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对素飞言惊艳垂涎的目光,大大的满足了花绝寒的虚荣心,他虽抱过天下间无数的绝色美女,但是没有任何美女比得上素飞言一冰冷的眼神。
如果花绝寒看腻了他冰冷的表情,还会故意搂着他的身子柔声道:“笑一个给我看看。”
素飞言早已将自己全部献给了花绝寒,他要他笑,他就会笑,所以,这一生从没笑过的素飞言笑了。
他这一笑百媚顿生,只怕世上所有美人的一笑都比不上他这一笑的珍贵,花绝寒兴奋得全身颤抖,情欲上扬的程度笔墨难以形容,而在客栈里吃饭的人也全被素飞言这一笑给惊呆了,所有人连饭也不必吃似的流着口水瞪着他看,口水流了满桌也没有发觉到。
有的男人更是露出不杯好意的笑容,分明是对媚艳的素飞言起了淫秽的思想,花绝寒当然知道这些无耻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些男人根本连素飞言的衣袖也碰不着,因为他绝不容许这些人碰到他一根寒毛。
也就是说,全天下只有他能够大方的抚摸素飞言,还能要素飞言心甘情愿的在床上献身,而且不只是区区的献身而已,他要素飞言做什么,素飞言就会做什么,简直比没生命的人偶还听话,就连皇帝也没他此时的得意喜悦。
花绝寒在吃饭时,看到那此人饥渴地盯着素飞言的淫秽表情,故意得意洋洋的抚摸着素飞言的大腿,他的动作使不少男人吞了一口口水,露出痛苦的表情。
“帮我夹菜,素飞言。”
素飞言仿佛没有看到在场男人恶虎扑羊般的饥渴眼神,他听话的为花绝寒夹了满满的菜,花绝寒看到如此乖巧顺从的素飞言,大手不安分的顺着素飞言的大腿直滑而上,探着素飞言的大腿内侧。
素飞言的身躯微微一动,但是他显然遵守着他所说过的话,仍然没有拒绝的举动。
花绝寒另一手抚摸着他白皙喉咙上的某一点,那一点随着花绝寒的抚触,一点一滴的露出了绛青色的印记。
从前的素飞言岂容他人如此作践,但是他现在完全不会拒绝,花绝寒满意地笑道:“露出喜欢我这么做的表情给我看看。”
他一个命令,素飞言就是一个动作,花绝寒开心至极,这个让他既气恼又敬佩的素飞言、他怎么也迷惑不了的素飞言,竟变得如此听话,怎不教他得意万分。
这样乖巧听话的素飞言陪在花绝寒身边,让他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如沐春风,但过了好一阵子之后;花绝寒顿时无趣起来,而且不单只是普通的无趣,还是那种会让他发疯的无趣。
事实上,只要他投一个魅惑的眼神过去,被他迷惑的男人或女人,都会做出现在素飞言做出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他反而怀念过去态度冰冷、说话带刺的素飞言。
他忍不住暗忖,现在的素飞言哪里称得上是真正的素飞言,素飞言当初若真是这种乖顺听话的个性,他早就二话不说的杀了他了。
他越来对这个会笑的素飞言没有兴趣,甚至连情欲的感觉都涌不出来,就算素飞言现在再怎么娇媚可人,他也没有想要抱他的欲望。
但是只要他不下命令,素飞言的表情就回复他一贯的冷漠,他故意好几日不下命令,素飞言冷冰冰的表情就会让人望之却步,连客栈里招呼的小二哥看到他,手都会抖个不停。
花绝寒开心得不得了,这样的素飞言才是真正的素飞言,但是如果他不下命令,素飞言也不主动靠近他,就跟当初一模一样,这又不是他想要的了,实在教他左右为难。
这一日花绝寒真的闷得发慌,忍不住问了素飞言一个问题:“素飞言,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我之前要你笑的作为怎么样?”
“老实的告诉你吗?”素飞言面无表情地道。
花绝寒点头。“没错,要非常老实喔!”
