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这才是你要代替我和他交手的真正原因对不对?!你***见鬼的为什么要这么
做?”沉默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帕德里克开始对着伊格莱恩大声咆哮。
“因为这是他——卡特兰迪斯·裴斯莱欠我的。”伊格莱恩此时已经卸下了他冷淡优雅、高高在上的假面
具,露出了一个叛军头目镇定自若的狡猾本质。
“什么?我要你解释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海狼’号半步!”帕德里克将卡特兰迪斯
交给了塞弗尔,命令船上的医生帮他止血。不管怎么样,他是一个习惯了战斗与流血的人,不会因为愤怒
就顾此失彼,耽误了最重要的事情。
“好吧,我不介意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
伊格莱恩眯起他金色的眸子说。帕德里克的本质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暴躁而容易冲动,他在最关键的
时刻仍能让头脑的一部分保持着冷静与睿智,也怪不得他会名列英格兰最著名的匪徒们的榜首了!
“因为我比你更想拖住他的脚步,更不希望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从你这里逃跑回到白金汉宫,我不能给他
任何机会带兵镇压苏格兰的暴乱。而且,他之所以有机会重新争取得到伊丽莎白的信任和恩宠是因为他的
父亲——霍德华·裴斯莱带兵杀死了当年的叛军首领,我的叔叔。
虽然那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可却是他亲口下达的命令。裴斯莱家族欠了我一条人命,而我只要他一些鲜
血,已经足够仁慈。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把他的头割下来,再派人送到那老混蛋面前!”
伊格莱恩这么说着的时候,自己的右臂也已经被血染得红成了一片,“看吧,其实他也不客气地回敬了我
,不过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暂时的,我还要回到伊丽莎白那里去。”
“你在出发以前,在白金汉宫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利用伊丽莎白给你的间谍命令潜伏在卡特兰
迪斯身边,先出卖他,再诽谤他才是那个背叛者和内奸。也许我真该好好感谢上帝,我和你并没有实质上
的利益冲突,不会成为彼此的敌人!”帕德里克耙了一下自己那凌乱的红色卷发,在甲板上来回转了几个
圈后,尽量平心静气地说。
“不不,你当然不会是我的敌人,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成为我的最佳盟友!”伊格莱恩说这话的时候
,眼中闪起了奸诈的金光。“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卡特兰迪斯·裴斯莱的爪子,猫的
爪子都是带有毒性的,他们或许很容易沉迷于暂时的欲望,不过也是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之一!做任何事
情都不要陷得太深为好,尤其是爱情这种东西。还有,别忘了,我留他一条命,你就算欠了我一个人情,
等我考虑好之后会告诉你该怎么还这个人情的。”
“好了,如果你还想装成从邪恶的海盗手中死里逃生的样子跑回去,就快点滚蛋吧!”
帕德里克边说,边把伊格莱恩和他的手下们赶上了轻快的小艇,看着他们慢慢远去,在海平面上逐渐变成
了几个小黑点。即使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在内心里他不得不承认,伊格莱恩所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卡特兰迪斯醒来之后是绝对不会感激他救了他一条命的;相反,卡特兰迪斯会把他看成是伊格莱恩的同伙
。虽然这些年他也的确和伊格莱恩合作过好几次,教训那些在海上贩卖奴隶和大麻的贵族商船。
当天晚上,卡特兰迪斯就开始发烧。船上的医生在为他诊治过后,认为除了受伤的缘故,情绪上受到的打
击和震怒也是害得他头脑发热昏迷不醒的重要因素。
医生替卡特兰迪斯清理并包扎好了伤口,还留下了消炎和退烧的药物,嘱咐过帕德里克不要忘记每隔四小
时就要喂他吃一次药之后,离开了房间,还好心地替他关好了门。
帕德里克的心情有些复杂,到了半夜,他仍然不想睡觉,也不想像个白痴一样整晚看着卡特兰迪斯的脸发
呆,就干脆躺在了墙角的靠椅中,将他无处可放的一双长腿翘到了桌子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开始思考——
他该怎么向卡特兰迪斯解释这件事情才好呢?老天佐证,他虽然是个海盗,不过从小受到的就是标准的贵
族式教育,懂得“遵守信用”是一个高尚的人所该具有的最基本的品德之一。
他和卡特兰迪斯约定了要战胜他三次,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提前将他困在“海狼”号上,据为已有;而且用
的是这种算不上十分光明正大的计谋。卡特兰迪斯也许会连他的这次胜利也拒绝承认,更不会接受他所提
出的任何理由。可是,他又是非常认真并且强烈的想要征服卡特兰迪斯的心。
不过,这件事也可以证明另外一个事实,他们会在一起是上帝的安排。卡特兰迪斯的作战经验十分丰富,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连续三次战胜卡特兰迪斯而没有败绩,而上帝却把伊格莱恩这个盟友推到了他的
面前,让他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这只凶悍的公猫。
