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能挑起身体兴奋的感觉的举动,而现在只是一种折磨。
「別......」子青闷闷的叫出来。
「別?」正当谢春风想往下问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口。
「唷,原来是贵客来了,风,好久不见。」
夏瑾在门口停了下来,刚好看到子青一脸铁青的躺在床上,而谢春风的手正爬在他的胸膛上。
躺著的人对著夏瑾露出求救的眼神,「夏哥......」谢春风终於发现子青的不对劲。他看看床上的子青,又看看门口的夏瑾,他们两个似乎用眼神交流些什么,可惜他没办法判读出来。「怎么了?子青,你有事情吗?」
「怎么可能会有?好好享受他的服务吧,我不打扰了。」
夏瑾微笑著顺手关上了门,对子青一下子变白的脸色一点也不在意似的离开了。
这次真的死定了。他向来知道天哥的行事作风,他没说过的事情,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有人犯到他特地交代过的事情,就是帮规处置了。
是三刀六眼?还是砍断手筋?子育不敢继续往下想,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
「我、我先去洗澡。」
「喂,吃那么饱別洗,胃会下垂的。」话还没说完,子青已经一溜烟的冲进浴室,然后喀嚓一声上了锁,声音之大,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那么害羞?明明之前都开著门冲澡的,今天这么奇怪?」碎碎念著,谢春风也没闲著,房间一角放著琴酒和莱姆汁是俱乐部特別为自己准备的。
加上冰块,调好比例,贪婪的啜饮著琴酒特有的香醇,还有入喉的酒精成分都已经成了可以安抚情绪、製造快乐错觉的佳酿。
一丝苦意沿著喉咙上窜,谢春风一口喝干玻璃杯里淡绿色的液体,然后將自己丟到舒服柔软的床铺上。
口里哼著歌曲等待著浴室里洗了快一个钟头的人。
知道没办法拖延一整晚,子青硬著头皮出来,见到的春情便是如此。
谢春风一丝不掛的平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被酒精染得有些粉红,充满嫵媚感的脸这时候看来居然有些无邪。
裸露的身体瘦削却肌肉匀称,恰到好处的香甜可口,尤其那双修长的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又白嫩又滑腻......子青咽了口口水,拼命止住想扑过去的疯狂念头。
这躯体有多美好、有多销魂,自己是清楚的,这也是让自己破例偶尔当零的原因,因为是风,为了他的美好,牺牲一点又有什么!
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风一动不动的继续躺著,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下,子青缓慢而安静的移动著。如果风就这样睡著,这劫就能顺利躲过。
他不禁开始想著,为什么夏哥刚刚这么爽快的走掉?难道真要让他死在天哥手下?子青哀怨的想著。
房间里的冷气有些强,离开之前得帮风盖上棉被,就这样感冒就不好了。努力的把棉被从风的腿下轻轻的扯出来,子青紧张的掉了几颗汗,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扰了正在酣眠的人。
按著,事情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子青觉得自己就快要心臟无力、停止呼吸了。
促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拉住领口往下扯、然后就被狂热的吻上,热烈而激情。
子青脑袋一热,不自觉的回应,然后房门瞬间被打开,一张帅气好看却愤怒的脸庞出出在门后。
连忙掰开谢春风抓在领口的手,双手坚定而用力的將他推开,唇边还残留著热吻后的湿润,然后就像被抓奸在床的姦夫一样,呆愣而紧张万分的对著门口的人。
「天、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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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306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6#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20 13:54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Sky面无表情的对子青说著。
子青看了眼谢春风,他像没事人一样带著慵懒笑容,却没反对Sky让他离开的说法。
他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从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迅速逃离。
一边快步离开,还一边回头瞧著Sky有些憔悴的脸。
关心的话在这个时候可以省下来,先保住性命比较重要,子青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顺手关上门,Sky本来有些怒意的脸瞬间平息。
