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束缚卫无攸的布巾,深深地吻上了他。 挑动的舌尖极尽所能地拨过他口中的每一个部位,手陆陆续续地卸
去阻隔的衣物。在灼热喘息间,卫无攸感觉到不足而难受地蹙起眉,焦急的手无意识地举起,抓着身躯上方的
健硕手臂,似求援地将赤裸躯体拉近。 赤裸肌肤紧贴上的那一瞬间,他从喉中发出轻而媚的叹息。 "好
美......"看着完全被药性激放出的媚态,凤翾喃喃地赞美,情难自己地不断吻着那双眉眼。 渗着汗水的肌肤
一点都不黏腻,还是有一种洁净的感觉,并散发出干净的气味,让他不断地吮吻,探遍每一寸躯体。 完全听不
清楚他在说什么,卫无攸只是不断地随着烙下的吻痕跟抚摸战栗轻喘,紧攀住身上的人生涩而主动地要求更多
。 被吻遍的肌肤渗出汗水,湿透了身躯。他毫无知觉自己的腿被高高抬起弯着,凤翾正在他身上放肆…… “
呃啊……嗯……”不明的痛楚让卫无攸起了一阵痛楚,战栗着想逃,发烫的身躯却仍不由自主地屈从于凤翾覆
上来的甜美热吻。 凤翾探索着卫无攸从没被碰触过的禁地,不断地动作,润滑干涩紧绷的身子,进而益加放肆
。 “唔……不……”疼痛让卫无攸想挣扎,但发烫而被情欲占满的躯体却无力作任何抵抗,反而是在凤翾的触
摸之下,渐渐从鼻间发出轻柔的甜腻喘息。 撩人的媚吟让凤翾已然亢奋的身体更加紧绷,他止住手上的动作,
使力将自己的欲望一一释放。 “啊!”身躯猛然相结合,瞬间的激痛让卫无攸不由自主地想要推拒他的拥抱,
却被强制地钳制住。 凤翾抬高他修长的腿,忍着想在他体内驰骋的冲动,慢慢的侵袭着卫无攸火烫紧窒的敏感
。 “唔!呃……呜……”卫无攸喘息呜咽着,伸手想抓住东西以减轻痛楚。慌乱的手触摸到腰上的手臂,指尖
便紧紧抓上去掐入他的手臂。 凤翾缓慢的动了起来,渐渐转为高涨的情欲刺激;而卫无攸摆动的姿态越来越狂
野,抚着他下身的手益加放肆。
“啊啊、啊……唔嗯……啊……”卫无攸咬着下唇,眼眸半闭,纯粹只有欲望的高昂喘息,随着渐渐激越到顶
点的快感嘶喊出声。 眼前燃起白色火光,是在无边欲色中唯一洁净的色彩。 头好晕......卫无攸半张开眼睑
,旋即因为眩晕又闭上。 身躯好沉重,一点都动不了,手指要弯曲也觉得倦懒;混沌的脑中似胀似昏,什么都
无法想,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他好累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的累? "皇上驾到--" 似从远处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让卫无攸攸地张开眼,眨动了几下酸涩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锦绣床帘。 这里是哪里?他蹙起眉,发胀
的脑袋仍是晕眩得无法思考,身躯也依然无法动弹。 "还没醒?"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床帘之外,有些熟悉的
嗓音这么问道。 “禀皇上,卫大人一直都没动过,奴才也不敢吵醒他。” "把早膳撤下,重做一份来。"那个
声音淡雅地命令着,"记得做清淡些的粥品,点心就免了。" "是。"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之后,门关上了。
皇......上?卫无攸攸地身躯一僵,背脊冒起了冷汗。
昨日......昨日到底是...... 一些紊乱的情景闪入昏胀脑中,他努力思索,但思绪却更加混乱。 随着踏近的
步伐,他不由自主地向床内缩了下身躯,眼睛却还是直直地看着微微挪动的床帘。 床帘揭开,俊美无俦的脸庞
瞬间显现,他像是被重击般地雪白了脸色;惊喘从紧空的胸口发出,只因为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那张脸,在模
糊的记忆中布满着汗水与浓浓情欲,赤裸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喘息着在他的身下,就像个女人似地被
—— 卫无攸胃部一阵翻搅,想吐而无法动作的作呕的感觉让他冷汗涔涔而下,只能紧咬着唇忍住不适。 “卫
卿原来醒了。”薄唇弯出优美的弧度,凤翾手一挥,示意宫人将床帘挽上后在床沿坐了下来,“怎么,还无法
起身吗?也难怪,昨夜朕可是没让你入睡地要了你一夜,可累着你了。” 一夜……卫无攸闻言重喘一声,想起
了自己一夜近乎淫荡地在他身下呻吟嘶喊,更数度主动央求—— 不!他不想承认,那不是自己,不是! 或许
是怒意压下了作呕的感觉,卫无攸终于松开牙愠怒地想斥骂,但发疼的喉中却发不出声音地哽着。 “不记得吗
?”
