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央的皇帝,父亲他,是大央的忠臣……我,我输给你,变成了你的玩物,让他们蒙羞……”卫昊天的心一阵抽搐,脸色也开始变白,他将头偏过一边,避开日燎的目光,父母的死是他一辈的痛,他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你以为是你害死了卫武夫妻?哎,小昊儿,有时候你还真是幼稚得可爱呀。真的要死,在得知你进宫的第一天,他们就可死掉,还用等你回到卫将军府?而且还没将那故事的结尾告诉你,这样就死,根本不合情理,而且你也因为害怕他们出事,所以才故意不想他说下去吧,”日燎啧啧地笑出声,一把翻过身,将卫昊天压在身下,小心地避开那满脸令他讨厌的络腮胡子,偏过头去舔弄着他浑圆小巧的耳垂,因为羯和族带皮帽的关系,所以他的双耳避免了涂上黄色的颜料,“实话实说,莫扎里只是你的中途站,你想去的目的地是西羝吧!”
“你……”卫昊天一惊,居然让这疯子猜对了!知道那天的事不奇怪,因为跟随侍卫肯定会回报,但是知道自己想去西羝,却令他惊奇万分。
“谁叫我这么留意小昊儿的一举一动,”日燎若无其事地轻笑,在卫昊天的耳根呵着气,“如果我说,西羝的风氏是害死卫武夫妇的直接凶手呢?”
“西羝……?”日燎的言语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以至完全没觉察到他的轻薄的举动,卫昊天秀丽的双眸圆瞪,久久不能言语。从父亲那天告诉他的不完整的故事,聪明的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西羝王族有关,对西羝公主风源香曾经对他说过的也开始接受,所以一从央都逃出来,他就想从莫扎里沙漠取道西羝,查明自己的身世之迷。
“其实你也不应奇怪的,毕竟西羝的风源香曾经找过你,她想干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日燎张开嘴,轻含着卫昊天的耳下的小珠,含糊不清地说,“而且除了这些,我还知道很多哟,尤其是关于你的身世之迷。”
“我说过我已经不会再在意这些,我永远是卫昊天,大央镇国将军卫武的儿子!”卫昊天心烦意乱,除了日燎那些蛊惑人心的话之外,被那可恶的家伙玩弄的耳朵又痒又麻,浑身上下没来由地隐隐发热。
“是吗?那就算了。不过假若你想去西羝查证些东西,赶快去吧,三个月后,它就会变成大央的领土了,恐怕很多都永久地湮没在尘土之中,想找也找不到。”不满意卫昊天似乎还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日燎右手也开始轻轻抚摸着卫昊天的脊背,满带挑逗的意味。
“欲求不满的疯子,”只安份了两晚,变态还是变态,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想得到自己的身体吧!感到了日燎的下腹的欲望已经硬绷绷地挺在他的双脚间,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裤子也能感应那异常炽热的温度,卫昊天面带不屑,尖锐地问,“用我的身体来交换你的所谓情报?”
“哈,小昊儿,拥有三千佳丽的大央的皇帝真的那么像欲求不满的男人?”日燎大笑着,“还是欲求不满的是你?如果小昊儿想要,就出声嘛!我是随时候命的。”
“你……变态,明明是你……”卫昊天脸色一红,由气又急,却没继续说下去。虽然与日燎有过无数次亲密的关系,始终还是脸嫩得很的他,像日燎那样的调情他根本应付不了。
“好啦,是我,是我欲求不满,不是小昊儿,”日燎痴迷地望着因羞涩气愤,而满脸绯红的卫昊天,全身一阵激荡,甚是难以把持,“六百一十三天没有碰过你了,欲求不满是当然的。不过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君无戏言。”
“是阴谋吧,”卫昊天冷笑不已,这男人想什么他还不清楚吗?不勉强他?哼,但是会想着法子来算计他。
“是有阴谋啊。难道你以为我风沙万里的来到这里,痛苦地控制着自己强烈的欲望,只为了衣不解带地抱着你入睡?这不太像我,那个只会强抢豪夺的日燎啊,”日燎自嘲一笑,“从帝恪族来的消息,知道莫扎里出现了那么一个军事天才,本能地知道会是你,兴奋得彻夜难眠,恨不得马上插翅飞来。以为自己会恨你的背叛,这种想法对你来说很可笑哟,你大概会认为我们一向都是敌人,对敌人可以不择手段,何来背叛呢?但对我来说,你就是背叛!只不过对你,我连生气都生不起而已。只好迁怒其他人啊,这年来,因为小事被我惩罚的大小官员不知数目。”
“你向来都是心冷手狠,决不轻饶别人过失,心胸狭窄的人,犯不着将我逃离的事情与那些受罚的官员混为一谈。”卫昊天轻蔑地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
