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番外全[纯爱]年下文—— 作者:巫哲

作者:巫哲  录入:06-09

    “你是不是病了?”方驰扔下书包把它拎了起来,看起来挺活泼的,鼻子眼睛看起来都是正常的,“怎么这么乖啊?”
    黄总破天荒在他手里没有挥爪子,而是抱住了他的手指。
    “是怕我阄了你吗?”方驰啧了一声,“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的。”
    黄总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他肩上,在方驰坐到沙发上换鞋的时候,黄总钻进了他外套里。
    “哎?”方驰这下是真有些意外了,“你这是怎么了?”
    黄总当然是不会回答他,但窝在他外套里没动,弄得他外套都不能脱了,他怕脱了黄总没地儿团着会挠他。
    犹豫了半天,他抱着黄总进屋,飞快地换了件背心,在外面套了件运动服,再重新把黄总塞到衣服里。
    黄总很舒服地团着,没有挠他。
    方驰低头看了它很长时间,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孙问渠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从那天说完晚安,他没有再联系过孙问渠,主要是也没什么事儿,联系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每天的生活就除了学校和这间屋子,也没别的了,上课下课看书背书做题睡觉,这些一成不变的内容也没什么可说的。
    关键是,孙问渠也一直都没有联系他。
    孙问渠盯着桌上的这个壶已经有快一个小时了,他虽然没看时间,但心里差不多能估计出来。
    这壶的感觉是不是那人想要的他不清楚,但这差不多是他想表达的。
    简单的造型,简单的色彩,简单得一眼看上去似乎都没什么可看之处。
    但每一个弧度,每一根线条,每一笔颜色,都来自他无数的修改和修正。
    心血谈不上,但是真用心了。
    手机响了一声。
    孙问渠坐到躺椅里,摸过手机,马亮联系他不会发信息,这只能是方驰。
    方驰发过来的是条语音。
    “黄总总好像想你了。”
    还配了张照片。
    孙问渠第一眼看到的是方驰背心下紧实的胸肌,然后才看到了照片的主角,团在方驰外套里的黄总。
    孙问渠清了清嗓子,轻轻咳了一声,回了一条语音:“是你终于感化它了吧?”
    不知道啊,今天突然就这样了,娘炮了。方驰没再发语音。
    孙问渠笑了笑,举着手机对着自己随便按了一下,然后发了过去。
    这个照片给黄总一解相思之苦。
    方驰那边没了动静,孙问渠在椅子上轻轻晃着,继续盯着桌上的那个壶,还差几个配套的杯子,这几天做完了,这套东西就算齐活儿了。
    接下去就是马亮让他帮忙的另两个设计,没有限制也没有任何要求,只有一个主题叫“等待”。
    真文艺。孙问渠啧了一声。
    哪种等待。
    等待什么。
    是等待的心境。
    还是等待的过程。
    或者是等待的结果。
    手机响了,方驰的信息发了过来。
    给黄总看了,现在睡了。
    孙问渠拿着手机笑了好半天,给方驰回了条语音:“我想你的巧克力和芝麻糊了,也给我发张你照片呗。”
    我又不是芝麻糊和巧克力。方驰回过来。
    你是它们的代言人,给我来一张正脸带笑要能看见酒窝的。
    方驰又没动静了,孙问渠打了个呵欠,放下手机下了楼。
    爷爷奶奶都已经睡了,只有小子在客厅里,家里亲戚走了之后,爷爷就把小子的窝挪到了沙发旁边,那里暖和。
    孙问渠过去,小子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尾巴。
    “知道么,你哥想我了。”孙问渠在他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今天太冷,孙问渠随便洗漱完也没洗澡就回了楼上。
    手机屏幕亮着,他看了一眼,有方驰的信息。
    一张他带着笑的照片,正脸,能看到酒窝。
    孙问渠看着照片笑了笑,方驰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笑还是因为强行笑,看上去居然没有平时那种单纯的傻呵呵的劲头,而是一边嘴角向上勾着,带着一丝倔强和……野狗似的某种气质。
    还挺带劲的,孙问渠把照片存到了手机相册里。
    又点开日历看了看。
   
