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在情场上向来一路顺遂的吕元哲
这回可真是遇到克星了!
即使自己早已被对方迷得团团转,
但两人总是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
对方还老是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待他,
既然如此,只好使出跳蚤的霍家本领:
一、死缠烂打,像强力胶般紧紧吸附在对方身上;
二、死皮赖脸要同居。
没想到对方竟然宁愿在公司打地铺,
也不愿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难道想从「性伴侣」升级为「伴侣」真有这么难吗?
周千铭怎么也没想到,
原本只是受父母之托收留邻居家的小弟弟,
竟然惹得自己的「亲密炮友」醋劲大发吵着要同居,
要求同居不成竟然还上演失踪记?
就在周千铭心情down到谷底的时候,
对方竟若无其事地出现,还将他冠上「偷腥」的罪名,
气得周千铭直接搬到公司去打地铺......
究竟两人该如何挽回这段滨临崩溃的关系呢?
好久不见 灵涓
最近好像常讲这句话。(笑)
初夏未雨的五月,意外接到红豆出版社的邀约,虽然是忙着做个志的时节,但是因为很想成为其中一份子,还是努力把稿子写出来了。
非常高兴能在红豆过稿成为其中一份子,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心虚)
初初接触很意外红豆的认真努力,一般公司五点左右就下班了,天大的事也隔天再说,我却几度在晚上七八点接到电话以及mail,这次也是明明都是吃中饭的午时十二点半,还是接到了编编的电话......
编编辛苦了,要好好照顾身体哦!
对很多朋友来说,我应该是消失好一阵子的人了,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写文只是量变得少,发表的地方也比较窄而已。
最近还是一样浸在SD娃娃的世界里,也因为他们开始认识布料和衣服配色等等问题,养了男娃之后才初次认识到男生衣服的搭配法,还有发型怎么抓之类云云,对一个不爱打扮的人来说真是剧烈的改变啊。
之前有次和朋友聊到「吉祥文赤地正绢纶子」一类的名词,朋友说我变了好多,几年前我还向他请教什么文什么地的布料名字是什么意思,如今已能侃侃而谈,有爱果然有差啊,远目。
最近我和家人去了一趟金门,因为我跟姐姐对战争类的东西没有兴趣,行程安排上跳过一些与战争有关的东西,着重于看金门的古庄,因为金门属于大陆板块不若台湾地震频仍,很多旧时代的建筑都留了下来。
此外,金门因为古来少农耕渔捞多靠侨汇或考上功名作官维生,去外地工作的有人到南洋也有人去日本,当时南洋流行英式建筑,他们又将南洋的洋楼风格搬回金门,又因当时日本大量销售磁砖到中国,金门的建筑上也出现了许多贴磁,成了特别的金门风洋楼。
可能是当年的影响,在金门即便是现代新建的房屋,也常见彩色贴磁或磁砖画,十分特别。
因为想看古庄,挑住所时特别挑在水头的民宿,据说在金门有句话「有水头富,无水头庄」,形容水头庄之美。
意外的是,在金门看了这么多间洋楼,最漂亮的却在小金门看到,因为一直有人居住、维持、整理,风貌和重建维修的大不相同。
在小金门虽然只参观两间房子,两间都很漂亮,除了洋楼外还看了列为三级古迹的秀才屋,檐下的泥塑精致美丽。
不过我们去得不是时候,听说金门的秋冬才是旅游旺季,除了战地风光、古楼外还有候鸟,金门有名的芋头也在此时成熟,有兴趣一游的人可以在秋冬时前去。
不过有件事情事后回想起来脸都会黑一半,金门的蚵虽小但味浓无腥味,到达金门的当天我和姐姐就去吃蚵仔煎,除了蚵仔煎还点了金门有名的面和没吃过的鱼蛋煎蛋,当时老板说有钢盔鱼的蛋问我们要不要吃,我和姐姐还以为是什么金门特有鱼种,抱着观光客心理就点了,也没有特别好吃但是......
