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艳无双(出书版)[男儿当自强之一] BY 凌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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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替他出过气,不管受了多大委屈、被人打骂,都只能暗自掉泪,连要倾吐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哀怜自己是个没父没母的孩子,就只有此刻,石延仙竟为他说话、护卫他。

  他感动不己的抬起头,将脸庞柔弱的依偎在石延仙的颈窝上,心里的感动泉涌而出,轻声道:“谢谢你。”

  石延仙没有回话,但是环住他的手劲变大,花乐歌讶然发觉尽管两人间隔着衣物,依然可感受到石延仙的那里硬挺起来。

  他整张脸又羞又热,再也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讨厌必须要跟石延仙做这种行为,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又全身燥热,想要在他身上磨赠?甚至觉得就算石延仙强行要求他,他也不会拒绝,更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放我下来,我怪……怪的。”

  他轻轻的想要挣脱,石延仙却已经打开了房门,将他放在一张大床上,床上还有几本散乱的书本,床尾有几件石延仙的衣物,这是石延仙的床铺,石延仙的房间。他抱着他,直接就到他自己的房间来。

  纵然他再不懂事,也知道石延仙是不会让一般姬妾到自己的房间里,这股殊荣让他颤抖着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说不出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石延仙解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想要做什么事,他再傻也猜得出来。

  他的心跳得仿佛要冲出体内一般,口干舌燥,却不感到厌恶。石延仙拉下他的头,吻上他艳红的双唇,双唇主动分开,好像在欢迎他的强取豪夺。

  他吸吹着嘴里香甜的津液,一面扯下他的衣物,瞥了一眼,见到了石延仙的手臂上有几块红印,随即明白那是他用衣袖扑火时烫伤的。

  “等……等一下。”

  他喘着气,捧起了石延仙的手臂,爱怜不舍的吻着那几个红印,这些红印让他感动至极。

  石延仙任他舔弄,花乐歌顺着手臂往上吻去,吻上了石延仙的胸口,再顺势往下舔吻,碰上了之前根本连看都不敢看的部位。

  他暴胀的部位流出液体,花乐歌迟疑了一下,才用双手去抚触,令石延仙倒抽一口气,他脸红如火的问道:“我  我不知该怎么做,这样的力道可……可以吗?”

  他问得吞吞吐吐、羞怯不己,石延仙沙哑的说:“再用力点,上下搓揉……”

  他照着他说的做,手心里的健壮阳刚,湿淋淋的流出更多汁液,而且也更加胀大几分,他下身穴口的部位不知羞耻的收缩几下,好像是回忆起那几日夜里被贯穿的无比快乐。

  他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来,见石延仙的手指来到他穴口部位,抹了润滑的膏油,滑了进去,他微闭眼睛,轻轻张嘴喘息,明明以前如此排斥的动作,现在为什么让他的身体好像要融化般的舒爽。

  石延仙将他翻过身体,花乐歌刚才抚弄的部位完全刺入体内,而且深得不得了。他仰头呻吟出可耻的声音,石延仙听到他欢愉的声音,立刻更加狂烈、更加猛烈的撞击至深处,一次又一次都将根部尽没。

  他将脸埋入枕头里,不断的呻吟尖叫,挺直着腰背,让石延仙带着他冲向无数高潮的绚丽云峰。

  第四章

  他双颊还欲火未退,全身是汗的轻声喘息着,石延仙帮他轻拭汗水,这样的亲密感觉让他好不适应,他羞着脸找别的话题。

  “花园里的小花灯真好看”

  “其实花园里还有些奇花异草,花如果开了,还比那些小花灯更好看。”

  “是吗?自小我很少出门,也不懂什么花啊草的。”他怕自己看不懂,被别人笑话。

  “你从没出去玩过吗?”

  花乐歌从小就在花家做着杂事,最远也只去过赌场,要伯父或伯母回家。

  只有几次,伯母叫他找曾修名出外走走,然后又要他扮女装,隔层纱什与曾修名相亲,却在事成后赶走了他,以免他走漏风声,坏了这一桩亲事。

  “走吧。”

  他拉起他的手臂,花乐歌一时错愕。“要去那里?”

