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新娘——云深处见月

作者:云深处见月  录入:05-08

  磨蹭之中,一阵阵酸麻感缓缓从尾巴上弥漫开,莺时忍不住拧起了眉。
  随着鱼尾的纠缠,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莺时正蹭的欢快的鱼尾瞬间顿住忍不住甩动,想要甩开黑色的尾巴。
  刚才被莺时的热情蹭得懒洋洋的鱼尾倏地用力,将她缠的更紧,狠狠一蹭。
  头皮一麻,莺时的尾巴一软。
  鲛人的手细细抚过最后停下,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鲛人指尖处扩散开,直冲脑海,莺时顿时一声哀鸣。
  某个隐秘的地方打开了。
  祂冰凉的手指探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啦就,此处放一下我的预收——
  太多啦,你们看看我的专栏呀,顺便再收藏一下,爱你们
 
 
第15章 
  ◎被黑色鱼尾紧紧缠住。◎
  用了很久的时间, 总算达成了定下同命契约的条件,之后莺时和鲛人离开了这片海域。
  两人离开两三天后,几个鲛人在附近浮现, 发现这里没有伯崇的气息后都松了口气。
  没多久, 青龙也收到了消息, 忍不住说,“这个祸害可算走了。”
  霸道任性又小气,偏偏还打不过, 走了是好事。
  “殿下,那些族长还在外面喊着要您做主呢。”龟丞相提醒。
  之前鲛人还在这一片的时候, 那些人不敢动怕挨揍,这会儿知道他离开了才壮着胆来找自家龙王。
  “做什么主,我敢做伯崇的主吗?”青龙没好气的说。
  “这也没办法, 那位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说那些族群里珍藏的好东西都被他抢了。”龟丞相有些好奇。
  “肯定是为了那个小银尾,以前真是没看出来, 伯崇竟然是个宠老婆的。”青龙啧啧称奇, 他一直以为以黑尾鲛人糟糕的脾气,会孤独终老呢。
  “银尾?殿下您是说那位有伴侣了?”龟丞相惊了。
  青龙点了点头, 饶有兴趣的说,“是一个很娇弱的小银尾。这些人就是傻, 还闹什么啊,该高兴才对。伯崇有了老婆,以后就没时间找他们麻烦了,这不是好事。”
  “老奴这就给那些族长说说这个好消息。”龟丞相立即上道的说。
  丝毫不知那些族长知道后有多震惊, 一路耽搁, 等莺时再次远远看见游轮和若隐若现的大陆时, 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远处,游艇上某个身穿长袍的年轻男人忽然低头,看向手中急速颤抖的罗盘。
  “大师,发现那个怪物了?”旁边正说着话的几个少年立即凑了过来。
  “什么,有发现了?快去找人做些好吃的引他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怪物长得什么样。”有人兴奋的说。
  “诶这指针没动啊,大师你手抖了?”等看清楚后,另一个人打趣的说。
  男人瞪了他一眼,把落盘放在桌子上,罗盘依旧疯狂颤动。
  “那这是桌子抖了?”他怼了一句。
  “那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那个怪物出现了?”
  “大师你看出那是什么了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男人摇了摇头,脸色有点难看。
  这罗盘是他师门祖辈相传的镇门之宝,寻气察危从来没有出过错,之前他师傅还用这个找到了一个千年僵尸,但就算是那一次,罗盘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震颤过。
  “很厉害。”他说,郑重的给几个请他来的富豪子弟说,“那东西我不是对手,快,我们快点回去。”
  “这东西还没看见呢。”主持一群人来的周士英不赞同的说,“王大师我们再看看,没必要这么着急。”
  王大师本名王成,闻言瞪了几个人一眼,说,“我能感觉到对方,对方肯定也能感觉到我们,你猜对方会怎么做?”