素飞言冷声道:“那只显得你心性下流、幼稚、无聊,比三岁的小孩还不如,不,三岁小孩还干不出这种事来,那是吃奶的娃儿才会干的。”
花绝寒一愣,接着突然狂笑出声。
他笑到喘不过气来,素飞言的话如寒刀冰剑,但是他听得畅快不已,这才是真正的素飞言,会说种讽刺、冰冷、令人不悦的话,才是他心中最棒的素飞言。
他高兴的拉着素飞言到街上一家百年老店吃烤鸡,他吃得赞不绝口,素飞言却是面如寒冰,连个好字都没说。
“素飞言,好吃吗?”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花绝寒焉有听假话的道理,“告诉我真话吧!”
“那么,像你这种人才会觉得好吃。”素飞言不屑的道,显然烤鸡不但入不了他的口,而且他连花绝寒都一并骂上了。
花绝寒可以忍受素飞言的冷言冷语,但是要素飞言是有凭有据才可以,他若有所指的笑,“我无聊时逛遍了大江南北,这一家的烤鸡可是我吃过最棒的,素飞言,你挑嘴也要挑得有道理,否则只是空口胡乱批评,可是会自贬身价啊!”
素飞言冷冷地着了他一眼,说的话不借是讽刺,根本就是臭骂了。“你以为所有人的舌头都跟你一样尝不出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吗?真是太可笑了。”
“那你告诉我,你吃过比这家更好吃的烤鸡吗?告诉我在哪里,我能穿越时空,我到你说的那家让店去吃吃看。”
“不必了。”
“你在诓我对不对?素飞言,其实根本就没有哪一家的烤鸡比这里好吃,你老实承认你只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就行了。”
素飞言站了起来,眼中聚集了淡淡的怒气,“你马上去租下一间厨房器具完备的客栈,一个时辰后,你就会知道你错得多么离谱。”
花绝寒并不知道素飞言为何要他这么做,但他为了让素飞言认输,所以他依言去租了一间客栈,素飞言迳自走进了客栈的厨房,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枯等。
等够了一个时辰,花绝寒早已不耐,此时素飞言正巧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端的正是一只烤鸡,花绝寒只觉得香味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口水已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
素飞言为他扯下一只鸡翅,他接过吃了一口,顿时瞠大双眼,那好吃的程度远超过那家烤鸡店数百倍;花绝寒吃得啧啧称奇,差点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他忍不住赞美道:“这真好吃!”
听到他的赞美,素飞言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冷声道:“我这一生除了我弟弟外,从未做菜给别人吃,你算是有口福了。”
花绝寒这才知道烤鸡是素飞言一个人做的,显然他厨艺不但极佳,而且恐怕还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
从此之后,花绝寒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包下厨房,让素飞言做菜给他吃,他每次都吃得不亦乐乎。
素飞言真的很厉害,他每尝一道菜,就知菜中加了什么,花绝寒这才知道素飞言不但是医术、盅术高明,就连做菜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只是他不爱炫耀,所以花绝寒才会后知后觉。
花绝寒以为素飞言是谦虚、不愿招摇,想不到素飞言却不屑的回答:“要我与世上无数的庸俗无能之辈相比试,这种可耻之事不是我干得出来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谦虚,而是心性无比的狂傲,当场让花绝寒笑到肚子痛。
花绝寒搂住了他,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情欲的狂奔窜流如烈焰焚身,比当初乖顺的素飞言还要让他血脉愤张,他简直爱死了这样狂傲无比的素飞言了,忍不住脱下了素飞言的衣服,素飞言也没有拒绝,因为花绝寒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更何况是情欲的索求。
他覆住了素飞言的身子,狂吻着他诱人的红唇,接着慢慢往下移动,吻上他雪白的身体,他问着素飞言:“我上次做的技巧怎么样?有没有让你欲仙欲死?”
