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开胃菜
文案:
裘炜成了披萨店的「坐台少爷」!恩客:韩副总裁。工作内容:外送披萨。小费:一千块……某一天,他 意外升格当他的「管家」,谁知竟是恶梦的开始:他煮三餐,他在背后吹口哨调戏;他一时大意被他灌酒,一 觉醒来发现自己让老板「酒后乱性」……可恶!他竟遇上「职场大野狼」,不过别以为他这个小红帽是好惹的 !
韩宸巳在寻找「心灵滤净器」,而他刚好符合条件:涉世未深、性格单纯,应该能让他多点乐趣……首先 ,他花了点钱把他骗进门来;接着,他顺利达到「净化」目的;最后,他竟欲罢不能,决定不择手段来延长他 的「使用寿命」……
楔子
我叫裘炜,是个平凡的大学生,今年刚升格为四年级的老年族群,正值彷徨无助、摸不着方向的时刻。怎么说 呢?相信大家也体认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台湾的经济正值不景气,工作实在不好找,放眼望去,顶着学士学位 而失业的人满街都是,我深以为警惕。
所以,为了提高自身竞争力,我决定要再多多充实自己,努力考间好的芯克茨钅睿俪蛉〉没峒剖χ凑?迈进,很不错的理想吧?
但是,由于我家并非大富大贵,老爸老妈早在数年前离婚,而我则跟了妈妈,单亲家庭、单薪过活,要负担动 辄数万的补习费和台北高价房租真的不易,而且就学贷款应该不补助补习这一项吧?
因此,趁着暑假,我开始半工半补习的日子,成了某批萨店的工读生,是负责外送的服务。
这种外送的工作真的很累人,不过因为时薪较高,所以也只好咬牙硬撑,反正就当作是磨练自己的体能,顺便 看看众生百态罗!
但是工作时所接触的人,还是以学生和小家庭的聚会为主,因为披萨给人的感觉就是属于年轻、平价、速食的 文化,毕竟很少会有人在衣香鬓影的场合里叫披萨外送吧?
至于那些住在高级住宅大楼的顶层公寓、出入都开着双一或保时捷、拿刀叉切牛排的时间比拿着筷子扒饭时间多的人,在我的外送生涯中根本就不曾遇过,所以我认为那样的人和这样的食物应该时格格不入的。
但是,我的经验和阅历果然时太少了,因为就在最近这几天,我当真遇到这样的组合,证明之前我所叙述的纯 粹时个人刻板印象罢了。
不过,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不只是一种怪异的搭配,就连做出这项“创举”的先生本人也很怪异。
并不是长相的问题,因为他让同样身为男人的我,只能捶胸顿足、怨叹造物主的不公。而是行为,他这个人…
…真是奇怪,试问有谁看过叫披萨外送是还给小费的人妈?
我一直以为,那只有在五星级大酒店或某些声色场所中,才会这种“好康”的事情出现……难道,这又是我得刻板印象?
我是韩宸巳,韩氏集团副总裁。如果以为这样的地位就改配上相同分量的啤酒肚与秃头,那可就大错特错。 我今年二十八岁,未婚,曾有星探找上我,但是我认为驰骋商场远比跑跳舞台要来得有趣,而且我讨厌被“观赏”。要我整日被疯狂跟监、还得堆那些无知的小女孩摆出白痴笑脸,抱歉!我敬谢不敏,我只喜欢身材火辣 、风情万种的尤物。
若问我何以敢如此确定自己一定会红到那种程度?很简单,只要我愿意,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以前如此,现 在亦然。
说说我的家庭,我又爸、有妈、有兄弟姊妹,该有的一样都不缺,这样算不算平凡呢?
我老爸现在正在加勒比海中的某个私人小岛上安度晚年,或是说风流快活比较贴切,他的第一任老婆早已魂归西天,而我老妈嘛……从第一任往下数去,大概是排在第五任吧!