缓缓的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谢春风闭上眼睛,悠閒的模样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这两天你好吗?」Sky开口,语气意外的轻柔,好像刚刚谢春风与別人热吻的场面不曾发生过似的。
「两天?好像一个星期了吧。」谢春风虽然笑著,但语气冰冷。Sky脸上浮出微笑,谢春风清楚的记住分开的日子有几天,是个好现象。
「这么快你又寂寞了?」谢春风微睁开眼挑了眉斜睨Sky:「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约定吧?如果说我跟子青有什么,你才是那个第三者。」
「唷,当你的第三者我很乐意。」
「子青算是你的前辈,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跟他抢人,没有职业道德。」
这话谢春风说来没有一点说服力,纤长的手指已经爬上Sky的颈子,勾住,慢慢的往后拉,接著猛的一翻,Sky已经躺在身下。
「这个职业本来就不道德,我抢你是天经地义,不但担你,还要独佔你。」Sky的表情有些疲惫,轻轻笑著,让谢春风稳稳的压在自己身上。
「哈哈......」谢春风大笑了出来,亲昵的在Sky脸颊上亲吻著:「这话从一个出卖身体的公关口中说出来,我是应该相信?还是当成笑话?」
笑咪咪的从上方亲吻著,攻击的地方从脸颊移到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亲著、咬著、媚惑著、勾引著。
一旦上勾,谢春风便躲著不给亲,等Sky放弃了停下动作,才又发动新一波的攻势,粘过去舔著吸著,一次又一次把Sky搞得火热。
「看来我们地位互换了,应该是我这样逗你玩,搔得你心痒,不得不来找我,然后心里只会想我一个。」呼吸整个紊乱,Sky的眼神迷离散乱。
谢春风继续他的勾引大业,贴在Sky唇边说话:「嗯,其实我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改天不想当医生了,我来这里应徵公关,抢走你所有客人,你会没饭吃。」 神啊秘谁
「不要行不行?你这么可口,怕是一来,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乾脆我给你养,吃你的、住你的,每天都在床上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
「这主意不错,冬天我怕冷,就让你帮我暖床。」话一说完,谢春风扯住他的头髮,当他受痛不得不仰起头的时候,一口吻上他的喉结。
直到感觉颈子上被狠狠烙印下属于谢春风的痕跡后,Sky展开反击,捧住谢春风的头,猛的堵上他的嘴。
舌头直侵入最深处,两人火热又缠绵的卷著、斗著,顶到深处的感觉,带来令人心悸的感受,心里作用大於生理,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再加速身体有些无力感,脑袋跟著混乱。背后尚未痊癒的伤口被压著,Sky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是好看。
谢春风结束这吻,疑惑的抬起头来:「怎么了?是我的技术不好?还是你老毛病犯了?」
「没。」忍著背上、身上传来的痛楚,Sky的脸色有些苍白。
谢春风知道他不太对,不过他不说,谢春风也就忍著不追问到底,转而改变话题:「认识你,呃,不算太久,不过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係,毕竟在你们这行泄露真名也算禁忌。」
两人之间的主导一直都掌握在谢春风手里,要问出Sky的名字,居然也有些靦腆起来。
这小小的进展对Sky却是大大惊喜,谢春风主动想知道关於自己的事情,那代表两人之间的关係,又近了一步。
「对你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叫秦天,秦始皇的秦,天空的天。」
「记下了,还有其它的要说吗?」
谢春风微微的笑著,表情柔和,狭长凤眼媚惑,身体火热燥动,眼里的温度始终如一,恰恰与情欲强度相反的晦涩,温度低低的,纵使狂乱於身体交缠之中,也总是隱忍著。
「你想知道什么?」Sky眯著眼看著眼前的谢春风。
「没什么,我最討厌欺瞒。」
「欺瞒?」Sky顿起疑心,口气不悦的说著:「这种用词似乎不適合用在我们两个之间。」
听明白了言下之意,谢春风恼火:「是吗?我以为我对你的身体够熟悉了,既然我们两个之间没有承诺,根本谈不上忠诚,你又何必天天来招惹我?还是你只有我这个恩客,想好好把握住?」
秦天眼中燃起火苗:「那么你想要什么?」此话一出,谢春风立即怔愣住,脸上一红,怒起涨满整个胸口,烦躁不已。
到底想要什么?只觉得奏天就像茫茫大海中的浮木,而自己就是沉溺在海中见不到岸,见不到船,溺不死却又无法自由。如今见了浮木,二话不说便抓上,竟不肯放手了。
颓然的放开手,谢春风缓缓的起身,离开呼吸已经平静的秦天身上:「算我昏了头,语无伦次,抱歉。」
奏天缓缓的闭上眼,脸色越显苍白:「要別人坦白之前最好先坦白自己。我是只有你这个恩客,而且我上次、上上次还没跟你收钱。」「你到底怎么了?」谢春风站在门边看著秦天血色渐失的脸庞,立刻又回到床边,抓起秦天的手碗,探著脉搏和呼吸,急促的呼吸及过快的心跳说明躺在床上的人身体有了问题。
秦天似乎用尽了力气没再说话,谢春风立刻用力按捏起他的手掌,希望能让他保持清醒,至少要说说哪里不舒服吧。
「秦天,醒醒!」回应他的是秦天颤动著长长的眼睫,无力醒来。
通知救护车將他送到医院之后,谢春风將他文给医院里面的同僚后便像逃走一般回到了家。
谢春风暗笑自己这种驼鸟行为,明明在意,却又偽装冷淡,难道心里面一次又一次的担心不安不是真实的?