“如果我们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也许就有更大的机会让他心甘情愿地爱上我——”
帕德里克自言自语地说着,可惜的是,上帝的看法却正好相反,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就让卡特兰迪斯在
睡梦中说起了梦话——
“不要跑,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算了,我放弃,你是个凶恶的家伙,这辈子也不会和温柔这个词沾上边儿。”帕德里克一边猜测着这只
负了伤的公猫究竟是在骂伊格莱恩亦或是自己,一边喃喃自语着。然后他发现,似乎是到了该喂他吃药的
时候了——
“来吧,宝贝儿,不管你在骂我们之中哪一个,你都必须把这个吃下去——”
他倒了一杯水,连药一起送到卡特兰迪斯的嘴边,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将它们一起灌进去。不过,第一次
努力以失败而告终。那个狡猾的男人只接受了清水,却把那些药拒绝在外。
“好吧,我知道,在喂不听话的小鬼吃药的时候必须给他一些甜头,我也会给你一些。”
在第二次努力却被公猫的利齿咬伤了手指之后,帕德里克邪恶地笑了起来。
他关好了窗子,在保证不让夜间寒冷的海风透进舱内的情况下,掀开了卡特兰迪斯身上的毯子,把手从他
的白色睡袍下面钻了进去。
医生为他治疗过之后,他替卡特兰迪斯换了干净的衣服,不过并不包括裤子。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摸
到了卡特兰迪斯双腿之间那个和身体一样灼热的东西,并且收拢五指握住了它开始来回移动。
那里很快就硬了起来,前端流出的蜜汁不一会就濡湿了他的手指。他满意地继续用自己粗糙的拇指在卡特
兰迪斯的分身的头部不停地摩挲,用指甲划过中间那条裂缝,刺激着卡特兰迪斯张开双唇,无意识地发出
了黏腻的呻吟——
“啊……哼嗯……嗯——”
他侧耳倾听着这美妙的声音,附下身去堵住了卡特兰迪斯的嘴,顺利地用舌尖将药顶了进去,让他乖乖吞
下。
不过此后卡特兰迪斯热情的回应却是他所意想不到的。在吃下了药之后,卡特兰迪斯仍然贪婪地吸吮着他
的舌不让他离去;卡特兰迪斯咂摸着他的舌尖,令他欲火中烧……
卡特兰迪斯的嘴唇和他想像中的一样甘美,不过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一个吻,一个小小的吻,自己
就会兴奋起来,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痛苦地起身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回到床边,解开裤子释放出自己的分身,小心翼翼
地在不给卡特兰迪斯任何压迫感的前提下跨上了他的身体,掀开他睡袍的下摆露出了那微微颤抖着的热烫
,将自己那表面血管已经浮突出来的粗壮东西和他的握在了一起,一边套弄着让它们互相摩擦、挤压,感
受到彼此的热度,一边解开了卡特兰迪斯胸前的钮扣,含住他没受伤的那边胸膛上从绷带的缝隙中露出的
乳头。
两人流出的黏液混合在一起润湿了他的手掌,在移动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发出色情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
天知道他有多想就这样进入卡特兰迪斯的身体,他敢肯定那里一定又软又热,他想看着那像被红葡萄酒的
汁液滋润过似的地方放浪地蠕动着将自己吞入……
可是他不能,因为医生特别在耳边用连一只苍蝇也不可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他。
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他的身体承受任何“压力”和不必要的“震动”,要是再不小心让他的伤口裂开流血,
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迫于这个已经可以称之为“威胁”的警告,他只好这个样子像个变态狂似的闭上眼睛,靠幻想解决某些现
实中无法弥补的问题。
在最后高潮来临的瞬间,他肆无忌惮地将热液释放在了卡特兰迪斯肌肉坚实的小腹上;而自己的身上也沾
满了他释放出的白浆。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变成一个色情狂,第二天早上,帕德里克决定继续让医生去照顾卡特兰迪斯。因为那个
坚持要所有的人称他为医生而不是他的名宇,以致于到了现在连他自己在提起自己的名字时,都要支支吾
吾的小老头已经向他保证。
这位年轻的绅士之所以还没有醒来是因为他太累了,他的脑子和身体都本能地选择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地休
息一下。
从帕德里克父亲的时代就开始,医生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十几年,比帕德里克的年龄还要多上一些,所以帕
德里克很信任他。而且医生做出的判断也的确是事实,这只野心勃勃的公猫整天都在忙着算计周围的敌人
、远大的抱负、家族的利益以及其他,类似于如何剿灭英格兰所有的海盗之类的事情。为了他的野心,他
完全是在疲于奔命。
至于帕德里克自己,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现在他的确是得到了卡特兰迪斯·裴斯莱,不过也仅仅是他这个人的身体而已。他相信卡特兰迪斯一定没
有忘了他们之间的赌约——
如果他可以赢卡特兰迪斯三次,卡特兰迪斯就要做他的情人。可是现在,才只是第二次而已。卡特兰迪斯
清醒之后一定会向他提出关于“第三次决斗”的问题,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回答呢?
