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点后悔,与其像现在这个样子被羞辱,还不如被他强迫比较不难堪。
好不容易站到距离他面前十公分的距离,渡边龙司这只恶魔开始下达第三道指令。
「用你的嘴,帮我。」
渡边龙司提出了魔鬼般的要求,可是他说话的语调,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做坏事的自然。
「不要!你休想!」
体内的血液骚动了起来,宫野尧不自觉地大喊,虽然喊出的声音是颤抖的,无助的心情让宫野尧想哭,但是他不允许,他绝对不要在这个拿别人秘密逼迫人交出身体和尊严的男人面前掉眼泪。
「是吗?那就随便你囉!是你说话不算话,到时候可别怪我做人不守信用。」渡边龙司用听起来很轻鬆的语调满不在乎地说著。
宫野尧开始冒出冷汗,那分明是百分之百的恐吓!
「你真的很……恶劣!」
「你现在才发现吗?我以為你已经很习惯我这个大坏蛋了。」
「岂止是大坏蛋,像你这种恶魔,根本就应该滚回地狱去!」宫野尧不由得对他大吼,脸都涨红了。
「我去哪裡都不用你操心,想保住秘密的话,只要乖乖听话照办就是了!」
失去耐性的渡边龙司抓住宫野尧的头髮,硬是将他按到地上,使他跪在自己面前,被无预警的暴行袭击,强烈的委屈使宫野尧几乎要哭出声音来。
「你真的很可笑,既然讨厌我、既然不想做,那就拒绝我啊!只是為了守在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男人身边,就必须受尽屈辱的取悦我这个魔鬼,你不觉得自己蠢得很可怜、很可笑吗?」看著宫野尧倍受挣扎的痛苦,渡边龙司於心不忍地咆哮出来。
即使到了现在,渡边龙司也没有打算要把这件事对吉川正睦说,他之所以火冒三丈,不完全是因為正在进行的情事被打断,也不完全是被宫野尧那副贬低人的态度激怒,而是宫野尧為了守住吉川正睦,连肉体、尊严都愿意拋弃的决心。
是嫉妒或是羡慕?又或者是联想到自己下场的不堪?
渡边龙司的胸口感到微微的刺痛,绝望地单恋一个人到身心都饱和的程度,却连把手伸向对方的勇气都没有,这种无止尽的痛楚、苦涩,没有人比渡边龙司更瞭解。因為即使到了今天,水野瑞季都已经和结城彻也成婚,他仍然走不出对水野瑞季的眷恋。渡边龙司想要结束这段悲情的执著,却始终找不到方法逃脱。
天底下竟然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傻瓜!
不,他比自己更傻。
「闭嘴!你以為你是谁?凭什麼对我说教?我要喜欢谁、对谁执著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又蠢又可笑,那也跟你没有关係。好,你要我做是不是?谁怕谁!」
不甘心受到侮辱的宫野尧二话不说,粗暴地解开渡边龙司浴袍上的腰带,当出乎意料的巨大物体瞬间跃出眼前,宫野尧忍不住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索性心一横,张口含了上去。
还以為会被咬断……
当宫野尧狰狞著一张脸张口扑过来的那一剎那,渡边龙司真的以為要完蛋了。不过,在分身被温暖的柔软包围后,尚未做好心理準备的他禁不住发出低沉的声音。
一开始,宫野尧只是轻轻含著自己的前端,不断重复著舔舐和吸吮的动作,生涩笨拙的程度,像极了才开始学步的孩子。
渡边龙司俯视蹲在自己双腿间的男人,他低垂著眼睛,从柔软嘴唇中伸出粉红色的舌尖,一次又一次认真地舔过自己渐渐膨胀的性器,那拼命想要证实什麼的拗脾气困扰著渡边龙司。
没见过像自己一样蠢的男人……
不,他比自己更蠢,蠢上几百倍。
蠢到不但為了暗恋的男人出卖身体,甚至连尊严都甘愿被践踏。
吉川正睦那个傻蛋何德何能,让一个美丽的男人為他如此?