“心冷手狠,心胸狭窄?小昊儿,”日燎苦笑着,“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你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卫昊天目不转睛地正视着他,坚定地说。
“那你说说我对谁心冷手狠,又对谁心胸狭窄了?”这样的小昊儿还真可爱,带着宠溺的微笑,日燎亲昵地问,刚刚停下的大手又继续在卫昊天修长的身躯上下游动着,“你不是想说拓和靳鹰吧?日拓不听君令,私自回皇城,我只是遵照父皇的命令让他去守皇陵。皇位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就好像在战场上决生死一样。与生死相关的,小昊儿的手法也不见得如何光明磊落啊。至于靳鹰这家伙,我的确讨厌他,不过也没有作出任何公报私仇的事情,而且他的官职还步步高升,直到他和你逃走前,我甚至还想把晴嫁给他呢。即使他背叛于我,他的那帮危山的兄弟,我却并没有降罪和迁怒于他们。皇帝是一国之君,考虑的绝不是一己之私欲,不能带着私人情绪对待自己的臣子,否则大央如何能持续强盛富强?除了对你,我的小昊儿,我会记住你所有触怒我的事,记住你为拓去做的一切,其实并不因为愤怒,而是嫉妒……”
“算了,我不想再听你的疯言疯语!真难得,自大骄傲的日燎肯对人低声下气,不过你休想用这个方法来打动我,死心吧,我不会轻易受骗的!你的手放规矩点!”该死的手,像炽热的火球,被它抚摸过的地方要被灼烧过似的,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变态察觉自己的异状!深深呼了一口气,卫昊天故作不耐烦地冷冷一笑,强将刚刚在心底泛起的波澜平复。
“还是小昊儿聪明,怎么也瞒不了你。的确是有人向我进言,说卫昊天是个面冷心热,吃软不吃硬,宁折不屈,十分骄傲的人,但我只要学会尊重他,让他自由翱翔,就可得到他的心,小昊儿,你认为他讲得对吗?”似乎放弃了去挑逗,日燎晒笑着,将头埋在卫昊天的胸前,倾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胡说八道……”卫昊天强挤出四个字,即使隔着这么厚衣服,但是日燎火烫的体温越来越令他难受。而且这疯子……他居然紧贴着自己敏感的下腹不停地缓缓磨蹭着,立时自己全身便又酸又麻,发软发烫,连自己的欲望之源竟然也发生了难以置信地变化,更令他羞耻的是自己的后庭也开始发痒空虚,竟然渴望……
“也有大臣向我提议,卫昊天就像一只立志飞得又高又远的雄鹰,如果不找一个笼子把他困住,恐怕就一飞不复返,那个笼子最好就是他在乎的人,他在乎的人很多,丝毫没因为卫武夫妇死了就不复存,现在更增加了不少,当然包括羯和族,昔日的部属啦。”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不断飚升的温度,更雀跃地发现了那被自己故意磨蹭的部位发生了明显变化,日燎松了口气,这一局,自己赌对了。
“够了,你……你休想再威胁我!”卫昊天再也忍不住,奋力地坐起来,一把将日燎推开,罂诘卮约壕尤欢哉夥枳佑杏啥瘢?BR> “哈,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小昊儿,承认对我也有欲望那么令你害羞吗?这不像男人哟。”日燎纵声大笑,要知道他可是被炽热的欲望折腾得痛苦万分,不过这可不能急功近利,不能为了眼前的私欲而打乱了这美好的开始。
“混蛋,谁对你有欲望!”卫昊天慌乱地穿回衣服,他实在不想与这疯子呆在一起,他可不想变成疯子,原来疯病真的可以传染,“不要再耍阴谋,这儿可不是大央,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绝对不会饶了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回去,否则央都可能兵变也未知。”
“小昊儿,你是在关心我吗?实在令我太感动了!”日燎继续扬声大笑,望着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卫昊天,竟然毫不避忌声音是否会让被守卫察觉。知道吗,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笑声,原以为已经可能永远失去了你,却猛然发觉你竟然对我并非全是厌恶,这如何不令我狂喜?虽然只有三天,但不枉此行了,回去就可全心对付西羝,小昊儿,你真的不想作一次西羝之旅,我可不相信哟。
“很感谢各位尊贵的客人来临莫扎里,作为主人,我们欢迎所有善意到莫扎里再次做客的朋友,我们会以我们最丰盛酒菜,最美妙的歌舞来款待各位,不过假若是敌人的话,无论是大央,西羝或者是南珩,莫扎里沙漠数千年来埋藏了不少白骨,当然可以成为几万或者几十万勇士的葬身之地!”在一众的族长与长老陪同下,卫昊天欢送三国的使者,他倨傲地站着,黑得不见底的瞳仁里有一股不怒而自威的光亮,铿锵有力地说,“我们莫扎里永不惧怕任何的虎豹豺狼,假若它们敢闯进来莫扎里,无边无际的荒漠就会变成它们永久葬身之地。”说完他举杯至嘴边,朗声道,“各位请了!”
