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说:“你爷们儿要是看了,那就不得了了。”夏耀哼道:“我可不能让他看到。”
对面楼里的两个爷们儿正在发愁。
“这事要不要向袁总汇报呢?”
“这……不算特殊情况吧?”
“还不算特殊?都什么样了……”
“你的意思是,打电话?”
“打!”
151
夜色已深,营房外依旧欢歌热舞,HIGH个不停。一段脱口秀表演过后,田严琦跟着大伙一齐吹口哨叫好。突然有个人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是睡在他上铺的哥们儿。
“我听说有个名流相中你了,要聘请你当私人保镖,出价上百万,你签约了没啊?”
田严琦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为下一个节目鼓掌叫好。
室友旁边的一个哥们儿拽了拽他,小声附在他耳边说:“你丫是不是傻B啊?当着袁总的面说这个!你不知道现在田严琦就是咱公司的活招牌么?他走了袁总不得哭死啊?”
“呃……我把这事给忘了。”
田严琦扭头看向袁纵,“袁总,问你个事呗!”
“说。”
“你希望我走么?”
袁纵刚要回答,手机就响了。
“你说什么?”袁纵脸色大变。
田严琦看袁纵这表情就知道出状况的人是夏耀,看来问不出答案了,识相地抬屁股走人,和学员们一起放孔明灯去了。
彭泽为了一饱眼福,慷慨解囊,把私家货全都甩出来,各种风格的任夏耀挑选尝试。荧光的、闪亮的、炫酷的、单朵绣花的……
夏耀不由的感慨,“你们两口子以前的小日子真特么淫荡,怪不得刘萱满足不了你。”
“快快,再试试这个。”彭泽又给夏耀选了一款冰丝豹纹网纱的T裤。
夏耀本来就有穿别人衣服的怪癖,加上有人这么纵容,一瞬间收不住了,越试越来劲,越试越没有顾忌。今儿爷们儿不在,老子也特么放纵一把!
夏耀刚一走出来,还没走到彭泽身边,彭泽就一个跟头栽到床上。两个巴掌捂脸,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我草你大爷夏耀,你特么真是……”
布料丝滑极致,薄如蝉翼,让内部春光呼之欲出;U型阴囊的透视设计,让饱满的前端立体直观;特有的低腰让视觉更强大、更性感。
“这条是不是忒骚了?就跟没穿一样,前面还是透的。”夏耀摇摇头,“说实话,这种东西我还是接受不了,闹着玩还行,真穿?还是算了吧……”
“可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穿过的内衣我一般都不会再穿了。要不你拿走吧?你不拿走这些内裤就糟践了。”
“拿走?拿走穿给谁看去?”
“给袁纵啊!我保证他看了之后,这辈子就瞧不上别人了。”
夏耀噗嗤一乐,“你拉倒吧!给谁看也不能给他看啊!”
“为什么不能给他看?”彭泽坏笑,“怕他干废了你啊?”
“滚!”
过了一会儿,夏耀又说:“彭泽啊,我怎么老觉得外面有人盯着我呢?”
彭泽扫一眼窗口,“哎呦我操,窗帘没拉,你等我一会儿。”
对面的两个爷们儿跟着喊了声“我操”。
其中一个人说:“怎么办?窗帘都拉上了!”
另一个又说:“情况不妙,凶案一般都是这么发生的。”
“我强烈建议咱们去扒窗口一探究竟。”
“几楼啊?”
“四楼,对咱们而言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就算有危险,为了袁总赋予的光荣使命,拼了!”
于是,两个男人从这边的酒店出去,毅然决然地爬上了对面的居民楼。一楼,二楼,三楼,四楼……好不容易爬到四楼的窗口,心里庆幸窗户是大敞着的,只要掀一下窗帘就OK了。
于是,我掀,我掀,我偷偷地掀……
“呃,我好像看到袁总的车了。”
“啥?不是吧!”
两个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地面,一辆气派十足的加长商务车驶入两人眼线,急速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刺响传递到四楼的高空依旧如此震耳。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跳啊!”
