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已经阅完,现在天色刚暗,寡人还有一整夜的时间——”殷晟看着飞电微红的耳尖,暗自笑着说道。
飞电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他真不知好歹,若是再呆在这里,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再次将他扑倒了啊!
殷晟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依然若有若无地调戏飞电,他从站在床边的姿势换成跪坐在床上,正好隔着被子压着飞电的一条腿,掰过他的脑袋逼他与自己直视,问道,“你喜不喜欢寡人叫你爱妃?”
……滚!
老子现在想吃了你啊啊啊!!!
飞电内心咆哮着,压抑着,于是继续撇过脸去,假装殷晟不在,来克制自己的性欲。
殷晟却主动凑过去,扳过他的脑袋吻了上去,空闲的手把刚才自己拉好的衣服又脱了下去,然后停在飞电的胸前。
飞电微微喘息着推开他,有些微怒道,“陛下!你想干什么!”
殷晟微笑,虽然假装失忆的他听不见飞电气急败坏的直呼他的名字了,但这声“陛下”还是格外有韵味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表情……若是像书中写到过的,被那些暴君强x的宫女一样,含着泪捂着自己的胸,可怜兮兮地卷缩在墙角,对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暴君喊道,“陛下,你别过来!陛下,你想干什么!陛下,不要啊!陛下,轻一点!”
哈哈哈,光是想到这个样子的飞电,自己就很激动呢。殷晟已然无法抑制自己因为意淫而产生的欲望了,低下头便在他身上又吸又舔,弄得本来就欲火焚身的飞电脸色红的滴血。
“别……别这样……”
飞电将手插入殷晟的发间,就算他体内的桃花蛇蛊毒发作的厉害,但他也知道,这事儿做多了对人不好,像殷晟这种凡愚,死在床上都是有可能的。
天知道他们俩有多难受。
殷晟自己明明看见飞电就想做,明明就是精虫上脑的狗屁皇帝一个,还要装作一副清心寡欲冷酷无情的样子,爽的要死还皱着眉头,一副我吃亏了的摸样。
飞电骨子里保守的很,身体却偏偏被改造的如此淫荡,一看见殷晟就要忍受着情欲的折磨和内心的屈辱……
真是造化弄人,相互折磨果然是相爱的两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殷晟抬起手在飞电顺滑的长发上摸了摸,一面亲吻,一面又将手探到被子底下,在那已然挺立的地方摸了摸,力道可能重了些,飞电立马皱起长眉,微嗔道,“殷……陛下,做多了不好!”
殷晟嘴巴从他身体上离开一些,歪着脑袋好奇地望他,“你这幅摸样难道不是在勾引寡人?”
“你……”飞电羞愧地别过脑袋,“你大可离开,不必管我。”
“寡人不管你?”殷晟嘲弄般的笑了笑,突然将飞电拦腰抱起,走下床去。
飞电吓了一跳,为了保持自己不掉下来,连忙搂住殷晟的脖子,太急太气,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殷晟!你放我下来!”
殷晟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将飞电抱到房间里一面落地的大铜镜之前,对他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居然还有脸对寡人说做多了不好!还有脸说寡人大可离开不必管你!”
飞电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乱糟糟地挂在身上,下半身根本就没穿,殷晟的手穿过他的腿弯,搭在他修长的腿上。
“是不是很淫荡?很欠操?”殷晟笑道。
飞电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这么不要脸的殷晟真讨厌啊!若是他以后恢复了记忆……一定给他好看!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殷晟暧昧地在他耳边吐着气,“还能再忍耐下去吗?”
