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吃蔬菜,这家店的牛舌也很好吃喔。」
安部充典把筷子伸到菅野佑希的碗里,放入一块刚烤好的牛大,并体贴地为他挤上柠檬汁。
「谢谢学长。」
「我说了这么多,该你报告近况了吧?老实说,你的眼神变了,表情也越来越有魅力,是不是谈恋爱了?」把最后一块菲力牛排放在烤架上,安部充典一边问一边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目光始终盯着菅野佑希的脸看。
「才没有人想跟我这种工作狂约会咧。拜托学长不要再看了,我会不好意思啦!」菅野佑希害羞的把头低下去。
「好啦、好啦,我不捉弄你就是了。调查的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
菅野佑希放下筷子,稍微环顾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才缓缓报告这个月来的调查进度,而有关佐藤真也的部分也厘清了鹰司集团涉嫌不法走私的嫌疑。
「真是了不起!才短短一个月就有这么明显的进民。如果案子还在我手上,恐怕还停要觅集剪报的阶段吧。」安部充典有些感慨地说。
「学长太谦虚了,如果不是靠学长给我的资料,我根本什么也做了不了。」
「是这样吗?菅野……你真的很体贴,我来找你是对的。干杯!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安部充典拿起啤酒杯,一口气喝完后,又立刻向服务生追加了一杯。
安全不理会菅野佑希的劝阻,安部充典一直喝到第十二杯,完全失去意识后才总算停了下来。
凌晨两点半,早过了店家打烊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喝酒的关系,印象中酒量不错的安部学长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不想耽误店家休息,在服务生协助搀扶安部充典出店门的时候,一把商务旅馆的房间钥匙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由于那家旅馆就在地铁车站出口的另一端,菅野佑希只好撑着雨伞送他回旅馆休息。
两个大男人共撑一把伞的结果,就是两人都被淋成落汤鸡。
进到房间后,担心安部充典会感冒的菅野佑希,不得不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他更衣。
原以为可能会紧张到心跳停止,没有想到,他的心情却意外的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菅野佑希,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安部学长的睡脸,心里头想的却是被那只禽兽亲吻额头时和他的粗暴形成强烈对比的温柔眼神,也想起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由于身上的衣服不时传来烧肉店的油烟味,加上淋到雨而贴附在皮肤上的不适,菅野佑希便利用烘干衣服的同时顺便冲了一个澡,洗掉身上的烤肉味。
洗完澡,时间已经接近三点半,菅野佑希也开始有了睡意。
替安部充典把被子拉高一点后,菅野佑希在床头放了一杯开水,留下一张问候的纸条便离开了。
走出旅馆的时候,天空依然下着绵绵细雨。
大众运输工具早就已经停止运行,如果不想花半个小时走回家的话,到路口叫计程车是唯一的选择。
就在准备撑起雨伞的当儿,菅野ユキ被站在眼前的男人摄住了魂魄,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尽管雨水淋湿他尊贵的头发,但却浇不熄他眼中的孤独与骄傲;拥有王者般锐利眼神的人,除了鹰司隆信没有第二人。
穿着一条直筒牛仔裤,右手随性的插在皮带环上,夹在左手指缝中的烟,在昏暗的灯光下仍然见得到火红的光点。
经雨水淋湿的素雅白衬衫服贴在微微隆起的胸膛上,从散落在他脚边无法用一眼估算出数量的烟头来看,他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他在等我?堂堂鹰司集团的总裁竟然会在雨里等我?
不可思议的相遇,让菅野佑希有一种受宠若惊,飘飘然的喜悦。他踏着恍惚的步伐来到鹰司隆信的面前,替他撑起雨伞。
等了多日都没有音讯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菅野佑希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开口。刚才替安部充典更衣时都没有特别反应的心脏,现在却剧烈地跳动起来。
其实菅野佑希早就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
他讨厌的是每次被他拥抱,都会不由自主感到无比欢愉的自己。
也讨厌明明知道他可能是涉及毒品走私与贩卖人口的幕后黑手,却依然忍不住喜欢他的自己;但是,这条自我厌恶的罪名已经不成立了。
话虽如此,还有一件更让菅野佑希不能原谅的事,是鹰司隆信看上自己只是一时兴起,为了挑战他个人的魅力与权力,证明天底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并不是真的对自己产生感情。然而,自己终究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一步一步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甚至喜欢上他。
不过,这是他唯一不想承认的事。
毕竟,谁会喜欢上一个只想玩弄自己的男人?
但是,一个没有真心的男人,会愿意站在雨中等候自己的出现吗?