在渡边龙司怜悯宫野尧的同时,不由得对吉川正睦的幸运羡慕,也嫉妒起来。
「再深一点。」
感觉自己连根部都被含进宫野尧温热的口腔后,渡边龙司再也无法抑制住亢奋的喘息,明明是称不上熟练的技巧,甚至可以说是笨拙的很,却大大动摇了渡边龙司的欲望。
始终无言的宫野尧配合著渡边龙司的反应,时强时弱地调整手指和口腔的动作取悦他。
渡边龙司威武的器官上和宫野尧的嘴角,都沾满分不清是体液还是唾液的潮湿,滑润的触感刺激著渡边龙司想要驰骋的欲望,他按住宫野尧的后脑不让他有机会脱逃,精实的腰杆為了追逐更强烈的快感前后动了起来,朝天花板仰起后颈。
儘管不纯熟,宫野尧柔软的舌尖,湿润的黏膜,仍不断刺激著渡边龙司,全身的快感急速累积到腰间,缓缓酝酿成一股强大的波涛蓄势待发。
下一秒,滚烫的欲望就全部喷涌出来。
大口喘气的渡边龙司慢慢低下头俯视宫野尧,他正忙著用手抹去从口中满溢出来的大量浓稠液体,没有时间整理滴落胸口的部分热液,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因為方才的大胆行径热了起来。
湿润红肿的双唇,紧绷坚挺的乳首,眼眶周围泛起的红潮,以及分身前端渗出的透明水珠……
已经发情的种种徵兆,加上那挑逗心弦的耽美疲态,渡边龙司再也克制不住动情的欲念,準备以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粗暴,吞噬这副美丽的身体。
[发表时间:2008-4-4 12:17:48]
89413164
0 0 [5楼]
第五章
「我真的不需要帮忙,请妳离开好吗?」宫野尧拗不过结城亚裡香的难缠,从被窝裡坐了起来,口气显得有些暴躁。
结城亚裡香杏眼圆睁,倒抽了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不过,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被自己的态度震住,反倒像是被什麼吸住了视线,宫野尧循著她的目光低下头,发现敞开的睡衣前襟,正好暴露出薄板的平胸,上面还留有昨晚被渡边龙司蹂躪过的印记。
宫野尧把泛红的脸颊别开,抓起衣领,不想那羞耻的痕跡被看见。
亲眼见到渡边龙司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和指印之后,宫野尧曾被渡边龙司如何亲吻、拥抱甚至是被激烈贯穿的yin mi画面,不断在结城亚裡香的脑袋裡浮现。
不是偏执,更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敏锐的第六感已经让她提早闻到隐藏在空气裡,情感背叛理智躲在角落悄悄萌芽的微弱香气。那是不允许她介入……属於两个男人的气味,她拒绝接受,更不能原谅。
除了自己,她不认為有任何人能够与渡边龙司匹配。
「龙司不是因為对你有意思才抱你,你知道吧?」
话一出口,结城亚裡香才意识到自己的可怕,渡边龙司其实什麼也没对她说,只是担心宫野尧发烧,请她送消炎药过来罢了。难道自己已经深爱一个男人到了变成恶鬼也在所不惜的地步吗?
「不用妳说我也知道!」
即使心裡有数,但是被这麼露骨的说出来,宫野尧隐隐感觉到胸口有什麼东西被刺伤,但他一点也不想追究那异样的感觉是什麼。
「那就好。龙司顾虑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叮嚀我替你上药的时候顺便提醒你。要是你因為这样爱上他,对你们两个都是一种困扰,毕竟他是个不受拘束、喜欢到处旅行写作的浪子,没有人能够留住他的心的,因為他的心在六年前就已经给了瑞季。」
渡边龙司把心给了谁,宫野尧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希望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再听到渡边龙司这四个字,他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结城亚裡香却不想放过他似地自顾自说了下去,
「龙司从大学时代就开始单恋瑞季,虽然他现在已经和我哥结婚,但是我看得出来,龙司对他仍然无法忘怀。也就是说,只要龙司心裡还有瑞季,他就不可能回应任何人的感情,所以他才担心你会因為被抱过一次就爱上他,要是你因此缠上他,那可真是麻烦。」。
「妳叫他放一百万个心好了,那是不可能的,我讨厌他都来不及!」
渡边龙司会怎麼想结城亚裡香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从宫野尧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收回微微扬起的嘴角,结城亚裡香追问下去。
「既然这样,那你為什麼……我是说,你為什麼要把第一次给他?」
结城亚裡香窥探他的脸色,歪著头,眼睛睁得很大,宫野尧无奈地看回她企图要追根究柢的瞳孔,想起吉川正睦,不觉心底起了波动。
「跟是不是第一次没有关係,那只是……」
宫野尧说到这裡忽然有点呼吸不过来,不由得用力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累积在肺裡的闷气尽情发洩出来。
「你中意的人是吉川吧?」结城亚裡香只是随口臆测。
渡边龙司那混蛋竟然连这个都说了!宫野尧有中了第二记闷棍的感觉。
「我喜欢谁跟妳到这裡的目的一点关係也没有吧?他只委託妳送药过来不是吗?请妳把药放在桌上,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不可以请妳离开,我想休息!」暴躁起来的宫野尧躺回床上,把棉被拉至肩膀的高度,背对著结城亚裡香。
「好吧,算我失言。我把药放在床头,每隔两个小时擦一次伤口才好得快。口服药是退烧和消炎用的,记得吃过东西之后再服用。你不要怪我多话,我只是替你担心,不管龙司对瑞季有多专情,也不能改变他是个成年男性的事实,他需要发洩管道。你也是男人,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宫野尧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咬住下唇,棉被拉得更高了。
