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地小声问到:“向天恒?”
“嗯?”带着点迷惑的回道。眼睛里仍无神地盯着我。
“你现在在哪里?”
“冷点!”
“啊?”轮到我迷糊了,等等,‘冷点’不会是酒吧的名字吧!哈哈,还好说明他现在正醉酒有点神志不清,我可以将他糊弄起来。
“错了,向天恒,你现在回家了,看清楚我是谁没?”
“齐末羽!”向天恒毫不含糊地回答到。
“嗯!正确!”很清楚嘛!我点了下头。这时向天恒已经有点不耐地低下头继续刚才被我打断的活动。
等等,很清楚?那么表示他很清楚他要侵犯的是谁了?现在怎么看起来一点也没酒醉的样子!而且我是不是还忘了,如果他真的酒醉了要侵犯我的话,我也根本把他没法吧!
就在我还在思考的当,向天恒已的头已经越来越下——
感觉到裤子的皮带已经被解开,我‘唰’地从思绪中回过神,晕死!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悠哉悠哉地想事情呢!我简直恨死自己的这个臭神经了!
我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能让向天恒顺利地脱掉我的裤子,如果裤子失守的话,我就完了!逃了快两三个星期了,这次怎么想他都不会放过我了,所以必须坚持抗拒到底!
刀子,刀子,枕头底下的刀子,我突然间想起了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防身武器,幸好他将我摔到了我的小床上而不是他那张大床,这样容易找机会拿到武器,不过如果真的被怎样了也应该是在大床上好些吧,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小床上乱整,又窄又难受!呜,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恨不得刮自己两下。
就在他脱我的裤子的当,因为我的剧烈挣扎,压住我两手的手被我挣脱,我赶紧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抓出了准备好的西瓜刀,却在对准向天恒时因为使劲较大将他的胳膊划伤,向天恒震惊地捂住胳膊,瞪着我,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漾开,我失神地看着他被划伤的胳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并没有想过要真的伤他啊!失神一会后,我赶紧将刀子扔掉,抬眼看向他,却连一个对不起也说不出来。
向天恒不发一语地看着我,我俩无瞪好久,嗅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我赶紧跑下床也不管我现在的穿着有多狼狈,开始翻找可以止血的药物及沙带,而向天恒则仍旧呆在床上,面无表情用那双让我越来越心慌的眼盯着我。
我手忙脚乱地拿沙布和止血药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在将他的西装及衬衫脱下,开始帮他止血,整个过程中他沉默无语地让我害怕。
包扎完毕,看着那丑陋得不行的包扎效果,我松了口气,可是却马上又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可以松气的时候。我更低地沉下头,在心里数着数。最后慢慢抬起头看着向天恒,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以怎样的表情看着他,受惊?还是害怕?还是受死就义般的表情?反正不管什么样的表情,我都得面对向天恒,虽然我知道我伤他的行为应该可以算是正当防卫吧,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心里难过呢?
向天恒看着我,依旧没有说话。
我受不了地开了口:“向天恒,你说话呀?”带着浓重哭音的声音让我感觉不到这是我发出的声音。这是我的声音吗?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哭音?
是什么想要涌出眼眶?我不要!
