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钟爱》番外)——拓人

作者:拓人  录入:11-21
热爱 BY:拓人

文案:难道真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封锡展好歹也是「舅舅」耶!却总是被聿近庭这个小恶魔玩弄在手掌心上。好不容易借着留学的名义躲了他四年,才一回来,就被他二话不说地压倒在床…… 不是吧?老狗玩不出新把戏,旧把戏也照样吃香?说什么高三学业压力大,又要他再当这小恶魔的家庭教师。开玩笑!四年前当一回家教,差点被他「拆吃入腹」,再来一次,难保他不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行、不行!他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呵!想逃?没那么容易。聪明如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他都捺着性子守候十几年了,岂会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为了让他亲爱的舅舅只属于他一人,他得先布好局,第一步接近他、第二步软化他、第三步吃掉他……

第一章
  温热的晚风吹拂在格局井然有序的街道上,这种带些闷热但不至于太过炎热的天气正是台湾六月初气候的写照。
  不算深的夜晚,街头巷尾家家皆点亮着灯火,栉比鳞次的住宅区里,四处可闻从电视里传出的喧闹声响。
  远离嘈杂的大马路,一条宽敞得能容四辆轿车同时并排、却意外幽静的巷弄里,矗立着一幢外观雅致的楼房。
  楼房内的某个房间里──
  改良过的日光灯柔和地将光线从上方洒落在房里,衬着以乳白色为基底的墙壁,令人有一种沐浴在春风中的舒适感。
  这种温和的暖色调本该是让人舒缓身心的,但在这个不论从什么地方看来,都不折不扣像是一间高中男生卧房的房里,却传出一阵阵似乎不该属于这里、充满苦恼、压抑与情欲的呻吟。
  房内正上演着一出令人难以想象、甚至明显角色倒错的戏码。
  床上,充斥着灼人的热气与湿润的吐息,一位外表纤丽绝美、连时下最走红的美少女偶像都望尘莫及的少年,绝色的脸蛋上带着一种着迷痴恋的神情,强横地从身后抱住一个不管怎么看都年长于他的英挺男人,并热切地将自己的热情埋刺到最深处。
  「啊……」彷佛再也忍无可忍,男人从齿缝间逸出一声哼叫。
  无心的呻吟刺激了房间里唯一的听众,少年体内那股因自我克制而显得不耐的欲望火焰燃烧得更炽,原就激昂得无以复加的侵略更是狂暴。
  为了能更深切地感受到那种彷佛能让身体都蒸发的炽烈激情,房间的主人聿近庭深深地吸一口气,握住前方男人腰杆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缩紧,并狠狠将他拉近自己的方向。
  那明明就比自己更加结实的身躯和轮廓刚毅的长相,不知怎地,就是比一般高中男生最喜欢的色情录像带更能撩动他的欲火。
  「呜!」从后方被侵入到最深处的封锡展反射性地发出哀鸣。
  敏感得连最细微的脉动都能感觉到的地方突然遭到狂暴的侵入,他的脑子宛如猛然冲进大量血液,思绪一片紊乱。
  床单半披半挂地掩盖住他的肩头,搞不清楚究竟是被他抓住还是不自觉中缠上他的手臂,却又在一进一出的剧烈摇晃中滑落。
  那种一会儿一览无遗、一会儿又半遮半掩的状况,呈现出在清醒时他自己绝不会承认的媚态。
  封锡展身体向前以双手支撑住自己,整个身子从腰际弯折成九十度,形成半趴半跪在床的姿势,随着后方传来的阵阵激狂律动,他使劲地抓着已皱成一团的床单,感到一股无法遏制的快感袭来,身躯虚软无力、摇摇欲坠。
  早已迷蒙的意识无法应付这出乎意料的冲撞,若非聿近庭紧紧扣在他腰间的手,他恐怕已膝头一软,化做一摊泥瘫软在床上。
