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林一夏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夸季无澈,是说明我表姐的眼光好,她终于找到一个对她好肯为她出头的男人了,我真的挺为她高兴的。”
江痕握着林一夏的手,弯起嘴角说:“其实,你眼光比她眼光更好!”
林一夏:“……”
这人最近有些自恋啊!
林一夏怕徐来好了之后会报复崔萍君和谦谦,想了想,朝江痕道:“老公,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徐来再也没法来找我表姐和谦谦的麻烦啊。”
江痕说:“可以。”
林一夏伸出手勾住江痕的脖子,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太好了!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
江痕嘴角边的弧度渐渐扩大,“继续。”
“继续?”林一夏愣了愣,“什么继续?”
江痕说:“刚才的亲吻可以继续往下。”
‘往下’两个字的音咬的格外的重。
林一夏:“……”
这人最近也越来越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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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打电话给崔萍君,兴奋道:“表姐,本来我还准备替你出头呢,没想到啊,季无澈先替你出头了。”
崔萍君正在律师事务所上班,闻言,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问:“一夏,你说什么?无澈他做什么了?”
林一夏诧异的问:“季无澈没和你说啊?”
崔萍君说:“没有啊!”
“低调!”林一夏啧啧道:“这人太低调了,和雷锋一样啊,做好事都不说,肯定全都记在笔记本上了,你记得回去翻翻他电脑!”
崔萍君好笑道:“他电脑里除了黄片还是黄片,你让我看什么?”
林一夏“哇!”了一声,“那正好啊,你们俩一起观摩学习!多多为人类繁衍做些贡献!”
崔萍君听的耳朵直发烫,“一夏,你是不是因为最近怀孕的缘故憋坏了,憋的思想也不健康了!”
林一夏摇头否认,“我才没有,是江痕,江痕憋坏了,我和你说,江痕他天天晚上扳着指头和我算还有多少天到第四个月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崔萍君:“……”
林一夏边笑边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别和人说啊!”
崔萍君道:“你放心,我脸皮薄,这种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和人说。”
林一夏嘿嘿笑道:“表姐,瞧我对你多好啊,这种私密话都和你说。我真的是把什么老底都兜给你了,毫无保留!”
崔萍君说:“那你把你银行卡的密码告诉我。”
电话这头的林一夏顿时噎住,好半天才吭哧一句,“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儿!”
崔萍君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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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萍君一直忍着没问季无澈,等晚上把谦谦哄睡着之后,崔萍君才问季无澈,“你又去找徐来了?”
季无澈没想到崔萍君居然会知道这事儿,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崔萍君,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崔萍君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季无澈看着崔萍君脸上毫不掩饰的紧张和担忧,心下一阵烦躁,“怎么?你担心你那个初恋情人啊?你还对他余情未了啊?不过,你别想了,他那个地方废掉了,不能使了,满足不了你了!”
崔萍君并不知道徐来出了车祸,那个地方被撞的再也不能起反应的事儿,她问:“什么意思?什么废掉了?”
季无澈冷笑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废了,不是男人了!”
崔萍君瞪大双眼,提高声音问:“你干的?”
季无澈被崔萍君这个反应弄的更加火大,在他看来,崔萍君这个反应就是因为崔萍君心里还有徐来。
他拉着脸说:“我干的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崔萍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无澈,眼睛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的往下掉,她伸出手背抹掉眼泪,道:“季无澈,难道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怎么?你还真舍不得他?你舍不得你就去找他啊!”季无澈说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大力的砸在地上,“老子的眼睛被屎糊住了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崔萍君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季无澈道:“季无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
季无澈冷哼一声,“你以为老子稀罕待在这!”说完这话,季无澈大跨步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大力的“砰!”的一声门响,崔萍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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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萍君一直哭到后半夜,期间,季无澈一直没有回来。
崔萍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的还特别安稳,好像季无澈还在一样。
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了,崔萍君慌忙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边套衣服崔萍君边在心里自责,怎么睡的这么死呢?
上班肯定要迟到了不说,还有谦谦,她还没做早饭给谦谦吃,还没送谦谦去幼儿园,不过现在看来,早饭肯定做不了了,只能随便在路上买点了,还有,要先打电话和领导请假……
崔萍君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厨房里有动静。
这个家里现在除了她就只有谦谦了,难道是谦谦?可是谦谦那么小,他是不可能会做饭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厨房门口,厨房里,季无澈系着围裙在切葱。
崔萍君愣住了,她觉得自己肯定出现幻觉了。
季无澈昨晚不是走了么?他怎么会在这?!
季无澈看到崔萍君,朝崔萍君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眉梢上挑,倒显得尤其的风情无限。
他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刷牙洗脸!”
“谦谦他……”
崔萍君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无澈打断,他不悦道:“谦谦被我送到幼儿园去了,你们公司那我也帮你请了半天假了,你赶紧去收拾你自己吧,瞧瞧你那副鬼样子,眼睛肿的跟个电灯泡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回来呢!”
听着季无澈略带恶毒的絮絮叨叨,不知为何,崔萍君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高兴的都想哭了。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季无澈没有走,真好!
