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瞎了狗眼,连你家大爷我张大少也敢撞,你知不知道这城里谁最大,就是我张大少……少……少少……」
他这字少字说了好几次,两只眼睛就像黏住一样,黏在仙艳的脸上,完全忘了自己在说什么。
见他娇弱的被个伟岸男子亲密地抱在怀里,他立刻明了的猥亵笑了起来,说的话全然下作。「你是被男人玩得凶了,站不起来是吗?」
「是啊。」
仙艳响应得大方,张大少那里见过这么娇美又妖娆的美人,又见他说话毫不避讳,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出身。
不是妓院出来的,就是有钱的大爷养在府里玩乐的,瞧那勾人的眉眼,跟桃花似的粉嫩,叫人想要咬上一口的双颊。
「给我闭嘴,仙艳。」叶青衣严厉的声音几乎要爆出火花。
仙艳昂起头来回他一句,说得更坦白,「我是被玩得站不起身,没错啊。」
「你……」
叶青衣火上心头,偏偏被他堵得无话可答,他们两人拌嘴,张大少停下,早已望着仙艳娇艳的脸蛋起了色心,他喝着底下的人,「等会,等会,这是我府里逃出来的仆役,小子们,带回去。」
「带哪一个,大少?」仆役还来问。
张大少气得差点嘴都歪了,「蠢蛋,当然是带漂亮那一个,回家玩个痛快。」
叶青衣一脚踢开一个,仙艳还对着张大少嫣然一笑,迷得张大少腿儿都软麻了,他啧啧叫道:「这个小骚货,真是骚到骨子里了,怪不得会被男人玩得站不起身,我要是玩不了你,作大少还有什么滋味。」
他赶紧回头吩咐:「给我抢,再叫人回去调人来,今日没抢到,你们就都不用回我张家了。」
叶青衣气得发抖,他捉住仙艳的脸蛋,硬扯过来,「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事情还不够多吗?后有杀手追杀,你还想招惹多少的麻烦?」
「哼,谁叫你刚才不疼我!」
仙艳含媚双眼一径的冷笑,张大少已经忍不住动手来抢,叶青衣一脚踢开他,张大少被飞踹到远方,捣着屁股大叫:「哎哟,我的全身筋骨都断光了,叫衙役来,说有人当街要杀我哟!」
报了官,出动了大批的衙役,把叶青衣给团团围住,叶青衣气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仙艳则是越笑越是开心。
县太爷出动,他对张大少唯唯诺诺,听完了张大少的话,连忙点头,「原来你家的仆役被这个男人给捉走,你要讨人,他还踢了大少一脚。该死,真该死,好个刁民,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在我们青莲县胡作非为?」
「说啊,青衣。」
仙艳就像在看戏一样戳戳叶青衣的胸口,叶青衣阴冷着目光,狠瞪他一眼,仙艳只是笑得更愉悦。
然后他的阴冷目光才对着县令,县令头冒冷汗,退了两步,这男子不怒自威的样子可怕至极,随即又想起自己乃是县令,乃是一县之首,岂可害怕。
「看你目光,就知道你是刁民。来人啊,他不报上名字,铁定是朝廷的通缉要犯,给我拿下了!」
仙艳笑道:「慢着,他可是叶青衣哦。」
「竟敢假冒国君之名,犯上他的名讳,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把他捉起来!」
叶青衣阴冷的目光闪过在场所有人,任是县令喝令,就是没人敢动,叶青衣抱着仙艳冷漠地走过县令身边,连县令也不敢动他,冷汗涔涔的任由他走过。
仙艳拍手大笑,「好玩,真好玩。」
「把你的脸遮起来,再给我惹麻烦,我就……」
仙艳抬起身子,笑道:「要杀要剐,我随便你啰,只是没有我,皇位怎么办?你不当皇帝了吗?」
「你……」
叶青衣不屑再说,见着了客栈,他抱着仙艳入内,他阴冷的目光虽然令人望之生畏,但是英伟的身材,英俊逼人的外貌,倒也让掌柜的姑娘脸红心跳,说话吞吞吐吐,赶着替他开门、关门的。
进了房间,仙艳哼了一声:「是谁在卖弄色相啊?」
叶青衣斥了声:「无聊。」
才刚说完这话,县太爷又来了,叫人包围住客栈,外面是喊杀连天,就是没人敢闯进来,连张大少也只敢在外面耍嘴皮子叫阵,叶青衣全都听而不闻。
「好热闹,对不对?」仙艳调皮笑道。
叶青衣将他放下床铺,外面喊杀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后,终于有人敲门,「王兄,是我亦新,侍卫放出飞鸽,说有刺客谋杀,我连夜立刻赶来接驾了。」
「进来吧。」