飞电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热的厉害,殷晟抱着他向镜子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最后直接将他压在了镜子上,让他靠着镜子,抬起他的一条腿,自己火热的地方便挤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镜子真凉。
再凉也无法缓解自己身体的燥热。
飞电难受地扭动身子,带着抗拒又极为配合地拥住殷晟的脖子,希望他快点进来缓解自己的燥热,可那里明明还疼的厉害——
殷晟终究还是做不成禽兽,在飞电那里碾磨好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盒软膏,摸了一指探向那个诱人的地方。
这软膏,十年前就准备了,一直没有机会用。
啊,不过影无踪配的东西,应该不会过期才对吧。
手指转了转,湿滑清凉的感觉缓解了飞电的钝痛,飞电攀上殷晟的身子,迎接再一轮的狂风骤雨。
殷晟埋头苦干,牙齿咬过白日没有咬到的地方,在他身上补齐印迹,再一次欢畅淋漓。
十年的遗憾终于了解了,填满自己心里的那个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这十年的等待也是值得的了。
还能再遇见你,还能拥有你。
真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兵蛋子
又缠绵了一夜,殷晟醒来,身边那只狐狸睡得还很熟。
掩在被子底下的吻痕清晰可见,殷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眉,这轻微的触动让累急的飞电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来。
天已经大亮了,他俯首吻过他的眉心,便坐起身来穿衣服,上朝去。
突然外面有人轻声敲了敲门,殷晟忙问道,“谁?”
外面的人静了会儿,回答道,“陛下,是臣妾。”
殷晟脸上一热,他这才想起,昨日在外面的荷花池里那啥之后,因为最近的寝宫就是这个地方,殷晟便将昏迷不醒的飞电抱到了这里,然后晚上……反正就是处于这样那样的情况,导致自己晚上没有控制住自己。
这里,可是皇后的寝宫呢。
就算他和皇后之间的关系纯洁的很,他怎么样皇后也不会在意,可也不能在自己名义上的老婆的房间里宠幸其他的人啊,况且还是个男人……
“陛下……该上早朝了。”皇后在外面好心的提醒道。
“寡人知道了,现在就起来。”
殷晟声音不大,还是把飞电吵醒了。不过飞电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竖着耳朵听他和他的皇后之间的对话。
那个皇后似乎一点都不怕殷晟的样子啊,而殷晟一副很宠爱他的皇后的感觉啊,怎么办……他们看起来真的很恩爱啊!
殷晟穿好衣服,还以为飞电没有醒,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见到外面一脸调笑意味的皇后,冲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皇后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吵到里面的人的。
殷晟点点头,便要离开这里,皇后却又突然开口道,“陛下。”
殷晟回头,好奇地看她,“嗯?”
“他就是你等了十年的人吗?”皇后微微弯起眼睛,看着殷晟措手不及的样子。
“不是!”殷晟皱眉道,“才没有!寡人才没有等谁!”
说罢,竟是落荒而逃。
皇后抿嘴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飞电见她进来,连忙把自己的被子捂得更严实了点,两只明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这个皇后长的挺不错的啊,乌黑的云鬓高高盘起,巴掌大的脸薄施粉黛,朱红的双唇微微扬起,丹凤眼略带笑意,穿着一身孔雀翎花纹的长裙,说是国色天香真不为过。
飞电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皇后娘娘,作为一个与陛下有染的男妃,他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据他阅览过的人间几十本宫闱情爱小说来看,接下来他将会遭受皇后娘娘无端陷害,下药栽赃,杀子夺嫡……她会下各种各样的打胎药,什么麝香夹竹桃,砒霜鹤顶红……啊呸,杀什么子啊他又不是女人。
飞电胡思乱想之际,那个皇后已经走了过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飞电,柔声道,“陛下让本宫不要吵着你,没想到你却自己醒来了。”
飞电考虑了一番自己究竟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像凡人一样略带谦卑真的做不到啊。
“你先出去,”飞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友好一些,伸手还带有些许印迹的胳膊指着门外,“我要穿衣服。”
皇后看见他身上的印迹,了然一笑,淹嘴道,“害羞什么,本宫对你没兴趣。”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飞电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皇后接着问道,“第一次?”