不知道为什么,菅野佑希从他的眼中看到熊熊的怒火。
「上车。」
还没开口,就被他的一道命令封住。菅野佑希收起雨伞,乖乖的坐进停住一旁的休旅车前座。
一路上,除了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车内大部分的时间是沉默的。不过,菅野佑希却一直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也许应该说些什么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菅野佑希战战兢兢的问。
「你的手机里有卫星定位系统。」鹰司隆信-边回答,-边指着驾驶座旁的卫星导航系统。语调非常冷淡,视线也没有离开过挡风玻璃。
他在生气!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菅野佑希想不通为什么,但是对于能够坐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车子一路行驶到海滨公园才停下来。
平时这里即使过了午夜,偶尔还是可以见到零星的人影在附近游荡。不过明天是假日的关系,加上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沙滩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人了。
把车停在沙滩上,鹰司隆信把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双眼直视正前方的海滩。
菅野佑希犹豫着该不该抱怨他没有打电话来的同时,鹰司隆信低沉、沙哑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击中菅野佑希的心。
「看你跟他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很好奇,你在那个男人面前会露出什么样淫荡的表情。」
刚开始菅野佑希还因为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而感到茫然,可是当他明白鹰司隆信是在指控自己和安部充典偷情的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骗我,你身上还有沐浴乳的香味,你们刚刚做过了 「不要骗我,你身上还有沐浴乳的香味,你们刚刚做过了对吧?」
鹰司隆信的话中带着强烈的指责,让菅野佑希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跟什么嘛!
他恨恨的咬着下唇,隐忍着冲动不愿意跟这只口出秽言的禽兽正面交锋;如果只是一味的澄清自己和学长之间的清白,只会显得自己很在乎他。
菅野佑希才不希望他这么认为……即使是真的,也不想让这只高傲的禽兽知道;另一方面,菅野佑希也为了自己稍早的感动觉得愚蠢至极。
原来他根本不是在等我……而是在捉奸!
我怎么会笨到以为总裁身分的他,会为我站在雨里等候?
恍然大悟的菅野佑希气愤得握紧拳头,连肩膀都不停的颤抖着。
捉奸!他以为他是我的谁?就算我真的跟谁在一起,他也管不着!
更何况,我和学长之间是清白的,我绝对不允许他这样侮辱我们的关系!
「被我说中,所以默认了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对你客气了。」
说罢,鹰司隆信将身旁的座位连同菅野佑希一起压下。
被压平的副驾驶座,和原本就已经摊平的两排后座形成两坪大的卧铺;强调可以在户外睡得像家里一样舒适是这款休旅车的主要诉求,恰巧在此时派上用场。
「你这只禽兽!快放开我!」
现在才想到要离开已经太晚,明知道大声的斥责一只禽兽并没有任何意义,但这却是菅野佑希目前唯一可以做的。
「正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禽兽!」
如果不是太想爱护他,鹰司隆信大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杀杀他的锐气。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拼命想要讨好这个知好歹的家伙,正在气头上的鹰司隆信已经记不起来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如何欺负他的念头。
今天,他一定要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后悔、求饶!
菅野佑希抗拒的态度促使鹰司隆信体内的愤怒因子大为活跃,占有优势的体型,使他轻易就将想要逃开的菅野佑希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不要--」
「不要?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你一定不会这么说吧?你应该是轻声细语地叫他多爱你一点才对吧?」
「变态!我才没有!」
如同脱去自己的衣服一样轻松,菅野佑希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他剥个精光,只剩下一件无法遮蔽身体的衬衫;从他前襟全开的衬衫中裸露出来的单薄胸膛,以及对男人而言太过纤细的腰身所绽放出难以抗拒的淫靡诱惑,更甚于女性。
尤其是他胸前散发着诱人色泽的红萸,白皙光滑的双腿,还有令人血脉债张的完美臀形,在在急速地挑起鹰司隆信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