  “走就对了。”

  两人着衣之后,石延仙不说要去那里,迳自将他带出石府出外闲逛。市集热闹非凡,花乐歌看得目不转睛,这世间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摊子,卖着他从没看过的小玩意儿,让他难以想像世上竟有如此东西。

  这些小玩意都让他爱不释手,能在一个摊子前,光是看个雕成动物的小东西就看上半天,心想怎么能雕得那么像、那么可爱。

  旁边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在这么热闹的街道里,看着这些这么有趣的玩意,是住在偏远小镇里的他无法想像的事。

  “喜欢吗?”

  他正看着一只造型漂亮的玉佩,那玉不是纯青色,表面还有散布着火红的纹路。因为看了许久,石延仙问他是否喜欢,摊贩的商家更是用力鼓吹着,“这玉很稀奇的!少爷,您看这红色纹路的样子,像不像仙人下凡,这代表喜气临门、大富大贵啊。”

  “不……不了。”

  花乐歌摇头,他卖身来石家,吃住由石家供给,哪里有闲钱买这种漂亮东西。

  “包下来。”石延仙二话不说把银两递给了小贩。

  石延仙帮他戴上了这颗玉石,说的话不像是在讨好他,好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须介意。

  “这只是个小东西,喜欢就拿去吧,而且这彩头也好,你进了我石家的门,自然是喜气临门、大富大贵。”

  他这说法,好像是多珍情他进入石家一般,花乐歌痴了,伸出雪白的手轻按在胸前,那冰凉的玉石扎实的滑进他手里,他情难自禁的一并连为他戴上玉石的大手也搁进手心。

  生平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纵然只是小摊子的玉石,但在他眼里,这东西已经价值非凡,他羞红着脸,说了第二次的感谢。

  “谢谢你。”

  石延仙神色不动,但将手放在他的细腰上紧紧环住,不再放开。“渴了吗?我的店家在那里,去里面坐一下。”

  晚上的市集绵延两条巷弄,有家店铺生意非常好,前面排了一长排的人都在等。花乐歌惊奇不已,就像乡巴佬进了大城市,从来没看过那么多人等着买东西一样,他好奇的问道:“那是卖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人在等。”

  “这是从京城聘来的老师傅,在卖糕点的,你喜欢吃糕点吗?”

  花乐歌脸红了,那样高贵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吃过,在家里有剩菜剩饭吃就不错了。自从被花家赶出后,也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勉强温饱而己,说什么喜不喜欢,他根本连尝也不曾尝过。

  “我……我没吃过……”

  他支支唔唔的说出这一句,就感到自卑了,若不是他身世如此凄凉,又怎么会卖身进入石府,被这个男人给拥有。

  “那就尝尝看吧,说不定你会喜欢。”

  “可是排那么多人……”等买到还不知要多久,他怕石延仙不耐久等而感到厌烦。

  然而石延仙并不排队,一路领着他穿过人群,伙计一见是他,立刻双眼发亮,赶紧跑来前方,对石延仙一再哈腰。

  “少爷,您来巡店吗?”

  “你们忙,我顺便看个帐本,去弄盘糕点、香片过来。”

  花乐歌大惊失色,这家生意这么好的店竟然是石延仙的!尽管店面十分宽敞,人群依旧摩肩擦撞。

  他惊讶至极的问:“这店是你的吗?”