叶青衣冷声道,叶亦新这才敢开门进入,仙艳躺在床上,秀白的面容比记忆中更加妖艳,他不敢乱看,只敢看着叶青衣。
「外面说什么通缉要犯,我叫县令回去了,叫他不准再冒犯王兄。」
听到这句通缉要犯,让仙艳噗嗤地笑出声,越笑越是大声,叶青衣就像要拍桌大怒,终究还是忍住气,他道:「立刻派出人手,不过也别太张扬,我要带着仙艳立刻回宫,顺道严办这个昏庸县令跟仗势欺人的张大少。」
「是,我立刻去准备。」
叶青衣僵着声调道:「还有查探那批杀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我,还是仙艳。」
「是,我立刻调查。」
仙艳屈着手,撑起了右颊,「亦新,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嫌我年纪大了,丑了吗?」
叶亦新眸光不知道要望那里,叶青衣厉声道:「出去。」
他眼光终究没转向仙艳,转向门口,就恭敬的出去了,仙艳呼了一声:「真无趣,他以前还有趣的多。」
「你再卖弄色相,我就把你锁起来,就赤裸裸的锁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把自己饿死。」
仙艳似真似假的目光一刹那间充满寒光,叶青衣寒厉的目光与他对望,他疾步走到床边,对着他娇艳的脸蛋降下一吻,仙艳环住他的颈项,张唇轻声的挑逗着。
「你嫉妒我跟亦新说话吗?」
仙艳娇喘,他已经露出大片白晳的胸膛,叶青衣双指夹住他肿胀的红乳,让他嘤咛出声,叶青衣吸吮着他的舌尖,手指毫不留情的穿入裤内,爱抚着他的情欲根源,热情变成了燎原的野火。
叶青衣没有回答问题,他刚硬的身体压上了底下柔软的娇躯,在驰骋中,尽泄热情。
「仙公子要回宫了——」
「听说今天仙公子要回宫了!」
仙艳还未回宫,几个老太监已经心神不宁的私下传言,厚祥眼光不屑的这几个元老级的太监睨了一眼,他一个眼神过来,那些老太监地位与他相差甚多,立刻就退开了,就算地位与他一样,只伺候皇上的高福,见着他,也是微微作礼。
皇上宠爱皇后是众所皆知的事,皇上有的,皇后有一份,而后宫的管事,皇后说一句,比皇上还能调派人手。
这全是因皇上宠爱皇后,将这后宫的事全都交给了皇后,那些什么贵妃、秀女的,都还得巴结皇后呢,自然也得巴结他这个皇后眼前的红人。
他是皇后身边最重用的人,就算伺候皇上的大太监高福,见着他,也要一句祥哥称呼,在这后宫,他可算是呼风唤雨,他只听皇后一人的命令。
皇后今早宣他进殿,下了一道旨令,要他去伺候仙公子,他是这些年来才进宫的,不曾见过仙艳这个人,但是他可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好重要的。
皇后只道这男子邪媚,今日就要回宫,要他盯着点,想想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满宫殿的女人皇上嫌腻味,才换换口味。
恰巧这男人也懂得一些狐媚之术,这些在宫廷里侍奉过几十年的老太监,却把仙艳说得像个令人畏惧的鬼神一样。
呸,不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男宠而已吗?说得倒像比皇上还不能得罪,简直是笑掉大牙。
不过也难怪如此,这些老太监若是有他机灵,怎么会在宫里这么久,还混不出个名堂。
他移了脚步,到了仙艳宫殿,这里原来是锁着的,他得了皇后娘娘的喻令,开了殿门,一进了门,他险些口水直流,宫殿里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披散一地,有些还像废物一样的丢在墙角,难以数计的闪亮亮光泽,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珠子。
这此这么漂亮的珠宝,他连看都没看过呢!这些年来他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珍奇宝也见得不少,但是从没有见过比得上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
他心脏怦怦乱跳,捡了几个塞进了袋里,这个男宠这么久不在宫里,应该也早就忘了他房间里有什么,他就捡几个小的,料想也不可能出事的,毕竟谁敢对他这个祥公公不敬,甚至搜查,后宫的贵妃还得巴结他,一个小小的男宠算什么?