双手被领带交叉固定梆在身后,菅野佑希的背部被用力压下,使得臀部向上高举,连秘地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一股强烈的恐惧由脚底窜升上来,菅野佑希只能无助的叫喊:「禽兽!快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不要看、不可以看!」
或许是对自己最隐密的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感到羞耻,菅野佑希的眼底泛起薄薄的泪光。
光是在他如镜面般光滑柔皙的背上留下一个清楚的吻痕,就让鹰司隆信倒抽了一口气,双腿间立即有了反应。
「你淫荡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喜欢,那个男人一定也这样称赞过你,对吧?」
「变态!学长才不像你!」
听见菅野佑希嘴里喊出「学长」,鹰司隆信气急攻心,挡不住的愤怒在胸口快要爆裂开来。
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沉住气。他要菅野佑希这个爱逞强、爱说谎的小子完完全全臣服在自己的男性雄风之下,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既然菅野佑希的身体已经接受过男人,那自己就一定要教会他,相信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他登上欲望之巅的男人,
「这么敏感?才轻轻捏一下,这里就已经硬起来了。怎么,那个男人没有喂饱你吗?」
鹰司隆信的胸口贴近菅野佑希的背部,把手绕到他胸前,用指尖恶意地揉捏他的凸起,一边呢喃一边把热气送进他敏感的耳朵。
「啊啊……不要胡说,才没有……那种事!」
脆弱的部位禁不起蓄意的进攻,菅野佑希的肩膀忍不住颤抖一下。嘴上虽然逞强地否认,但是不顾主人反对恣意勃起的欲望已说明了-切。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嘴巴还说不要不要的……你这是欲擒故纵,故意吊我胃口吗?」鹰司隆信用揶揄的口气说,然后伸手握住菅野佑希的要害。
「拜托……不要!」菅野佑希想要抓住鹰司隆信放肆的手,却因为双手被反绑而无能为力。
鹰司隆信忽强忽弱的搓弄着,仿佛知道菅野佑希的弱点似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地挑动着菅野佑希刻意压抑的情欲。
「啊……不行……」拼命忍住快感的菅野佑希还是忍不住打颤,连喉头都不听使唤地发出呻吟。
无视菅野佑希虚弱的反抗,鹰司隆信伸出舌头,唇舌并用地挑逗他耳根到颈窝的敏感地带,还刻意让唾液和亲吻的湿润声缠绕在他耳边,激荡出更多的情欲火花。
即便是再强烈的意志力,也无法抵抗如此淫猥的诱惑。
更何况,菅野佑希的身体已经不只一次接受过开发,也不只-次品尝过鹰司隆信带给他的甜蜜滋味。
然而,不论是环境或是气氛,菅野佑希都不容许自己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献出第一次,更不愿意再接受这种生理与心理背道而驰的折磨。
可悲的是,主动哀求鹰司隆信继续玩弄自己,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这一点菅野佑希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更不能让他得逞。
因为如果现在陶醉了、臣服了,就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了。
倘若被鹰司隆信轻视,他将比死还痛苦,这绝对不是自己乐于见到的结果。
菅野佑希知道,这只没有感情、从不对任何人认真的禽兽,只是把他当成证明男性魅力的工具,一旦目的达成,自己对他的存在价值也将同时宣告结束。
如同鹰司隆信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不可能纠缠不放,也不可能以怀孕威胁他的自己,必须从此消失在他的面前,而他也绝对不会有一丝留恋。
已经对他产生感情的自己,则必须从此生活在自责、空虚与自我厌恶之中。
所以我绝对要坚持到底,不可以让这只禽兽得逞,菅野佑希这么告诫自己。
然而……与自己的意志相违背,菅野佑希的身子越来越滚烫,呼吸也更加急促,一波波无法抵挡的快感如怒涛般排山倒海而来。
在这只盛气凌人的野兽面前,菅野佑希感受到严重挫败的绝望。
鹰司隆信熟练的利用食指与拇指,在菅野佑希最敏感的前端使坏地玩弄着。
「嗯……呜……嗯嗯……」禁不住阵阵快感冲击的菅野佑希忍不住抬起下颚,头往后仰。
「那个男人,也这样玩过这里对吧?告诉我,他跟我……谁让你比较舒服?」鹰司隆信轻咬着菅野佑希的耳廓,一边叨念着。
被不该爱却偏偏爱上的男人问及如此荒谬可笑的问题,加上被诬赖和安部学长偷情的愤怒,菅野佑希心里的怒火蔓延着,拒绝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那个男人比我行吗?嗯?」
随着鹰司隆信握住他男性的手加重力气,受不了强烈刺激的菅野佑希已经全身紧绷,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呻吟。
「不知道……啊、啊……不知道……哈啊……」
明知道被他侵犯还抗拒不了的自己是最没用的,菅野佑希的身体却仍然陶醉在他所挑起的甜蜜快感之中;而他所说的恶言恶语,竟然成为煽动欲望的最佳催化剂。
「回答我!那家伙比我行吗?」怒气中似乎还蕴藏着痛苦。
鹰司隆信加快也加重手中抚弄的动作,在菅野佑希颤抖着身体准备要解放的前-秒,残忍的停下动作,并用手掐住昂扬的前端。
「啊啊啊--不要!」
被折磨的身体陷入无法释放的痛苦中,欲望像找不到出口的火山熔岩,在体内掀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