我大吼出声:“说话!”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拥进怀里,再度覆上我的唇,温柔的让我呆愣着,然后吻上我的眼帘,感觉那些液体仿佛海水退潮般退了回去,这样算是忍住了吗?是不是它们滑下来才算是正常呢?现在这种情况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在我不知道如何反应时,向天恒离开了我,将我轻轻拉起带着我来到浴室,将我推了进去,进去后我呆呆地站着,一会后,他也走了进来并带上了门。狭小的浴室里同时挤进两个身高很观的大男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移动身体。
“帮我洗!”他终于开口。
看着他受伤的胳膊,我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向我移来,站定在我面前,指了指下身,我会过意来。
心里斗争了半天,伸出手,解开皮带。帮他褪下西裤。看着里面的白色内裤,我瞪了半天,就是伸不出手。
“怎么?”向天恒再次开口。
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又一次在整我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向天恒面无表情的他,好像是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慢吞吞地再次伸出手将内裤也给褪下。眼睛再也不看向下面,天啊,我们可都是男人啊,怎么现在我的样子感觉像是个面对男子的处子呢?我开了热水,拿起毛巾开始帮他擦拭身体,并小心地不碰触他的伤口。
我知道我的速度像龟速可是我还从来没帮别人洗过澡咧,而且平常怎么也看不出来他的身体居然这么壮实,具有弹性的肌肉,显示出无形的力量。而且身形好得让同身为男子的我嫉妒,想想自己那纤瘦的身体,难怪老爸总是亏我的,所以自从十二岁开始我就再也不愿在臭老爸面前宽衣解带了。边想着我从边背面擦拭到向天恒的前面,刚从脖子向下擦到胸前,却不经意瞥见了不该看到的地方,天,我可没做什么,他那个地方为什么会——会——管他的,不看就可以了,反正以现在他的情况应该不会怎么了吧!
好半晌将他的上身擦拭完,却仍不放弃地继续着。
“下身!”他不耐地出声。
我无奈地下移,避开重点部位简单地擦拭完,我的衣服已经快湿透了,可是这时我哪还有时间去管我那身衣服,反正都是便宜货,弄湿了也没关系。只是透进身体的凉意却让我开始牙齿打架。
他拉过我的身子,将我的衣服扯脱掉。然后开始扯我的裤子。
“不要!”我大叫出声。
眯眼瞪向我。
“我自己来!”我没用地出声。开始脱掉,让自己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他将我拉到热水下。让热水冲拭掉我的寒意。我的身子立刻感到一阵温暖。
而他则扯下一条浴巾围着下身好像准备走出去。
“你——”我看着他忽然出口。他应该很难受吧!
“怎么你想帮我解决?”
我红着脸转过头不看他。
他走了出去,而我则开始擦洗身体。
等我走出浴室来到寝室,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穿上衣服,仍就着围着浴巾的样子坐在我的小床。
我一愣,不会吧,今天难道逃不过去了?
看到我出来,他才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他的睡衣,穿了起来。
难道刚才一直是以冷意来消除那个那个——
摆摆头,我也走向衣柜穿起睡衣,感觉背后那抹那人紧张的视线,我加快穿衣的速度,然后走向单人床。
我等着他离开我可爱的床,却见他抬起脚躺到了我的床上,我的床!
“你,你干嘛不去睡你的床?”见这种情形我不得不出声问到。
“那要问你自己!”他捌过脸看着我。
“问我?”我莫明的重复到。
过了好半晌好半晌,我才好像、似乎、大概忆起怎么回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
却忽然被他扯下身子。
“上床!”他命令到,霸道十足。
“唔!”我撞到他身上,却发现他痛得皱起了眉,好像冲力太大,碰到他的伤口了。我小心地上床看着他的伤口,发现似乎还好沙布被染红。
却在这时被向天恒拉倒拥到怀里。
“灯还没关!”我出声提醒到。
“不管了!”
“可是不关我睡不着!”
“那就去关!”
我起身。
“关完给我老实点回来!”
我转过头看向他。为什么要听你的?
“信不信你睡哪我一定会睡哪?”
见鬼!
我气愤地使力按下开关,然后不情愿地回到有他在而越显拥挤的小单人床上。刚躺下却被拥入怀,然后感觉向天恒将薄被他我俩裹住。好热乎!
等了好久,没见向天恒再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贞操危机了吧!我安心地闭上了眼。
呵呵,明天小羽一定会被吃掉!是不是他们俩人进展的速度太慢了?我也觉得好慢呀,我要加快速度了!
