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问
“找你有什么用,反正那个单位也呆不下去了”他声音平淡地说。
“至少我可以帮那找个其它的工作!”
“……”他象是在看电视,可我知道他心思不在那上面。
“后来你去哪了?”我又问
“瞎混!反正饿不死!别说这些了!”他不耐烦地粗声说。
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心感觉很疼。又是沉默,我先开口:
“那是我老婆干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真他妈黑!!你就找了这么个婊子!”他骂道。
我无话可说。
他平静下来:“都过去了,只要不是你干的就行。”
“你会想是我写的?”我大声问他:“我他妈都快急疯了,我把北京的每个几角旮(榄)都找遍了!我就怕你……”我说不下去。
“也没什么的,有些事当时觉得很可怕,咬咬牙就过去了。”他眼光仍放在电视上,平静的说。
“其实传真的事远没有咱们分手让我绝望。”他转过脸,看着我说。
那忧郁的眼睛,我曾经那样熟悉、迷恋,它曾调起我无数次的欲望,可现在,它就象把刀插进我心里。我看着他,由于做爱的疯狂,他前面的头发湿漉地贴在额头上,黑漆的眼睛注视着我,他的嘴唇紧闭着……我吻他,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上下轻柔地舔,他也会应着……我们没有做爱,就那样一直亲吻……
清晨,他很早就起来,他说那个日本公司绝对不能迟到。我和他一同出楼,我想问他要不要我送他,可我没敢开口。他匆匆忙忙地向车站走去。临走前,他对我说他会和我联系。他一定是暗示我不要轻易找他,我不在乎,我承诺过的,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当我和蓝宇在一齐时,我觉得离他很近,特别是我们狂热做爱时,我知道那个人就是蓝宇,他没有变。但更多的时候我感觉我们离得很远。我第一次陷入了那种单恋的痛苦,我肯定那是一厢情愿。我试着努力摆脱这种状态,并结交其他男人,甚至女人。但蓝宇就象一剂毒品,当我得不到时拼命想,享用时有如坠云雾中的快感,清醒后却是无边的痛苦。
我们仅保持着性关系,对他的生活我从来不问,他对我也是漠不关心,我们对过去更是只字不提。我们只谈性不谈情。起初蓝宇很久才找我一次,但渐渐的变得频繁,为什么?我比其他男人对他更具吸引力吗?……
那天我去『天话』接他,在路上,我建议我们去『北欧』,我实在不习惯他的那间简陋的屋子。
“咱们今天去『北欧』吧?”我问
“我不去!”他断然拒绝。
“那是你的房子。”
“我不要!”
“你就这么恨我!”我无奈地说。
“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不要?”
“哼”他冷笑:“你一千块钱买了我的童真,还想用桩房子卖我的感情?”
“……”我气得手开始发抖,将车开到路边,踩住煞车:
“下去!!”我说
他没有丝毫犹豫,马上下车,向反方向走去。
№3 ☆☆☆筱禾于2005-02-01 00:58:1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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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没过太久我们合好了。我觉得蓝宇是对的,我们之间除了性以外还是什么都不要谈的好!我好像预感我们将真的分手,彻底、永远的分手。
一次我在他那里给个朋友打电话,我需要记下个电话号码,我问蓝宇笔在哪,他说在抽屉了。我打开抽屉,使劲往里翻,我没看到笔,倒是几张照片映人眼帘,大部份都是个男孩的照片,看起来很象那天傍晚我在车中见到的。他长的不算英俊,但端正、清秀,戴着眼镜,有很浓的书倦气。只有一张照片是他们的合影,两个潇洒的男孩分别坐在两块大石头上自然地笑着,可我心如刀绞。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蓝宇约我去他那里。他一般很少周末约我,我自我解嘲地说,我是他的星期二恋人。我告诉他我晚上有个重要的饭局,必须去。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仿膳』。
应酬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也喝得头晕脑涨,勉强走到车旁,正准备拉开车门:
“陈捍东”是蓝宇在叫我。
我惊讶地看到他站在车对面:
“你怎么在这儿?”我觉得奇怪。
“我等你半天了!”他笑着说……
那已经是十月底,天很凉,蓝宇站在外面等了我两三个小时。他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他在玩儿什么把戏?
我让司机自己回去,我们一起来到『庆贺』,我问他为什么等我,他说反正也没事做。周日的上午,我们蜷缩在被子里,他的小屋暖气给得很少。我抱着他,将他贴在胸前。
……
“我希望我们象过去一样!我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我要做最后的努力。
他又是那样不声不响,躺在我怀里。
“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对你的感情…有增无减,我是当真的!”我说的是真话。
“你又不是真正的…,你怎么当真?”他说
“我是!我现在对女人毫无感觉!”我肯定地说。
“你现在没感觉,也许以后就有了!再说你还有老母,事业。”他平淡地说。
“……”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有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不错。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伤他了”他突然轻声说。
蓝宇,他这样躺在我怀里,向我讲他要对另一个男人好。我恨!
“这两年,你就认识他这么一个人?”我放开他,平躺着说
“哼!不少人呢,大部分上来就干,真他妈的!”他笑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问
“在『华大』,那天我在『孤岛』的椅子上坐了一天,我知道有个人注意我。直到很晚,他才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失恋了,给我递烟。”
“你们是校友?”
“不是。可我们很谈得来,他给我很多……”他也平躺着,眼睛看著天花板。
“以前和你在一起,无论心里多害怕,可一想到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分开后,才知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太难了!”他又说
“我当时恨你结婚,可现在理解了,象你这样挺好的,和男的女的都可以生活。”他仍说着
“你要愿意也可以结婚。”我说
“我不会!”他说得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