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力气的爬到墙角,面对着墙,而后将头抵在墙上深深的喘息着,显然在自制之中。
楼心月瘫软在地上,连坐也坐不起来,抱住了那件衣服放浪的厮磨着;但是那衣服只有阿真的味道,并不是真
的阿真。
他爬到阿真的背后,未着寸缕的身体紧贴在阿真的身后感觉到他全身颤抖着;他吻着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
的背脊,狂热的吻着他所有的地方。
阿真却硬是不转身的强忍着欲望,但浑身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渴望。
楼心月干脆伸手去抱住阿真,热呼呼的喘息充满难以抵挡的热情,在阿真热得通红的耳朵旁轻响起,他难受的
颤抖哭道:”抱我,抱紧我,快一点……呜……快一点……我……我要你……”
他这么的耳鬓厮磨,说的话这么的甜娇脆弱,一再的说要他,彷佛是在求人怜爱一样;阿真再也受不了了,他
压住了楼心月。
楼心月立即与他火热的接吻,感觉自己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的发出暧昧的呻吟声。
阿真把自己紧抵住楼心月,缓缓的探入他体内。
“你这混蛋,我绝不会饶过你的,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把你五马分尸、要一块块剁下你的肉,啊……嗯……再
深一点……快一点,啊……我要杀了你、要毁了你、要让你变成一文不值的乞丐……啊……呜……不要停……
我还要……啊……”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相迭着,不断的扭动。
楼心月是第一次,他紧抓住刚才铺在地上的衣服,痛得直哭泣,他根本就难以承受阿真的热情。
但是体内的火热随着阿真的进入越来越炽烈,简直快令他尖叫晕倒,可他仍按捺不住情欲的摆动着腰,让阿真
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令他在一波波的激情冲击下哭喊出声,并不住的怒骂着。
随着每一声的怒骂,楼心月就发出更高亢的爱娇声,抓得阿真背后全是一道道的指痕;而且每到无法忍受的高
潮时,他就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住阿真的肩头。
阿真并没有推开他,反而看他又是泪又是汗的难受不已,还怜惜的用唇抚慰的吻他,让自己更温柔的拥有他,
使得楼心月高声的尖叫出愉快至极的欢愉声……
直到夜快尽了,两人体内的火消退了,喘息呻吟才渐渐的细声下来。
***
阿真不过昊晚了一点才醒来,但楼心月早已把他赤裸的五花大绑在桌脚,让他连动也动不了。
阿真大吃一惊,一时还搞不清楚情况,只能盯着楼心月看。
楼心月拿着灯油,在他附近一圈圈的浇着,像要烧稻草一样的先浇着油。
阿真不解的想搔头,只不过手被绑起来,所以他轻声的问:”唔……请问你现在是要干什么?”
楼心月冷厉的看他一眼,他身上已穿着福来买来的新衣新鞋。
阿真以为他没听到,于是又再问一次:”请问,你是要干什么?”
“我要烧了所有的证据,这样就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冷冷的声音自楼心月的嘴里吐出,几乎冷得不像是从人发出的。
可纵然他说出这么冷寒的话,但是在他治艳的容颜衬托下,似乎听起来不太恐怖,感觉不出他要做的是烧死一
个活生生的人。
“你是说昨晚我们做到快天亮的事,就是你后来一直咬我……”
闻言,楼心月迅速反手打了他一巴掌,而那一巴掌显然是用尽他的全力,他全身都在颤抖,愤怒的道:”你给
我闭嘴,我昨天才没跟你做什么,你这恶心、下流的废物,送我做仆役我都不要!我这么个身分高贵的人会跟
你这极低贱的人做什么事,天大的笑话。”
“但是我们昨夜……明明……”
阿真较老实,事实上他的第一次是跟这样一个美艳的男人在一起,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
上昨夜占有这美艳至极的人儿时,两人相爱所留下的证据。
他还很单纯,想到昨夜的事就脸红,他吶吶地说:”对不起,昨晚我太过激动了,我实在不应该那么做,因为
我已经是个有娘子的人了,而且我很爱我娘子,是真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很爱她;但是我还是会对你负责的,
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力量……”
楼心月根本不屑听他说些什么,而且他顺着阿真的目光也看到了他那个地方,他不但像昨夜一样的绯红了脸,
还狠踹了阿真一脚。
一想到他曾经碰过自己,楼心月就嫌恶的颤抖,又踹了他的肩膀一下。
阿真吃痛的低叫,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给我听着,把玉佩拿出来,我会回家对我爹说,你家十年前被火烧了,而我刚找到你,你就被火烧死了;
至于你的丧礼,我会哀荣备至,而且我绝对会参加的。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想报仇,你连变鬼
都不可能。”楼心月极为严肃又冷酷的说着。
阿真听得一愣一愣的。”玉佩,我哪有什么玉佩?”