这问题让飞电双颊绯红,却只能故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皇后看他这羞涩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样好啊,陛下应该也是第一次。
“你别怕,以后,咱们就要……”皇后顿了顿,想了下措辞,“咱们都是陛下的人了,本宫也不会亏待你的。”
飞电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钝钝的疼。他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扇影。
许久,他终于开口回道,“你错了,你是他的人,他是我的人。”
皇后愣了愣,不禁又笑了。
感情这人还是个醋坛子。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还一副自己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的样子,那陛下应该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告诉这人才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没有将自己守身如玉的事情告诉这个他等了十年的人,他一地是有他的道理吧。
皇后想着,也不多嘴说些什么了,对飞电道,“这是本宫的雨意宫的西殿,与陛下的寝宫很近的,为了你们……方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也能给我做个伴。”
哼哼,飞电心想,这皇后肯定是要施行打压宠妃政策了。
飞电不由在心里咆哮,老子是来勾引皇帝的!不是来跟你宫斗的!
皇后似乎一点没发现飞电的心情,自顾自道,“待会儿让铃儿给你煮锅红豆饭,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皇后依然浅笑着看飞电:陛下是弟弟,你是弟媳~
飞电想她肯定没安好心吧,可这么诚挚的目光却让飞电内心弱弱地动摇了一下。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看他幸福。
这皇后娘娘是不是爱殷晟爱的太深了,所以才对他这个奸妃如此友好,希望殷晟能幸福?
想到这里,飞电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愧疚,觉得自己爱殷晟爱的还不够。
……
坐在朝堂之上的殷晟有些心不在焉,他现在很是贪恋飞电因为在意他失忆而对他极为容忍的感觉,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他一撒娇他便没辙的时候,看着他为自己慌乱,他疼惜他。
这便是为什么他会爱上他。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忘记,以后还怎么心安理得的动手动脚啊。
“陛下——”这已经是伏完第三次叫殷晟了,殷晟终于回过神来,忙看向伏完。
“伏卿有何事?”
“西边疏国屯田日久,最近有些蠢蠢欲动。”伏完眼中满是对殷晟最近的表现的不满,又一次在朝堂上走神了,陛下不会又被什么妖精缠住了吧。
殷晟手托着腮,转脸看到了右边白玉屏风之后的那种椅子,记得十年前,初遇那只狐狸的时候,那狐狸就被自己骗来这里过。
他一眨眼,似乎还能看见那狐狸皱着眉头听底下大臣议事的摸样,还有下朝之后他冷静理智地与自己分析政事。
殷晟嘴角微微上扬,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陛下——”风凌谙也明显发现殷晟有些不正常了,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殷晟转头,道,“风卿有何事?”
“伏大人刚才说的事情……”风凌谙弱弱的提醒道,再转头看伏完,果然,他的脸都黑了。
殷晟想了想,对站在一边的殷桓道,“陈仓王,你有什么看法?”
殷桓还是很不喜欢他的皇兄喊他这个封号的,他比较喜欢他叫他“桓儿”。
可这都不重要。
殷桓道,“臣弟听说,疏国封国屯田,有十多年了……”
“是有十年了,”殷晟点头,笑道,“封国封了十年了呢……”
殷桓脑中灵光一闪,立马接着殷晟的话说下去,“疏国重农轻商,跟别国之间的货物交往很少,这么多年了,国库应该早就亏损的一干二净,民不聊生。没有民只有兵,屯再久的田也无济于事。若是真的开战,我们黎国不一定会吃亏。”
殷晟赞许的点头,心里觉得他弟弟果然是可造之材,若是以后有一天,跟飞电开诚布公了,他们都跨过了那道坎,然后抛下这一切隐居深山,这天下就可以放心交给殷桓了。
“陈仓王说的是,”殷晟笑道,“寡人也觉得,这疏国突然有异动,是因为民生不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