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情恶德馆之一+翻外------灵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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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陆雁擎的动作,柳研宸再度怔住。


不管陆雁擎的表情有多么诱人,柳研宸都不会以为那东西好吃。他曾有一次因为看欧美A片好奇,舔了下自己的那东西。然後整整一个月,他都觉得A片是骗人的,那个又苦又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吃得下去,那些AV女星为了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是现在,当著他的面,陆雁擎居然吃他的……


「很舒服吧?要不要再来一次?」没理会柳研宸的呆滞,陆雁擎舔去最後一点白液,以既是邪魅又带著天真的表情,看著柳研宸的私处问道。


「不……不用了。」想到刚才的情景,柳研宸连忙拒绝,他再饥渴也没有和男人交欢的兴趣。


「我都让你快乐了,你也该回报我-下。」陆雁擎用不容他拒绝的强硬口吻说道。


陆雁擎一面说著,一面跪坐起身用手将柳研宸按倒在床上。以不容他反抗的强势,在弹指之间将柳研宸身上剩余的衣物全都剥去,并随手扔在地上。


陆雁擎接著坐了起来,用流畅的动作缓缓脱去上衣,然後将手指按在裤头上,并用魅惑的杏眸看著柳研宸。


而柳研宸则是张大了口,被眼前的一切吓得说不出话来。


在现今开放的社会里,他当然知道对方接下来的举动是什么,也知道他们该怎么「做」。可是……不会吧?他今天才……才刚搬进恶德馆耶!


还来不及思考,柳研宸又被眼前出现的景象给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而陆雁擎仍是带著恶作剧似的笑,随手将外裤和底裤扔到地板上。对於柳研宸的震撼,他全然不当一回事。


他当然知道柳研宸为什么会这么震惊,可是……这又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毫不在意地亮出弟弟来,谁知道一般正常人,在看见同性跃跃欲试的弟弟时,会有这种反应?以前他遇见的人都不是这样的!


何况,他又没有要柳研宸做他刚刚做的事。


「傻瓜。」陆雁擎轻声地骂道。


陆雁擎爱怜地俯下身,在柳研宸的唇上印下一吻,他就是喜欢柳研宸不染邪气的天真。


而他双手则不安分地抚向柳研宸此时委靡不振的男性欲望。


「我又没要你舔我。」陆雁擎露骨地说道,他拉著柳研宸的手,来到他的股间。柳研宸在触碰到陆雁擎胀大的男性时,惊讶地想抽回手来,却抵不过陆雁擎的力道,继续被拉到更下面。


触到一个温暖又带著皱摺的地方,柳研宸倏然一惊,反射性地抽回手,陆雁擎这次没有阻止他,任他将手缩回。


「这里,你用你的……让我这里满足。」陆雁擎用著挑情的眼眉看著柳研宸笑得邪魅,又蕴涵著几分无辜。


「啊?」意识到对方讲了什么,柳研宸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满足?要他的……进去吗?不会吧!进得去吗?那里是……


不会吧!


光是想像,柳研宸就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什么都无法思考,更无法反抗陆雁擎的动作。


看著柳研宸有趣的表情变化,陆雁擎一面笑著,一面俯下身,再度含住柳研宸的男性,更用舌尖细细地将之舔得湿润。

「这样会比较容易进去。」陆雁擎边说边掏出放在柳研宸床上,准备多时的乳霜。

陆雁擎看著被吓得动弹不得的柳研宸,极度妖媚地挖出一指乳霜,然後缓缓地涂满密处外部,再熟悉地探入内部,将乳霜均匀地涂满他的密处。


「我们都会很舒服的。」陆雁擎魅然地说道。


一手扶著柳研宸胀大挺立的男性欲望,另一手则撑开自己,然後缓缓降下腰,让柳研宸的坚挺没入他的体内。


在完成动作後,陆雁擎有几分痛苦地笑了下,才缓缓的律动起腰身。


而柳研宸最初仅是呆呆地任他动作:没过多久,却陷入半疯狂之中,无可自拔地跟著摆动身子。


「啊……唔……」


陆雁擎不断地摇动腰身,控制著上下的力道和速度,寻求更进一步的快感。


「啊……」然後,陆雁擎率先达到了高潮。


***


柳研宸倏地由睡梦中清醒过来,像是不知被什么吓得坐起身来。


他呆呆地环顾四周,只觉得脑中一片烦闷,待梢梢清醒一点,才察觉一旁的闹钟响个不停。


懒洋洋地伸手按掉闹钟後,看著闹钟上那个未到六的数字,他有几分生气自己昨天调错时间了。重重地将闹钟放在地上後,他才看见散落一地的衣裤,还有一堆极为显眼的白色纸团。


看著那些东西,柳研宸不由得怔住,看来昨夜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梦!