待崔萍君洗漱好之后,季无澈的面条也下好了。
没办法,季无澈只会下面条,且只有下面条的味道还不错。
季无澈端了碗面条放到崔萍君面前,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我才离开几个小时,某个人就连班也不知道去上了,谦谦也不知道去送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让人省心啊?!”
“我就知道,这个家离了我不行!”
“我这么帅,又这么重要,某个人还不知道珍惜,还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
“我要不回家啊,某个人肯定寂寞死了!”
“……”
某个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崔萍君嘴里吃着熟悉的味道的面条,耳边听着季无澈不满的絮絮叨叨,崔萍君觉得此时的季无澈就和个深闺怨妇似的,一想到这个比喻,崔萍君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季无澈看到崔萍君笑,更加不满了,他板着脸说:“我都没笑,你笑什么笑!”
崔萍君不想和季无澈争执,便低着头专心的吃面。
季无澈见崔萍君不理自己,更加不满了,那双桃花眼里蹭蹭冒出来小火苗,他问:“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崔萍君抬起头看着季无澈说:“听见了。”
季无澈问:“听见了怎么不吱声啊?”
崔萍君:“吱!”
季无澈竟然“噗嗤!”一下乐出来了,可能他觉得自己就这么乐出来挺没尊严的,所以他拼命的咳嗽了几下,想把刚才的“噗嗤!”掩饰掉。
他不屑道:“多少年前的笑话了,也就你这个土人还拿出来用!”
崔萍君继续低头吃面。
季无澈问:“怎么又不吱声了?”
崔萍君抬头正欲说话,季无澈说:“不准说吱!”
崔萍君说:“你以为我是某个人啊,同样的话要说好几遍,跟个复读机似的。”
季无澈不满的眯起那双桃花眼,“你说谁复读机呢?!”
崔萍君说:“某个人啊!”
季无澈哼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某个人就是我!”
崔萍君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说的那么多某个人都是你自己啊!”
季无澈怒道:“崔萍君,你说句软话会死啊!我都把我自个儿的脸面踩在脚底下不要了,你就没话和我说啊?”
崔萍君深呼吸一口气,说:“有。”
季无澈心下一喜,道:“你说。”
崔萍君问:“昨晚你是不是睡我床上了?”
季无澈被噎住了,半响才道:“我起的比你早,你怎么知道我睡在你床上?”
崔萍君说:“因为我闻到了你的味道,感觉到了你的怀抱。”
季无澈:“……”
很神奇的,崔萍君的这句话,让季无澈昨晚上那么多的怨气和愤怒全都消散的干干净净。
不过季无澈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崔萍君,他故作不快道:“耍什么女流氓啊,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都不带看的。”
崔萍君喝下最后一口面汤,起身,走到季无澈身边,什么也没说,只低下身子,在季无澈的唇上亲了一口。
季无澈被亲的有些懵,几秒之后,他伸出手擦了擦嘴巴,嫌弃道:“一股面条味儿,难闻死了!”
崔萍君怒道:“你嫌弃个屁啊!面条明明是你下的!”说着,崔萍君就欲转身离开,这时,季无澈猛的站起身,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崔萍君,出口的话语委屈的不得了,“亲一下怎么够?!你多亲我几下会死啊!”
崔萍君被气笑了,她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季无澈抱她抱的太紧了,她无奈道:“你倒是松开啊,你这样我怎么亲啊!”
季无澈闻言,赶紧松开崔萍君,让崔萍君面对着自己,两人抱在一起迅速又急切的热吻了起来。
连空气中的味道都变的暧昧起来。
一吻毕,季无澈抱着崔萍君,说:“丑女人,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崔萍君抱紧季无澈,轻而有力的“嗯!”了一声。
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失去季无澈!
季无澈说:“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崔萍君看着季无澈,一脸认真道:“无澈,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
季无澈一听这话,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问:“那徐来呢?你对徐来还有没有旧情?”
崔萍君低下双眼,道:“我和徐来之间早就成为过去了,他抛弃我,抛弃谦谦,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没有担当的人,我不想再提起他。”
季无澈问:“那你昨晚还怪我去教训他?”
崔萍君说:“我不是怪你,我是怕你因为冲动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是个律师,我见过太多太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违法犯罪行为的人,所以,我不想你也那样,徐来,他不值得你为他违法犯罪。”
季无澈这才明白过来,他问:“这么说,你是担心我?”
崔萍君反问:“不然呢?”
季无澈笑了起来,“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们还瞎吵吵个什么劲啊!”
崔萍君想了想,她问:“所以说,昨晚你以为我担心徐来,所以,你吃醋了?”
季无澈清了清嗓子,道:“我怎么可能吃醋?!要吃醋也是你为我吃醋!你看上次去吃自助餐的时候,还有女人找我要微信呢!那个女人,不光年轻,长的又漂亮,你说气人不气人?!”
崔萍君气的直接一口咬上季无澈的脖子。
两人闹了一会儿,崔萍君说:“昨晚没洗澡就睡了,我先去洗个澡。”
“不洗!”季无澈的手伸进崔萍君的衣服里捏崔萍君的腰,另外一只手伸进兜里摸出钱包拍在桌子上,“钱都给你,陪我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