12
“咚”我摔下床,迷糊中睁开双眼,发现我坐在了地上,揉了揉了发痛的地方,准备躺回床上,却发现了床上的身影。
我气愤地用脚踹上某人的屁股。
“让你睡!”边踹边大吼出声,以示我的不满。都是这该死的混蛋害我摔下床的。
“唔”一声闷哼,向天恒皱着眉坐起身,吼到:“一大早发什么疯?”接着一声呻吟声,好像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
见状,我的声音抖然小了八分,“你还问我,你摔下去试试!”这话要是被子杰听到,包准会乐翻天而且反讽我了,当然,连我也没想到会被别人挤下床的一日,毕竟从上学到现在总是别人被我挤下床去。
“废话,也不看看你这床如此的‘大’,加之你那奇怪的睡相不摔下去才怪!”向天恒捂着伤口回着。
“我睡相哪里奇怪了?”我不服气地反问。
“是啊,不停地挤我不说,不是将脚伸到我胸口死压,就是一只脚死蹬!整个晚上不知道被你蹬压醒过多少次了,一大早还踹!”向天恒将我的‘罪行’一一数落着,听得我脸越来越红。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睡——”忽然发现说错话的我住了口,又见某人双眼瞪向我。“呵呵,想起来了,我听朋友说国外有种高极软沙具有特殊按摩及催眠效果,特地要国外游玩的朋友带回来的,想到你刚搬来没多久,初到新住处一定不太习惯晚上肯定没睡好过,于是让给你用,不知道效果是不是真如朋友说的那么好!呵呵!”我堆起笑脸扯到。
“是呀,效果奇佳,不过就是最后工作不好打理,既然你这么好心的话,不妨最后的善后工作你也包下了!”他边说着,边起身下了床。
本想打哈哈的我听到这里,垮下了脸。
“对了,我想你今晚也不想继续挤这么一张小床吧,所以在今晚睡觉之前我想看到更加舒适干净的床!”站定于我身前时,他特地交等了一句。
“啊,不会吧!难道今天之前你都不睡觉不成,干嘛特意留着给我收拾!一古脑扔了算了!”想着那些细小的沙粒,怎么可能在今晚睡觉得之前收拾完,除非买床新的!
“哼,不你收拾,还我帮你不成,随便说一句,不是我不想扔,只是因为效果太好,不让你也享受享受是不是也太不义气了吧!你说呢,末羽?再说了,我睡哪可都比不上这床啊,让我受宠若惊地只好屈架移睡于你床上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床絮怎么能扔呢?所以只好委屈末羽你了!”等向天恒一口气说完,人已出了寝室外。
“你——你——你是想留着好故意整我吧!”我追过去吼到。
“哪里哪里,我只是回敬而已!”扬着嘴角他笑着看着我。然后继续走向洗脸间。
“你——你——”
“别你了,怎么今天不用上班的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惨叫出声“啊!——”
我冲进寝室,超速地换好衣服,晕,还没洗漱,可是一想到某人正霸着洗脸间,甭想他会好心让于我。不管了,到公司再说,大不了买包口香糖。呜,自从遇上他来我已经迟到多少次了?个霉星!(哼,他没来时你好像也没少迟到吧!)
我拿好包又冲到门边。
“别忘了善后!”手刚摸到门把,某人的厌恶声音提醒到。
“去死!”“嘭!”
“妈,家里有没有镊子?”
(“要镊子干嘛?你小子又要干什么坏事?”)
“老妈,别把你儿子想得那么坏好不好?借用一下嘛!”
(“我也不愿意呀,只是那次你要借东西不都是做坏事用的!为这你老爸没少念我!对了,你那狗窝还能住人吗,都快一个月了,突然来一句不用去帮你收拾了!干嘛?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方便?”)
“哪有什么女朋友,现在哪有银河时间去谈恋爱,还有借镊子是救人不是害人!”是救人,救我自己!
(“啊,救人?什么时候小羽也会好心救人了?老妈我真要痛哭流涕了!”)
“呜——好了,老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有有有,你还说呢,几个月不回家来看看,你奶奶老惦着呢!都没和你好好聊聊,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回家,还嫌我烦!”)
“哪有,老妈,好歹现在是上班时间哪!我今晚回去看你们!”
(“哼,是回来拿镊子吧!”)
