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是知道安亲王的,是皇上的兄长,并不是同一个母妃生的,京城里关于皇家的事情她略有耳闻,先帝在位时,如今的帝王只是四皇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太子出事,四皇子登基坐上帝位?6 当前是第: 5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父鲂值芏急环馕淄酰髯杂蟹獾兀睬淄跄说弁醯男殖ぃΩ么诜獾厣系模趺椿鼐┝耍?br /> 剩余的事情两人打探不出,姜婳没再多问,剩余几日都是提心吊胆的。又过去几日,这日晌午姜婳刚用过午膳,丫鬟们正忙着往外撤食案,外面忽然喧闹起来,跟着就是丫鬟们的惊呼声,阿大急匆匆的跑进来禀告道:“大奶奶,不好了,姑爷受伤了。”
姜婳吓得脸色都变了,起身就朝外走去,“怎么回事?”
阿大跟在她身后道:“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姑爷伤的不轻,是护卫搀扶着进来的。”
阿大刚说完,姜婳已经到来屋外的廊庑下,瞧见几个护卫搀扶着燕屼过来,他衣袍上大片的血迹,她看着心都跟着颤抖起来,又抬头看他脸色,却发现他满脸肃然,受了这样的伤,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心里难受,过去帮着扶住他的手臂,也不言语,默默的帮着把人扶到房里。
几个护卫她都认识,是他身边常用的人。
进屋后护卫道:“大奶奶,可要去请郎中来?”
第148章
姜婳还未回答,燕屼坐在太师椅上挥手道:“不必请郎中来, 你们都退下去吧。”他话语刚落, 几个扶着他回来的属下已经退下, 姜婳立刻去到屋里拿出药箱, 回来见他半靠在太师椅上, 脸色苍白, 她心疼的慌, 上前把药箱搁在案几上,轻轻脱掉他身上的衣衫, 他是刀伤,伤的还不轻。
衣物脱去, 燕屼胸前的上从胸口贯穿腰腹,鲜血淋淋的, 姜婳到底没忍住, 哽咽道:“不是说出去办案,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她说着从药箱里取出纱布清理伤口, 伤口清理干净又继续缝合,没有麻沸散,伤口狰狞,缝合起来会很疼, 她抬眸望向他,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他亦正低头看她, 目光柔软, 看出她的担心,他轻声道:“没多大事情的,别担心,我是去处理安亲王的事情,之前查出安亲王与好几年前太子失踪案有关,查到确切证据后禀明皇上,皇上宣安亲王进京,让我带人捉拿安亲王,没曾想安亲王早有防备,进京想要谋反,所幸并无大碍,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说的轻松,姜婳却知当时的情况肯定很严重,前几日京城守备如此森严,他又受这样重的伤,只怕捉拿安亲王时不容易。她沉默不语,低头继续帮他缝合身上的伤口。
伤口缝合好,姜婳帮他涂抹上药膏,最后包扎好,嘱咐道:“你要休息半月,伤口不能见水,还要忌口,我会吩咐厨房注意些的。”她说着顿了下继续道:“我让丫鬟去跟姨母说了声,待会儿姨母要过来,我先去厨房看看,虽许多东西不能吃,可想要伤口长好,也要吃的好些。”
“你去吧。”燕屼握住她的手温声道。
姜婳离开不到半刻钟,何氏就过来,她过来时燕屼半靠在榻上,半敞着春衫,还能看到缠在胸前透着淡淡血印的纱布,他脸色有些苍白,翻看着手中的案卷,大理寺还有些案子要处理,他虽不能去大理寺办公,案子却还要处理的,何氏见他伤成这样,踉跄走到榻前,哆嗦道:“怎得伤的这么严重?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显然吓得不轻。
“姨母别担心。”燕屼搁下手中的案卷,“没甚大碍,只是办案时受的些伤,过几日就好起来。”见何氏红着眼,他继续道:“姨母坐下吧,这些日子姨母在家里可都还好?”