那自诩倜傥有老而弥坚的老爸,大概是因为造了太多罪业,所以知道娶了我老妈,这才帮他添了个儿子,也就是我。
其他的孩子当然都是名唤“姊姊”的罗嗦生物,剩下为出世的,我老爸还在努力制造中,至于是弟弟还是妹妹 ,就交给Y染色体去奋斗吧!
当我研究所毕业后就继承老爸的事业,本来只是间大规模的建筑公司,但是我看准了旅游业的发展性,盖了间 多元化的度假村,更投资网路和通讯业,也替我赚了不少钱。也让股票上市后行情居高不下;在钱滚钱之下,
我又朝向大陆开拓市场,事业触角更延伸到了欧美。
就在这时,我老爸丢下一句“儿子,我以你为荣”,然后……他竟挥挥衣袖就跑到不知何时背着我偷偷买下的 私人岛屿享乐去了!
就这样留下我一人在这里忙到焦头烂额,他则和那些洋妞在碧海蓝天的沙滩下悠哉厮混。但是,同样流着韩家 的血,我岂会不懂享乐的道理?何况我又顶着一张更胜我老爸的脸蛋和完美身材,又怎能不人尽其材、物尽其 用?
所以我闲暇时的休闲活动,都是在翻云覆雨中度过的;我从国二真正“转大人”后开始,有过几个女人已不可 胜数,也懒得去记她们叫啥、名啥。
我精准的眼光不只用在投资上,一个在层层衣物包裹下的女人是A还是D,我一目了然。
我很挑食,不够格的求我,我甩都不甩;够格的,自然是她自动上门,我则亲自验收。
可是吃遍人间美味,餐餐牛排鱼翅还是会令人生厌。我非常需要休息,有钱不花是傻子,我还没视钱如命到焚 膏继晷、天天都在办公中度过。
反正我有位能干的秘书兼死党,而姊姊们虽然杂念,但也不至于是一无用处的花瓶。
所以,我把恼人的公事减半,把其余的全丢给这些有能有才的人去做;我打算要让自己过过清闲的日子,给自 己换点不一样的口味──我不是指女人,而是说生活。
因此从今日起,我绝不让老爸专美于前,他要风流,那我也来快活;不但要天天睡到自然醒,而且“有事上奏 、无事退朝”,我只丢了这句话给秘书和老姊们共勉之。
不过,最近帮我料理家务的王嫂告假回大陆探亲,这意味着我有两个礼拜没饭可吃,得自己外出觅食。这件事 实在麻烦,但我又不能不近人情,阻止两岸情感交流。
幸好,有种服务叫作外送,一本电话簿就能解决许多懒人的困扰。昨日晚餐我叫了份披萨,因为我没吃过这种东西,就这么简单的动机。
送披萨来的人是位大男孩,声音挺好听的,但是脸却被帽子遮去一半。
我忽然想要看看这拥有悦耳男中音的家伙长什么样子,我故意不把钱交到他手中,他只好抬头接,我便看到他仰起的脸──那是一张充满英气和有着跃跃欲试的躁动的脸吹贸鏊晕蠢匆欢称诖推笸肌?
眉清目秀的,看来舒服干净还有些稚气,肯定涉世不深。
习惯同业竞争中一张张的丑恶嘴脸,我对这位送披萨小弟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索性给他点小费当见面礼,然后──我在他澄澈的眼中读到惊讶。
很怪吗?我倒觉得还好,在服务业拿到小费代表一种肯定,不是吗?但他却嗫嗫嚅嚅的推辞,找了钱给我后就跑掉了,真是有趣。
所以,我决定多叫几次披萨外送。第一章微合上的原木门内,米白色窗帘将光线遮去大半,只留些许缝隙射入近乎火红的亮光,拖得老长的光束从地板一直延伸到中央那张深蓝色调的大床,映照出其上交叠的身影,不断重复着最原始的动作。
大床剧烈晃动发出闷响,一直到逐渐停歇;从激情高点落下,只剩浓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昏暗的室内。
韩宸巳稍微休息后,便自女人体内退出,站起身来。
“我去冲个澡。”无视身后怀着赞赏和梭巡的眼光,他径自往附设在卧房中的浴室走去。
费湘在平复刚才因激情而急促的心跳后也自床上坐起,并不拿棉被遮掩美好的身段。
“真是想不到,你不只脸长得好看,就连身材也是一流。”她嫣然一笑,“难怪这么多女人等着上你的床。”
闻言,韩宸巳轻笑一声,却令人听不出其中的任何情感。他转身又走回床沿,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那妳认为……等待是否值得?”