第三天我们去吃酒酿蛋,在摊子上看到小小的鱼壳,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钢盔鱼,本来还没多想,再一多问才知道钢盔无学名『鲎』。
钢盔鱼我是下认识啦,但是鲎就认识了,他是保、育、类!
啊啊啊!搞什么东西啊,连保育类都在卖,下知道鲎快绝种了吗,吃什么啊,不吃又不会死,居然还卖给我们吃,我们竟然笨笨的吃下去了,大哭。
记得,去金门千万别吃钢盔鱼。
如果没有意外,下一个故事是阿二的故事。
下次见。
楔子
阳光普照十分温暖的某天,一捻红大会议室空旷一片,里头整整齐齐放满了一张张木质折迭椅,为明天的股东大会做好准备。
一群人远离整整齐齐的椅子,仅在角落围了个圆圈圈,要自闭一样开着餐会。
出席的几个人正是一捻红的董事和重要干部,今天会聚在这里说好听是「事先沟通好未来方针」,实际上还不是私底下有事好商量,如果有什么决策失误需要隐瞒的,他们也好先套口供。
不过,这几年一捻红营运正常、财源广进,根本没有需要事先套好口径一致的说词,摊开收益表众人无不点头微笑。
而现在,所有正事均已结束,空气里只剩下闲聊以及食物,他们舍弃高贵美食不吃,非常平民化地吃着香喷喷的炸鸡,闲话家常中。
除了董事和重要干部外,室内仅有一个人正在工作着。
那个人名唤吕元哲,是个有张洋娃娃般脸蛋、淡金色的发和蓝眼睛,身形偏瘦、双腿修长的美人。
他做的工作却跟华丽的外表完全无关,是一捻红正式雇用的清洁人员,平日专司扫地、擦玻璃、洗厕所、倒垃圾,现在则被上司捉来拖大会议室的地板。
吕元哲正在骂脏话......更正,他正在拖地,虽然地板已经亮得可以当镜子用了,但为了表现给高层看,上司仍要他再拖一遍,拖完才可以下班,这种时候谁会不骂啊!
通常这种时候会乖乖重拖的人没几个,即便逼不得已拖了也非要偷工减料一下,吕元哲绝非例外。说明白点,他现在与其说在拖地,不如说他正在打湿地板,反正拖过去只要是湿的就可以了,其余事项一律不管,更别提清洗过拖把或把脏水倒掉换新。
开什么玩笑!那多麻烦吶,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做多余的事。
所以,他完完全全没有在听那群人说的话,虽然那跟他息息相关。
远处椅子围成的小圈圈里,一捻红内人人都认识的董事长大人正在发言,虽然他面上带着温柔笑靥、表情和详,不过内容跟温柔毫无关系。
「好啊,那我们做个约定,这里没有固定伴侣的人共有四个,今年之内有一个人定下来,你送他一束花;两个人定下来,两束花加一顿晚餐;三个人定下来,三束花加蜜月旅行;四个人统统定下来,给他一生的承诺。」
牡丹微笑说道,他说话的对象姓上官,单名一个翊字,是豪富上官家的独生子,平常人并不差,就是对他的亲亲伴侣太过冷淡。
「定下来的定义是什么,同居?同居后闪电分手又怎么算?」上官翊的商人风格可见一斑,面对牡丹还是他客气时呢!
「同居,至少一年不分手,一年之内确定分手,算我输。」牡丹维持他精心设计,弧度姣好的微笑。
「好。」上官翊充满自信地应道,人心难测,用爱情来打赌简直是疯了。
远方的声音有如吵杂的背景音乐,任凭它再吵、再闹、再火爆,是如何又如何的内容,吕元哲统统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一直在重复拖地板的动作,顺便做脏话大全总复习。
一字部和二字部已经复习完毕,目前正在做三字部总练习,预计每个练习三次后往四字部发展。
暗阴阳!拖地拖得好烦好烦,他都快被烦得死翘翘了,为了逃出生天,吕元哲开始发呆,反正拖地是身体在动又不需要头脑动。
「你说,你有固、定、伴、侣吗?」牡丹维持他艳阳般的微笑。
全室的人都安静,一半的人在看好戏,另一半的人则被牡丹的话刺到了,被刺到的人尚包括拿着拖把的吕元哲。
如果他的心上人愿意,他也很想有固定伴侣啦!但是为什么那家伙总是想来才来,不想出现时就把他甩得远远的,活像他是什么垃圾似的,难道跟他在一起很可耻吗?