  石延仙没回答,伙计将他们迎进内室,看了几眼花乐歌。石延仙来此看帐,不太吃店中的东西,今日特地吩咐,分明是要给旁边这位美得像花、柔弱得有如水般的少年公子吃的。

  伙计不敢怠恨,每样口味都择了好几样,泡了香片,急忙送进内室。

  “吃吧,不过别吃太多,等会还要去吃别的,这只是让你试试口味。”

  盘中的糕点五颜六色,他每样挑了一块起来吃,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这一生从没吃过的东西,也无法想像世上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好好吃。”他吃得眉开眼笑,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石延仙看完了帐本,望着他满足的笑脸,站起来说道:“走吧,再去吃点别的。”

  一连看了茶楼、酒楼、布庄、古玩好几家店,石延仙都是进入看帐,要人送上东西给他吃,虽然石总管曾说过他家少爷富可敌国,但亲眼目睹才知晓石延仙的富有程度。

  “腿酸了吗?”

  走了许久,花乐歌觉得腿有点酸麻。石延仙最后带他进入一间大多是盲人的店,主要的工作是推拿筋络,只见店内有为数众多的床。掌柜一见是石延仙,立刻就迎上前说:“石少爷,您坐着,我这就去拿帐本过来。”

  “安排老师傅,替这位捏捏脚,他脚酸了。”

  石延仙坐在内室看帐本,掌柜的安排花乐歌的床位后,带个缺了门牙的盲汉到花乐歌床前,帮他揉背、放脚的筋血。

  经过按压,花乐歌觉得腿有些酸、有些疼,但是盲汉的技术很好,不曾让他真的觉得很痛,盲汉开朗笑道:“听说您是石少爷的朋友,我做仔细点。”

  “这家店也是石延仙的吗?”

  “不是的,石少爷把房子跟地租借给我们,收些租金,掌柜是他请的。他本人会月月来看帐,扣去租金跟掌柜的月棒,多的银两就由我们这些人平分。”

  “是吗?我以为这家店是他的”他一路走来,以为石延仙进入的店面,全都是他拥有的。

  “石少爷人很好,我们本来无依无靠,有的是家人弃养,有的是找不到活儿干。我们眼盲,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做事,他替我们开了这家店,请师传来教我们生活技能,赚来的银两还大多分给我们,自己收的租金很少。若是没有他,我也养不起我两个儿子。”

  盲汉说着还有点一哽咽了,“这个地段平常人哪里租得起,若不是租再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潮,单凭我们几个瞎眼的也赚不到什么银两。前些天我还了债务,还有余钱帮儿子做套衣服,小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花乐歌第一次听别人提起石延仙的事,觉得很惊讶,又听盲汉还道:“很多人都说石少爷吃人不吐骨头,其实不是这样,我看他一定是非常伤心那姑娘的死,所以性子都变了,他原本应该个性很温柔,才那么记挂着那姑娘  ”

  花乐歌心里一动,他从来不曾听过这些,忍不住问道:“什么姑娘?”

  “就是石少爷在还没发达前,有个深爱的姑娘,两个人互许终身,但是那姑娘的爹亲嫌贫爱富,将石少爷打出镇去,没想到后来那姑娘怀了身孕,因为两人结合无望,就选择投河自尽了,石少爷发达后,恨死了那姑娘的家人。”

  也不知是什么情绪突然涌了上来,他不曾想过石延仙心中有如此深爱的人,他的话少,神色也多是严厉,到他那儿去,都是为了一件事,就是要他的身子。

  花乐歌不敢再问下去,那盲汉按摩着,最后还笑道:“这位少爷,您最近挺幸福的,是成亲了吧?非常恩爱吗?”

  “什么?”花乐歌不解。

  “您的脸色我瞎了看不出来,但身子是不会说谎的,您最近过得很幸福,身子又调养得好,那方面应该也很契合吧。”

  花乐歌脸上一下子就全红,前些日子都跟石延仙在一起,今日也是放荡的与他纠缠在一块儿。原本他的腰臀在亲热过后都会酸疼,现在盲汉舒缓了他的筋络,倒不太痛了。

  他整整衣物出来后,石延仙已经看完帐本在等他。花乐歌想起刚才盲汉说的话,暗示他性事方面很好,让他不敢朝石延仙望去,觉得脸上一阵热浪袭来,没想到旁人无意的话,让他得知自己有多幸福。

  原本石延仙可以更……更残暴的对他,但每每欢爱的时候他总是会体贴他,就连初次那么疼痛的过程中,也会带给他舒服的感受。石延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与他越亲近,对他的感觉却越模糊呢?

