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队长,不是六旬老翁,不是十壬护院,而是......御林军!"绋声乖乖更正,话说到一半时才发觉事情不太对劲。
跟别国的御林军不同,焰武国的挪林军会随着帝王上战场打仗,不仅是保护皇宫,而且焰武御林军个个身怀绝技,强到吓死人。
他曾听说焰武国的御林军很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十位队长和总教头更是厉害中的厉害、高手中的高手。"那么他们应该很强啊!那你怎么会受伤?"绋声开始尖叫了,因为他突然觉得他的银子真的像是被自己丢进水沟里了。
"那天我是一个人去的。"
"一个人去,还只有一道伤......"
"是啊!一个人跟百余人打还只留下一道伤,所以...你付那三十万两干嘛?"钦聿的脸开始扭曲,忍耐多时的笑终于狂肆而出。
"天哪!"绋声快疯了。
"而且我带了五百名御林军来,不只十个。"
钦聿的笑声令绋声很想晕倒。
"五百名!他们才百余人,我干嘛给他们银子啊?抚恤金也没那么多!"他真的好想哭喔!
"再跟你说件事,梁府的人刚刚带着你那三十万两逃跑了,大概是怕你会回头跟他们要吧!"
钦聿细心地帮绋声将长发绑成辫子,手里的动作温柔,但他说的话却令绋声听得浑身发疼。
绋声没再尖叫,因为他快晕倒了。
他的银子啊!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啊!
"对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带着焰武的御林军来到昭阳?"怔愕不已的绋声终于想到重点了。
钦聿的话一点也没错,绋声只有脸蛋长得精明,脸蛋后头的脑袋瓜子就不怎么精明了。
"焰武的逃犯多躲在昭阳,昭阳的犯人也藏了不少在焰武,所以两年前我们跟昭阳帝擎阳商量互派人马到对方国境追捕逃犯。"
钦聿想起那件事,仍觉得当初找上昭阳帝实在冒险,好在事情成功了,否则武王室的丑闻马上会被各国知晓,如此一来他真不知该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后来我们才听说,当时昭阳帝和现在的皇后太宁闹得不愉快,他害怕有一天,太宁会跑到焰武躲藏;昭阳国的兵力强,焰武也不差,两国一旦开战,输的也有可能会是昭阳国,届时他有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太宁。恰好当时我们有此提议,他自然求之不得。"
"是啊!全昭阳国的人都知道,皇后打个喷嚏,皇上就感冒了。"绋声开始受不了钦聿说话的方式。
重点永远放在最后才说,为什么王孙公子说话总是这个样子?语冰家的慎勤也一样!
王孙公子......"咦?你该不会也是个王爷吧?"
"湛忧的元狩是长皇子?br>
"湛忧的元狩是长皇子,语冰的慎勤是二皇子,所以......"钦聿不改习性,依然想挑最长的版本说。
"所以你是焰武国的三王爷!"
绋声依此类推的说了个他不太希望的答案。
"对。"钦聿微笑点头。
放下绑好的辫子,钦聿低头在绋声脸上落下一吻。
他想,他们会一起度过一辈子,不太精明的绋声和向来感情专一的他,两人一起生活一辈子不是一件难事。
"我不要嫁进王府!"绋声在钦聿又想吻上他的唇瓣之前,尖声叫道。
"为什么?"钦聿的唇流连在绋声的颈项间,像只猛兽般轻咬他的猎物。
"王府的规矩很多。"
绋声想到语冰时常出现的叹息声,以及湛忧那副主子长、主子短的模样,他就觉得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
"王爷的俸禄很多。"
"多少?"
"比你给梁府的数目更多。"
钦聿的唇突地咬上绋声惑人的锁骨,大手则滑进绋声单薄的胸膛。
"一年?"
"对!一年,赏赐还不算在内喔!"钦聿又多说了几句。
绋声默然不语。
"绋声?"没听见响应,钦聿觉得有些奇怪,难道银子也吸引不了绋声吗?
"钦聿,我在锦绣坊订了嫁衣,十天就做好了。"
为了银子,绋声决定把自个儿给卖了。
如果银子再多一点,他还能提供钦聿春漾第二代......
