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得寸进尺,“我还要喝可乐。”
崔萍君瞪了眼谦谦,“想都别想,再说薯条也没了。”
谦谦慑于妈妈的淫威,只得不情不愿的自我安慰道:“好吧,有薯条也行。”
将谦谦送到幼儿园,回到家才八点,以往季无澈来她家吃早饭都差不多在八点半左右,所以说,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半个小时季无澈就要来了。
不知为何,对即将要见到季无澈这件事,崔萍君居然觉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和期待。
明明之前天天都见面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昨天发生了那么些事之后,好像有什么在悄悄的发生变化了!
崔萍君先去房间换了件裙子,这件裙子是她狠心花了两千八百块钱在商场里买的,一直没怎么穿,怕穿坏了。昨天她穿的裙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找都没找到。好在那条裙子并不是新裙子,也不值钱,所以崔萍君也就不在意了。
崔萍君要是知道她的裙子被季无澈撕破了,还被季无澈带回家,又被季无澈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大约八点二十五的时候,卧室里的崔萍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拖鞋“哒哒哒!”走路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崔萍君不用看,也知道是季无澈来了。
只有季无澈穿拖鞋的时候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像是和地板有仇似的。
因为季无澈要接送谦谦,所以崔萍君给了季无澈一把大门的钥匙,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崔萍君也相信季无澈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
崔萍君对着镜子深呼吸一口气,才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季无澈像个主人似的盛了两碗白粥放在桌子上,又把他买来的油条装进盘子里,而后伸手招呼崔萍君,“快过来,你那天不是说你想吃油条吗,我买了,这家油条很好吃,排了半小时的队才买到。”
这一瞬间,崔萍君有些想哭,她想起了她看的那部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里的台词,汤唯说:“他也许不会带我去坐游艇吃法餐,但是他可以每天早晨都为我跑几条街去买我最爱吃的豆浆油条。”
汤唯说这话的时候是开心的,幸福的,此刻的崔萍君好像也体验到了那种感觉。
男人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一个知冷知热疼你的!
季无澈见崔萍君站在那不做声,他抬起头看崔萍君,而后走到崔萍君身边,伸出手拉住崔萍君的手,盯着崔萍君,问:“丑女人,你怎么了?你这脸色不太好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崔萍君心里的感动和温情因为季无澈这话消失的荡然无存,她甩开季无澈的手,骂道:“你才欲求不满!”
季无澈嬉皮笑脸的说:“这你都知道?!”说着季无澈就要伸手去抱崔萍君,崔萍君忙后退几步,拍掉季无澈的手,斥道:“季无澈,我有话和你说,在这之前,你不准动手动脚的。”
季无澈见崔萍君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他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说:“行,我也有话要和你说,这样吧,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
崔萍君早上只是喂谦谦喝了一碗粥,自己确实没吃,这会儿早饿了,尤其看到自己爱吃的油条,她也忍不住了,便点了点头,走到桌子边坐下。
季无澈这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他问:“谦谦呢?还没起来啊?”
平时他一来,谦谦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今天连谦谦的影子都没看到。
崔萍君喝了口粥,说:“我把谦谦送到幼儿园去了。”
季无澈略略一想,也便明白了,那双桃花眼笑的更勾人了,他贱兮兮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他在的话,我们做事确实不方便。”
崔萍君又羞又气,真想拿起面前的碗,将里面的粥尽数泼到季无澈的脸上去。
崔萍君瞪着季无澈,“你再瞎说,以后就不要来了。”
季无澈忙说:“不说了不说了,丑女人,你别生气!”
崔萍君气的眉头跳了跳,“不准再叫那三个字,我有名字!”
季无澈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那我叫你小君君?”
崔萍君一阵恶寒,她觉得,还不如叫丑女人!
------题外话------
有二更,有二更,有二更,我努力的码字呀,亲们晚点来戳,么么哒,爱你们!
☆、第285章 季腿毛(二更)
男人一般都挺贱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轻易得到就不会去珍惜。自己应该再吊着季无澈一段日子的,一想到这,崔萍君就后悔的直锤沙发。
直到季无澈出门了,崔萍君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和季无澈就这样……在一起了?会不会太快了?季无澈会不会觉得她太随便了?
崔萍君一听季无澈这么说,才勉为其难的不做声了。
季无澈说:“你就在家躺着,我去接。”
连着来了三次,季无澈才满足,边哼着歌儿边穿衣服,崔萍君躺在沙发上骂道:“你个季腿毛!我的腰都酸的动不了了,怎么去接谦谦啊?”
崔萍君喘息着拽着季无澈头发,一口堵住季无澈荤话连篇的嘴。
“喜欢正面来?”季无澈凑上去亲了亲崔萍君。
崔萍君被那些话说的实在忍不住了,别着头哼出一声,顺势搂住了季无澈的脑袋。
季无澈笑的像吃了狼的狐狸样,平时就是个话唠,这时候更是带荤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崔萍君耳朵里塞。
崔萍君简直想吐出一口老血,“季腿毛,你贱不贱……啊……”
季无澈说:“急什么啊,来来,再来个侧位……”
崔萍君最后整个腰都麻了,实在忍不住就骂开了,“啊!你慢点啊,哎哟,我不行了!你快点搞完出去!”
