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雅目光飘移,古渊思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他只敢把头转开,慌乱的道:「我不知道,我一点也听不
懂你在说什么。」
古渊思扳正乐雅的脸庞,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眼光充满仇恨;当初炽热深沉的迷恋有多深,现在怨
愤呼号的恨火就有多强烈。
「你不必假装了,你不但知道,而且这一切从头到尾还都是你安排的,十七岁的我根本就无法说出五
月二十日那晚我在哪里,我怎能破坏你的名声说我一整夜都跟你在你的床上欢爱?你很明白我当时对
你的深深迷恋,根本不可能说出事实,直到你一点都没替我辩解,甚至站在死去长老那边说话,我才
知道要把我赶出苗疆的主谋竟然是你,也才知道我竟中了你这么恶毒的诡计。」
越说越愤慨,古渊思禁不住冷笑,「你一定以为身无分文的我会死在外头吧!那么一来你就没有后顾
之忧,而你侵占我家财产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是吗?你绝想不到我爹在中原有认识的人,那人还拿银
子给我做生意,你也想不到我在九死一生后竟还能发达吧!像你这么奸恶的人怎配得上神子的名讳?
」
古渊思的话语变得更加残忍,「所以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准备要来报复你跟苗疆药师,我买得苗疆的官
位,我的地位无可动摇,我要在苗疆顶天立地,我要让你这清圣的苗疆神子跟尊贵的苗疆药师再也无
法把我赶出苗疆。」他冷笑道:「苗疆药师出外还没回来,我就先整治你,等他回来,我也要让他死
无葬身之地。」
「不,不是飞言的错,是我的错,阿思,求求你对着我来。」素飞言正是苗疆药师的名字,全天底下
也只有苗疆神子会直呼苗疆药师的名讳。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现在还找不到药师,你不必替他这么担心。看你这么
担心,传言是对的吗?你跟苗疆药师果真有一腿?」
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乐雅不但没有替自己辩白,竟还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病过吗?阿
思。」
古渊思刷地又掴了乐雅重重的一巴掌,乐雅立刻倒在桌上。
古渊思脱掉自己的衣服。「我病过吗?讲得你好象很在意一样,你休想给我转移话题。」
看古渊思脱衣服,眼神充满了情欲,乐雅不禁手脚颤抖,语气虚弱无力:「阿思,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的笑声非常邪恶。「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你现在是全苗疆最下贱的人了,没有人
会理会你,你只能看我的眼色吃饭。你的身体这么弱,叫你当仆役,只怕你每日都要昏倒好几次。」
大掌抚摸着乐雅细致的小脸,满是情色的目光令乐雅不禁瑟缩。
「不过你这一张脸很美,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男的,但是你在床上的表现也许不错,至少十年前你服
侍我服侍得很不错。」
乐雅全身颤抖,低声道:「不要这样,阿思,你......你成亲了,不是吗?」
古渊思又打了他一巴掌,「我成不成亲关你什么事?你是要自己脱衣服,还是要我帮你脱?」他凶狠
的扬眉,「不过若叫我帮你脱,恐怕你会不太好受。」
「阿思......」
「叫得这么亲热,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乐雅握住衣服的前襟,手指在过度紧张下颤抖不已,他却强破自己松开,柔声道:「你要我没有关系
,但是阿思我要你回答我,你病过吗?你出外这十年来,有没有病得很严重过?」
古渊思眯起了眼,显然觉得他的问话很奇怪。
乐雅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渴求的轻道:「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病过吗?」
「没有错,我病过,我生了一场大病,但那不是因为你,是我身无分文时出门在外淋了一整天的雨才
会得重病的。」