  “走吧,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他带着他步行回家,一路上手掌没放开他的腰身,两人亲密得过头,花乐歌心里烦躁不安,最近这部感觉常涌上来,以前从来不曾这样,他不知自已在烦躁什么,只知道这都是因为身旁的男子。

  “你拥有的店面好多啊。”他开头说了几句话。

  “是比一般人多了些。”

  “那位大叔还说你人很好,收很低的租金,让他们在那里做事、养家糊口。”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商人而已。”

  他的话都是三言两语、简简单单,花乐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件事,但是他喃喃了几声,还是说了出来。

  “那大叔还说你人很好,只是你心爱的姑娘死了,才让你性子大变……”

  石延仙就像被踩着痛脚一样立刻停步,他的眸光暗沉。“他是这样说的吗?你没听到这传言的后半段,才是人人说我恐怖、没人性的地方。”

  他的声调里透股阴沉,好像掉进一个深洞里,见不着亮光,也碰不着底般。或许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在乎时,就是如此。

  “我有权有势后,第一个迫害的就是她家,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还不放手,

  最后她爹拿来她的牌位,叫我看在往事上高抬贵手,我一脚踩碎牌位,冷笑的告诉他,人在情在,人亡情亡,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他阴沉的声音令空气僵凝'好像要化身成魔王一样,花乐歌屏住呼吸,连气都喘不出来,这一刻,眼前的男人危险得令人惊惧,也陌生得令他害怕。

   ******

  他依然被分配在兰房,又像前些日子一样,石延仙没再过来,他的心空空洞洞的,一听到开门的声响,都会心跳停止的去看开门的是谁,但大多是送饭的仆牌,根本不是他想见的人。

  他开始神思恍惚,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奇妙,到底自己在期盼谁?

  每次思及石延仙说得那段故事,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紧束住一样。

  又心疼又同情他,谁会把自己形容成没有人性?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还说得这般难听。

  他已经稿不懂自己得心情,他之前还那么爱着曾修名,现在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对他身子需索无度的男子有其他感情?

  玉石还安安稳稳的放在梳妆台前,他轻抚着玉石,任由玉石特有的温度滑过他的肌肤。

  他为什么不再过来了?是他问了那姑娘的事触怒了他吗?所以又开始冷淡起来,还是……

  一想及花园里见到的那些女妾男宠,个个艳丽无双,还会说些有趣的话题讨好他;自己如此无趣,又不曾见过世面,哪里比得上别人。

  石总管曾说他家少爷喜新厌旧,说不定他是厌倦他了,因为他既不会服侍,又常常说话得罪他,既笨又傻,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一滴清泪落下,他的心竟为这个男子感到悲伤,不,他悲伤的是石延仙不会再看他、要他了。

  不,他在想什么,他只是石延仙的男宠而己,怎么能痴心妄想?忍不住又哭了,衣袖上斑斑点点的泪滴,莫名的伤心落泪了。

  “花公子,劳烦您把门打开。”

  外头传来苍老的声响,他急忙擦泪开门,只见总管捧了好几样东西进来,衣袜、鞋子、首饰等。

  “这是什么?”

  “少爷要您穿上这些,随他出门去。”老总管话里透着古怪,像是不太赞同石延仙要做的事。

  “要要去哪里?”他问道。

  老总管欲言又止,最后回答一个他无法理解的答案。

  “去一个您想不到的地方。少爷要您打扮好,待会儿我会叫婢女来服侍您更衣。”

  总管退了出去,他抖开衣服,平生所见最华丽的衣服展开在他面前,衣袖、下摆上的手工刺绣,每朵花都绣得那么真、那么美,他不觉得自己能穿这么美丽无双的衣服。

推书 20234-07-03 :烈焰旌旗(出书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