浩浩荡荡的队伍,由昭阳回到焰武去。
绋声在路上听钦聿提及才知道原来他是焰武帝的胞弟,在焰武很吃得开。
不过钦聿是否吃得开,不用回焰武就可以知道,因为听闻他们要成亲,昭阳帝擎阳就命人送来一堆礼物,其中还包括了一座用白银雕成的精巧版盼萦楼。
此外盼萦楼的工作绋声当然是辞了,不过,绋声料想语冰也不再需要他的帮忙了,因为......
浩浩荡荡的队伍最后方有一辆铺满棉被、放满枕头的马车,再过不久,应该会有个忠仆努力追随主子而来。
对啦!就是这么一回事。
钦聿说过昭阳多的是焰武的逃犯,也说过星流和默言是焰武人,此外绋声又下定决心要报复星流,所以他当然得把星流给绑回焰武啰!
绋声事前想了许多方式,原本以为会受到很大的抵抗,但实际去做并不困难。
因为默言和星流都很信任他,他拎去的喜饼一下子就进了两人的肚腹。
然后他再将昏睡中的星流抱上马车,快马加鞭地离开昭阳京城,至于默言......
他相信再过十二个时辰,默言醒来后必定会努力赶上他们。
所以只要御林军们够厉害,他最后必能将星流带回焰武。
呵呵呵!这下子,他的怨气可就出尽罗!
"在笑什么?"钦聿望着绋声奸邪的笑容,眉头直皱。
后 记 灵 涓
想到入秋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不禁想起‘多事之秋'这四个字。
先是计算机出了状况,不过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每年总要发生好几次。
写语冰的故事时,亲爱的‘小电电'已经每过几分钟就会自动关机一次,最高纪录一行字重打三次。不要问我擒香是怎么写完的,我也不知道,只能说是奇迹吧!
后来,美丽善良、大方活泼的姬小静,帮我弄来了一台很新、很强、很了不起的主机,也就是我现在使用的这台。
因为姬小静为了计算机的事被我杀了好多刀,所以就暂时当她是善良活泼的吧!
很了不起的主机进入菜单后,怎么按都没有东西出现,又不能自动更新,三不五时也会因为不明原因而当掉。
最惨的一次是,我使用到一半整个计算机萤光幕就变成灰色的了,按下键盘上的快速键是可以叫出开始菜单啦,但除了关机之外什么都不能做,好在重新开机之后还能用。
电电已经很惨了,神奇的姬小静小姐还寄病毒给我,唉!
后来,我们终于知道为何电电会变得如此可怕了,原来是它的主机板有问题。
新电电的主机板是IBM的,恰巧是IBM问题最多、已宣布回收的那一种。
天哪!我家电电的主机板是别人的回收品,难怪我的萤光幕是灰色的。
但是,我还是得努力地把绯声和钦聿的故事‘生'出来,暂时没办法拿小电电去修,只好日夜祈祷了。
本来,对一个没有计算机就会死掉的人来说,电电出问题已经很可怕了,但是跟接下来发生的那件事比起来,电电还算小事一桩。
截稿日前夕,我自知完成不了,打电话跟和蔼可亲的育贞延个几天,最后才跟样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育贞约好一星期后交稿。
当然,这一周的时间我得好好工作,让钦聿和绯声的故事可以如期被生出来。
后来回想起来,那一周我们家的人都很忙,没注意到它也很正常,如果当时多注意一点就好了,思及此,灵小涓仍不免一阵欷吁。
往年的灭鼠周是在三、四月间,今年则改在十一月;往年使用的是立即会毒死老鼠的药,今年改为出血性药物,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抢救,超过三天即进入危险期......
我们家有养狗狗,名叫诺诺,今年九岁。
狗狗一年有两次发情期,在一、二月和十一、十二月左右,时间约为半个月,不过我们家的小诺总是一星期左右即结束。
发情期一到,小诺会很想出去玩,情绪也较为不稳定,我们会习惯性地让它出去玩,两个小时后它便会自动回家,过去几年我们都是这么做的,没想到今年却......