于是,一整天帕德里克都在努力思考着如何各种投机取巧的方法赢得他的最后一次至关重要的胜利;而在
这期间,卡特兰迪斯终于在晚餐之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想起了前一天所发生的一切、并且看清了自己
究竟在什么地方之后马上试图逃走,不过除了抓起茶杯打晕了可怜的医生,他发现自己受伤的那边肩膀根
本不能动弹,他连为自己穿好衣服都做不到,更别说拿起剑或者枪和敌人战斗了!而帕德里克回过神之后
所听到的第一句话恰巧就是他愤怒的咒骂——
“他醒了?”帕德里克皱起眉问不知什么时候跑到甲板上来的塞弗尔,有种不祥的预感。
“半个小时前还没有,应该是刚刚……”
塞弗尔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同时向那间船舱奔了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蹲在可怜的医生旁边检查他的脉搏了——
“他还活着。不过,这不是我做的。”看到来人之后,他这么宣布。
“不用解释了,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做的。”帕德里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叫住那张可以说完全陌
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面孔问:“你是什么人?是怎么偷溜到这艘船上来的,卷毛小鬼?”
“我?我的名字叫弗兰西斯·裴斯莱,而不是卷毛小鬼——红毛先生!”
黑发绿眼的英俊少年这么回答,同时帕德里克也知道了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会那么熟悉——这个小鬼和那
只公猫拥有同样的姓氏!
“不准碰我的弟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匪徒!你竟然绑架一个孩子!”
“听我解释,帕德里克,事实上弗兰西斯是我的情人——”
一高一低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在帕德里克耳边响起,让他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等一下,先生们……”帕德里克举起双手,环视屋内面面相觑的几个男人,“除了我,你们大家都互相
认识、知道彼此的身份?”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叛徒的丑恶嘴脸!”卡特兰迪斯恶狠狠地瞪了塞弗尔一眼说。
“别忘了,我曾经是伊丽莎白的间谍。”塞弗尔无奈地耸了耸肩,“而且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娘家的姓
氏正是裴斯莱。简单地说,我和弗兰西斯曾经是一对恋人;后来我开始做间谍,在全国各地奔波,两个人
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我成了海盗,彼此完全断了联系;昨天在一群俘虏堆里发现他的时候我简
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谢上帝,他没有受伤——”
“你没有告诉过我有关你和裴斯莱家族之间的任何事情,你这只该死的狐狸!你还装模做样地告诉我‘卡
特兰迪斯·裴斯莱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结果呢?你不光认识他,还是他的表兄弟!这次我说得
没错吧?”
“你这句话大错特错!我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卡特兰迪斯愤怒地打断了帕德里克,叛徒——他最讨厌的就是叛徒!他的母亲是一个叛徒,她背叛了他的
父亲和其他男人私奔,让他父亲变成了一个冷血的禽兽;塞弗尔也是叛徒,他公然背叛女王成了一名海盗
,让整个家族为之蒙羞;还有刚刚出卖了他、害他成了俘虏的伊格莱恩——
他恨这些该死的叛徒!也正因为他身边有太多叛徒,所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天使弗兰西斯,他绝对
不会相信任何人!
“弗兰西斯,马上离开那两个匪徒,到我这里来!”即使是穿着睡袍赤脚站在地板上并且一只胳膊僵硬的
无法活动,卡特兰迪靳看起来仍然气势汹汹。
“哥哥,那个一头红毛的家伙是匪徒,不过塞弗尔可不是,他是我的情人!”弗兰西斯立刻辩解道。
“在你还不到十四岁的时候那家伙就对你下手,那个时候我就没有承认过这件事情,现在更不会!而且你
为什么会跟到这里来,一起被这些匪徒抓住?”听了这句话,卡特兰迪斯显然被踩到了尾巴。
“只要有军装,很容易就可以混上船,我只是担心你,还有好奇真正的海盗是什么样子。不过我并不后悔
,这是上帝的安排,他让我重新见到了塞弗尔,即使隔了三年,我仍然爱他!”
弗兰西斯的接受能力和适应性显然要比他的哥哥卡特兰迪斯强得多,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卡特兰迪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