气死人了,他拖,再拖,用力拖,把地板当敌人一样狠狠拖过去!
郑宗宇沉默良久,争一口气似地说:「随你怎么说,我老婆爱我就好。」
这句话让牡丹笑得更加愉快,活像偷着腥的猫......不!更升级,像千年狐狸精!
「你真的确定雅行爱你?愿与你白头偕老?想跟你出去玩?或者你眼中的永远,其实是以金钱买来的美梦?」牡丹笑如春风地连捅郑宗宇四刀。
郑宗宇被捅得满身是血,呆坐当场,想说句话却被口水哽到,呛得半死。
这下吕元哲也完全呆滞,手边工作全部停摆。
他、他、他的心上人也不爱他啊,呜呜呜--
如果把牡丹的话稍稍改一下就完全是他的情况了,他心里有个甜蜜蜜的小亲亲,可惜小亲亲只在需要利用他时才出现,用完就跑、用过就丢,绝对没有想过和他正式交往乃至白头偕老。
呆滞之中,吕元哲工作完全停摆,就这么拿着拖把站在原地,露出一张爱哭鬼的臭脸,整个人呈现石化状态。
他呆滞到一种境界,连董事们离开大会议室都不晓得,陷入无边烦恼之中。
唤醒吕元哲三魂七魄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牡丹。
「今年内抱得美人归应该没问题吧?」牡丹优雅地站在他面前,垂眉温声问道,面上仍是贯有的一丝微笑。
依那站姿,若给他换上一套军服,活脱脱一个帅气军官就这么蹦出来了。
「啊?什么?」吕元哲完全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今年抱得美人归没问题吧」,他何时说要抱美人归了,况且抱不抱何时轮到董事长大人来替他操心,真令人受宠若惊啊。
「自然是刚刚打赌的内容,你听到的。」牡丹微笑提醒吕元哲。
这下吕元哲更加不懂了,董事大人打他们的赌关他何事,他可是个小小小小、小的跟个砂子一样大的人,跟大人物们应该完全无缘。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拖地而已。」吕元哲的反应十分直接。
「当然与你有关,我说的范围包括在场所有人,你确确实实在场。」牡丹对着吕元哲点头微笑,口吻是不容抵赖的坚定。
吕元哲退后一步,有坏预感。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年头拖地犯法,否则为什么董事长大人要来找碴?
「在旁边拖地也算在场!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没搞错。」牡丹很认真。「我不会强迫你做你厌恶的事,不过你跟周千铭之间若有什么需要我协助,欢迎来找我。」
说完,他给予一个友善的微笑,便往外走出大会议室,反正吕元哲想找他或是他想找吕元哲都十分方便何必急于一时,没听过欲速则不达吗?
后头,吕元哲岂止僵硬,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们家的董事长大人肯定是千年狐狸精化身成人的,怎么连他和周千铭的事都晓得?他们两个明明一直都很低调......
更让他吐血的是,那些大少爷们竟然把餐巾纸、骨头等等残渣丢在地上不管,
是嫌他这个清洁工事情不够多吗?竟然没几个人把垃圾带走。
苦命的清洁卫吕元哲,臭着一张脸进行他的扫除工作,顺便再复习一次脏话--赶钤羊!
第一章
大部分的人听到「百兽之王」这个名词时,想到的都应该是狮子吧,不然老虎也有可能,再往下数豹、狼什么的都出来了,比猎杀效率的话应该是鬃狗称雄。
不过,吕元哲很早就有所感悟,百兽之王才不是什么狮子、老虎或是豹子、野狼一类的动物,而是--跳蚤!
