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树几乎是一听到苗浩达翻动壁橱门的声音就知道坏了,旋身看过去的霎那,入目所及的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喵老师简直……简直太让痴汉鼠疯狂了好吗!
还不等苗浩达开口“质问”,小白鼠……就喷鼻血了……orz|||
看着鼻子底下两道逶迤血痕的白小树,苗浩达摸着眉角沉声的笑了,而且一笑就止不住了。
这可怜可恨的小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唔,认真说起来的话,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只小老鼠的呢?
是从大一的大课上,他在那群叽叽喳喳的年轻半种人里闻到了他的味道,认出他是那个在路边被鬣狗胖揍的可怜小孩时?
还是发现他在人群中总是会用亮晶晶的眼睛偷偷注视自己时?
又或者是,他无意间发现这小东西居然翻他的垃圾袋时?
还是更变态的,他故意忘记锁掉凉台窗户,一心等待小老鼠“上灯台”时?
从物种的角度来说,他是猞猁,他是小白鼠;从食物链角度来说,他是那个站在顶端的,而他只是食物。
最初的路见不平,出自他身为半种人的骄傲,在他能看见的地方,他容不得任何半种人的恃强凌弱,既然担得起一个“人”字,最起码的尊严就是要能克制血脉中天承的兽`性。
然后,当他发觉不知何时起,这命里注定就要畏惧远避他的小东西,竟然敢怀抱着炽热又淫猥的心思恋慕着自己……当时,他是什么感觉来着?
恶心?并没有。好玩?有一点。纵容?似乎没了底限。
苗浩达成年后一直都是单身,平稳的度过了十几个于一般孤独雄兽撕心裂肺的发情期,沙穆都诧异的说他是性冷淡,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一个能让他动心动情的半种人了。
就在苗浩达都不得不承认沙穆这个说法决定认命了,小老鼠像一道明亮温柔的白光,以狗血却又自然而然的方式,出现了。
沙穆文艺范儿的说,这就是命里注定。
汪富贵大白话的说,这就是瞎猫碰上蠢耗子
——否则,依着苗浩达成年期过去那么久,怎么就没遇见一个可心的?白小树更绝,情窦初开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天敌。
自古都是猫吃老鼠,就算苗浩达是猞猁,也是猫科里的佼佼者,谁见过老鼠还会爱上猫的?
偏偏,看着胆小的白小树,还就是不走寻常路了-。-
汪富贵那天跟苗浩达密探的最后,说了这么一段话,“虽然那个笨蛋警告我别再‘狗拿耗子’,但我知道,他其实也想跟你告白的,只是他心里迈不出那个自卑的坎儿。你好好对他,必要的时候来点‘强制爱’神马的也不错,但一定记得,小白是个好孩子,他值得。”
苗浩达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我会的。”
其实刚开始察觉自己似乎对小白鼠有了兴趣,苗浩达还是有那么点点的纠结的,但他在意的不是他俩物种上的“敌对”,而是……该怎么让小老鼠知晓他的心意呢?
这似乎是个技术活。
毕竟,白小树暗搓搓的痴汉苗浩达,是因为他觉得对方不会接受自己。
若是让白小树知道自己的痴汉行为一直都是在大喵的眼皮子底下、在大喵刻意的纵容和默许下进行的,会不会一个恼羞成怒就翻脸不认账啦?
那熬了小半辈子才有了头次动心对象的苗先生,可怎么收场啊啊啊啊。
这种心态之下,苗浩达默默的被白小树痴汉了四年,在知道小老鼠决定留在市里工作时,动用手段把他划拉到自己的地盘里圈着,就等着慢慢把迟钝的小东西吃掉。
结果倒好,一夜之间,非常莫名其妙的,白小树开始绕着他走了!
原来好歹有一半把握能完全逮住小耗子的喵先森,这下彻底麻爪,要不是由自家竹马的提(牺)醒(牲),从汪富贵儿那里弄明白了小老鼠这反反复复的折腾所为何来,顿时心痒手痒,忍耐不得的决定立马回家吃掉他~
于是,苗浩达倒光了自己刚拆封的酱油(亲爱滴小盆有们,请记住浪费是不对滴),志得意满的跑去隔壁按响了门铃。
让我们把目光再转回现在。
白小树伸长了抖抖抖的手臂,浑身抖抖抖的像是脚底踩着电门,“你……你……”
苗浩达戳戳娃娃的脸蛋,指尖微微陷进硅胶制成的细腻皮肤,学着白小树的语气,“我——我——我?我的皮肤可没这么软。”
白小树嗷的瞪大了眼,容量不太大的脑袋转啊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满怀惴惴不敢置信,“喵……喵先生你不恶心我?”
一个喵字荒腔走板,听着就像小奶猫找妈妈,明明很纯情的事情,愣是被对面的苗先生听出了色色的味道,苗浩达把娃娃推落床上仰面躺倒,娃娃胯间的棒棒晃荡着竖起来,顶着苗先生前几天就失踪的子弹型骚包胖次笔直戳在空气中,支起一个棱角分明的小帐篷。
苗浩达的两条长腿连迈两步凑到白小树跟前,胸贴胸腿对腿,半寸空隙不留的亲昵感可怕的压迫着小老鼠脆弱的脑神经,小东西鼻子急促的翕动,沉醉又茫然的深吸大喵先生汹涌外露的性`感味道,脸红的像颗小番茄……唔,鼻子里头也好痒……
“我说,”苗浩达慢吞吞的开口,俯身低头的动作使得他的薄唇近在白小树的耳边,温热呼吸就吐在对方耳蜗里,“白小树,你有胆用我的样子做个充气娃娃天天晚上骑着它,没胆子跟我告白让我`操?”
小老鼠“叽”的一声惨叫,两耳唰地兽化,粉`嫩的几乎透明的半圆鼠耳支棱在头顶,圆翘屁股后一条细细的可怜尾巴颤巍巍的甩了甩,整个鼠羞的快要冒烟,嘴巴里惨叫着语无伦次的“叽叽叽”。
苗浩达乐不可支,不费吹灰之力的伸手穿过白小树的两腋,轻松把他半托半抱的压到墙壁上,左腿有力的插进小老鼠腿根,慢条斯理的蹭了蹭,“说,想没想过让我这么对你?”
白小树的反射弧刚刚跑完苗浩达的前一个黄色问题,呆呆的瞪着眼前大喵先生那张在他眼里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傻乎乎点头再点头,“我……我害怕,我怕喵先生你觉得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