凤翾的手从半敞的衣襟中探进去,发现留有余韵的肌肤立刻因为触摸而微微战栗,笑容更深,“瞧,你的身体
可还记得清楚呢。” “别……别碰我!”他终于发出沙哑破碎的声音,胸口愤怒地剧烈起伏,全身更是不断颤
抖。 “真是不听话呵。”凤翾笑容没变,只是眼神变得不悦地俯身逼近他,四目相望地道:“朕还以为过了一
晚,你该是会听话点才对呀,卫卿。” “没必要。”他声音略哑仍愠怒地说。 为什么他得听从这个侮辱了自
己的人?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儿憎恶至此,而这人却是一个君主,高高在上的君王! “是吗?”将他的恨意
收在眼底,凤翾冷笑一声,修长的手往下探,按抚着卫无攸昨日数度达到高潮的男性象征,惩罚地轻轻一捏。
“嗯!”卫无攸立刻发出痛楚,却是带了些情欲味道的声音。在尝过一夜激烈的**后,他的身体感觉已经不复
从前,即使百般不愿,但那种滋味已然深刻入骨。 “乖乖听话,卫卿。”凤翾轻易就压住那无力的身躯,柔柔
吻上无可闪避的唇,轻缓爱抚他的身躯,“只要你听朕的,朕只会好好疼惜你。” “唔……”下身渐渐发热,
身体的反应让卫无攸惊恐地挣扎,“不要……不……” 见他仍是挣动不停,凤翾终于使力扣住他双腕,冷怒地
威吓道:“你莫要忘记,反抗朕会有什么后果。”
卫无攸瞬间停止挣动,一双略肿的眼眸泛着惊怒。 他的意思……他难道是说…… "你明白我的意思,卫卿。"
嘴角的笑容敛去,凤翾仅剩下冻人的冷意,"也最好牢牢记住了,清楚吗?" 全身因为他的话而愤怒地颤抖起来
,卫无攸胸口起伏不定,终于紧咬了下牙,绝望地点了点头。 “很好。”凤翾赞许似地轻吻他的肩间,柔声地
说:“现在闭上眼睛再歇息一下,晚点朕会让人送你回去。” 他顺从地闭上眼睛,合上的眼皮颤动了下,在眼
睫上溢出似真似幻的水光。 下了轿,卫无攸踩着虚浮的步伐,身形摇晃地穿过前庭,走过厅堂,回到自己的院
落。 一路上,他就像个幽魂似的飘忽,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忘了先向爹娘请安,也没有理会跟自己打招呼的
弟妹,只觉得头胀痛得厉害。 进了自己的院落,他茫茫然地立在书房中,看着架上自己读过一遍遍的经史子集
,走了过去抚摸着自己甚为爱惜的书册。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所为何事啊!只是踏上仕途,求取功名以裨益
天下,为什么他会遇上这种事情?为什么…… 什么状元?什么功名有成?什么经世之道? 哈!简直荒谬可笑
之至!
卫无攸眼神转为愤恨地瞪视着书架上的书册,攸地伸出手丢下书本。一本、两本......到最后,他索性抓住整
个书架,用力地向前拉扯,推倒在地。 架上的饰物跟书本尽数落地,一连串的乒乓巨响吓坏了经过的佣人。看
见他们向来斯文的二少爷一脸从未有过的苍白愤恨神色跟暴怒,佣人们更是大吃一惊,慌忙跑去禀报卫家的老
爷夫人。 “攸儿,你怎么了?”匆忙赶来的卫老爷也吓到了,慌忙安抚,“有话好好说,别拿你的书发脾气呀
!那不是你的宝贝吗?” 突然的耗力让卫无攸喘息着,但对爹亲的制止恍若未闻,又伸手去拉其他的书架,仿
佛要将这一切破坏殆尽才甘心。 “无攸!”卫无华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踏入几乎要被破坏光的书房厉声制止
:“马上住手!” 震动了下,卫无攸终于停手缓缓转过头,看着兄长,"大哥......" “无攸,你这是在做什
么?”