“虽然不能笼络莫扎里,但是这个结果也可以接受。”萧磊喃喃自语地说,将酒一饮而尽。他天性豁达,结果难以改变,也不会因此放不低。只是不能再看到那个仙子,令他耿耿于怀,难道他真的没那个福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哎,不经意地望上那个莫扎里的新霸主,猛然一惊,这双眼睛……
“哼,这西羝的使者还真是像那个小姑娘说的令人讨厌,” 何远云冷眼看着大央的使者,他居然还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粗豪的莫扎里新王者,不以为然地笑笑,只是一个极为粗鲁和平常的男子而已,又不是绝色美人,这家伙不是疯就是变态。皱着眉头,何远云侧过头,看向另一旁的西羝使者,却发觉风必正满脸的不甘心和怨恨,何远云忍不住努着嘴悄声地说,“似乎有人对这个结果甚为不满呀,西羝的使者还真分不清形势呀!莫扎里自立为王是势在必行的。”
“我们回去再作打算吧,大央是我们头号的敌人。西羝如有不测,唇亡牙寒,南衍也会是大央下一个的目标……”随口回应何远云的话,心中却满怀疑虑,双眼定定地呆望着卫昊天。何远云愕然地发现了主子的心不在焉,而且双眼发光的望着前方,顺着他炽热的视线,哭笑不得地发现主子居然犯了与大央使者一模一样的疯病,这外表粗豪无比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的魅力?无奈地摇摇头,何远云却倏然看见那西羝的使者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脑中灵光一现,他本能地大喊,“天女散花,小心!”
“觉悟吧,狗贼!下地狱好好忏悔去!”风必正阴狠地笑着,手上的仙女散花就已经向卫昊天等人身上招呼。事出突然,各族的族长和长老不及防备,眼睁睁地看着万千闪着绿油油的光芒的细针飞向自己。正当大家绝望地望着那些小针就要到达自己的身体时,猛地一阵强风将众人推倒在地,竟然刚好避开了那些毒针!
“哼,你死定了!”风必正像发疯的野兽,红了双眼,居然被他们逃脱了!那个该死的匪徒,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在一刹那用内力将银针打散,不,是两股内力,另外的一股将众人推倒!正在这时,一个女人飞奔进来,嘴里惊呼着,那个可恶的悍匪的女人,好,让她下地狱吧!风必正主意已定,狰狞地笑着,将最后一发的天女散花射向赫丽丝。
“昊……”刚刚离开的赫丽丝不知发生何事,飞奔进来,但眼前却无数的细小的针飞向自己,她吓呆了,一动不动地站着!
“赫丽丝,不……”卫昊天狂叫着,那些毒针离赫丽丝距离太近,不及思考,飞身将赫丽丝扑倒,用全身护卫着她,眼看着无数带着青绿的细小的银针就要全部射在他身上时,突然一阵一块黑影掠过,所有银针都钉在里面。紧接着一声惨叫,风必正已经倒在地上,右手掌心已经被一把匕首穿过,匕首激射进帐内的木梁上,几没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