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个高墙圈围住的园子门前,门边的墙上挂著牌子,2个触目惊心的大字:生园-----配种的专用园子。因为清桑这近10个月与男妓在北院一起上下午课,所以也知道了生园就在北院内,可是、可是为什麽会来这?他迷惑也紧张。差役交了嬷嬷的手令,带著他进了园子。园子里面原来并不小,而且应该说还很精致,翠竹和满园的花卉点缀著亭台轩榭,假山上还有泉水小飞瀑,真的很不错的景色,就是院墙的高耸给人一种关进笼子里鸟的感觉。
走近一大排相连的厢房,有低低呻吟入耳,差役带他进了第一间,日、月嬷嬷都在。差役回禀完退出门外,清桑见过嬷嬷。
“知道为什麽叫你过来?”
“清桑不知。”
“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
“生园。”
“知道生园为何所用?”
“配种”这2字要清桑说出,他就不由自主的有点点冷汗。
“来人。”
刚才退到门外的差役又进来了。
嬷嬷看著清桑交代:“他带你去每一个屋子参观一下,务必做到看得清楚明白,他会详细为你讲解,有什麽不明白的,你也可以直接提问。”
差役带他沿长廊走向都被漆成绿色的厢房,一边为他介绍:“从绿色开始才进入配种场,配种要分4个步骤,一般第一步准备要有7天,才进入二期育种3天,直到三期了才真正是配种。”他们已经到了。
第一间绿色厢房门口写著1,低沈的呻吟声音、浓郁的药香味都从屋子里传来,进去入眼居然是漂亮的纱帐,案子上的水瓶里也插著开得娇豔的鲜花,一个侍童打扮的人听见他们进来,从纱帐後面走出来。清桑觉得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脑中一晃,已经猜测出帐内是什麽人。
差役问:“今天怎麽样?”
“还可以,刚才喝的药,所以这会动不了,要过一时辰就可以起来了。”说著,侍童就掀起纱帐左右挂起,果然是北院上课遇见过的云思,清桑就是认出了那是云思的侍童,才知道帐中的他。对他有些印象,是因为他每次上课都仔细认真,可毕竟已过20岁,怎麽都比不上当盛的头牌,嬷嬷曾说他的後穴快开败了,不少次看见他被罚,但是他都非常隐忍地接受著。躺著的他好象在忍受痛苦,身体大半赤裸著就在腰下搭了一小块丝巾,看见清桑,他目光中也有惊愕。
差役对清桑言:“这位相公已经是第4次来配种了,经验丰富,这次进配种场才2天,还没有进入状态呢。但是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又对云思说:“别总在帐子里,看看园子里花草,亭子里走走坐坐,心情舒畅,产出了种子质量才高。”
“是,因为刚刚喝了药还动不了,所以才躺著先休息。”
“你还怕休息不够啊,再过几天你想走也不能走了。都这年纪了,若种子质量不好,嬷嬷们还不立即摘了你的头牌。”
他们又看了几个房间,都是一期阶段的,不同的就是已经有配种经验的头牌如云思看起来比较放松,吃了药带来的痛苦也仅仅是低低地呻吟;而今年新进来的第一次配种的就明显紧张得多,有的还眼中含泪,似乎哭过。到7号房间的时候,差役告诉他,这开始就是配种2期的了。等一期那些完成了准备工作,也就转进这里来了。
2期也是6个厢房,从7号房间出来的时候,清桑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到看完14号的时候,他出来後扶著长廊柱子深深地喘息,压制欲吐的恶心上涌。15号房间里正在进行的配种彻底夺去了他的血色,白得如雪。他提出都是一样的过程,所以不想看後面几个房间的了,不过差役拿出嬷嬷的命令拒绝了他。只是後来看见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免了看4期------其实4期在生园里就一天,是为了配种後的恢复训练,然後要回去配合嬷嬷赏的药再自己休息个5、6天才可以完全恢复。
回到日、月嬷嬷处,差役通报後嬷嬷只传了清桑进去。
跪见了嬷嬷,他们并没有要他起来。
“知道为什麽要你去参观吗?”
“清桑略知。”
“你也应该知道,”嬷嬷倨傲地看向跪在下面的清桑:“本来3年後你也应该每年进这里一次,而你摘牌以後就将常住这里了。你资质、天赋都属於难得极品的妓,我们也为了你花了大量心血,本来你应该生是欢馆的人,死是欢馆的鬼,但是你主人看中了你,使馆里10年心血终成空,我们的希望成泡影。後天,你的主人就要来了,我们就要你清楚地记住,你是欢馆里出去的头牌,是我们数十年辛苦所调教出来的精华,如果你伺候不周,丢了我们馆里百年名威,哼哼……”--------------------------------------P.S.[1] 前面滑润曾经的刑罚“雨淋霖”.
一纸休书25[下]
第二十五章 [下]
嬷嬷冷哼两声,如阴风穿透清桑骨头,他不寒而栗。差役突然声音急促地在外禀告,一个今年才配种的头牌出了问题。俩位嬷嬷急忙问了情况,拨脚就走。清桑不敢擅自起来,就只有一直跪在这里。他刚才就看见了那位头牌不对劲的样子,可只顾了自己的难受,没有去考虑正在配种的那些人远远不及,他们才是在无间地狱里呢。
清桑这一时刻已经没有语言可以表达出来对施爷的感激之情。无论是为什麽,没有施爷买走自己,自己现在已经挂牌接客,过上了送往迎来的生活。而想到今天所见,就是明天的自己,他真想说:粉身碎骨都不可以忘记施爷的恩典。
脚步声接近,他以为嬷嬷们回来了,跪直了身体。脚步声却走过这里,继续进到了隔壁的厢房,他们一说话,他就听出来,是星、辰嬷嬷来了。
“……总算要忙完了,想想後天施爷验收完,就带走了极品穴,咱们都看不到自己的调教成果呢,就这样没了。10年辛苦啊……真有些不愿意呢。”
“是啊,咱们的计划也全都被打乱了,否则过3年,那只穴一开始配种,馆里说不定又有新的极品诞生了呢。”
“我到现在还想不透施爷怎麽看中的这穴?照理应该之前应该没有见过啊?怎麽就知道是名穴呢?”
“我那天去主子那里,听见秋也问主子这话呢。”
“哦?主子怎麽说?”声音一下就兴趣盎然。
“施爷要这穴和他是不是名品根本就没有关系,要他就因为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