楼心月把自己胸前的那一块玉佩取出。”就是这一块,你跟我的是相反的一对。”
阿真霎时就像中邪一样的瞪大了眼看着楼心月胸前的那一块玉佩,昨夜他没看到,一定是楼心月脱光衣服偎在
他身后时,放在衣服堆里。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楼心月的脸,从他的下巴看到他的头顶,惊喜的叫:”原
来你就是我娘子?爹说你一定长得很漂亮的,果然好美啊!”
楼心月现在心情正坏,又听到他叫着娘子,怒火一下子就冲往脑子里,他几个巴掌赏了过去,而后抓住他,生
气得脸色都变铁青了。
“谁是你娘子,你给我住口,你再敢给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试试看,我剁了你的头当下酒菜。”
阿真被打得唇破血流,仍憨直的说:”可是我死去的爹说有这块玉佩的就是我娘子啊,而他说你会来扬州找我
,而你有这块玉佩,明明就是我娘子的,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楼心月嗤哼了一声,懒得跟他废话,他点起火来,就要朝阿真身上丢去,在丢之前他冷肃地道:”现在我不要
玉佩了,我只要你死,而且死得极惨,才能消我心头大恨。”
“这是违反王法的,你会犯下杀人重罪的,不要啊!”阿真力图劝服他。
不过,楼心月只是发出一阵阵的冷笑,”你没听过官官相护、利益输送吗?我在京城那么大的名声,多少王爷
、大官看我赏饭吃,你这条贱命他们哪里敢办,你安心的去死吧!”
自信满满的说着,不过表情却是布满杀气,恐怖得佷;而他恶毒的话语娓娓道来,声音冷沉至极,教人不寒而
栗。
“还有,我是你娘子?笑话!媒灼之言尚可退亲,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誓言又算什么。不过若是这火连油都烧
不死你,我就承认自己是你娘子;否则你再等个一千年,看我会不会赏你一脚踢死你这肮脏下流的人。”
阿真看他似乎打算来真的,惨叫道:”不要,千万不要啊,这火连油烧起来很快的,你不能谋害亲夫啊!”
听他惨叫连连,楼心月的心如秤铊般冷硬,他将火丢了出去,看着火势漫烧起来,他满意的冷笑。若是这个比
废物更不如的男人活着,让人知道他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做了昨夜那样可怕无耻的丑事,他情愿死。
既然他不想死,那当然得让这个男人死才行。只要这个男人死了,昨夜发生的事就没有人证物证,更没有人知
道他竟喝了一杯母猪的催惰剂,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这样一个又臭又脏的烂男人。一想起昨夜他的身体被这样
的男人碰过,他可以感觉胃里急速翻滚,那种嫌恶感令人想呕吐。
火已经快烧到他的脚了,阿真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种死法,更何况夫妻床头打床尾和,他娘子不会真的要他死
吧?
于是,他又哭喊:”娘子,娘子,有话好说啊!真的,真的啦,啊!火快烧到我了,好热啊,你喝到母猪的催
情剂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那药很奇怪的,从月圆之夜开始,每五天就会发作一次的,你不
能烧了我;你烧了我,你发作的时候没有我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
楼心月听到他说到最后,原本冷静的神色又变了,他急忙拿水泼熄了火,但是他整张俏脸如冰雪般的冷冻,他
厉喝:
“你说什么?每五天发作一次?”
“一个月内会每五天发作一次,因为林阿伯说想在一个月内就让牠们有小猪,所以我……我做的时效长达一个
月。”
一个月内,他一个月内都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万一他真的裸着身子跑出街巷……
一想起这个景象,他全身血液瞬间冻结,昨夜发作时的热流烧尽了他的理智,若是真的没有这个男的,只怕他
真的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丑事。
他脸色苍白,几乎是全身发颤,他立刻当机立断,不再犹疑的扯掉阿真身上的绳索。
***
且到绳索完全扯掉的这一刻,阿真重重的吁了口气,伸手擦着满头的冷汗,”娘子,不要吓我好不好?我刚才
真的以为你要烧死我!”
楼心月重重的一个巴掌赏过去,他眼里流露出深沉的杀意。”你给我听着,再让我听见你叫我一声娘子,我不
只放火烧死你,还要放火烧死你家的猪狗,把你的尸灰撒到猪食里,再把剩下的骨灰丢到人来人往的大路,让
你被千人踩、万人踏,你听清楚了没?”
他说得这么恶毒,再笨的人都听得懂,但阿真好像脑筋转不太过来似的,还不太了解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很难
接受他的话。
楼心月冷声道:”把你的玉佩拿出来,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阿真去内室穿上一件衣服,拿了自己的玉佩,然后把玉佩挂在脖子上。
楼心月一看就知道他的玉佩与他的果然是一对的,再看这个男人穿那不知是什么衣服,有换跟没换一样,浑身
仍是又脏又臭,真要把他带回家吗?
