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或者,占有。
凤舞看了眼北慕歌,抬手拿过他手仍旧紧握着的酒杯。
酒杯却在她碰到时,片刻间化为了粉末,杯的梨花酿洒了一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慕歌,他终归与我们曾经是同门……”
“嗯,听舞儿的。”北慕歌宠溺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既然舞儿这么说了,那,你便离开吧。”
嗖!
血剑破空,瞬间响起,凤舞垂眸敛眉,眼底闪过不知名的思绪。
师兄啊,你当真想走这条路吗?
若不杀我,你还能走出这间客栈,否则又怎会留下命来?
“你是天道灵女,魔族定会与你不死不休,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了结你。”
玉子澜缓慢叙述着,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收回了手的血剑,暗自叹了口气,他终归是下不去手的。
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小师妹!
他为情所困,却要承受着被情所伤的痛,不是因为他手杀孽太多吗?
想到此,玉子澜不由苦笑一声。
若他不重情,又怎会爱东方嫣?杀了人,剑染无辜人的血,他终究要为自己造的杀孽付出代价。
自己种下的因,果要自己去承担。
玉子澜狼狈的起身,缓步的离开了客栈,这一次他没有走窗子,而是正大光明的从客栈正门离开。
此时已然深夜。
见人离开,尚南从北慕歌后面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嘟囔道:“天魔血剑啊,你们竟然还能和他一起喝酒?不怕他突然给你们杀……”
“舌燥。”北慕歌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耐烦的把人踹出了屋子。
“我靠!北慕歌你个变态,踢人家屁.股!”门外,尚南叫嚣着。
这算什么事儿啊,被吵醒了,还要被踹出来,呜呜呜,他这辈子是不是只能被人欺负了啊?
他要回家,他要找妈妈!
凤舞翻了个白眼,望着那被关的门扉,听着某人叫嚣的话。
嘴角噙着浅笑:“尚南是个活宝。”
“毫无节操。”对此,北慕歌赞同的点头:“舞儿……”
温柔的声音,让凤舞心跟着颤了下,不解抬头。
却被夺去了樱唇。
望着模糊的脸,凤舞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呼吸。
☆、129.第129章 跳窗,爬床
129.第129章 跳窗,爬床
“舞儿。 ()”
沙哑的声音,让凤舞微怔,旋即瞬间清醒过来,脸色微红,手掌微动,一掌拍在了椅子。
望着被灵力带出门去的椅子和人,凤舞摆了摆手,衣袖轻挥,门扉倏地关紧:“早点休息。”
哼,想占我便宜?
算了我的床,也不能一言不合吻我吧?
吻了也算了,竟然还……
手指覆樱唇,凤舞眯了眯眼睛,想到刚刚的深吻,脸色越发红了。
烦躁的走向床榻,躺在床榻,凤舞的悸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许久,终是被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门外被连椅子带人一起丢出来的北慕歌。
此时很是无奈。
站在门前,抬起手想要推门而入,想想了却放弃了。
他觉得如果他进去了,可能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丢出来了。
很可能是被舞儿的浮光剑给杀出来。
想到这种后果,北慕歌顿时后悔了。
如果,没吻舞儿,是不是能抱着舞儿睡觉了?
北慕歌敛眉,刀削般的眉轻轻蹙起。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后悔啊!
北慕歌砸吧着嘴,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舞儿的窗子好像没关啊?不给进门窗子应该能进吧?
正躺在床榻呼呼大睡的凤舞,显然是不知道北慕歌心所想。
陡然觉得有些冷,连忙拽过锦被,盖在身,继续睡!
这一切,皆是在凤舞毫无意识之下,此时的她连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更别提察觉到从窗户进来的北慕歌了。
一夜好眠。
深夜,离卯时还有许久,凤舞迷茫的睁开眼睛。
腰怎么这么沉?什么鬼东西?
感觉到腰不同的重量,凤舞的第一个反应是一只手抓住了那沉重的东西!