  “那不是正好,他来了我们就抓住他!”有人兴奋的说。
  看着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富豪子弟,王成顿时有些头痛,开始后悔自己接下这单生意了。
  说起这件事的始末,一开始源于过年没完没了的宴会,一群各玩各的人聚集在一起随口闲聊的时候,才发现大家之前都遇见过一件同样的奇怪的事。
  他们出海的时候船上丢了饭,然后换来了珍珠。
  一家两家还能说是巧合或者是下面的人搞鬼,可这么多人都是,再加上那品相绝佳的珍珠,是个人都晓得这是遇见不一般的事了。
  成年人们各有顾忌,对此敬而远之,可这些十几岁的公子哥们正是精力无限的时候,凑在一起决定探险,为此特意聘请了王成。
  “好什么!”王成冷嗤,念及这些公子哥家里都不好惹,勉强收敛了语气,说,“对方能在一船人的眼底下悄无声息的拿走饭,也能悄无声息的要了船上人的命。”
  “之前他没动手,可要是知道我们探查,对方生气之下,谁知道祂会做出些什么事。”
  但是,要是能听进去劝,这些公子哥们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你想多了吧。”
  “要真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他还用这么偷偷摸摸的来,为的还是一点吃的。”
  “就是,依我看,说不定就是一个小贼,最多是聪明点。就像猴子,不也知道拿果子换东西嘛。”
  远处海底,祂遥遥看去一眼。
  三言两语中,几个人直接忽视了王成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隐约有点嫌弃王成,嫌弃他胆小,直接让游艇继续。
  王成憋了一肚子的气,看几个人对他爱答不理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捧着还在颤抖的罗盘发起了愁。
  这得是多厉害的东西,他倒是想走,但是那些公子哥们打定了主意,他自己没船根本回不去。
  忽然,游艇剧烈晃动起来。
  王成匆匆跑出去,就见游艇上的工作人员正慌乱的大喊,“鲨鱼,是鲨鱼!”
  一群人乱做了一团,外面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鱼,正疯狂的撞击着游艇,而让游艇剧烈晃动的罪魁祸首则是几条巨大的鲸鱼。
  这些庞然大物看起来竟然比游艇还要大,只是一个撞击,就让船上人仰马翻。
  “你们把祂惹怒了。”王成抽了一口凉气,对几个惊慌失措的公子哥们说。
  “什么?”
  “你们刚才的话把祂惹怒了,这是祂的报复,快想想还怎么办吧!”王成扯着嗓子喊。
  “不可能!”有人不可置信,但这么多的鱼忽然围攻他们,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难道?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大师,王大师你快想想办法!”有人慌张的说。
  “船破了!”一声尖叫分外刺耳,顿时一片哭喊。
  王成也没办法,他还想让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办。
  这边乱七八糟的动静,引来了莺时的注意。
  “那边怎么了?”自从沉睡苏醒后,她好像获得了一些非同一般的能力,比如,可以感知到别的生物的情绪。再比如,她对海水的波动也越发的敏锐。
  如今,远远的,她就能感受到那边海水剧烈的波动和一大波恐慌。
  “惩罚。”看莺时停下,祂上前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漫不经心的说。
  “是你?他们做什么了?”莺时短暂的惊讶了一下,立即问。
  “言语不敬。”
  莺时看着他,就知道鲛人其实并没有生气——
  就像人不会和蝼蚁计较。
  祂说的惩罚,也只是随手而为罢了。
  “哦,”莺时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不过分的话,就留那些人一条命吧。”
  十几年的人类生活,到底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生命就这样消逝。
  “好。”祂无所谓的应下。
  在这儿呆了几天,莺时震惊的发现,现在不是她想象的冬天,而是春天。
  “春天?”莺时怔了一下。
  怎么会是春天呢?