乐雅一听到他的回答,眼眶浮现光影,光影的深处是深沉不见底的悲伤跟欢悦,他再次柔声的问:「
你成亲了吗?有没有在中原见到一位美丽的姑娘让你迫不及待地想跟她成亲?」
古渊思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冷冷地道:「是又如何?我早已不是当
初迷恋你的古渊思了。」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乐雅垂下头解开衣襟,一颗泪珠像珍珠一样的滚落,渗湿了衣衫。他忽然没
了任何反抗,显然是知道再怎么反抗也只会让自己多吃苦头而已。
「我自己脱。」
他还没脱下衣服,门外就传来了轻浮的声音。
「等一下,千万不能脱,我有事要说啊!」
房间外传来大声嚷嚷的声音,优美如拨弄琴弦发出的音符,但那声音不断的抱怨东抱怨西,还越说越
下流,完全破坏了他优美的音质,简直是暴殄天物。
「如果你要脱,等我进了房门再脱,我最爱看裸男了,千万不能少了我这一份,要不然我可会□胸顿
足,虽然可以叫你脱给我看,但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那人忽然喝道:「喂,你这仆人怎么当的
?赶快帮我开门啊,我热死了。」
门发出咿啊的声音,然后慢慢的被打开,只见一身穿着非常夸张亮丽的男子,拿着一把非常夸张颜色
的扇子站在那儿。世上绝对无法有人会把衣服穿成这样,而且走在大街上还毫不脸红的。
但是显而易见的,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脸色发红,还对他这一身衣服非常得意,真是不知道他审美的标
准为何。
他拿着那把颜色夸张到简直可称为丑极了的扇子猛□,脸上满是汗水,大步的跨进房间内,可见是急
忙之中赶来的。
他身材非常的修长,也像女孩子,不过灵气少了一点,古灵精怪的怪气倒多了十倍,面貌一点也不输
苗疆神子乐雅,只不过他不像乐雅那么文弱,身子看来健壮许多。
「喔,不好意思,你就是乐雅吧。」穿著夸张颜色衣服的男人双手合掌,一脸抱歉,大声的说:「我
本来在三十年前要把你捡回去养,结果我忘了个一乾二净。对不起,我马上把你捡回去养,从今天起
我就是你的养父,我的名字叫......叫......」
他好象忘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着帮他开门的青衣男人,不客气的喝道:「喂,我叫什么?我又忘了
。你这仆人,帮我告诉他。」
这世上竟有人会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还问别人自己叫什么名字,真是奇天下之大怪。
那被唤作仆人的男人面貌异俊,气势豪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做人家仆役的人,可见他对这情况似
乎已见怪不怪,竟也没露出什么奇特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开出条件:「十次。」
「不行,才问个名字就要十次,这太多了。」
两人不知在讨论什么,竟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杀价。
「五次。」
「八次。」
穿著夸张颜色衣服的男人绽出笑容,仿佛能夺去人的呼吸。「好,就八次。」
青衣男人看向乐雅,比着那夸张的男人道:「这人叫于晴碧,三十年前本应把你捡去抚养,结果他全
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才急忙赶来看你怎么样了。」
于晴碧抬起手来,摸着乐雅脸上柔嫩的肌肤,口水好象快流下来似的,一脸色迷迷的表情,说话极为
下流:「小乖乖,没想到你这么美,早知道你这么美,我就是赶半夜也要把你捡回去,等你十多岁的
时候慢慢调教你。」
由他的表情,可以想象他所谓的「调教」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下去,而且越说越怪异:「现在虽然你已经三十岁,但是没关系,我看你那方面的心智发育
得不快,还是可以再调教,况且你是我最喜欢的型,走,养父会疼你的。」
他根本就没有养过乐雅一天,但是竟然自称是他的养父,简直是乱七八糟。
古渊思对他的轻浮很不悦,冷冷的拨开抚摸乐雅的手。「谁准你们闯进我家的,滚出去!」
于晴碧这下子才把视线放到古渊思的脸上,发出惊喜的叫声,径自跪下来,像在表演一样,不知是真
的在演戏,还是本来个性就这么夸张。「天啊,你对我真好,一下子就赐了我两个不同类型的美男人