说不定他房间里的珠宝,没多久都得拿来巴结他,可怜兮兮的哀求他,叫他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好让他在皇宫不会太难过日子。
他回过了身,正想关上殿门,一道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张如梦似幻、天香国色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痴呆了目光,他不知道有人竟能美艳到这种地步,他的眉眼上勾,眼角带着煞气,就算一身风尘仆仆的旧衣,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世艳丽。
「你是谁,在我的宫殿里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仙艳厉声责问,在仙艳后头的宫女急忙道:「那是祥公公,娘娘颁了道命令,要祥公公来伺候您。」
仙艳不曾眨眼,「推出去杀了。」
厚祥张大了嘴巴,随即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谁敢动他?在后宫里,除了皇上、皇后娘娘之外,就他最大。
「我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呢!」想杀他,也得看皇后娘娘的人脸色,这个男宠自以为是谁?瞎了他的狗眼了。
「我说推出去杀了,听不懂吗?这种眼神奸邪,浑身臭气的恶心东西,在我住的地方东摸西搜的,弄脏我的屋子,叶青衣知晓了,照样会杀了他。」
「你竟敢直言皇上的名讳,这可是滔天大罪呢,我看你是嫌活腻了。」
厚祥挺直了背,捉着了把柄,当然先给这个男宠下马威,不要脸的男宠,也敢与他硬碰硬,他真的是活腻了——找死。
「不晓得是谁活腻了?会重用你这种废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不入流的货色了。」
「大胆!竟敢污辱皇后娘娘,侍卫,把他捆起来治罪。」
厚祥大呼小叫,仙艳微一冷笑,新进侍卫没见过仙艳,只认得厚祥,就要把仙艳捆起,叶青衣大踏步的走进,厚祥见着机会,急忙叩地告状,「皇上,仙公子对皇上及皇后娘娘出言不逊,我正要捆了他,请皇上及皇后娘娘处置。」
仙艳嘻嘻而笑,脸上虽是笑意,说的话全都是尖刺,叶青衣面无表情的脸上不作声响。
「原来我不在这里,随便一个臭得要死、自以为是的太监就可以进我的宫室,乱摸我的东西,这个宫廷规矩倒越来越松,搞得这间屋子都是臭气。」
「杀了他。」听完仙艳的话,叶青衣启唇,只说了冷冷的这一句话。
「是。」
侍卫架住了仙艳,仙艳笑得喘不过气来,叶青衣比着前方的厚祥,「还听不懂吗?给我杀了厚祥,没大没小的奴才,谁叫他私自进入这里。」
厚祥一刻钟后,才知道叶青衣指的是自己,大叫饶命已经来不及,仙艳退出了宫殿,一脸嫌恶。「这宫殿都是那个人的臭味,我不要了。」
他趴在叶青衣的肩头道:「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他对叶青衣的耳边轻呼气息,「我再给你绑着做,好吗?」
叶青衣狠狠瞪了他一眼,仙艳则是放浪笑着,但是他柔若无骨地倚在他的肩头,叶青衣扯过他的发丝,狠狠的一吻堵上他的唇,吻得仙艳娇声乱笑,他们在客栈时已经和好,现在正如胶似漆。
叶青衣将他抱起,进入了别的空殿,阖上了殿门,直至天亮。
厚祥被杀后,皇后得了消息震惊万分,宫中待得久些的老太监早已知晓仙艳的脾气,他出宫之后再回来,依然是皇宫中特别的存在,怪只能怪厚祥恃宠而骄,分不清状况,才会害了自己。
而仙艳就睡在御书房中,几乎日日夜夜都跟皇上叶青衣在一起,就跟往日一样,外朝进贡的珍品,都是仙艳挑剩才给皇宫,他的宠爱,不因出过宫有丝毫的改变,甚至比以往更为受宠。