看他的脸色极差,卫无华不忍心斥责地放松了语气,“再怎么说,你也不该拿东西发脾气呀,你可吓坏爹娘了
。” “我……可是……”他茫茫然地看着兄长眼中的关心,“我觉得很不舒服。” 身体好热,胸口的怒气胀
着几乎要裂开,头也痛得厉害。他知道不该拿书本出气,但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他会崩溃的! “到底是怎么
了?”看着大弟毫无血色的脸,卫无华踏前一步关心问道:“昨日的恩荣宴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说他
醉了,皇上留他在宫中住一宿吗?这可是极大的恩宠呀!为什么无攸会…… "没有!"卫无攸一阵战栗,惊慌反
驳,"什么都......什么都没有
!" “那你是——”发现他气息不稳,卫无华赶紧抚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却发现衣服下发着高热,立刻伸手
探他的额,“你在发烧!” 他在发烧吗?难怪他一直昏昏沉沉...... “我好难受……”卫无攸闭上眼睛。虚
软地倚入兄长的胸膛喃喃自语,旋即如断线人偶软倒,失去意识。 “无攸!”卫无华大吃一惊地抱住下滑的身
躯,回头急唤:“来人,快去请大夫!” 他说着抱起昏倒的大弟往寝房走去,将他安置在床榻;卫家老爷及其
夫人也进来了,既是不明白却也焦急,频频问着长子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弄不清楚呀!”卫无华无奈
的耸肩。 他伸手想解开卫无攸紧缚的衣领好让他舒缓,却忽然一愣地停手将衣襟拉拢,跟着转头对父母说:“
爹、娘,我看你们先离开吧,事情等无攸醒了再问清楚。” “可大夫还没来,万一攸儿是有什么病……”卫夫
人忧愁地皱眉,想要趋前看看儿子。 “我想该是受了风寒跟宿醉而已,没大碍的。”他微笑起身,几乎是半推
着把父母推离开房间。 将下人差使去打水,卫无华才又在床沿坐下,吸了口气轻手拉开卫无攸的衣襟,双眸直
直地盯着那些紫红痕迹,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些痕迹?这种痕迹明明就是...... 难道昨夜皇
上赐了宫女给无攸?无攸向来洁身自爱,对任何女子都以礼相待,就算是皇上的赏赐,他也该会婉转拒绝。 也
许是拒绝不了吧,但,即使是女子,也不可能会在无攸身上留下这些痕迹呀!这样多的痕迹,合该是……承欢
的女子才会有。 思索中,有人敲了门。 “进来。”他将卫无攸的衣襟拉拢,站起了身。 "大少爷,有人来找
二少爷。" “我不是说过,送来的礼直接收下就好了吗?”此时他根本无心应付访客,只想弄清楚大弟身上发
生的事情跟他失常的原因,“告诉他们二少爷身体不适,请来人留下柬子,改日同访。” “可他们说是二少爷
的朋友,是担心二少爷才来探访。” "朋友?