「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会叮嚀他对你温柔些的,不过,你不会希望还有下一次对吧?」棉被静止不动,结城亚裡香等不到他的回答,又自顾接了下去。
「啊,我就是这麼天真!仔细想想,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愿意被人当成泄欲工具的吧?除非是心理不正常的**狂,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麼人会这样作践自己,你说是吧?」棉被裡的宫野尧还是没有动静。
「宫野,我是认真的。我知道龙司喜欢男人,但他总有一天要成家的,而我是他唯一的人选。身為他的女人,我会更加努力满足龙司的欲望,而你,也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要让他有机会伤害你好吗?他只是玩玩没有真心,我是為你好,你应该懂吧?」棉被依然没有动静。
「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晚餐我会拜託吉川送来,我知道你不会想见到龙司,这样的安排对你比较好。」
在结城亚裡香离去后,有点甜的淡淡夹竹桃香味,在空气裡飘散开来。
美丽、微毒……
「那个收藏家病入膏盲的消息,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手机那一端,是渡边龙司远在日本的好友,左近寺隼人。两人在某个画家的画展上一见如故,从此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物件,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小说家,如今已经成了日本炙手可热的剧作家。
「嗯,我透过义大利的几个朋友打听,听说他的麼儿得到那幅画的可能性最高。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说他会义卖那些收藏,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
渡边龙司赤著脚在房间裡走来走去,最后驻足窗前,视线飘向正在中庭和安德鲁交谈的宫野尧,他脸上的表情笑得十分灿烂。
「到时候你一定得通知我才行。我最近快被烦死了,因為新剧的收视率输给友台,电视公司的製作人整天吵著要题材更创新、耸动的剧本。这些猪脑袋,光剧本好有什麼用,他们尽找那些光有脸蛋没有演技的草包来演,收视率怎麼可能会好?」
「到时候再说吧。对了,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上次的事,指的是渡边龙司被一夜情的物件以生命威胁纠缠不休的意外,多亏左近寺隼人製造假追求事件,渡边龙司才得以安全摆脱那个麻烦。
「你说那个啊,小事一桩,以后有这种甜头,找我就对了!不过说正经的,人家好歹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模特儿,长相身材都一级棒,一堆人排队抢著追,你偏偏说不要就不要,你的眼光实在太高了。」
「我受不了脑袋空空的草包。」
「噗!哇哈哈哈!」电话那头的男**笑出声,渡边龙司也笑了。
「保持联络。」
「没问题!下次再聊。」
「说!你是不是也让安德鲁那小子玩过这裡了?」
伴随渡边龙司的质问,宛若巨石般坚硬、熔岩般滚烫的器官,朝宫野尧软嫩的内壁深处吋吋逼近。
「没……没有……」
身体无法拒绝他的侵入,紧闭的花蕾被强行绽放,除了疼痛还深具压迫感。
「啊……好痛……」
无视宫野尧的痛苦,渡边龙司兇猛地律动腰身挺进。
「不要!好痛……」
在莫名盛怒的渡边龙司面前,宫野尧的抵抗显得微不足道。
儘管疼痛不堪,在渡边龙司巧妙的技巧翻弄下,宫野尧的身体仍旧產生快感。
「嗯啊,啊……哼啊……」宫野尧把脸埋进渡边龙司强壮的上臂,无助地喘息。渡边龙司时强时弱地进出,针对最敏感的一点,集中攻势。
承受不住海啸般扑咬上来的快感,宫野尧紧闭双眼,用力咬紧下唇左右摇头,儘管他发出求饶的讯息,渡边龙司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止。
「不要骗我,像你这种好色的身体,只有一个男人是无法满足你的吧?」
「我没有……不是……」
「告诉我,安德鲁跟我哪一个棒?嗯?」渡边龙司暴戾地长驱直入。
「嗯啊啊……」被强烈刺激淹没的宫野尧除了摇头,已经失去言语的能力,再也承受不住的他弓起背脊,连带著纤腰也被抽离原先的位置,前端喷出炽热的液体,飞溅在渡边龙司的胸腹上。
宫野尧浑身虚脱瘫软在床上,然而渡边龙司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渡边龙司将他翻过身去,令他四肢跪趴著,再度律动起来。
「啊……不要……」
今晚的渡边龙司对於宫野尧的身体特别执著,仿佛不把他的精力榨干誓不甘休。
「為……什麼……」宫野尧於齿缝间使劲挤出疑问后,很快便被再度席捲上来的高潮吞噬。
自从遇见渡边龙司后,宫野尧无法解释的事增加了。
就像他想不透,明明是用保密条件胁迫自己出卖肉体的交易,渡边龙司為什麼要拿八竿子打不著的安德鲁為藉口对自己使坏。
更让他不懂的是,為什麼明明讨厌他,身体却不听话地因為他燃烧?
宫野尧自认不是会随便对人发情的公狗,并非只要会动的东西就完全不挑剔,更不会利用渡边龙司的威胁迫害,堂而皇之地纵情声色。
然而,这个自信却在一次又一次被他拥抱之后,逐渐动摇了。
不仅如此,下半身不断发烫的强烈欲望,几乎令宫野尧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宫野尧都把自己归类為性欲较淡泊的那一类,但眼前的事实却大大颠覆了这个认知。只要看到渡边龙司,尤其是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内,自己的体温就会不断向上攀升,内臟四周还有下体周遭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如此强烈的欲望,就连对吉川正睦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