叹了口气,心中仍是清明的,明日的事,只好明日面对了。
这么想之后,心中的尘埃也落定了,但空虚的感觉却逐渐扩大到全身,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这种感觉的蔓延。
一颗心像是被掏空,很难受,却又无可奈何。不想承认,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和秦天相处的时刻,自己表面装成若无其事,心里却喜欢他的陪伴,空虚被填满的感觉跟幸福的感觉真的很像。
趁还没深陷,赶紧远离吧。睡前,谢春风如此告诫自己,忍住拿起手机打到医院探问状况的衝动,起身到浴室狠狠琳了一阵冷水,平息心中的焦虑。
隔天,因为要会诊重大伤病患者,谢春风很早就到医院看这几天病人的病情报告。
病房的走廊上跟以往一样吵杂,家属、病患、医师、护士穿梭其间。
路过的年轻护士看到谢春风经过都会脸红的打招呼,谢春风总会扯出职业性的淡笑回应,那张狂的嫵媚笑容,医院里的人都无缘见到。会诊完,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谢春风急急的迈开步伐,心里掛念著秦天的状况。
忍了一晚没问,忍了一早没问,一结束会议,秦天的主治医生刚好过来,顺便说了他的状况:「原来他是从医院逃出去的,他的伤势不轻在医院已经住了好几天才恢復一点,昨天没经过院方允许逃出医院,伤势又恶化了......」
等不及他说完,谢春风转身就往他的病房快步而去,留下身后的主治医生欲言又止:「哎,好歹也听我说完嘛。」
刚来到秦天的病房附近,医院里最凶的护士长依惯例用最大的嗓门吼著不听话的病人或家属,她站在一间病房门口骂得凶狼,谢春风只要过上都会过去缓颊,这次也不例外。
「偷跑?没有请假敢从医院里面偷跑你是第一个!还把医生辛辛苦苦缝合的伤口扯裂,你这不是不要命了?我警告你,再有任何违规,我会向医院申请发下限制行动,在你伤好之前,都会被绑在这张床上,你听明白了吗?」护干长高分贝的怒吼,整条走廊的病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正当谢春风靠近的时候,病房里传出少年的声音。
「臭婆娘,敢这样吼我们老大,看我不封了你的嘴!」
「小鬼头,你再囂张一点,我等等就请保全把你丟出去。」就在两个人对杠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沉沉的传了出来。
「小狼,闭嘴,不然你就给我回去。」
「不行,天哥,我要在这里陪你,你这样不能动,谁帮你擦澡、谁拿尿壶给你、谁给你餵饭?」被叫小狼的人委委屈屈的说著,跟刚刚气焰高涨的模样判若两人。
另一个声音再度传出,这次是充满了无奈:「小狼,我只是受伤,不是植物人,我可以自己洗澡、自己上洗手间、自己吃饭,你少夸张了。」
「你们两个......」护士长正准备继续开骂,谢春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来解决。
见了谢春风的护士长瞬间堆满整脸的温柔微笑。
「原来是谢医师,那这里就麻烦你了。」离开前,护士长瞪了叫小狼的少年一眼,少年也不服输的对她吐了吐舌头。
一进病房,床上的病人趴臥在床上,背部的绷带微微的染著血跡,少年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戒备的看著走进来的谢春风。
「唷,新的医生耶,长得还挺漂亮的。」谢春风挑动著一边的眉毛,对少年轻挑的话感到好玩。「谢谢你的称讚,不过,我这叫俊,不是漂亮。」
「嘖,我们天哥这才叫俊,你那叫漂亮。」少年不以为然的说著,被床上的病人喝止。
「小狼你再胡说八道,就不准留在这里了。」
「喔,好啦,对不起啦!」少年说著吐吐知道,浑身散发出街头混混的气息。
谢春风仔细观察著秦天,他趴臥在病床上,头髮几乎覆盖住他整个侧脸,薄薄的嘴唇从髮丝间露出,显得有些苍白。
他的背部被绷带缠满,被子只盖到腰部,这时候才看清他肩膀的肌肉纹理结实,腰部的肌肉也很紧绷,线条很好,很健康,再下去就是小巧又有弹性的臀部......
想到这里,谢春风连忙打往,没想到一时的失神却让旁边的小鬼给看出端倪。
「医生,你的眼睛看哪里?很情色耶!」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的谢春风,被抓包之后也微红了脸,然后清了清喉咙,说:「我在看他的伤势。」话一出口,原本趴臥的人没动,这下听清楚来人的声音,几乎跳了起来,整个翻身过来。
「谢春风,你来了。」秦天的语调中似乎有著惊喜,昨天那场小小的摩擦像散开在水面的涟漪,消失无痕。
「嗯。」微微皱了眉头,谢春风將他压回原来的位置:「你別乱动,伤口又裂开就不好了,刚刚那个护士长不是好惹的,她说要申请绑你,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一直听到你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你。」他知道是谢春风將他送来医院,醒来没见到他心里正嘀咕著,没想到人来了。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看到秦天身上的惨状,大大小小的刀痕,还有几处烫伤的痕跡,谢春风的心里紧了紧,不由得问出口。
「被仇家遇到,没事的。」仇家?一个公关能有什么仇家?知道秦天不愿意对自己明说,谢春风恼了起来。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是医生说了算。」谢春风在脾气快要失控的时候转身就要离开。
「这不算欺瞒。」秦天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挑起战火。
谢春风则是心里一紧,表面若无其事:「现在上班时间,我只谈公事,你好好休息,我忙去了。」谢春风居然逃了?无奈的將自己埋进枕头,秦天叹了口气,不过,心里倒是决定,要让谢春风知道关於自己所有的事情,还有,不管谢春风心里的障碍是什么,他决定要將之剷除。
连身体都让他上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心里不不开心的就是小狼,他瞪著离去的谢春风,总觉得他与天哥之间有著什么,天哥眼里的笑意和柔情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