鱼,那水得多冰?身体扛不住了吧?!”
  杨守澈:!
  那股寒意还没退去,杨守澈却那么傻傻地呆怔在原地。
  意识里泛起一点带着些微讶意的波澜,那是另一个存在传递来的情绪。


第53章 寒门07
  方暇一度以为自己语气太急把人给骂傻了, 因为杨守澈呆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这情况下笑,怎么都不太对劲吧?
  杨守澈却坚持自己没事,方暇要系统检查的结果也是除了营养不良外加最近休息得不太好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这么一来, 方暇当然更加严厉禁止了对方抓鱼的行为。
  方暇本来以为依照杨守澈那虽然面上看不出来, 但是实际死倔的行为——不管是之前的坚持还是刚才的死不承认——都应该很难答应才对, 只是出乎意料的, 对方很痛快地就送了口,干脆到方暇都怀疑这小子打算阳奉阴违了。
  好在对方这次确实听话, 并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这让方暇松了口气之余, 也将另一件事挂在了心上, 就是系统说的“营养不良”。要是不知道还好,但是被系统那么明确的告诉了, 总是忍不住挂在心上。
  方暇纠结了几天,最后还是去和山长商量了一下。
  接下来又没过几天,在他这里开放了一个新任务:抄书,抄书换取报酬。
  这工作当然不是给杨守澈一个人的,事实上,书院里面和杨守澈情况差不多的也有好几位, 有这么一份不耽误学业的工作, 也可以让他们平日的生活不那么紧张。
  虽然说治标不治本, 但是也勉强算个办法。
  就是傲天3号不知道怎么回事, 居然也打算来插一手。
  虽然原则上书院里的学生人人都可以来参与,并没有禁止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干什么的, 再加上方暇看的出来, 这个应屏书院虽然规模不大, 但是学风确实不错的,说人人都是品格高尚那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是人都是从众的,在这种外在趋势的裹挟之下,就算有些小心思也都得悄悄地藏起来。
  这么一对比,显得傲天3号的行为就格外不合时宜了。
  方暇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婉拒了他这一番“好意”。
  另一边,虽然方暇从没有说过,但是杨守澈还是意识到,对方其实是因为他才有这个行动。也因此,他抄书抄起来也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杨守澈同时察觉到的还有另一件事:他身上附的那个鬼物好像并不想他与方夫子接触。
  事实上,杨守澈对于这只鬼的态度还是非常复杂的,虽然对方来历不明,又屡屡作梗、甚至破坏了他的科举,但是杨守澈到底念着那点救父的恩情,并没有采取什么过于激烈的措施,也尝试过让对方说出心愿、了结后成佛。
  因为院试之后对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声,杨守澈本来以为【他】的心愿已经了结了,却不料竟还是跟着自己。
  虽然这只鬼对他的态度并不友好,但杨守澈却能隐隐察觉到对方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又说不通这鬼多次在他学业上做阻挠的行为。杨守澈也只能猜测这可能是鬼物的本性作祟,又鉴于对方一直表现出的有理智能够交流的状态,他一直试图以沟通来解决问题——只不过就现状来看,收效甚微。
  杨守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太总觉得对方好像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但是在这一回方夫子的事上,杨守澈还是第一次从对方那里感受到如此鲜明的情绪。如果说是全然抗拒好像也不对,更像是一种复杂挣扎的情绪,是在纠结之后下了“需要远离”的判断。
  杨守澈忆起上次对方那突兀的警告,思考了一下,还是主动跟对方搭了话,[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方夫子人品贵重、为人高洁,断不会做出你想的那种事。]
  那鬼没有回应,杨守澈也早都习惯了。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就连忙赶着去给方夫子送刚抄完的书。
  杨守澈过去的时候,方暇正在批改学生交过来的文章。
  而放在最上面的那一份,杨守澈对那字迹十分熟悉,不只是他,整个书院都如此——那是洪子睦的字迹。
  和过人的才华不同,洪子睦的书法在书院里只能算是中等,这个中等还是有文章内容做底提上来的印象分,如果单论字的话,其实评价还要再往下落一成。
  不管是朋友还是书院里的先生,其实都就此委婉地和洪子睦提过,不过很显然后者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这倒是这位书院首席多多少少让人感慨人无完人的地方了。
  这会儿这一份文章显然是被特意挑选出来放在最上面的。
  杨守澈看见这一幕,原本因为看见夫子而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了下去。
  但是到底还是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称了一句“夫子”,将抄好的书送了过去。
  方暇自然也注意到了过来的杨守澈。
  他接过对方抄的书,但也只是随意翻了翻,没有仔细检查,一个是他倒不是真的用得上这些书,再者就是以杨守澈的性格,就算没有人看、他也必定做得一丝不苟。对于这一点方暇还是十分放心的,因此他只是看了两眼,就顺势把这一沓纸放到了一边,转而抬手笑着招呼:“守澈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篇文章。”
  方暇也是估摸着这个时间杨守澈也该过来了,所以才专门把手边的这篇文章留出来,放在了最上面。
  杨守澈从方暇一开始招呼他就有预感,但等真的将那篇文章接到手中之后,表情还是控制不住地僵硬下去。
  因为杨守澈在夫子面前总是习惯性地低着头,方暇倒是一时没有注意到他那瞬间变化的表情,只是免不了感慨两句“真巧”,他前两天还和杨守澈讨论的话题,今天傲天3号就交上了一篇很漂亮的文章。
  方暇也没有催促,耐心地预留下来了足够的时间给杨守澈去读,自己的是转而去看了几个学生的文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抬头问:“怎么样?觉得如何?”
  怎么样?
  还是同样的感觉。
  杨守澈忍着那几乎反胃的不适看完了这篇他本来应该赞叹的文章,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做出什么有效的评价。
  只是在那温和目光的注视下,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显露自己这因为“嫉妒”而不堪的这一面。
  杨守澈几乎要用全部精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僵硬,但是再没有余力说出什么漂亮话了,只堪堪做出两个字的评价,“极好。”
  ——单论文章,这确实是极好的。
  方暇这下子总算意识到了异常,要是平常,杨守澈读完就算没有慨叹也要说一下读后感想,怎么都不可能只有这干巴巴的两个字。
  方暇忍不住观察了一下杨守澈的表情,对方在他的注视下,神情果然一点点僵硬下去。
  方暇忍不住觉得奇怪起来。
  他倒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虽然两人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是也足够方暇判断出少年的性格了,坦荡又开阔,不可能因为看一篇才气逼人文章就心生嫉妒,该说恰恰相反,看到这种观念和他相合的文章,他应该高兴才对。
  方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特意把这篇文章拿出来给他看,却没想到对方会是这反应。
  这会儿见杨守澈这态度,方暇想的却是他是不是又身体不舒服了。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杨守澈第一时间摇头否认,但是隔了一会儿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摇头的动作僵硬地顿住了,“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并无什么大碍,劳夫子挂心了。”
  方暇有点怀疑,“真的没事?”
  对着那双疑惑中不掩关切的眸子,过往几次的经历浮现,杨守澈只觉得心下一阵柔软,差点忍不住将那种种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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