何氏坐下道:“姨母很好,阿屼不必担心,你这些日子可要好好的养伤,下次可千万注意些,你说你若是有个三张两短的,要姨母怎么办,还有燕家……”她的声音暗淡下来,“燕家只剩你一人,阿屼,你一定要好好的。”
“姨母,我都记着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何氏让他多多休息,这才离开。
…………
转眼半月过去,燕屼的伤好的差不多,大理寺又是忙碌的时候,大理寺卿已经致仕,他刚回大理寺皇上就下旨任他为新任的大理寺卿,早朝时候都是恭贺他的人,再加上新上任宴请同僚,还要忙碌大理寺的案子,稍微清闲时已经是八月底,天气渐凉,他伤口已经愈合,没甚大碍。
姜婳这半月也是忙碌,夫君擢升大理寺卿,府中的是事情她都要料理,还要宴请夫君同僚的夫人太太们来吃宴赏花,天气凉爽时才清闲下来,这些日子姜家人只来过一次,恭贺吃宴后就离开的,她那时忙,也没仔细招呼,现在得空就回姜家一趟。
次日,她与燕屼打过招呼,等着他去大理寺,她也带着两个丫鬟回了姜家探望姜清禄和许氏,临走前嘱咐府里的嬷嬷们照顾好何氏,还遣丫鬟去跟何氏说两声,何氏身子不太好,正靠在榻上打盹,听闻姜婳回娘家,也未多说,等着报信的桃花梨花离开,何氏靠在姜黄色牡丹刺绣软枕上,神色郁郁,最后忍不住低低的叹口气。
入夜,天色渐黑,燕屼回来时,姜婳还未归,有姜家小厮过来递了信儿,大奶奶要晚些回。燕屼听闻,略颔首,让人把姜家小厮送出去,过去净房梳洗,刚换上常服出来,何氏身边的小丫鬟过来通报道:“大人,太太让您过去陪她用膳。”
燕屼点头道:“你过去同姨母说,我这就过去。”
他过去何氏院子时,廊庑下挂着的红绉纱灯笼散发出柔软光芒,他推门进去时,何氏正等着他,两人过去食案旁坐下,何氏给他夹了不少菜,温声道:“今儿有你爱吃的菜,多吃些,你这些日子忙碌的很,受苦了。”
燕屼道:“姨母你也多吃些,这些年你受苦了。”
何氏眼眶渐红,“我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惦记着燕家,你知道的,姨母只是想你好好的。”她说着声音也哽咽起来,慢慢抬起头望着燕屼,“阿屼,姨母有些话想对你说,我清醒的也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我反反复复的想,关于燕家的事情,燕家只剩下你这一个血脉,无论如何都不能断掉的,我知晓这话惹人烦,不该管你们夫妻的事情,可是啊……”
何氏擦了泪水,坚定道:“可是我总是梦见夫人,当初我带你离开,夫人就曾嘱咐我,一定不能让你出事,一定要让燕家留后啊。不管如何,你总归要有个孩子的啊,这恶人就由着我来做好了,你,你收个丫头吧,挑个乖巧的通房,等着生了孩子,就把孩子留给婳婳照顾,那丫头送到偏远的庄子上,不会碍事的。”
自从月前,她见到阿屼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后怕不说,也想了许多。夫人把阿屼交给她时说过的,一定要给燕家留后,阿屼必须要有个孩子啊。
“姨母。”燕屼搁下筷子,眉峰微皱:“这事情不用您来操心,我与婳婳都是知道的,她身子还在调养,等调养好了自然会有子嗣的。何况……”他的声音顿住,声音柔和了些,“在我心中,子嗣可有可无,婳婳却无可代替,姨母可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会纳妾,更加不会与别的女子生子,这事情姨母就不必再管,我有分寸的。”
何氏怔住,又苦笑:“罢了,既然你这般想的,我也不多说,是我不好,惹的阿屼厌烦。”
燕屼叹声道:“姨母,您何苦这般说,您是知晓的,您便如何我的母亲一般,是我最敬重的人,您与婳婳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还请姨母莫要有那些想法,我不想你们当中任何一人伤心的。”燕家欠着何氏太多太多了。
“我知晓了。”何氏低低的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两人沉默的用过晚膳,燕屼回房处理公务,亥时刚过,姜婳跟丫鬟回来,他还在书房忙着。姜婳去净房梳洗罢出来,就见他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眸子,他的那双眸子幽深,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心底,望向她的时候却收敛目光里所有的清冷,只有清浅温柔的笑意。
已是初秋,房中却未通地暖,现在通地暖有些早的,何况她也是刚梳洗出来,穿的一身薄衫,经不住打了个寒颤。燕屼见她如此,起身扯过旁边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已入秋,夜里有些寒凉,梳洗出来记得披件衣裳,省得着凉。对了,岳父岳母可都安好?这些日子我有些忙,待空闲时再陪你去探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