于是,两大精锐之将展现了惊人的特技,不借助任何外物,从四楼的高空急速降落,双脚保持相当专业的姿势,迎接着地面的冲击力。结果,下面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辆车。两个人这一跳没跳到地面上,而是跳在了行进过来的车顶上。因为重心不稳,踉跄着摔了下去。爬起来之后,车窗摇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豹子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猎豹,双目赤红如血滴,摘下墨镜,露出吴彦祖的招牌笑容,“行啊,比我瘾头儿还大……”
夏耀依旧穿着那条内裤在房间里晃荡,“我怎么还是觉得有人盯着我呢?”
彭泽笑呵呵地说:“你这是心理作用,害怕别人看到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我倒是不怕别人看,我就是怕袁纵看到。”
“你不是说他在忙乎那个什么射击体验营么?怎么可能分身到这来找你?再说了,你有那么倒霉么?头一次在哥们儿这骚一把,就让他逮着?你也把他想得太神……神……”
砰的一下门被踹开,大神真的从天而降!
彭泽石化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端出果盘,凑上两块点心,再点上一炷香,使劲磕两个响头!
152
夏耀看到袁纵的一刹那,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应该用“惊悚”。
“你……你咋真来了?”
夏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当着彭泽的面还大大方方的,当着老公的面倒矜持起来了。先是用手捂住前面,后来发现后面更露,于是一只手捂着前面,一只手捂着后面,结果还是挡不住。然后就开始往彭泽身后躲,哪想彭泽更想躲在他身后。于是两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团团转,学么着脱下来的那些衣服。
“你的衣服貌似在卫生间,我去帮你拿。”彭泽先闪人了。
房间里只剩下夏耀和瞳仁赤红的袁纵。
“那个……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洒了一身,就把脏衣服脱下来换一下……就换一下……”夏耀局促地解释着。
然后,彭泽就把夏耀的衣服给他送出来了,干干净净的,别说“洒了一身”,连点儿油点子都看不到。夏耀藏刀的目光扎向彭泽,你可真是我好哥们儿,我帮李真真整你丫的真整对人了!明着却是一副笑脸,说着自个儿都觉得苍白无力的谎言。
“够哥们儿啊!这么快就给我洗干净了。”
夏耀一紧张就下意识地摸鼻子,一摸鼻子手就从关键部位撤离,一撤离下面就春光乍泄,一乍泄才想起回去挡,一挡才发现该露的已经露完了。
袁纵只是扫了一眼,头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样。
“彭泽家的洗衣机真厉害,以后咱也买一个。”夏耀一边说着特别怂的假话,一边用眼神暗示袁纵:有事咱回家再算账,在我哥们儿这给我留点儿面子,拜托了,拜托了……
袁纵暗哑的嗓音说:“先把衣服穿上。”
夏耀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让你先把衣服穿上!”袁纵终于吼了出来。
夏耀小腹的肌肉猛的缩了缩,立刻应合道:“哦哦……我这就穿。”
因为再换内裤实在太麻烦了,夏耀就直接套上自个的牛仔裤,结果太着急裤子套反了,于是又脱下来重新穿……袁纵嫌他太墨迹,直接脱掉自己宽大的上衣将夏耀包住,像抗麻袋一样的将他扛在肩上。又拎起他那些七零八碎的衣服,径直地朝门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再次折返回房间,把夏耀试过的那些丁字裤裹巴裹巴一齐带走。
“诶,你把人家内裤拿走干嘛啊?”夏耀急着嚷嚷。
“难道要把你试过的内裤留在别人家么?”
“你咋知道我都试过?”
“废话!”袁纵粗着嗓子一声吼,“从我接完电话赶到这,已经将近半个钟头了,你还这副德行,不是一直在试是在干吗?”
夏耀干笑两声,“你太精了。”
袁纵脸都憋紫了。
“那你有没有猜到,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特意换好了内裤给你一个惊喜啊?”
