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们胆子再大也要在保住脑袋的前提下,所以还没有色令智昏胡乱作为。首先是清桑的主动入园;其次清桑配种除必要技师没有任何闲杂外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头牌们是服侍男人胯下之物的穴,而他们腿间那根一生在严加管束之下,只有客人为增加乐趣招男女妓同欢,个别特殊情况令他们插女妓提供观赏,他们才有机会了解一下男人的功能,大部分头牌们终此一生还是没有与女性交媾过。有此三项前提,嬷嬷才禁不住心底奢望设计清桑。
说起来,滑润还是第一个在生园进入女体的头牌。在第二次配种的时候,嬷嬷们为了达成目的,特例挑选强劲有力的数位阴膣(女妓)吞进了滑润的那根,最大程度让滑润兴奋,种液直接射入腔膣。
清桑不是第一次来生园,正因为曾经观摩过小倌配种,年少的他才对梓卿有那麽深重的感恩,愿倾情相报。但也恰是那次,他第一次隐约明了梓卿来意非善。所以他记得感谢、记得报恩,却收敛起不需要的情。
由於不假他人之手,清桑配种方法又不同他人,嬷嬷只能亲自上阵。正常配种第一期是七天,每天膳食皆有药入内,每次进膳之後产生不适痛感,偏偏人需忍疼在种场中散步,加速血液游走,促进药性吸收。
此时正是轮值到宁字穴初入生园,治理首次配种的穴,嬷嬷惯以宽仁取代苛厉,不仅允许个人小童12时辰相伴,对应的配种技师还会提前与种穴接触,调整放松他们心情,以消除真正配种时的陌生和紧张感。
进到配种场,为了偏於观察种穴随时变化情况,天暖时节衣物就免了,逢秋冬严寒时令虽著装裆下也是开放的。
嬷嬷对清桑身体了如指掌,当然不会忘记清桑与王爷之间的特殊性,对他自然有别寻常种穴。因为春秋嬷嬷与太医经常要为清桑会诊,专研清桑的养穴护穴之法,所以即便清桑已经出馆多年,他们也没有生疏了这幅身子。
何况嬷嬷们未雨绸缪,在清桑未出馆前就开始考虑王爷丢弃清桑後他们如何善加利用,如何克服清桑身体非王爷情不动的尴尬?这几年下来,他们其实已经明知再遇清桑机会渺茫,但哪怕是最细微的一丝可能性,他们都没有死心。
嬷嬷们并不知情,除了他们与御医的两方会诊,清桑还具有第三位医者,而且是医术远远凌驾於世的高人白骨医。若没有此去经年的功效,嬷嬷们妄想清桑配种还真不知能否成功。其实在梓卿饮用此去经年一阶段後,清桑已经敏锐发现身体的变化,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後穴不再仰仗、依赖他人恩宠。这也是为什麽清桑叩拜白骨医“树人之恩”,後穴的禁制解除,他才真正成为天地间的人而非物。
此去经年於清桑有重生之功,同时也有覆灭之灾。因为上古灭绝神药,白骨医也是平生第一次成功得到此去经年,而清桑获得自由身的代价是牺牲王爷後嗣,这才是触怒皇族的根本。
太後不愿为清桑在母子心中留下裂痕,早前对清桑虽有不满,但未有杀意。孰料小小妾室不仅不以夫为尊,尚胆敢触犯皇权,灭皇族子嗣,这种大逆之罪焉有不杀之理。但是皇帝有自己的考量,没有执意取清桑性命。
太後并不满意皇帝的做法,不过她认为清桑既然回到风月欢场,当然无法守身,儿子有皇族的骄傲,纵有不舍之心也定然不会再要脏了的人玷污皇族,虽保全了贱命但总归是被踢出王府。
清桑在生园难免也是日日汤药之苦,当年培植专属穴剩余的引子当然不可缺。二修被拒之生园外,别人侍童的工作则由园中资深配种师薄云亲为。薄云熟悉药膳的反应让每一只种穴都无法轻松散步,欲搀扶著第一次服药的清桑,却见那人淡然摆摆手自己走出去。薄云惊愕追了上去,凝神观察,若不是慢慢细密起来的冷汗,若不是指尖微微的颤抖,他几乎以为此人真的是在园中闲庭信步。
园中春色不可谓不美,只是时时都有在侍童搀扶下呻吟而行的头牌,他们多是未挂牌之前的那种套头中衫,不用掀起就看得出腿间已经支出;也有一些只著上装下体袒露者,他们的阳器被绑在小腹上,双卵目测极其饱涨,像秋日枝头沈甸甸的果实坠感十足。这些人看起来脚步更加滞钝,表情更加痛苦。
曾经的苦难让清桑忍下常人所不能忍,他脚下一样会有蹒跚,胯下一样有如一点火星逐渐燃起来,直到烧成一把火燎得那根炙烫,撑起的裤子摸起来似乎都会冒出火苗来,他唇中却无任何声音。
第一次进生园受教的记忆让清桑太深刻,深刻到他淡定下几乎掩藏不住惧意,才会在王府都筹划为滑润免去这一遭。有这个经历,他知道人人都逃不掉撑著高高的那根“散步”,而布料一旦摩擦痛如刀割,可他宁愿忍受钻心疼痛也坚持穿戴整齐,亵衣亵裤一件不少。
薄云静静跟在清桑身後,本应并排同行的他不由自主落後一步,眼前走得缓慢清瘦的脊背透著挺秀坚韧。在这个圈住著种穴的园子中,这人保持著一身风采与尊严,薄云初见以来对清桑容颜的惊叹此刻开始转为肃然。尊严,这是薄云第一次在生园中认识到这个词的存在。
突然爆发出惊天一样的惨嚎将沈浸在自己思绪的薄云吓醒,清桑也缓慢转向声音的方向。听得出距离并不远,只是清桑不愿顶著凸起遇见头牌们,所以他是向树木茂密小径去的。
“公子可慢行或就地休息,我稍後来寻公子。”薄云没有多说脚步匆匆。
那哭嚎依旧,只是断断续续。清桑实也处於极限边缘,靠了一棵树大口喘息。头牌进生园前挂牌那几年多少都吃过苦中苦的,刚才清桑也看见几个熬不住呻吟之外低泣的,可这般放声嚎哭就是那年眼见正在配种中的头牌们也不曾发出。
薄云在生园负责过多少种穴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了,还是第一次听见今天这种嚎哭。所以他立即放下清桑是以为这边出了大事。他之前已有两位配种师赶到,见他们脸色乌沈,而边上一位披头散发,脸上掌印清晰的种穴正被押跪於地,头杵地嘴被堵死。种穴拼尽全力挣扎,可按押他的二人是有功夫底子的生园武侍,一人一脚踩住他腿,胳膊反拧身後纹丝不动。
逐渐有其他种穴扶著或者靠著侍童走过来,却是被园中配种师赶过来的。片刻後有人端过来一碗绿色液汁,种穴头被揪起捏了鼻子拔出嘴塞,一碗汁灌了下去。就见种穴战栗不止,可是大张的嘴开合都不再有声音。配种师对边上的侍童示意,二人急忙上前给被跪押著的种穴快速处理狼狈之行。
薄云刚才就认出种穴是第一次进生园的宁枫。配种师负责生园之内的种穴,可是园外头牌他们也早熟悉,尤其宁枫还曾经是穴魁,性子出了名的嚣张傲慢,被捧惯了皮肉娇贵时间久了,也难怪进了生园会有此强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