    第46章
   
    开学以后又下了两场雪,冷得很。
    方驰每天路边花坛都看看,琢磨着什么时候开春,什么时候能看到一朵花。
    不过这些花花草草的一直没什么动静。
    方驰复习的日子慢慢步入正轨,上课下课晚自习,每周三次跟肖一鸣一块儿去上补习班,老李找他谈过两次,对他现在的状态表示非常欣慰。
    不过虽然辛苦他能熬得住,但对于一条在乡下长大从来没认真学习过的野狗来说,这种生活还真的确挺闷挺压抑的。
    唯一的乐趣就是跟肖一鸣下了课回家的时候一块儿瞎贫几句,就跟以前那样,肖一鸣话其实挺多,他俩聊天儿一般都是他说,方驰在一边听着。
    关系刚缓和的时候,他话少,方驰话更少,经常说不了几句就卡壳了,这阵儿就好多了,方驰觉得他俩之间只要不提以前那事儿,也不说那个给他送书包现在又住他爷爷奶奶家的“朋友”,他就挺自在的。
    他做不到像肖一鸣那样坦然,他也不知道肖一鸣和孙问渠都是怎么能这么坦然的。
    但他也没法问。
    因为他不坦然。
    死结呢。
    “呸,”肖一鸣吃了颗栗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坏的,我还说它个儿大呢。”
    方驰嘿嘿乐了两声:“去索赔。”
    “就是,”肖一鸣点点头,又剥了一颗,边吃边说,“得去索赔。”
    “走,去索赔。”方驰也应着,边走边吃得挺热闹。
    “怎么不得赔十颗啊。”肖一鸣说。
    “才十颗就够了?得二十颗。”方驰说。
    “嗯,走。”
    “走着。”
    俩人说完谁也没回头,低头继续吃着栗子,过了一会儿肖一鸣转头看着他:“今年你生日过吗?”
    “不过,”方驰说,“这会儿了谁还过生日。”
    “嗯,那就不过吧,”肖一鸣点了点头,“明年过个二十大寿得了。”
    “生日礼物还是得要的。”方驰说。
    肖一鸣笑了:“那必须要,没得玩就算了,礼物也没有那也太虐了。”
    这段时间跟孙问渠的联系还是老样子,很少,一星期能说上那么几句话,不过有孙问渠在,爷爷奶奶找他倒是很方便。
    跟肖一鸣在岔路口分开之后,方驰戴好耳机正打算跑一段,他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到是孙问渠的号码时他忍不住轻轻往前蹦了一下。
    “下课了?”孙问渠的声音传出来。
    “嗯。”方驰应了一声。
    “今天怎么样?”孙问渠问。
    “老样子,”方驰叹了口气,“天天都这样,明天要去补课。”
    “上回是不是说那个老师讲题挺好的?”孙问渠笑笑。
    “还不错,跟你差不多,”方驰笑了,“反正我能听明白。”
    “那不挺好么,”孙问渠说,“奶奶跟你说话。”
    “嗯。”方驰点点头。
    奶奶也没什么重点,主要是问有没有吃好吃饱,有没有买营养品补补,方驰都顺着她全嗯嗯了,然后是爷爷来说话。
    爷爷倒不会说这些,就乐呵呵地跟他说了一会儿这几天有意思的事儿,谁家买了辆新车但是第一次开就把院墙撞倒了,谁家吵架吵得打起来啦之类的。
    方驰就笑着听,心里觉得很静。
    不过爷爷跟他聊完说去做饭了,也没等方驰说把手机给孙问渠,就把电话给挂了,这让方驰又有些不怎么静。
    孙问渠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过来:“你爷爷帮我省话费呢。”
    “他思维还停留在双向收费长途一块五的阶段。”方驰笑着说。
    “我问你,”孙问渠说,“就那个芝麻糊怎么做?我看还有芝麻,我想弄来吃宵夜。”
    “……你让我爷爷帮你弄吧。”方驰对于孙问渠自己做芝麻糊完全没信心。
    “应该很简单吧,芝麻都磨好了的。”孙问渠说。
    “还要搁糯米粉呢,”方驰犹豫了一下,“就……你放两勺糥米粉,五勺芝麻粉,再放点儿糖,把牛奶煮开倒进去就行了,没牛奶就搁奶粉,然后倒开水。”
    “好。”孙问渠说,那边传来“滴”的一声。
    “什么声?”方驰愣了愣。
    “录音啊,我录下来了,要不记不住。”孙问渠说。
    “……我觉得你还是让我爷爷帮你做,我老感觉你自己做的吃的要闹肚子。”方驰说。
    “我做好了给你看。”孙问渠笑了。
    晚上方驰正趴桌上写晚自习没做完的卷子,孙问渠的信息发了过来,配了张照片,是一碗芝麻糊。
    方驰看了半天,发了条语音过去:“怎么还放麻油啊?”
    “你这眼神儿也是泣鬼神了,那是蜂蜜,我加了勺蜂蜜。”孙问渠回过语音来。
    哦,看起来能吃。
    我先吃了,你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方驰放下手机,过了一会儿又拿了起来,点开了芝麻糊的照片看着。
    这是孙问渠把碗拿在手里拍的,他盯着孙问渠抠在碗边的大拇指看了好半天。
    孙问渠挺讲究的,指甲修得很整齐,干净,透着健康的淡淡粉色。
    好看。
    方驰又往前划拉了一下,前一张是孙问渠那天发给黄总“一解相思之苦”的照片。
    照片上孙问渠靠在躺椅里偏着头,手指撑着额角,唇边带着一丝很浅的笑容。
    拍得很随意,孙问渠每次拍照都很随意,但却总让人觉得舒服。
    方驰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一边,戴上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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