素飞言纵然欢爱到了一半,依然冷言相向。“我只有你,自然无从比较,说不定你的技巧烂到连公狗都比你好,况且你一碰到我,我身上的淫盅就会发作,你再怎么烂,我也只好忍受。”
这一次,花绝寒差点笑岔了气,虽然他的男性雄风被他完全的质疑,但是他依然热烈的吻上素飞言那张毒辣的小嘴。
“素飞言,说得好,你说得真好,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他握住素飞言只被他抚过的欲望,用唇齿逗弄着素飞言的红唇,他手下微微使力,素飞言再怎么漠然,气息还是微微乱了起来。
花绝寒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诱惑道:“今夜我会把淫盅收回,但我仍会让你在我背上留下受不了的抓痕,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他手下更加技巧的搓揉,本能的生理反应让素飞言的身子抖动起来,他微张着唇喘息,冷姿态艳丽撩人不已,花绝寒将舌探入素飞言的嘴里翻搅,让素飞言忍不住浑身轻颤。
花绝寒的眼中充满了比素飞言还要强烈百倍的欲望,他劝诱的道:“就是这样,素飞言,放开你自己,感受你身体的欲望。”
素飞言的全身都被花绝寒一一吻过,就连私密处都不放过,花绝寒的欲望高张,情不自禁地拉着素飞言的手,碰触自己为素飞言火热的地方。
看着素飞言掌心里炙热的跳动,花绝寒气喘吁吁的要求道:“吻我这里,我要再看一次你吻我这里的热情模样。”
只要是花绝寒的要求,素飞言就不能拒绝。
素飞言的喉头干涩,也许这一生因体质异于常人,与情欲早就无缘的他,根本无法想像有一天会为某个男人一再地做这样的事,但是他还是慢慢的滑下身子,顺应着花绝寒的要求,吻上他充满欲望的地方。
花绝寒扯着他银白色发丝,不断地教导他该怎么做,“对,轻一点,不要用以牙齿……”他逸出满足的抽气声,显然素飞言的刺激他也难以忍耐。“对,就是这样。”
花绝寒发出低哑的嘶吼,倏地翻过素飞言的身子,急速而且完全的侵入素飞言的身体里,充实的感觉让他更加兽性大发,不禁在素飞言的体内撞击得更加厉害……
素飞言与花绝寒一直住南走,虽然花绝寒可以穿越时空,任意来回任何地方,但是素飞言只是个平凡人,他无法像他这么做,所以花绝寒只好陪着他慢慢的走向南方,这点虽然让他感到不耐,但是一路上有素飞言相伴,倒也有趣多了。
素飞言见多识广,路上所见的草木都叫得出名字,有些还能说出药效,花绝寒倒是听得钦佩不已,心里对素飞言的评价当然是更高一层。
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花绝寒才发觉他们走的方向不对劲,根本不是通向苗疆的路,他以为素飞言走错了,奇怪地问道:“素飞言,你走错路了,这条不是通往苗疆的路。”
素飞言淡淡地道:“我知道,我们没有走错。”
花绝寒还要再问下去,但素飞言摆明了不想再多谈,而且一路上,素飞言黑貂也非常沉默,不像以前那样爱玩素飞言的头发,甚至连素飞言喂它吃东西时,它连一粒食物也没动,所以很快地就瘦了下来。
花绝寒一路上又为素飞言灌了四次盅,有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素飞言强忍着灌盅后的痛苦,还是坚持要往南方走去;花绝寒总觉得素飞言越走心情就越古怪,但是他的表现与往常无异,根本就感觉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一直到抵达一个热闹繁华的城里,花绝寒看到不少人朝素飞言的方向看来,有些人甚至还搔了搔头,奇怪的唤了一声:“素少爷?你的头发怎么白成这样?”
花绝寒吃了一惊,他不晓得素飞言认识这里的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认识这里的人?”
素飞言冷淡地道:“不认得,是他们认错人了。”
花绝寒压根儿不信,不禁促狭地道:“难不成世上还有一个跟你一样美的素飞言吗?”