不过,崔萍君显然低估了季无澈某些方面的能力,这好几年没碰女人的男人和刚出监狱的犯人没啥差别。
在沙发上,这个熟悉的地方,两人又来了一次,不同于昨天的那次,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无比的清醒,都非常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舔咬着彼此的唇舌,熟悉的像相交多年的恋人……
说完这些话,季无澈低头,吻住了崔萍君。
“你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谦谦说你这些年都没怎么出去玩过……”
“要是你晚上不想做饭我就给你下面条。”
“以后,我来接送谦谦,我管着他,你别操心。”
崔萍君的胸膛起伏激烈起来,没说话,环在季无澈肩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搂紧了一些。
过了良久,季无澈突然道:“丑女人,以后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两个人互相挪揄着笑了一阵,又齐齐沉默下来,脸上都带上了一丝激动的微红。谁也没再说话,只静静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气息。
崔萍君哈哈大笑,“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季无澈问:“……你这也不是夸人的吧?”
崔萍君的手在季无澈紧挨着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她说:“其实我也挺佩服你,外表吊儿郎当,内心却很纤细,纯情的一逼。”
“是夸人!”季无澈挺认真的说:“我挺佩服你的!”
崔萍君“嗤!”的一声也笑了,“喂,季腿毛,你这话不是夸人的吧?”
季无澈一听这个问题哈哈大笑了起来,乐了一会儿他道:“其实……你这种丑女人挺难得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把自己拾掇的好好的,天塌下来日子照过,死都要撑着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这点是令崔萍君无法理解的,毕竟,她长的并不漂亮,而且她还带着谦谦……在所有人看来,她并不是一个好的适合的交往结婚对象,据崔萍君以前对季无澈的了解,她知道,季无澈这个纨绔富二代是个绝对的外貌控,她不懂,季无澈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崔萍君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她问季无澈:“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很多时候,女人大多都是感性动物,对精神的需求有时候甚至会高过对*、对物质的需求,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们彻底沦陷,不可自拔。
崔萍君不说话了,季无澈的这个浅吻以及他的这句话,都让她悸动不已。
季无澈伸出食指勾住崔萍君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而后,他搂住崔萍君,说:“没办法,谁让我就稀罕你!”
崔萍君被气笑了,“睡过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季无澈说:“迟了,你都睡过我了!”
崔萍君嘴巴动了动,而后说:“我要说不答应呢?”
季无澈说:“那不说昨天,就说现在,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崔萍君气道:“我哪里说过了?明明是你强词夺理。”
季无澈问:“你这吃完了嘴巴一抹不认账了?你昨天还说过你要对我负责的。”
“滚你的!”崔萍君抬起头,“我心里也没答应!”
季无澈伸出手在崔萍君的脑袋上摩挲了摩挲,嘴里说:“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
季无澈肩膀很宽,崔萍君蹭在季无澈肩上半点没挪窝,她吸了吸鼻子,说:“我还没答应呢!”
季无澈见崔萍君低着头不说话,他起身走到崔萍君的身边坐下,伸出手像哄小狗一样往崔萍君后脑勺上轻轻的拍了拍,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丑女人,你遇到了我,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崔萍君突然之间,特别想哭。
好突然!好意外!好惊讶!好感动!好……开心……
崔萍君这辈子都不敢奢想的两个字,却从季无澈的嘴里说出来了。
结婚……
季无澈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郑重其事,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可是他却说的像在教堂里宣誓一般,他说他是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的。
季无澈点了点头,看着崔萍君,说:“丑女人,你给我听好了,我和徐来那个孬种不一样,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的。”
崔萍君说:“肯定比以前好啊!”
季无澈挑了挑那双桃花眼,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懂事了,眼光变好了?”
崔萍君被说的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她解释说:“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沉默了一会儿,季无澈说:“丑女人,我没有说错,你眼光真差,徐来那样的孬种,你也能看上?”
季无澈用力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气,又似乎才想起来这是在崔萍君的家,对面还坐着崔萍君,他立马又把烟给灭了。
季无澈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崔萍君提起徐来,提起她和徐来的那些过往,他就异常的烦躁。
季无澈听完崔萍君的话,也不说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着。
不知道为何,崔萍君有种压抑许久后的轻松,连语气也故作轻快了许多,只是调子不自知的颤抖着,她说:“当时挺想不开的,甚至想过自杀,后来想想,挺傻的,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离了徐来为什么就不行?所以,我就一直一个人带着谦谦。”崔萍君抬起眼看着季无澈,接着道:“我不否认,我对你是有感觉的,但是,如果你和徐来一样,只是玩玩,那恕我无法奉陪,我是真的玩不起!”
除了林一夏,这是她第二次和人提及此事,而倾听的对象却是季无澈。
崔萍君点了点头,“是。”
“所以,真的是他甩了你?还甩了两次?”季无澈问。
事情过去太久了,往事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启齿,回忆起来只像一幕幕没有色彩的画……
崔萍君知道季无澈在问要不要交往的那个问题,她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再次坐在沙发上,而后缓缓开口:“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和你说说我和徐来之间的故事。”
季无澈说:“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崔萍君问:“你要问什么?”
季无澈双手抱在胸前,说:“行啊,我可以不解,但是我问你问题,你必须得正面回答我。”
崔萍君跺了跺脚,说:“我不看我不看,你别解了。”
季无澈说:“我肚子上的毛长的有些靠下,我不解皮带你怎么看?”
崔萍君还是没敢放下双手,她说:“你骗人,给我看肚子上的毛你解皮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