。一个软软滑滑的,可以当饭后的甜点;一个硬硬冷冷的,可以当饭前的开胃菜,我太高兴了。」
他急急的站起来,对着乐雅轻道:「乐雅,你要脱衣服对不对?来,养父帮你脱,养父脱衣服的技巧
可说是全世界第一,绝不会弄痛你的。」
乐雅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再说这人看来顶多二十出头,竟然自称是他养父,还说他三十年前忘了
把他捡回去养,就年龄推算,他根本是胡诌的。
乐雅在思考期间,于晴碧已把他胸前的扣子打开。古渊思霎时发火,他扯住于晴碧的手怒吼:「来人
啊,全都死到哪里去了,竟放不相干的人进来,把他们赶出去。」
于晴碧举起一根手指猛摇,还猛摇着自己的头,「非也,汝若是笨人也,你不是凌辱乐雅了吗?我告
诉你一个好方法,我们三个人一起来,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乐雅一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对不对?」
那站在门边的青衣男人立即否决:「我不加入,要玩你自己玩,他不对我胃口,吃了只怕会反胃。」
「喂,你干什么那么挑啊?乐雅脸蛋好,皮肤滑,哪一点不好了?」于晴碧越说越不象话,他的个性
可能是超级有问题的那一型。
「人丑没关系,我讨厌蠢蛋,苗疆历代神子的素质可说是越来越差,十九代时竟选了这种蠢蛋。」青
衣男人抱怨着。
谈到苗疆神子,于晴碧可是有一大堆话要讲,「是啊,再怎么说,还是第一代的苗疆神子又美又帅又
聪明,全世界都景仰他、拜倒在他的脚下,真是美得不知该怎么形容。」
青衣男人冷漠的反唇相讥,脸上还带着冰雪般的冷笑,简而言之,他的表情就是不屑。
「你好象记错了,是全苗疆的人都求第一任神子不要再当神子,因为深受其害的人不少。第一任神子
又色又懒又只会找人麻烦,重要的事总会忘记,一心只想设个美少年成群的后宫,神力再强,还不是
乱搞一通!」
于晴碧嘻嘻的笑了起来,他的笑看似天真无邪,但邪意却从身上恣意的散发,「喂,仆人,你以前讲
话不敢这么嚣张,现在倒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两人谈到这里,气氛忽然变得怪异,就像随时会有刀剑砍伐之声传出似的,让人不明白这两人真的是
主仆吗?
「要杀我可以,八次先还清才行。」青衣男人连正眼都没瞧于晴碧一眼,对于晴碧的威胁根本就没放
在眼里。
他只是冷冷的开口,于晴碧身上的邪气及杀意立刻消失无踪,整个气氛又回复到刚才的状况。
于晴碧不爽的回道:「好,现在立刻去还,还完后马上给你好看!」
于晴碧低下头吻了下乐雅的面颊,笑得非常可爱,但说的话绝对跟可爱的笑容扯不上关系。「乖,小
乖乖,养父有事先去办,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跑,不要害怕,顶多是被这个美男子给吃干抹净而已。
等养父回来再教你后宫术,包准你欲仙欲死,我有数百招可以教你喔。」
他一说完,就跟刚才来时一样的热闹,挽着青衣男子的手臂离开。
乐雅张口结舌的看着于晴碧,他夸张的来,又夸张的去,他还搞不明白他来干什么,他已经离开了。
古渊思愤怒不已的怒叫:「来人啊,你们全死了吗?叫你们来听见了没?」
领命的仆役急忙赶过来,气喘吁吁的。「少爷,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古渊思气得走到门口,把花瓶砸了出去,「有人闯进来,还毫无顾忌的出去,你还问
我有什么事?」
仆役露出慌乱又奇怪的神色,很明显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古渊思会这么说,他照实禀告:「禀少爷,没
有人进来过这里,前门有人把守,院门也有人把守,都没看到有人进来。」
古渊思以为他们是推卸责任,还要怒骂,乐雅却忽然朝桌上躺下,身子一软,落在桌边,发出声响,
他乌黑的发丝则落在异常雪白的布巾上,使他的姿势显得特别妩媚动人。
因为这怪异的声响,让古渊思回头去看,就在这一刻,门扉被风吹合上,紧紧的闩住。
乐雅落在床边的手很轻的晃动着,他将头转向古渊思的方向,乌黑的发丝一部份因为这个动作而落在
桌边,在空中随风摇曳。他的胸膛上下快速的起伏,望着古渊思的目光充满艶丽,情况十分奇怪。
古渊思飞眉上扬,快步的来到桌边,乐雅已经跌落在地,巧合的落在他伸手去接的怀里,他还来不及
发出任何严厉的嘲讽,乐雅已经将双臂收紧,攀住他的颈子。
两人目光相接,乐雅芳香的温热红唇不偏不倚的吻上古渊思的嘴......
