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舒适到让人忍不住要叹息;插菊一如既往地摇转吸吮入侵者,等待暴雨疏狂,或是淫雨霏霏。可惜梓卿没有一如既往地发动弓箭,简单地将插菊环在胸前,就静静不再有任何举动。
了解自己身子的改造後,插菊都不在情欲上委屈为难自己而是让身子学会享受。等了一会身後之人保存原状,插菊後穴主动出击。
屁股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睡觉!”
插菊不肯妥协地扭摆,要知道梓卿就相当於他的春药。
“乖,睡,今个不行,本王灌了你,你定然忍不住精,那细道还不疼死你。”
插菊闭目,唇角翘起。
梓卿的长世子不仅生来注定位高品贵,且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生父为太後最宠爱的亲王,生母是丞相之女,天子的大伯,王爷的二伯,再加个一个淑妃的姨妈。照常理他的满月宴不应亚於当年的娶妃盛况,然而梓卿却只安排了一个皇家家宴的形式,甚至连丞相家也只有淑妃以皇妃身份陪同圣上。
生活在王府中的几年,插菊走出千园的时候并不多,这一次的接驾才是他第二次出现在自己王府的正门,而面纱还是陪伴著他。由於王府宅深地广,所以太後、淑妃和敬亲王妃并没有下轿,而是凤辇直接到了东院才落轿。随身侍婢服侍太後与圣上居中落座,梓卿和梓远,皇妃和敬王妃才分座。
这时候郡主带著曦妃与插菊再一次正厅叩首请安,步入厅堂前还在奶妈怀中的小世子一瞬间得以偎於母亲怀抱。太後宝贝昨儿才初见的金孙,一叠连声地平身招曦妃近前赐座。本熟睡中的婴儿偏在此时睁开了双眼,小小的人儿黑葡萄一般的双眼瞅瞅曦妃,又瞧瞧太後,小嘴嘟哝嘟哝就要无视她们。
“母後,小世子给您请安呢!”
一句话说得太後凤颜大悦,本已命内监备好的赏赐又临时宣下重赏。
“母後慷慨,倒显得朕与王弟小气了。”皇上也顺水讨个太後欢心,曦妃的人伶俐地将小世子抱起面圣。
皇上与敬亲王自然是发自肺腑高兴王弟有後,皇家血脉传承,都是早早准备了贺礼的。这时候淑妃与妹妹曦妃才可以一处说话,敬王妃抱过小世子与敬王一翻爱惜夸赞。
在世子需要哺乳被抱走之前,郡主和插菊算是最清闲的二人,因为她们的贺礼昨天送过了,今天轮不到他们凑热闹。而除梓卿和郡主之外,在座的对这个男妃都是只有耳闻不见庐山真面目,世子退场,众人免不了有些好奇地窥探他面纱之後。
三妃今天都是遵礼身著王妃宫装现身,不同的是夕、曦二妃高盘云髻竟是斗豔之地。曦妃今天似乎格外奢华,精妙的鎏金瑶池戏珠步摇发髻相信花费了她不少心血,步摇髻因为类似亲王正妃的金步摇而命名。所以一个不可以佩戴金步摇的正妃,一个梳起了步摇髻的侧妃,不得不说微妙。
太後慈祥对曦妃是完全不吝赞美:“曦儿的妆扮衬得人越发娇美,难怪能为哀家诞下好皇孙。”
“是母後赏的凤钗给臣妾增色……”
“绿儿也要努力了,否则曦儿又要再次抢先了,呵呵,哀家等著皇家继续添枝展脉呢。”
郡主必须逼迫自己贤惠淑德地以笑容应对。
插菊立妃的时候并没有赏赐妃号,太後转向他的时候似乎笑容未减:“即使身为男妃,未能为皇家延续後嗣,也未免太过朴素了。”
插菊在欢馆中也曾经有墨发成髻的时候,不过在王府里梓卿倒是没有要求过,而插菊更加不会女装扮样,他一如男子挽起发髻简单的玉簪别过。梓卿带他出席司马朗月家小公主满月宴时准备了发冠,之後又陆续备上过几顶,今早梓卿命修翎给插菊戴的就是其中之一。
“臣妾谨记母後吩咐。”插菊起座躬身回话。
“爱妃是有些素淡了,来人,取母後赏赐的凤钗。”
玉平很快端了凤钗进来,梓卿拿起钗走向插菊,对面而立,梓卿眼中的似水柔情就那麽潺潺地传递给插菊。插菊不由自主地慢慢起立,梓卿举钗抚上发冠,忽又见他在自己王冠上一闪,然後才将钗别进插菊发冠。
插菊看不到自己头上之钗,却可以看见梓卿王冠正中的那颗东珠不见了,而其他人都可见凤凰嘴中正衔著亲王至尊的东珠。
皇帝看好戏一样暗笑,太後、淑妃和曦妃脸色稍变,郡主和敬王妃微微惊讶,只有敬王脸色是最黑的。梓卿手袖挥过,面纱已握在手中,转头:“母後,爱妃果然因母後之赏而铅华光耀。”
皇帝眼中无法掩饰的惊豔;太後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淑妃、曦妃瞬间惊白了脸;郡主第一反应是垂下眼帘避开去看那人而看向曦妃,嘴角浮出了冷然笑意;敬王妃频频眨眼而敬王整个人似乎被施了定身术。
梓卿知道插菊的美世间罕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承认即使九州踏遍也不曾见过如此倾国倾城之人。那时候他有片刻失神,有心底惊叹,唯独没有失去心智。大家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梓卿心中得意:“爱妃,还不去给母後敬茶谢恩。”
玉平递上茶,玉安在太後座前放下软垫。插菊愕然与梓卿对视几秒,跪到了太後膝前,高举茶碗:“臣妾谢母後恩赏。”
太後一直都是无言的,但是目光紧跟著插菊,直到插菊跪下口称谢恩,醒目的东珠流光熠熠。她很快收敛了细微的失态,保持完美慈爱的长者微笑接过茶:“好,很好。”
“爱妃还是初次见到皇兄与王兄,理应敬茶。”
插菊这次看也没有看梓卿,直接由二玉引到皇上身前。二玉递茶铺垫,插菊跪下敬茶,圣上很痛快地饮茶并且有赏;敬王则迟迟未肯接过来,敬王妃都有些急了,然而太後、圣上都不发话,哪里轮到她说话之理 。
虽然不是百宴同贺,瑞王府的筵开芙蓉一点也不马虎,珍馐不少,佳肴不缺,笑语似乎也盈盈。然而大概除了皇帝,插菊和梓卿三人外,这些珍馐对余者大约都有些失去味道。其实这场家宴甚至都不如梓卿未大婚前,在宫中与太後及皇兄王兄的那种骨肉亲情同桌进膳来得开怀。
本应该成为今天主角的曦妃不但没有因为生子登高一步,反而一个没有封号的男妃今天得到了皇家的全体认可──敬茶。谁都清楚在明日,宗庙之内将会多出一只属於他的玉牒。
淑妃得圣上体恤与妹妹相邻而座,人前含笑轻细语,桌下柔夷传安慰。万万不可在大喜的日子失仪於太後之前,无论怎麽说,妹妹是世子的生母,在府中地位无可撼动,而那个风华盖世的男妃因为性别也无非是一个稍高级别的男宠,虽然这理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