谁的手?
她的床怎么会多出一只手?
谁的?
迷茫的凤舞,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是抓着那17 当前是第: 1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只手臂,陷入了茫然之。
“舞儿,再睡会。”
耳畔一声温柔低喃,凤舞顿时清醒,侧头看着身侧躺着的人。
愣了。
“慕歌!”凤舞顿时吼了一声。
北慕歌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床?
一瞬间脑海多出了两个相同的问题,凤舞瞬间跳下了床榻。
连忙看向自己,还好,衣衫整齐。
咦?
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在哪里?眨巴眨巴眼睛,凤舞记忆瞬间回笼。
随意的坐在椅子,此时的凤舞有些
茫然。
昨日里她不是把北慕歌丢出去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床榻?重点是刚刚抱着她的人,是慕歌!
“小舞儿,你不困了吗?”
“困。”现在离卯时还差将近半个多时辰,她怎么可能不困?
只是被那只突然多出来的手,吓了一跳罢了。
想了想,凤舞又回到了床榻,毕竟她困得时候,只想睡觉。
至于床榻有谁?重要吗?好像挺重要的!
可是她只想睡觉啊!
“小舞儿。”北慕歌凑在她的耳畔低喃。
“嗯?”凤舞茫然的再次睁开眼,望着朦胧的脸,闭眼,接着睡。
他说了什么?凤舞脑海这个问题一闪而逝,然后又睡了过去。
大有一副不睡个昏天黑地绝不醒的模样。
☆、130.第130章 血剑玉子澜
130.第130章 血剑玉子澜
北慕歌抿唇,此时的他也很是无奈啊。
奈何,怀佳人梦会周公,忘了他这个夫君了啊!
好吧,虽然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但好歹小舞儿叫他夫君了不是?
“娘子……”北慕歌低喃,搂着她,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紫月宫外
是夜的紫月宫戒备森严,那错落有致的宫殿,隐没在荒芜人烟的森林。
这里,是荆棘森林,是通往西大陆唯一的通道,同样的也是魔族久居宫殿紫月宫的原住址。
这里的月亮,由荆棘森林向外看去,便是一片血红之色。
那月亮,刺目的滚烫。
像是白日里释放光热的太阳,只可惜那原本应该温凉的月色,在此刻却是满目的血红。
“多少年了?这双眼再也不曾看到过这血红的月亮。”一声呢喃带着几分眷恋,还有浓浓的回忆。
尤记得千年前,他只身入魔,同样是为情所困,为的,是那被丢弃的亲情,父母的决绝,让他杀红了眼,从此,以凡人之躯入魔。
“子澜,谢谢你带我来了这里。”
“不用。”玉子澜自嘲的笑了笑,耸了耸肩,靠在树干之。
那笑容,在血月之下映衬的越发苦涩,只有他懂,也只有他曾明白。
以情入魔,为情所伤,纵是杀尽天下人,又怎么抚慰一颗受尽创伤的心?如果没有爱她,他也许不会带她来这里吧?
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苦苦哀求来的。
魔族,他有多久不想再次踏进这里,十二天魔血剑,其实与他从不相关,只是千年前,血剑剑主陌路身死,他才有机会与血剑产生共鸣。
因此成为十二天魔之一,血剑传承人吧?
“嫣儿,你要知道走了这条路,你可能离二师兄,越来越远。”而非,越来越近。
“我知道。”东方嫣声音闷闷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唯独额头的那条小黑龙,在血月下泛着黑光。
玉子澜知道,那是入魔的象征,而他,也曾有过。
轻叹了口气,玉子澜转身朝着紫月宫走去,但愿嫣儿她,能得偿所愿吧。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何况如今的东方嫣与北慕歌呢?
像他,可以爱她,却必须舍弃魔族的身份不是吗?
这一切,又何尝不在重复着亿万年前的巫妖大战呢?
正邪之战,从未有过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