  “我昏睡了多久?”她迅速反应过来。
  “不知道。”祂懒洋洋的说。
  莺时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废话,人类的时间对于这个鲛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远处海面,鱼群散去,已经被鲸鱼撞得破破烂烂的船经过抢修,勉强开回了码头,一群公子哥儿们慌慌张张的回了家,哪里还有出发前兴奋激动的样子。
  香江一众豪门们顿时都被惊动了。
  岸上的风风雨雨吹不进幽深的海底,在这里又度过了一个月,等时间进入温暖的三月,莺时就和鲛人返回了孙家村。
  她往岸边游去,正要让鲛人叫她娘过来,就远远感受到了自家老娘的气息。
  “娘,”浮出水面,莺时高兴的说。
  “莺时!你回来了。”刘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惊喜的说。
  许久未见,孙家村一切如常,虽然这里不如香江繁华,但是这终究是她长大的家。
  莺时喜欢这里。
  祂无所谓在何处,只要伴侣在身边就好。
  就这般,冬日去香江过冬,春日回孙家孙,不知不觉,就是几年过去了。
  时间飞快进入了六几年,孙家村这个偏远的地方也迎来了知青。
  海边的海神庙早已经废弃,但在村人的口口相传中,他们听说了莺时的故事。
  孙三成也被叫回了家,他已经二十五了还没结婚,刘婆子给他张罗了好几个对象,想让他成家。
  “咱妈非得让我结婚,一个人多自在。”
  小岛上,莺时听着自家三哥发牢骚。
  “结婚还不好,娶个温柔体贴的嫂子,每天回家有人作伴,你现在不愿意,看来是娘找的人不称你的心。”莺时懒洋洋的坐在船头,笑盈盈的说。
  看她眉眼洋溢的幸福快乐,孙三成恍然跟自家妹妹说起这个完全是白搭。
  她一天天和那个鲛人高高兴兴,自然觉得有伴最好,哪儿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不如你说说想要个什么样的,我给娘说说。”莺时八卦的问起。
  “反正不是咱娘找的那样。”孙三成说。
  莺时想了想她娘找儿媳妇的标准,性子爽利,身子骨康建,最好是家里家外一把抓,好生养的。
  当然,这本就是农村娶媳妇的标准。
  但她三哥出了门见过世面,怕是有别的想法。
  “那你这是想要温柔的,文雅的?”莺时笑着提议,“村里不是有很多知青,一个个都有学问又有见识,你不喜欢村里的,那我跟娘说说,找个知青给你相看。”
  “别添乱,”孙三成没好气的说,心里却动了动。
  莺时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兄妹两说了好一会儿话,黑尾鲛人出现,拉着莺时离开。
  孙三成撇了撇嘴,暗骂这个鲛人就知道占着他妹妹,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人弄走了。
  他起身,打了些鱼就回去了。
  船停在码头,他拎起鱼回了家。
  村里的知青到了这儿,别管会不会水,都渐渐学会,也跟着出海打渔,到了下午三三两两回去,一行人结伴说说笑笑,其中一个女孩儿随意扫了一眼,眼睛忽然被闪了一下。

  “咦?”她惊讶的说。
  “怎么了秦珊?”看女孩儿往一艘船走去,同伴不解的问,也跟了上去。
  叫做秦珊的女孩儿直接到了孙三成开回了的船旁,从船头的缝隙里捡起了一枚银色的鳞片。
  自从来了孙家村,她也见过很多鱼,但从没有一种鱼身上,能有这样的鳞片。
  与其说是鱼鳞,不是说是用银子精心打造出来的工艺品。
  明明已经在水外晾了许久变得干燥,却一点也不显得苦涩,反而充满了光泽感,仿佛无时无刻在发光一样。
  “这是什么鱼上面的?”秦珊小心的拿着,心里喜欢的不行,忍不住问向同伴。
  谁也说不上来,最后有人看了一眼,说,“这船是孙二成家里的,你想知道就去问问,他们家肯定知道自己打了什么鱼。”
  秦珊眼睛一亮。
  刘婆子正在家数落孙三成,发愁自己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媳妇,就听见外面清脆的女孩儿声音。
  村里的知青怎么找到她这儿来了?
  “大娘,我能问问您家那个带灰布的船是谁用的吗?”秦珊细心的问,她知道孙家有三个儿子,老大已经分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船今天是谁用的。
  “灰布,是老三开的,咋了闺女?”刘婆子心里嘀咕起来,看着秦珊不像是找事的,顿时有了点想法,但再仔细一看,就熄了念头。
  秦珊长得好,说话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是个好姑娘。
  这么好的姑娘,肯定看不上她家老三。她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我今天在那个船上看见一片鱼鳞,心里很喜欢,我想问问,是什么鱼身上的。”秦珊拿出鳞片不好意思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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