  彷佛足以将铁块烧熔的高温在封锡展的血管里乱窜,那是强烈到几乎可以清晰感受到火苗在身体内部四处延烧的感觉。
  也许六月的天气原本就炎热,他却很清楚,那狂烧在自己体内的火焰和这闷热的六月天毫无关系。
  「锡展……锡展……」
  从聿近庭口中逸出无意识的热情呼唤,更是瞬间使弥漫在空气中的炽热因子加温。
  封锡展觉得流动在血管里的血液似乎争相着想冲出体内,如果再激烈一点,他怀疑自己整个身体会从最深处爆开。
  特别订作的单人床被激烈地摇晃着,在上了锁的房间内,上演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疯狂激情。
  虽然上了锁,但聿近庭的房间并没有装设隔音设备,只要声音大一些,难保路经门外的人不会毫无预警地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深知这一点,即使那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律动再怎样剧烈,封锡展都不敢忘了把持住最后的一道防线。
  拼命地压抑着那不断从口中逸出、不听使唤的吟哦,因激爱而使他的意志濒临涣散,用尽浑身的气力才勉强压下音量,只剩细细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里。
  可他的一番努力根本就是白费,或者说聿近庭压根儿就没考虑会被人发现的问题,那挺刺在他腰际的力道,强劲得教他体认到聿近庭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房内好似充斥着炽热得令人晕眩的热气,和灼烫得几乎烧伤气息的火焰。
  此刻,封锡展可以想见在楼下的客厅里,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肯定安心地看着电视,认定他正认真地执行着家庭教师的责任,绝对想象不到在这扇合上的房门之内,他和他们的独生子──也就是自己的外甥,有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一想到这里,对姐姐他们两夫妻无条件信赖的愧疚和对聿近庭的不满瞬间涌上心头,却在身后一个强横的挺进之下,念头霎时烟消云散。
  意图对抗总是霸道地压倒自己的外甥似乎从来没有成功过,封锡展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老让聿近庭逮到可乘之机。
  而且他无法否认一个事实,不管一开始他有多么不甘愿,聿近庭向来能够化解他的抵抗,并将他带向销魂忘我的境界。
  就像这一刻──
  伴随着灼烧般的快感,聿近庭深植在他体内的热情宛如狂风暴雨般,扰动他身体最深处的渴求。
  血管中,沸腾的血液像是要冲出管壁似的骚动不已;脉动里,那速度快得已数不清次数的脉搏,亦彷佛要撞出身体一般地剧烈跳动着。
  封锡展只觉自己的思考能力如同被放入数千度高温熔炉里的铁条一样,化为一摊不成形的热泥。
  「不……」
  他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锡展……」
  聿近庭同样也被卷入狂烈而迷乱的情热漩涡中,抑制不住的饥渴化为强烈的欲念,他的口中不自觉地逸出呢喃的低语。
  仅仅是轻喊着对方的名字,就让他打从体内升起一股无可言喻的喜悦。
  他的心跳奔驰得像要飞起来一样,耳边彷佛能听到自己和封锡展的心脏鼓动声,节奏缓缓地合而为一,那是比世上任何东西、甚至是最强力的春药都要来得猛烈的催情剂。
  煽情且燥热的空气飘散在两人封闭的小天地里,床铺上的景象火辣而缠绵。