“当然。”费湘执起韩宸巳的手,挑逗的伸出粉红小舌溜过他的手指,试图再挑起他的欲望,可惜成效似乎不 太明显,因为对方收回手,不让她继续煽惑。
“时间还多,不是吗?”她只好点明。
“是啊,但是我现在想来点不一样的。”韩宸巳淡淡说道。
费湘眼一瞟,随即暧昧一笑,“喔?难不成……”她可不知道这位商业巨子竟有“那样”的癖好?她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难道是因为压力过重,所以导致他变相的发泄?
“我确信妳现在心中所想的与我所言的,是两码子事。”她嘴角那抹笑意,韩宸巳一目了然。
竟把他当成变态性游戏的爱好者?这蠢女人!有人说“胸大无脑”,他虽不赞成,但老是有这样的人会令人心生感叹,也怪不得他这么想。
费湘疑惑了,“那么,你所指的是什么?”
从认识韩宸巳开始,她就抓不准他的心思。她自认为对那些满身铜臭的男人已了若指掌,凭自己的美艳外貌和伪装的善解人意,就可以将他们迷得晕头转向;但现在看来,眼前这男人并非易与之辈。
“我对这骯脏的环境腻了,想要净化一下。”他倚在浴室门边,懒懒地说。
“什么?”费湘愣了一下,在总算想清楚韩宸巳到底在说什么后,她随即大笑出声。“你?”她指着韩宸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瞬间瓦解。
“用尽手段去吞并其它企业、私生活乱七八糟的韩宸巳,居然也有重新拾回良心、想要净化自己的一日?”
虽然自己跟他谈不上深交,但是从许许多多的蜚短流长里,费湘也晓得这男人冷酷的性格。
不管是生意还是感情,他都是极度残忍而不留情面;看似游戏的态度,隐藏其中的却是最锋利的刃。
没人敢去招惹他,以免激怒他而伤痕累累。就像她也只敢与他发展仅止于肉体关系,不会奢想副总裁夫人的头衔。
而现在这个“污染源”竟会想要净化自己?是她耳背还是错听了?
英眉微微上挑,韩宸巳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我不是说我自己,而是指你们。”
他何必劳驾自己去清心寡欲,他只是对身边的一些事情厌烦,要改变的是别人,只要换些不一样的人,他就不会这么厌烦。
“我?”费湘的目光从讪笑转为愕然惊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就对我腻了?从来没人这么嫌弃我,你是 哪里不满意了?”
她瞪着眼前这个令人猜不透心思的男人。
这对她而言,是莫大的侮辱!才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被嫌弃了?
“没有,妳的表现还不错。”韩宸巳不想再和她瞎扯,他所指的并非她所想的,而是其它不一样的尝试。
这女人,难得他大好心情的和她扯了这么多,看来只不过是浪费口舌的行为罢了。“不过,最近我看到一个满清纯的人,也许会挺合我胃口。”
“喔──”费湘这下终于明白,他所谓的净化,原来是想要染指不一样的?她不介意和别人共享,反正这家伙也一定不会专一。“是哪个可怜的小绵羊让你想要伸出魔爪,尝点鲜?”
韩宸巳笑而不答,只是走进浴室,“我饿了,帮我叫点披萨,什么口味都可以,电话号码就写在桌子的那张纸
上。”
“什……”费湘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道砰然合上的门,她这下更加确定自己不可能有了解这家伙心思的一日。他 居然……喜欢吃披萨?