一开始他被陆雁擎推倒,然後……可是到了最後,他还主动抱住陆雁擎,寻求更刺激的姿势。

数不清做了几次,只是依稀记得最後他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而陆雁擎却推开他想要拥抱的手,转身走入浴室。


再来的事,他就没有记忆了。然而手上似乎还残留著被拒绝时的冷意,那须臾间,除了充斥在胸口处的失落感外,仿佛拒绝他的人,不只是陆雁擎,还包括了她

没有太多时间让柳研宸体悟到他究竟感觉到了什么,在稍稍记起昨夜之事的同时,他倏然发觉整个室内,找寻不到陆雁擎的身影。


再度寻找,看著敞开而透入些微光线的浴室。他胸口前的窒息感,又更加加重了。就像被人掐著脖子般,随著收紧的手,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胸口似要爆炸般的疼痛,却吸不到一丝空气。


等到意识清醒时,才发觉他正重重地喘息著,而心头、脑海里,则难以言喻地烦闷著。


看著不知何时变得明亮的天空,柳研宸稍稍一个呆愣,便惊得跳了起来,抓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快速套上新的内衣裤,再从皮箱中翻出制服……


天哪!他可不想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关於陆雁擎,等他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可是,这个有空,来得实在很快。


***


毕竟才刚开学,柳研宸觉得空闲的时间实在多到有点令人受不了。


尤其是高中第二年了,虽然刚刚才分完班,不过就读自然组的他,班上同学多半是老面孔,导师也和去年是同一个,就连各科老师也都没有换人。


省去了自我介绍和熟悉新老师的时间,老师和同学们又有志一同地不想上正课,各自闲聊著国家大事和本年学习计画。对两者皆无兴趣的他,唯一能做的事,自然只有发呆了。


这堂正好是理化课,连续的两堂课,都在位於二楼的理化教室上。


教室里无意上课的男理化老师,一面在黑板上解说著今年度的教学计画,一面和同学谈论阁楼杂志的封面女郎,还自以为开通地要大家尽量带来学校没关系,说什么男生本来就该看那些东西。坐在窗边的柳研宸,在确定老师不会讲到正课後,才百般无聊地将头转向玻璃窗外。


窗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坪,他曾听说是因为秦皇喜欢植物,所以从一年级入学後,便捐钱给学校种树植草,据说校内有几位专司花草的工友,还是他掏钱请的。


看著楼下一株高大的果树,柳研宸不由得笑了起来。


听说那些果树是秦皇以高价向果农买来的,他不买苗而直接买树,加上照顾良好,所以种下的第三年,就开始结实。上学期末,他还利用下课时间和同学打果子吃,校工看到了,不但不阻止,还拿工具借他们,一副果子本来就是给人吃的模样。


想到愉快的往事,柳研宸的嘴再次绽开笑容,却在收回视线的须臾,凝住眼眸。


在对面和他相对应的位子上,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张绝美柔致的脸,正无聊地枕在手臂上。


视力极佳的柳研宸,怎么也不会认错那张脸,更不会看漏陆雁擎那双诱人的杏眸,此时正微微张开著,不知在看些什么,或是什么也没有看。


两人相隔遥远,柳研宸不知道陆雁擎有没有看见他,是没有看见一迳地发著呆,或是从一开始,陆雁擎就定定地看著他。无论是哪一种,柳研宸都无法确定,看著对面的人儿,他的心口又再度郁闷的无法呼吸。


昨夜,他和陆雁擎不只一次交吻著,每一次当陆雁擎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又放大时,他总是清楚地看见陆雁擎眼底的落寞。


无论是在相互爱抚的时候,还是高潮的瞬间,陆雁擎眼底的寂寥从不曾消失。


每一次交吻著,就像陆雁擎将寂寞吻入他的口中,要他吞下般。明明是表达情欲的动作,越做却越寂寞。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陆雁擎吸引住,才会反身拥抱住他,在他身上需索著,试著让他不寂寞吧?


「唉……雁擎……」柳研宸叹了口气,无意识地念出那个名字。柳研宸喃念著那个名字的瞬间,一只手用力地拍上他的肩头,让他吓僵了身体。


「提前下课了。」同学的声音适时传来,让柳研宸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他和陆雁擎的事被发现了呢!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大好人生要过,他才不想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一辈子都走得比别人辛苦。


「哦!好。」柳研宸一面随口应付,一面收拾桌上少之又少的文具和书籍,快速跟在同学的身後走出教室。


临走之前,他不经意地回头看向陆雁擎,却看见陆雁擎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让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怀著一丝丝浅浅的惆怅,柳研宸还是走出了教室。空荡荡的教室,被最後走的他关上了门,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到宿舍时,天色尚早。因为最後一堂是自修课,柳研宸回恶德馆的时间比别

人早了很多。同班的同学已经约好要溜出校去探险,他却因昨夜的劳累和心里的烦

闷而兴趣缺缺。


他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只想趁陆雁擎还没回到房间前好好的睡上一觉,放松

一下紧绷的神经。


可是才走入房间,柳研宸立刻发觉他的美梦破灭!