况且一个月是三十天,五天发作一次,共要发作六次,昨夜才发生过第一次,那就是还有五次,五次他都要跟
这样脏臭下流的男人肌肤相亲;一想起来,他就要吐了,他怎能让这样的男人碰他第二次,绝对不可能。
但若是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万一发作时,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丑事,那他岂不悔不当初?
他再看一眼这个男人,浑身脏乱,头发散乱纠结,衣服污垢积存,一张脸除了二只眼睛看得出来之外,其余的
地方根本就是黑成一片,不知已多久没有好好的将自己打理过。
楼心月忽然嘴角上扬,而且是由心而发的扬起嘴角,他笑了起来。
他当着阿真的面笑了开来,他长得原不就是艳若桃李,回眸一笑足可倾倒城国;更何况是当面这样的微笑,那
美艳的程度足以动人心魄,让人七魂六魄全都飞向云霄。
阿真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差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看着他的眼神就只有着魔二字可形容;只怕楼七月现在要
他学狗叫,他也会真的学狗叫。
是的,这个男人的确连碰他一根寒毛都不配,他楼心月高贵尊荣天下皆知,他跟这样又臭又烂又贫又贱的男人
发生关系,有谁肯相信;就算是这个男人自己出外宣传,只怕人家也会笑他的癞虾蟆痴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他既可在发作时利用这个男人,又不会败坏自己的名声;等这一个月过后,看他要煮要杀要炖他,还不是手到
擒来。
所以他笑了,非常冷狠的开心笑了。
只要忍耐一个月,只要忍耐六晚,一个月后,他一定要让这个碰过牠的臭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四章
“你叫什么名字?”
一打定主意,楼心月心头的一块大石重重的落了下来,连说出来的话郡带着一贯的冷寒,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阿真被他的笑容迷得魂飞九天外,立刻就把自己的身世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毕竟对方是他娘子,没有什么好
隐瞒的,而且他身世清白,也不需要隐瞒。
“我叫怀真,大家都叫我阿真,我家十年前遭火烧了之后,爹娘就过世了。我被一个老先生救来这里,开始跟
他一起研究东西,他养我没多久也过世了,就把他的研究跟屋子的钱财全都留给我。”
说到这儿,怀真的脸上有点得意的神色,他有些炫耀的道:”现在我是这里非常有名的人,大家都叫我媚药发
明家,许慎的’说文解字’有云:’发者,矢发也。’也就是弓弩发于身而中于远也,代表我发明的东西又准
又快又好,你想爱的人,再远也能射中他的心。’明者,照也。’代表我所发明的东西使人脱离黑暗进入光明
。
‘家者,居也。’也就是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做这种东西就像我在我老家走来走去一样的简单。不过我不只会
做媚药而已,我还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兴趣就是发明对人有用的东西来帮助世间的人。”
楼心月冷哼一声,这个家破烂成这样,说怀真多有名,他可不信,况且他不是来这里听他说这么一段废话的,
他讲得神采飞扬,他听得兴致缺缺,忍不住冷声道:”你还想跟我做昨夜的事吗?”
怀真脸一红,昨夜初尝云雨,就是跟他从小就心悬意爱的娘子,而这心悬意爱的娘子又长得这么天姿国色,是
他始料未及。
且昨夜在地上翻滚相爱的激情是那么美好又热烈,而他还这么年轻,说他不想做第二次,那绝对是骗人的;于
是他用力、且毫不害羞的对楼心月重重点了点头。
楼心月冷声说:”这一个月内。每五天的那个夜里,我都可以让你抱;但是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有条件的。”
见怀真点头,楼心月开始说出他的条件:
“第一你跟我北上,我爹想见你;第二,北上这段路程,我没问你话,你绝不能跟我说话,就算跟着我们,也
要离我三尺之远,因为你太臭了;第三,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要不然我马上就把你杀了,毁
尸灭迹;第四,我说的话,你一句话都不能顶嘴,听见了吗?”
这简直比卖身的仆役还要苛刻,怀真不太了解的皱起眉头,他搔了搔头道:”我觉得这样我好像不像你丈夫,
倒像是你家养的狗啊!”
你比我家的狗还不如。楼心月心忖,懒得与他废话,他转头就走,”随便你,看你要不要?”
怀真再搔了搔头,头皮屑成堆的往下掉,他想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这样啊,那我不去了,我还是留在这
里好了。”
楼心月看着这个恶心肮脏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这个烂人抱过尊贵无比的他,竟还说这样的话。他怒
目而视,毫不留情的狠刮了怀真几十个大巴掌。
“为什么?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竟敢对我说不要,你以为你这个废物我看得上眼吗?你给我说,我哪里不
好?我这样的人对你投怀送抱,你还有什么怨言?”
怀真被打得双颊通红,又要流出鼻血,他急忙按住鼻子,心急道:”不要误会,我当然是想要抱你,因为你毕
竟是我娘……娘子啦,但是我手边暂且没有银两,跟你北上回家,一路上没有盘缠,见到你爹娘又没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