门铃在韩宸巳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响起,他披了件浴袍就向客厅走去,人还未到玄关,就听到费湘的声音。
“唷,小帅哥长得挺不错的,大姊姊也很喜欢你这一型的,改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娇滴滴的语气带着半调戏的意味,接着是一阵模糊的男声传出,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韩宸巳确定是上回那个送披萨来的男孩没错。
“那个……我……”拿着盛装披萨的纸盒尴尬地站在门口,裘炜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搭讪,对象竟还是位热情美 艳的大姊,这突来的艳遇令他手足无措。
而且……她还穿得这么性感,只着了件睡衣就来开门,呼之欲出的浑圆让他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摆,只能任由热汗一滴滴的往下落。
上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男人开的门吗?怎么今日换成成熟美艳的大姊?
“害羞啦?真可爱。”费湘见状又娇媚的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她对这个送披萨的小弟挺有好感,一身干干净净的气质,还有双漂亮的眼睛。
要不要说?裘炜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不该讲。老板和同事都说送完披萨,有礼的接过钱后就能走人,可没告诉他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够了。”韩宸巳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已然招架不住费湘的热情,才出声阻止。不过裘炜的反应已快让他笑出声了。
他从没看过有人对飞来的艳福还不知道享受,一如不收无端横财一样,都彰显出他的涉世未深和单纯性格。
听到韩宸巳的声音,裘炜这才吁了一口气,“韩先生是吗?这是您的披萨,请您……”
他往前跨一步,想将发票与披萨递过去,却在绕过费湘之后,让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停下脚步。
男人只穿了件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那……往旁边一看,那个大姊也只穿了件睡衣,这代表什么呢?
脑海浮现出的答案令他的脸更红烫,活脱脱像只煮熟的虾子。握着帐单的手悬在半空中,也忘了该往前递去,只是眨着眼看着韩宸巳逐渐浮现出笑意的俊脸。
他心中的想法完全表现在脸上,韩宸巳看出裘炜的心思,更露出邪气的一笑,脸不红气不喘的为他解答:
“放心,你并没有打扰到我们,相反的,你将时间抓得刚刚好,我们刚好已经‘做’完。”韩宸巳极恶意的强 调了那个“动词”,让裘炜一张清爽干净的脸因此红得更加厉害。
对方怎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裘炜热烫着一张脸,忙不迭的猛摇头,“没……我没……”天啊!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连忙垂下头并把帐单递过去,等待对方拿钱的时间变得十分漫长,犹如一个世纪之久。
韩宸巳故意慢条斯理地转身回房间拿钱再慢慢踱步回来,他看着那张直盯着地上的脸,虽看不见他的神情,不过由红透的耳根可以想见他的尴尬。
精明的费湘瞧出些端倪,她讶然的看着韩宸巳,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兀自与地板对望的裘炜。
韩宸巳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把钱递给裘炜。“喏。”
裘炜连忙自腰包内掏出零钱要找给韩宸巳,但一抬头,就见到韩宸巳将手上另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发愣的自己。“小费。”
怎么又来了?
裘炜连忙摇头,婉言推拒着:“韩先生,我不能收……”
韩宸巳忽然冒出一句话:“卖披萨是什么行业?”
“呃……”迟疑了一下,裘炜这才回道:“餐饮业。”
这男人好怪,怎么会忽然与他研究起这问题?
“再归纳下去呢?”他又丢了个问题。
“嗯……”努力想了一会儿,裘炜又回答:“服务业吧?”
“在服务业能拿到小费是一种肯定,你知道吗?”
男人的话有不容拒绝的肯定,裘炜下意识的点点头。
“所以……”韩宸巳挑眉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收下我对你的肯定。”
裘炜怔愣的拿着那张千元大钞踏出电梯,走向停在外头的机车。
自己是何时伸出手接过这些钱的呢?他也搞不清,只知道下一瞬间人就拿着钱站在这里了。
那男人的论点很完美,可是他还是觉得很不安。所谓无功不受禄,他自认没有任何值得被人肯定的服务态度,所以他怎么能接受这些小费?
是不是该退还这些钱?裘炜想着就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脚步。
现在若特意跑上去归还,似乎很不礼貌,更何况他还是在收下之后才又说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