“……”
我扯了个理由提前回到家里去拿镊子,随便去看老妈和奶奶,不对不对,是去看老妈和奶奶,随便去拿镊子。然后拿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住处,将东西放好后,拿着镊子来到向天恒床前。看着那宽大的床面,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叹着气掀开床单,看着那片纯白中的点点金黄!这要镊到什么时候才了事呀?
自己到底是想的什么好主意,本来想着让向天恒睡不好觉的,而且就这么点细小的沙粒,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现才对,过个几个月,年把的时间,等他发现时一定不会想到是我做的,到时候推说他人或棉絮厂家的问题,谁知道会这样,难不成他还是王子不成,这么细小的沙粒他也能觉察得出来,真服气他了!
抱起棉絮将其拿到窗外使劲地抖动着,让覆在上面的沙粒掉落,抖动了N次后,将其放回床上,拿着镊子一粒一粒地将沙粒镊起,沙粒给棉絮缠住,费了好半天劲才将其镊出,而且好好的棉絮硬是被镊子拉出了丝。像这样下去,等我将全部沙粒镊完,棉絮一定惨不忍睹了!可是谁叫向天恒已放了话呢?管他的,反正向天恒只说要我还他舒适干净的床,又没说不能弄坏棉絮!
想着我认真地继续埋头苦干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弯月渐移至高空,墨汁渐染天蓝织布。而那床棉絮已在我的努力下已恢复纯白。腰酸背痛的我,将原来的床单扔进盆里,换上一床从家里刚拿来的一床未用过的新床单后,泡了一碗泡面,洗了个澡,见向天恒还未回来,决定在我已羡慕好久的大床上休息一番。反正床单是我的,床也是我帮他整的,而且向天恒也说了要让我享受的,就着他的话不享受白不享受嘛!
爬上舒适的大床,腰背的酸痛在热水的轻浸加之身下那具有弹性的柔软下轻缓许多,舒服的感觉让我的睡渐深,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享受——
“嗯——”舒服的感觉让我轻哼出声,是什么轻舔着我的耳垂?伸手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翻个身继续睡。但搔痒感觉又再次让我伸出了手,几次过后,我不得不睁开眼找寻那扰人清梦的罪愧祸首。
可是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惊得清醒过来,才发现重物及扰人清梦的罪愧祸首就是向天恒。
“干嘛!”沙哑无力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全身仍沉浸于睡梦中的我,全身无力出声,并推着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
可是换来的却是啃噬般的深吻,“唔——”渐渐神志清醒的我开始抗拒,可是却让向天恒得到更加深入的机会。伸入的舌缠着我的,激着随他一起起舞。仍旧无力的身体却敏感地有了反应。
微冰的手不知何时已解开了我的睡衣,抚上了我胸前的颗粒。
“啊——”在他采撷的同时,他的唇移至我脖上的动脉,两处奇袭的冰凉感觉让我惊叫出声。
我挣扎着抬起双手,更加使力的推闪着他,却最终被他用另一支手阻止并压制。
“向天恒你滚——”还没说完,就再次被堵上唇。
接着感觉什么东西缠上手腕,明白是什么东西后,我瞪大双眼盯着向天恒。
我使力咬上向天恒的唇,让他微离我的唇。
“不要,不要!”已猜出我将会面临的状况,我大叫出声。“你的伤还没好你居然还敢!我会杀了你的,我会的!”
向天恒并没有出声,只是用他墨黑的眼盯着我许久,然后瞅了瞅他胳膊上因为使力再次裂开的伤。最后眯起双眼低下头,咬上我胸前的红晕。
刺痛的感觉让我再次惊叫出声。
“如果你杀得了就杀吧!”他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在耳边想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进耳孔,让我浑身颤栗。
同时手抚上二十二年来我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未曾抚过的地方,虽然隔着睡裤但仍能感觉微许的冰凉,敏感的小家伙在冰凉的感觉下便已微微抬头。他伸出一指隔着睡裤划着圈,让我更加难耐地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