那几天,它一样出去玩、一样两个小时后回来、一样玩得很累,回来后就努力喝水。
可是,三天后的晚上十一点,我在计算机前‘跟绯声玩',隔壁房间正准备睡觉的姐姐传来一声尖叫。
当时我正戴着耳机听近畿小子的音乐所以没有听见姐姐的声音,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急过一声、一声大过一声。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我姐姐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大摊血,暗红色的血液和黑色的血块混在一块儿。
姐姐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当时正在开计算机,诺诺在她房间里,等她回过头时,地上已经出现一大摊血,血的旁边坐着一只狗。
我们急急忙忙地带着验体和诺诺赶到兽医院,这是我们养狗以来第一次替它挂急诊。
最初,兽医推测它应该是在外面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伤,才会造成大出血。
后来它在手术台上又吐了一摊血,下体也再度出血了,兽医才确定它是吃了老鼠药,因为只有老鼠药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出血。
打了止血针,在等待情况有没有好转的过程里,兽医一一将病征解释,他说前三天都有救,每天打止血针连打五天就好,但是我们家诺诺的病已经超过三天......
它全身微血管破裂,皮肤出现紫斑,长毛狗一只,我们事前很难发现。因为失血所以会口渴;它每次玩回家都会喝水,所以我们根本没感觉它有异样。最后,就是全身性的大出血。
止血针发挥了效果,出血情况减缓后,兽医要我们明天早上再带它去一趟。
后来我们才知道,兽医猜想它当晚就会过世,所以才要我们带它回家。
次日,带诺诺去打点滴,出门时先带它去上厕所,看着它的尿液里带着血和泡泡,我们知道它的肾脏受损、出血了。
原本要打血管的药,因为它的血管壁太脆弱,针拔了也不会收口,怕血流不止而改打皮下;一天带它去打两次针,饭要少量多餐,因为它的肠胃全都受了伤。
挂急诊的那天,姐姐光抱着它走一段路裤子上就沾了一片血迹,兽医说过,它先前开刀都没流这么多血;它是中小型犬啊!最胖时才十五公斤,这几年都维持在十二公斤左右,它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唉!
朋友问过为什么不让它住院,那是因为它太过神经质,在医院会不吃、不喝、不睡,所以我们只能每天在家和医院间奔波。
这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至今狗还好好的活着。
只是留下的后遗症有多严重还不知道,它的背部因打针而打到发炎、肿胀,而且至今还没完成疗程,兽医说半年内它都有中风的危险。
我一直弄不清楚的是,我到底紧不紧张、关不关心诺诺的安危。
其实我心底有点觉得烦,向来晏起的人要为了带它去医院而早起,隔几个小时还要喂它喝几口水、吃几口食物,分量不能多否则会伤到肠胃,但也不能太少,否则没有营养它没力气复元。
家里其余人都有事要忙,姐姐的硕士课程接近尾声,忙得快发疯了,所以带它去看病、观察等事,有时只有我一人在做。
可是看着它吊点滴,把所有不能以胃肠吸收的养分都由点滴代替,想着那些刺激性的药打入皮下后有可能会引起皮肤溃烂,我会头晕。
紧不紧张、关不关心我不知道,我只晓得,那几天带完狗,我不是发烧就是体温过低,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很茫然。
隔壁,姐姐哭得凄凄然,我却安安静静地望着计算机萤光幕哭不出来。
我们家的兽医兼中医说,我是太紧张了。
后来想想,或许吧!那几天我睡也睡不好,两个小时便会惊醒一次,确认诺诺还活着后才敢睡下。
听说我姐也是这个样子,狗狗大概会被我们俩烦到疯吧!
带它去医院前和回家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浮躁不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发呆,往往一发呆就误了正确时间。
想到这个,就想到那天帮诺诺压住针孔止血时,姐姐说的话。
当时兽医说压到这个时间就可以了,本来就会流一点药和血,可是姐姐却没有放手,仅是笑笑的回了兽医一句:狗主人都是这样的。
或许吧,狗主人都是这样的。
时间差不多要带诺诺去散步了,就此停笔。
希望它这辈子都不要再吃到香甜的老鼠药。合掌祈祷
附带一问,有谁懂狗语的,请帮我跟我们家的狗讲清楚。它冬天跟我姐睡,夏天才跟我睡,现在是冬天,不要来找我,更不要把我关紧的门给撞开啦!很可怕耶!
悲惨涓
P.S.写完序后计算机萤光幕转为一片漆黑,而且再也开不了机了,所以我现在又换了一台主机......果真是多事之秋。唉!
对了,我有没有说过我的鼠标、键盘和打印机,全都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