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印山居突然生气,印残月一时被他吓得无话可说;他只觉得这个梦可笑,想不到会引起兄长这麼大的反应。
「哥,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我的梦境而已,你干什麼这麼兇?」
他有点委屈,因為兄长对他一向疼爱,现在竟為了梦境对他大声训斥。
「你几岁了?什麼话该说、什麼话不该说竟也不知道,我不兇你兇谁?净说些胡说八道的话,下次再让我听到
,我就抡起拳头往你脸上打去,懂了吗?」
听他越说越兇,印残月只好乖乖闭嘴。
似乎表现够了做兄长的威严,印山居拍拍弟弟的肩膀。「回去吧﹗怕等一下又要下雨了,你的身子较弱,受不得一点雨淋的。」
他刚才兇恶,现在说话倒是满满的关心,印残月听了微微点头。
印山居小声道:「残月,我们自小家穷,你身子又不好,幸而来了京城后你身子调养得不错,又加上我在这裡生
意做得还算发达,你别说些疯言疯语让哥哥担心。」
印残月又点点头,「是,哥哥,是我失言了。」
印山居摸著他的颊,对他溺爱的道:「哥哥疼爱你,是因為你两年前发了高烧,醒来连哥哥也不识得;哥哥担心
你,不要又在哥哥面前说什麼死不死的,想起两年前你病得那麼严重,哥哥还会忍不住想哭呢!」
印残月心一软,乖巧的道:「哥,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什麼死不死的事了,我要活得好好的陪著哥哥。」
印山居点头,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指著天边道:「快下雨了,你快回去。」
印残月要人抬著两箱东西回去,他则跟印山居挥手道别。
印山居在他走后露出了忧鬱的神色,然后才心事重重的走到店裡去。
***
刷洗著自己的肌肤,印残月越洗脸就越红,因為就连不应该有吻痕的地方都有吻痕。
这代表封天炬的吻也曾落到这种地方去。
「可恶,也不知道可耻两个字怎麼写,哪有人见人就亲的!」
他刷洗过那些地力,却突然想起封天炬说的什麼坐在他身上的鬼话,他脸羞得像要烧起来,却又好奇他為什麼
这样子说。
可是自己若是找他问,他一定又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倘若他只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还好,若是又强压住他,不肯让他起身可怎麼办?
自己的脑子怎麼编、怎麼想,也想不出这坐在身上的话是什麼意思。
还说什麼深浅由他调整,好像他能多舒畅似的……
他起身穿了衣物,心裡却记掛著这件事。
然而他随即又骂起自己是怎麼搞的,竟然如此不知羞耻,想搞清楚他说的那句话是什麼意思。
难不成是疯了?
他越想不去在意就越在意,却不知该找谁来问,只好放在心裡面,等封天炬肯说正经话时,再来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他却不知道,他这麼做只是羊入虎口而已。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