  忽然,仅能看到封锡展的背部而见不着他此刻意乱情迷的神情,让聿近庭有种说不出来的虚无感觉,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探出一手,猝不及防地来到封锡展的面前,半带强迫地想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让我看看你的表情。」充满情欲的声音恳求着。
  口吻虽是难得的低声下气,内容却可耻得让封锡展即使思考能力只剩下平时的千分之一,仍晓得要拼命反抗。
  「锡展。」
  面对聿近庭那不死心的再度要求,封锡展困难地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拜托……我想看!」
  纵然是和平常听惯的小霸王语气截然不同,却也无法消弭要求中令人赧然、无法接受的羞辱感。
  封锡展怎么都不愿转过头去,索性将自己的头埋入柔软的被枕中,感受着聿近庭从后方彷佛狂浪般朝自己冲来的火热,那摇摇欲坠的不安定感让他只能咬紧牙关,死命地抓住床单以稳住自己。
  但他的相应不理显然并没有让聿近庭打退堂鼓。
  「锡展!」
  热浪般的侵袭与恍若自牙缝中迸出的声音同时向封锡展袭来,一想到连自己都没见过的模样要呈现在他人眼前时,与生俱来的自尊与羞耻心教他不由自主地更加往被窝里深埋。
  但下一刻,他马上发觉自己想得太轻松了;眼前的景物蓦地像被倒转一样,速度快得让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封锡展的身体还紧密地被充满着,却突然整个人被翻转过来,要不是热情部位恰好被紧紧地握住,他肯定会按捺不住地达到高潮。
  然而更令他羞愧难当的是,自己不愿落入他人眼中的表情,此刻全然暴露在聿近庭眼前,一览无遗,可耻得令他想挖个洞钻进去。
  「近……不要!」
  压根儿不理会他的抗议,聿近庭硬生生将他的脸扳向自己,我行我素地对他为所欲为。
  没有让封锡展有太多时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耻,聿近庭在他体内的下一波掠夺立即截去他所有的心神。
  不被允许立刻解放的苦闷,加上一波波连续不断的进犯,已经推至最高点的狂潮几乎将他淹没。
  「啊……」
  强烈到即使咬紧牙关也遏抑不住的娇喘冲口而出,封锡展猛地意识到那居然是自己发出的叫声,双颊控制不住地烧红了起来。
  「呜……」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想阻去不断自嘴角逸出的呻吟。
  但是这般的举动明显引来聿近庭的不悦。
  「不要遮嘛!锡展,让我听。」
  聿近庭硬是将封锡展压在嘴上的手掌拉开,口中轻吐着近似撒娇的恳求。
  而这话听在封锡展耳里却只让他的羞愧加剧。
  手一被拉开,没有了这一层屏障,原本被压抑在舌尖的吟哦立刻如聿近庭所愿地流泻出来。
  「唔……啊……」
  再也压抑不了的哼叫声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像抽抽噎噎的呜咽,然而不用仔细聆听就能察觉到,那是比抽泣更加煽情、魅惑千万倍的勾引。
  即便是在蚀骨销魂的翻云覆雨中,封锡展一点儿也不希望自己可耻至极的表情,被侵占自己的人看个精光。
  不知怎地,就算再不愿意,他就是会被聿近庭这小恶魔侵犯得逞,共赴巫山云雨。被自己的外甥强压在床上侵凌已经够让他悔恨不已了,他竟然也对他有感觉、有反应,这样的事实让他深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现在,他打死都不愿看一眼的丑态,居然被迫展示在聿近庭面前!
  真是够了!
  为什么事事都非要如聿近庭所愿不可?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吗?