本该在上课中的陆雁擎,正安适地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仅

仅遮住他的腹部和下体,其余的地方只看得见光棵的肌肤,看得出来他是裸睡。


柳研宸下意识地走近陆雁擎身边,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吵醒他。


缓缓蹲坐在床边,听著陆雁擎均匀的呼吸声,心头不知为何舒坦了起来,更用著无限爱怜的眼神,像观赏美术品般看著陆雁擎细致的脸,


虽然他不知道昨夜陆雁擎为什么会勾引他做那种事,可是他看得出来,陆雁擎是很寂寞的,因为寂寞,所以才会在他的身上寻求慰藉。


陆雁擎大概也真的得到安慰了吧!所以此刻的他,才会像个餍足了的孩子一般睡得如此香甜。


偏白的脸,虽不似天使,却也不像昨夜的小恶魔。柳研宸早就知道这张脸极美,可是这样静静地看著,那种美丽和气质兼具的质感更加强烈,也更像……那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柳研宸在他的记忆深处依然不愿忘记,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就这么算了!


他原本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昨夜,他却在室友的脸上,看见一张一模一样,恍如双生子般的容颜。


陆雁擎的容貌,他原本就是认得的,只是从没靠得这么近过,因此也就没有发觉,名满仁德中学高中部的恶德公子,和那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除了陆雁擎有著傲然的神情外,还有就是他是男的,而那个人……

是女的。


「你和她真的好像,只是你太傲,不似她柔弱。」柳研宸如蚊吟般低喃著。


「雁擎,我想我还是该跟你说一声。我考虑过了,恶德馆不适合我,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想不会再发生了。」柳研宸边说边轻轻地在陆雁擎的额上印下一吻,又拨了拨被他吻乱的发丝,才拿了乾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打算在晚餐前,先把身体弄乾净。


再度看见陆雁擎的脸,他终於能下定决心离开恶德馆,这里的设备虽然好,总是没有一个平静的环境来得重要。


何况要他跟那张面貌的主人朝夕相处,他做不到。


浴室里,柳研宸才将肥皂冲去,想奸好地淋湿身体,让暑气被冷水给冲去。初秋的季节天气仍然很闷热,就算教室和宿舍里都有冷气,但空气里的闷湿度,仍然让他觉得难受。


正如是想时,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对於敲门声,他没有回应,仅是转头看向浴室门口,猜测来人可能是谁。门外的人大概是发觉没有回应,敲门声再度响起,两声短短的声响後,陆雁擎冷淡而略高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有事找你。」


陆雁擎的声音虽然不带感情,但在柳研宸看不到的面容上,微微染上惆怅,一种属於男性无处发泄的郁闷。


哭泣,是女人的权利。男人,在一次又一次不被允许哭泣的训练下,忘记了哭泣的本能。


因为不会哭,也就不会发泄,所有的伤心只会藉由喝酒、抽菸而沉积在心底,然後老去、死去。


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知道怎么放松。可是,陆雁擎是这种男人,跟哭泣比起来,他只知道怎么在难过时扯出笑容。哭泣,他没有学过这种本能。


「等一下。」柳研宸低应了声。


他擦乾身体套上衣物,可是不等他全部穿好,没有上锁的门,即被陆雁擎推了开来。


「阿秦不会准的。」推开了门,陆雁擎看著愕然的柳研宸冷冷地说道。


「什么?!」柳研宸不解地看著陆雁擎,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要离开恶德馆,需要管理者同意,没有我点头,阿秦不会准的。」陆雁擎的神态不仅冷且傲,就像他掌握了柳研宸的生死般。


刚才从柳研宸在他床边低语时,他就醒了,本来还听不懂柳研宸在讲些什么,继而一想,才愕然愤怒又伤心地明白,柳研宸想搬走,挣脱他的掌握。


「你这是何苦?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存在吧?」柳研宸叹了口气,试著对陆雁擎讲理。


他不懂,在恶德馆里,恶德公子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何偏偏看上不起眼的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觉得我们就这样结束,对你对我都好。」柳研宸尽量使自己的口吻平和,无奈出口的话,还是没什么说服力。


陆雁擎仅是睨了他一眼,甩头走回书桌处,随手抽了本参考书出来看。


「雁擎……」柳研宸无奈地唤了声。


他就是无法看著那张脸伤心。明知道雁擎不是那个人,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狠不下心,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先爱上的人总是吃亏。


「雁擎。」他再度唤了声,并走到陆雁擎身边,拉开另一张书桌的椅子坐下。


「你再怎么叫,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陆雁擎故意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柳研宸的表情。


他原以为只要他出马,柳研宸就跑不掉了!怎么知道事实和他猜想的根本就不一样。昨夜他们在床上做了多次的爱,就像一对感情极佳的爱侣般,可是天一亮,什么都变了。


「雁擎,如果我说我留下来呢?」深深地叹了口气,柳研宸投降地如是说道。


开口的同时,自己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恶德馆,道德观念也被麻痹了。明知道留下来,昨夜的事情会一而再地上演,他却不担心,只为了不想见那张脸的主人伤心,因此而违背自己的心意留了下来。

推书 20234-11-15 :待宰羔羊------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