夏耀又使出拙劣的甜言蜜语招数,可惜已经不奏效了。袁纵也少女心了一把,越是嘴甜的男人越不可靠,千万不能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汽车又在路上疯狂地飙高速,每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回去就免不了“枪杆子炖肉”。夏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回去让他狠干一场,实在扛不住还能睡觉呢!
可惜,他大大高估了袁纵的耐受时间。
汽车开到一个没有路灯的黑暗领域,袁纵一脚刹车。
“怎么停了?”夏耀诧异地看着袁纵。
袁纵大手箍住夏耀的腰身,将他抛到后车座上。车灯全部熄灭,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车厢内粗重的喘息声。
“你要干吗?玩车震么?太刺激了吧?”
“屁股撅起来。”
“干吗……别咬……额……好痒……”
袁纵将夏耀按在座位上,臀部高高翘起,手捏住丝带的两端来回扯拽,勒磨着敏感的臀缝。下流的动作配上车内随时可能被偷窥的大胆氛围,让夏耀的身体感官刺激度增加了好几倍,臀瓣的肉一直在颤抖战栗着。
“啊啊……爽死了……唔……袁纵……”
袁纵简直就像饥饿了数日狼吞虎咽的猛兽,在夏耀性感的臀瓣上疯狂地舔舐啃咬,舌尖挑开那条丝带,直接闯入因受不了刺激而一缩一缩的密口深处。将跪趴在车内的夏耀逼得腰身狂颤,手死死揪扯着车座套,绷不住发出高亢又痛苦的呻吟声。
丁字裤未脱,袁纵的巨物直接绕过那根丝带闯入夏耀的体内。夏耀因受不了而哭叫一声,很快又被袁纵狂风暴雨般的律动吞噬了呼吸。
再豪华稳固的座驾也抵不住如此强大的阵势,车身一直在剧烈而高频度地震动着,车轮摩擦地面发出位移的淫荡声响。隐隐从里面透出来的呻吟声麻醉了路人的耳朵,心痒痒着又不敢偷窥,只能暗叹一声谁这么牛逼啊?再揣着一颗激荡的心麻利儿闪人。
豹子的车很快跟到这里,停下来,摇下车窗,将探照灯猛的打开。光亮摄入到车内,却没有逼停“激战”中的两个人。豹子只能欣赏到袁纵那立马横枪、大刀阔斧,让每个男人都为之汗颜的操干动作。而对于更想窥见的另一个诱人身段,无论怎么转移光线都无法捕获。永远都被袁纵遮挡,永远都只能从车身的震动,混杂的呻吟等等一切侧面烘托来揣摩和幻想,然后体验一种百爪挠心的销魂痛苦感。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到豹子的额头开始冒汗,面孔开始扭曲,一脚油门将车开走,另一辆车的震动还在挑衅般地持续。
夏耀彻底爽够本了,精疲力竭地瘫在车座上。丁字裤被袁纵抓烂了,和胯下的毛发混乱缠在一起,配上星星点点的白浊,岂是淫荡二字了得?
路上已经没有一辆车,一个行人了,这个时候袁纵才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走。
夏耀之前的什么“实在扛不住还能睡觉”的侥幸心理已经彻底被袁纵扼杀在车轮下,平时菊花受创直接睡一觉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儿疼完之后还得接受车座的折磨,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个劲地在车里哀嚎反省。
……
153
周五的早上,天阴沉沉的。
夏耀昨天出警有些中暑,上吐下泻,就请了一天的假。被袁纵接到家里,吃过药早早地睡了,一觉闷到大清早,因为睡得过沉,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袁纵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给夏耀润了润眼角。
夏耀睡得正香,眼角突然一阵发痒,忍不住用手去揉。
“别动!”袁纵强按住了夏耀的手。
夏耀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哼道:“你干嘛呢?”
“给你眼角上药,我估摸再有两天就能好了。”袁纵说。
夏耀不耐烦,“你就不能一会儿再说么?”作势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