  这个义愤填膺的想法从他脑海里掠过,但消失的速度就像闪进脑子里的速度一样飞快,在他的身体感受到那股恍若震波般撞进来的冲力时,这个念头马上悲哀地碎散在空气中,连痕迹都不留。
  结果,他还是只能不断挣扎,试图挣脱那只力量大得吓人的手。无奈力气敌不过聿近庭,他于是改伸起另一只依旧自由的手,可惜手才刚一举起,就功败垂成地被聿近庭抓个正着。
  他的两只手分别被扣住,并被抬高到身体两侧上方。
  此刻,封锡展只能感受到聿近庭的硬热稍稍退出,并再次深入他的体内,身体受到剧烈摇晃的不安定感让他下意识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却受制于双手被紧扣而无能为力。
  「啊……嗯……」
  封锡展无法抑制耻辱的叫声脱口而出,也无力在狂风巨浪的摇摆中稳住自己,而那种随波逐流的感觉更加刺激着他的感官。
  「呜……嗯……啊……」
  一瞬间被贯穿到最深、最敏感的地方,快感犹如闪电一般窜过封锡展的背脊。
  他缺乏着力点的身子简直就像飘浮在汹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欲坠。
  那无助的模样看得聿近庭早已濒临爆发的欲望更是难以忍受。
  向来清亮的黑眸因过分激情而泛出泪雾,半瞇的模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勾诱魅力。
  封锡展那被不知是汗水抑或唾液弄湿的双唇漾着水气,显得氤氲而水嫩,缓缓开合的动作更加挑逗着聿近庭的耐性。
  视觉上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加快律动,封锡展那因自己每一回冲刺而显现出快意的表情,在在逼得他所剩无几的控制力几欲溃堤。
  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回的意乱情迷,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令两人心荡神驰。
  汗水沿着额角向下流,聿近庭修得层次分明的发丝在一前一后的动作中,以不可思议的轻盈飘荡在空中。
  感受到封锡展响应的动作,对他而言,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满足与愉悦。
  两具身子深深结合,聿近庭低下头去,贪婪地吸取那渴求的气息。
  「锡展,我爱你……」
  唇舌交缠之间,带着热度的爱语在耳畔间呢喃、缭绕,浓烈、强劲,正如燃烧中的烈火一般……


 
 
第二章


激情过后,一室凌乱。
聿近庭还悠哉悠起落架的斜躺在床上,满室的狼藉的景象对他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但锡展显然就没有他那分闲情逸至,去品尝鱼水之欢后的余韵,急着从庆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裤。
外表相当有动员员气息的他慌慌张张,乱成一团,模样看来格外有趣。但从后方慈祥着近乎全裸的他,聿近庭忍不住将事情往另一方向想。
“为什么你老是那么迫不极待的换衣服啊?”他开门见山的抱怨。
封锡回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见到他仍不知羞耻的裸身平躺在床上,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谁教你总是莫名其妙地对我做这种事!还有,赶快起来穿衣服。”
“再躺一下也没关系嘛。锡展,你真的很缺乏情调耶!”
“要你管”
封锡展想也不想地冷哼一声,转头俗拴起地上的衣服。
他却忘了,有件事他已经吃过几次亏了,却总是学不会教训,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要让聿近庭逮到可乘之机!
果然,他才刚把注意力转向从地阪上拎起来的衬衫,就发现自己又被聿近庭从身后猛然抱住。
“近庭!”
“喂”
封锡展整个人像被一只大型动物从身后紧紧所住,不论怎么踹。如何踢都摆脱不掉。
从聿近庭那生来就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来看,绝对都人难以想象,他会为了某个目的而私底下锻炼出一身结实的体格来。
他有类似于芭蕾舞者充满弹性而且线条优美的身型,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更让他多了点属于武术家的精悍与利落。
至于那个特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能早一日将他从小就钟爱的迟纯舅舅压倒在床上。
困此,封锡展虽然定期上健身房锻炼身体,还是赢不过聿近庭那股别有用心,努力自我训练出来的蛮力。
在封锡展第五度尝试将那缠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拉开,却又再度挫败时,他终于死机地接受自己必然在这种状态下换衣服。
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词,边将双手套到衣袖里,不过,大概是刚才那番让他达至—呃,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是好几回高潮的欢爱太过激烈,他的指尖到现在还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封锡展实在不愿想起为何会和自己的外甥变成这种关系,那是让他一想到就忍不住气得发抖,毕生不愿再提起的恶梦回忆。
出生在有严重[重女轻男]观念的对家,老实说,封锡展从小就对双亲那种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习以为常,更何况男孩子天生就不懂得撒娇,所以原来就不想生男孩的对家夫妇更是没花多少心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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