仙艳不再与叶青衣冷战呕气,他在叶青衣面前小鸟依人、满脸带笑,他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似乎已明白哭闹对叶青衣而言,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这一年,叶国的霸业到达了顶端,叶青衣在这一年,所有的藩国全部恭敬来朝,他被外朝尊称为此世仅有的圣王,叶国国势富强,人民安居乐业,街景更是热闹繁华,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叶国江山绵延千万里,寻回仙艳,似乎就如仙艳的命理所言,只要拥有吉兽,就能王朝千秋万世,永世流长,成为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帝王。
第八章
「皇上,皇后娘娘给您送补汤来了。」
服侍皇上的大太监高福轻声细语,他已经服侍叶青衣许久,叶青衣当太子时,他就已经是服侍叶青衣的小太监,只不过因为他话少沉默,不会惹事生非,深了主子的事情绝不可外泄,因此被叶青衣破例提拔,当成了大太监。
叶青衣停下批改的笔,「嗯嗯……。」
「要退回去吗?皇上,还是留着?」
睡在榻上的仙艳半坐起身,睡眼惺忪问道:「什么补品啊?」
「今晚翻牌。」
叶青衣不动声色地说话,高福垂低着眼神接旨,仙艳收起一脚,露出半个腿的美丽线条。
「今晚想吃点不一样的,叫御厨做个清爽好入口的,天气热了,我胃口都变差了。」
仙艳收起了脚,再度的躺下,好似昏昏欲睡,叶青衣起身,「回你自个的宫殿睡吧,睡在御书房,成何体统。」
「还是当皇帝好,想睡那里就睡那里,今天这个睡厌了,还可以翻牌睡其它个,我们可就没这么好命,皇帝再怎么糟,也得伺候他。」
「不准呕气,说些胡话。」
叶青衣的声音阴冷下来,这几个月,他的身边只有仙艳,仙艳姿色绝艳,床第间的风情无限,但是也该是安抚后宫的时候。
仙艳睁亮了双眼,「好,我不说胡话,但是你要找亦新进宫来陪我说话,不然这宫里闷死人了。」
「不准,你想把亦新害死才甘愿吗?」听到他提起亦新,叶青衣的声调更阴更冷了。
「我不会勾引他,我只是想找一个人来陪我说话,要不然你要叫宫殿里的后妃来跟我说话吗?这不是更糟糕?」
仙艳赤脚爬起,跳到叶青衣的身上,他娇滴滴的在他颊上亲了好几个,「求求你嘛,青衣,我在宫里闷得慌,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要做什么?」
他使软的,让叶青衣的声调不再那么阴寒。「那你得让高福看着,你若是敢再煽动亦新——」
仙艳的吻堵住他的唇,抱怨连连,「我都甘愿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想要勾引别人吗?我已经为你做了最大的牺牲,不吃醋、不吵闹,那你还对我这样,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叶青衣环住他的肩口一紧,挑弄着他的舌头,抚爱着他的发丝,终于落下了句无可奈何的话,这也证明仙艳被溺爱的程度,更代表他在宫中无人可匹敌的地位。
「你就会说话气我而已。」
一吻过后,仙艳软趴在他身上,叶青衣召了八王爷叶亦新进宫,随即离开了御书房,前往后宫。
仙艳冷冷地抬起衣袖,擦拭刚才热情的吻痕,望着叶青衣后背的眼神寒冷如十二月冰箭,不复见刚才的撒娇与柔情。
直到叶亦新进了门,他又摆出了与见着叶青衣一模一样的笑颜,叫叶亦新陪他下棋,而高福就在一旁伺候着,不敢暂离。
就这样,只要叶青衣去后宫里,就会召亦新进宫陪仙艳聊天、下棋,高福在一旁明则伺候,暗则是监视。
今夜也是如此,只不过仙艳每盘棋都输了,他下到了这一盘,又是输了,不禁气得把棋子推倒,口里嚷着:「不玩了,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他天真娇憨的语气差点把叶亦新给逗笑了,仙艳气道:「我输了这么多盘棋,你还笑我,你太没良心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