"卫无华沉吟了一下,跟着吩咐:"那我去见他们,要是大夫来了,嘱他看完诊后跟我说一声。" 虽然他不记得
无攸有什么朋友,但对方既然说是担心无攸而并非是为道贺而来,那么也许他们会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第
四章 隨著官職的發配,送到衛府的賀禮與賀喜的人益發的多,累壞了全 家人。 這些人一方面是因為恭賀衛無
攸而來,另一力面,新科的榜眼與探 花也在衛府暫時住了下來,加上一個二甲進士方之禹,一個衛府裏 住了
四位新科進士,旁人豈不多加逢迎? 而衛無攸一反常態地與他人多加接觸,學習如何應對接待,對於鳳 帝的
特別賜藥,也沒拒絕地謝恩收下,只是收而不用。 總算,上任的日子到了。 天色未明,衛府就已經熱鬧了起
來。 相對於衛老爺、衛夫人一早就興奮地張羅一切,衛無攸倒是沈默地 不說一句話,臉色如擔了千萬斤般沉
重。 見狀,早在兩天前赴任的莫綮瑛拍了拍他。
「會緊張嗎?」他笑著說,輕湊向衛無攸耳邊,「你這模樣別人會 起疑的,尤其是你那大哥。」 衛無攸立刻
回眸,果真看見衛無華一臉凝重地看著他,便立刻迴避 地回頭,閉了閉眼後再度張眼,努力地讓神情轉為尋常
些。 「別擔心,今兒個一日你該是都會待在館閣裏。」明白他為了什麼 而心情沉重,莫綮瑛頓了頓,「前提
是,鳳帝對於你的執著沒那麼 大的話。」 是的,如果。 只是兩人都知道,這可能性不大。 若是沒有任何執
著要求,何必賜如此的職位?又何必聽聞衛無攸病 了,便差人送來珍貴的藥物? 衛無攸只盼延遲一日是一日
,卻也知道不可能! 自己這雙腳即將踩入牢固不可摧破的牢籠,因無可逃避,只能說服 、強迫自己......壓
下自尊順從。 順從的成為君王的禁臠,直到他厭倦的一天為止。 他嘴角彎起一抹笑,苦澀盈滿心緒。 「你們
兩個在磨蹭什麼?」一樣已經赴任的方之禹扯了下他們兩人 的衣袖,「走吧,別遲了,咱們可還只是侍生而已
呢
」 真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感情突然好了起來,明明他認識無攸比綮瑛 久,認識綮瑛更是比無攸久呀! 莫綮瑛
溫和一笑,拉著衛無攸出門,而衛無華終究沒有開口說什麼 ,只是沈默地目送他們離開。 出乎預料之外的,
毓翔先找上了衛無攸。名為關心新進的科舉進士 們,實際上是為了查探他對鳳翾的想法而來。 在他的想法中
,衛無攸若是順應向上攀的人,那麼他就有必要在鳳 翾有所執著迷戀前竭力阻止,只要有一點可能都不允許發
生。
「下官參見六王爺。」 來到毓翔面前的衛無攸,臉色雖有些蒼白但仍維持冷靜。 「衛大人請坐。」毓翔笑容
滿面,觀察著眼前人,「初次上任,還 算適應吧?」 「一切尚好。」才剛上任半日,哪來的適不適應呢?他
心下看得通 透,毓翔也不過是來試探,掂掂自己的斤兩。 很不可思議的,在那日接下聖旨之後,他對這些事
忽然明白了起來 ,漸漸看清那些人情世故。 「衛大人病了幾天,現在舒泰了嗎?」毓翔試探地問。 「略染風
寒罷了,謝王爺關心。」他不卑不亢,眼神冷靜依舊。 「喔?」沒看到任何情緒反應,讓毓翔有些棘手地續問
:「聽聞衛 府世代經商,衛大人怎會想到考取功名?」 「是家父的意思。」衛無攸簡短地答,沒打算多說,
但也不失禮數 。 「衛大人本身對官場無野心嗎?」毓翔依然保持微微地笑,但沒放 過衛無攸任何一點細微的
表情變化,「可有意中之職位?」 跟他所想的不太相同,他沒在眼前的人身上看見任何有意趨附的意 味,反
而是...... 「與其親君,不若親民。」 若可以,他只想離鳳翾遠遠的,永世不相見。 「衛大人原是屬意地方
哪。」毓翔略感放心地笑了,「可有婚配? 衛大人應該已屆婚齡,怕是有不少人願配良煤吧!」 「功名未成
,下官不曾想過婚配之事。」他避重就輕,似因禮數而 垂下的眼眸中,卻洩露出苦悶。 提親的人自是多得幾
乎快踏破門檻,尤其是放榜以來。 本來,他是抱著讓父母決定便好的心理,本想如果由父母決定,他 或許可
以藉此逃脫鳳翾......但是爹的意思卻是要他自己選擇。 自己決定? 他連自己的事都無法處理,又怎麼去談
婚配?現在的自己,根本沒 有勇氣下定犧牲一切的決心。
“那幺,现下想也不迟,男子成家立业本是当然。”毓翔话中隐带了些急迫,“或者,由本王为你作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