「唔,你觉得神力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于晴碧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深思的表情。
青衣男人被于晴碧挽着手臂,闻言,表情没任何改变的继续往前走,「我怎么知道?起码我不明白老
天爷为什么给你这种人超强的神力,你没有任何一点配称为神子的,除了拥有神力之外,其余的,你
比个万恶不赦的恶人还坏。」
于晴碧被讽刺的这么难听,照旧笑得开怀,丝毫不以为杵,「我觉得神力是要用来让我自己幸福的,
若是不幸福开心,那神力便比废物还要无用,不是吗?」
青衣男子听了也没任何反应,但语气十分冰冷,完全否决于晴碧的看法,「你错了,神力与你的幸福
毫无关系,因为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除了自己幸福快乐之外,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于晴碧这一次笑出声音来,抱住青衣男子的臂膀,朝他的脸上吹了口兰香之气。
「若我不自私自利,怎能得到你这个万人迷。」
青衣男子没有开口响应,却将挂在他手臂上的于晴碧往上一抛,蛮力十分惊人。
于晴碧哈哈大笑,像个孩子一样的露出无邪的笑脸,在空中绕了几圈,最后落在青衣男子的怀里。
青衣男子等他一落进自己怀里,就狂野的覆上他那含笑的红唇,用力的扯紧他的衣衫,低冷的语气中
带有欲将之碎尸万段的暴戾。「我真该把你关在地牢里,牢牢的锁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
么吗?」
于晴碧照样嘻笑地问道:「我做了什么?」
他刚才趁着抚摸乐雅的脸庞时,对乐雅下了重重的春情之药,而被下药的人却完全没有感觉。
青衣男子没将两人皆知的事情给说出口,但他明白显然乐雅很对于晴碧的胃口,只见他目光非常暴戾
,一般人早已在他的目光下瑟缩,只有于晴碧照样微笑以对。
青衣男子冷哼了声,十分震怒地道:「你给我听着,你花心一次,我就花心一百次,听清楚了没?」
于晴碧嘴角往上弯出一个异常诱人的笑痕,「你嫉妒了?」
「你是我的祸害、我的灾难,我的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你。」
于晴碧偎在他怀里,舔着自己被青衣男子狂吻过的红肿嘴唇,模样十分煽情,完全吸引住青衣男子的
目光。
于晴碧甜如糖蜜的微笑,「我是你的灾难、你的祸害,现在你可以开始处罚我了。
」还挑逗的加上一
句:「我悉听尊便。」
青衣男子火怒的发出愤恨的话语:「苗疆有哪一代的神子像你这个样子的?让人又、又......」他气
得找不出形容词。
他本是个不容易触动情绪的人,只有这个于晴碧能够牵动他的心,让他又恨又爱,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晴碧笑得一点也不害臊,「我若不这么难搞定,像你这种吃遍天下美食的鬼帝之尊,会死心塌地的
爱上我这个人类吗?」他的手戳着青衣男子的心脏,将头探下,吻在他的心口,语气忽然转为认真:
「你这颗心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我总有一天不是被你气死,就是干脆不要你了!」
于晴碧推他坐在一块洁白的石头上,本来吻在他胸上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吻上了他的敏感地带。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