素飞言不发一语,依旧慢慢的往城中走去,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看到素飞言都瞠目结舌,口吃了半天,说的话都和之前遇到的那个人一样。
花绝寒见到这么多人认识他,心里就越觉得古怪,但是素飞言全都以他们认错人的说法一概否认,更令他疑惑的是,每个认出素飞言的人,都会忍不住朝他再多看几眼。
花绝寒已能使自己的形貌维持在绝世美男子的形象上,所以别人会看他是正常的,但奇怪的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绝不是他所习惯的痴迷,而是疑惑与不解。
有的人还忍不住靠近素飞言,在他耳边低声道:“素少爷,高五少爷除了四肢发达、头脑不灵光的缺点外,人倒是挺不错的,你可别抛弃他啊!他对你是一片真心,你说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这个男人是比高五少爷好看一点,但是高五少爷爱你爱得半死,连瞎眼的人都感觉得出来,你千万别抛弃高五少爷啊!”
这类的话多不胜数,素飞言也只是冷冷淡淡的听着,并不作任何的回应,而这里的人似乎也不怕他的冷漠,反而对他热情有加,看得花绝寒是满头雾水。
照理说,一般人看到冷冰的素飞言会吓得屁滚尿流才对啊!
两人一直走到一户豪门大户的宅邸前才停下来,守卫见到素飞言,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惊讶的问道:“素少爷,你的头发怎么白成这样?是太累还是沾了什么东西,赶快进去整理整理。”
守卫连查也不查地就让素飞言与花绝寒进了门,花绝寒一路上都觉得奇怪,现在更是疑惑到了极点,而素飞言就算进了门,依旧什么也没说。
庭园里的古木参天,房屋气派恢弘,在在显示出住在这里的必是非富即贵。
素飞言放下肩上的黑貂,低声命令道;“去飞文身边,以后你就跟飞文住在这里,我的时日无多,你留在这里,飞文会好好照顾你的。”
黑貂通晓人性,立在原地不动,显然就是死,也要跟着素飞言,素飞言不悦地厉声道:“我叫你快走没听到吗?还有,纵然你知道我在这里,也不能跑到我身边来,若让飞文发现了我,我立刻就杀了你。”
主人的意志如此坚定,黑貂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只是黑润的眼睛都快淌出泪来,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素飞言看着黑貂离去后,才转头面向花绝寒,低声道:“请把我抱到树上,越高越好,让我看得清地面,而地面的人却不会发现我。”
第六章
花绝寒看素飞言表情凝重,没有多问地立刻揽住他的腰,身形一动就踏上了树干,他才刚站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儿接近。
“哥,你在哪里?快点出来!”一个肩上各站了一只雪貂与黑貂的男人,一脸惊慌地大喊着。
花绝寒定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因为那男人的长相几乎与素飞言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是黑发,而素飞言是白发而已。
两人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若素飞言也是黑发,花绝寒恐怕也认不出这两人究竟谁是真的素飞言。
素飞文拼命地叫喊着,而素飞言只是冷冷地待在树上,一声也没有回,素飞文哭成了泪人儿,干脆叭在地上嚎啕大哭。
“哥,我,求你出来见我好不好?你别来了又不见我,也不许我回苗疆找你,求求你出来见我,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此时追了上来,他看他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立刻心疼地抱住他,笨拙的安慰道:“说不定是搞错了,世上的黑貂不都是一个样吗?说不定这只是别人的,不小心跑来这里而已,你别白哭了。”
素飞言的亲弟弟素飞文娇媚冷艳,但脾气却非常不好,他此时正伤心至极,怎能接受高逸勇讲出的蠢话。
他赏了高逸勇好几个巴掌,哭喊道:“你以为我连我哥养的宠物都认不出来吗?混蛋,你给我住嘴,我哥一定是快死了,才会把黑貂交付给我,他是来看我最后一面的,否则他这么讨厌中原,怎么可能还会到这儿来,他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