跳蚤当然不是野兽的一种,但毫无疑问它稳稳踩在百兽之上,从头顶到尾巴无所不在,弹跳力更是一等一的强,随便跳一跳敌人就抓不到了。
有些雏鸟、幼兽还有可能被跳蚤吸血太多而死亡,即便不死也会痒得半死吧,而且跳蚤还很难杀死。
它咬穿猛兽的皮肤、吸食百兽的血,百兽俱无法反抗。
这,不是百兽之王是什么?
因此,当吕元哲的绰号变成跳蚤时,他并没有什么抗拒心,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嘿嘿嘿,他变成百兽之王了耶!
即便大家替他取这个绰号的原因是......是因为他房间实在太过脏乱,每一个去过他房间的人都毫无遗漏地被跳蚤咬了。
但是吕元哲不管,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极少数家中养跳蚤还洋洋得意的人吧。
最厉害的是他明明就住在一个跳蚤、蟑螂、蜘蛛共同生活的脏乱空间里,却毫无知觉似的,连被跳蚤咬都不痛不痒,完全是跳蚤家族成员之一。
于是,吕元哲的绰号变成「跳蚤」,俨然成为跳蚤代言人,非但不觉得此绰号难听,还自鸣得意嚣张得很。
事实上,他也确实张狂过一阵子,那段时间里他只要往夜店一站,多少蜜蜂、蝴蝶、苍蝇、老鼠往他身上黏啊,好像他不是跳蚤,而是蛋糕、花蜜、起司、糖果一类美好可口的食物。
没办法,谁叫他外型优呢!
可是现在,他的好日子已然逝去。
倒不是吕元哲魅力不再,他的表相仍是美好得要命,头发是下午四点左右的阳光色,皮肤略白,眼睛则是蓝色的,无需修眉即笔直细致的眉毛,立体化的五官,恰恰好三等分的脸蛋,长而卷的睫毛,比一般人略大且电死人不偿命的眼睛,身形颀长刚刚好一百八十公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貌混血儿。
不过那只是外表啦,实际上吕元哲是个百分之百生于台湾长于台湾的台湾人,父母皆为黑发黑眼黄种人,他偏偏隔N代遗传到遥远时代的外国人祖先,变成超级吃香的混血儿样貌。
但吕元哲对他的外表并没有意见,托这皮相之福,他享受比一般人更多的艳福,既吃香又暍辣,有何不好。
但,有道是世间万物便是一物克一物,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也会互相残杀了,何况他仅是一只小小的跳蚤。
就在他风流快活二十余年之后的现在......吕元哲严重怀疑他遇上杀蚤药!
拿此时此刻来说好了,他明明已经下班啦,全公司每一处厕所都扫得干干净净,他为什么偏要蹲在楼梯间发呆,只为了等一个长得又不挺好看、脾气又大、收入又少的小职员,还等得甘之如饴。
好吧,其实是长得还可以、收入比他高、脾气跟他差不多烂的厉害小职员,但是世界上又不是没有比那家伙更好的选择,他怎么会犯贱到蹲在这里等人。
想到这里吕元哲不禁皱眉翘嘴,愤愤然地从衬衫口袋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烟盒,准备哈几口舒爽一下。
黄色的纸盒上写着『长寿』二字,是坚持爱用国货的吕元哲少数会抽的牌子。跟着烟一起掏出来的,还有便利商店有售一个十元打火机,便宜而且好用是吕元哲爱它的原因。
嘶地一声打着火点烟,他立刻用力吸了一口,感觉尼古丁一路进入肺部带来一丝丝的晕眩飘然......好吧,他承认像他这种老烟杆想一口就感觉飘飘然是不可能的,但人类是会幻想的动物,他幻想飘飘然嘛,幻想总行了吧!
又猛地吸了几口,吕元哲随意将烟灰弹到地上不管,他可是全职清洁人员耶,全一捻红他哪个地方没扫过,弹到地上又怎么样,反正到最后仍是他在清理,这种事情跟宠物狗在地上大便一样,最后有清理即可,过程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