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意味着新生命,复活节彩蛋就成了象征物。玛丽娅和阿诺德都认认真真的带着孩子们绘制彩蛋,一点也不糊弄。
彩蛋的蛋可以是真的鸡蛋,商场里也有卖木头蛋,还有卖颜料套装的,孩子们的游戏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篮子木头蛋、好几盒颜料。
肯尼思画了一个红色底色的彩蛋送给张文雅,红色象征耶稣的血。
张文雅有样学样,同样回赠了一个红色彩蛋,自觉画的很好看。
下午,孩子们玩“找彩蛋”的节日游戏。彩蛋有自己绘制的木头蛋,还有商场里买的复活节彩蛋套装,有的彩蛋里是糖果、巧克力,有的彩蛋里塞着一只小巧的毛绒兔子,这种兔子就叫复活节兔子,都是孩子们喜欢的。
找彩蛋结束后,张文雅和肯尼思回了隔壁别墅。
*
管家说玛当娜今天回来,但他不知道是几点回来。女歌星是任性的,可以半夜突发奇想飞去伦敦或巴黎,也可能并不会在今天回来。
肯尼思谨慎的说了些女歌星的任性事迹,虽然说得非常含糊,张文雅也能猜出来,玛当娜这种“天大地大老娘最大”的性格在俩人约会的初期可能还是新鲜的,但时间稍长一点大少爷约翰肯定受不了,俩人一定会就此吵架。
她其实没有见过肯尼思发少爷脾气,不对,她还是见过的,他的少爷脾气通常都是对查理发作的,可怜的查理。
她想象过玛当娜与肯尼思再次见面的情形,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嘻嘻,很好奇呢。她不觉得有必要妒忌,都过去十几年啦,有什么好在意的。
回了别墅后,管家禀报,玛当娜已经回来了,正在泳池里游泳。
张文雅走到泳池边,玛当娜正从泳池里上来,健美身材一览无遗,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个子不高,比张文雅还要矮一点。她刚年满四十岁,三年前生了一个女儿,身材仍然保持的很好,性感火辣。
玛当娜面露微笑,“你好,约翰。你好,阿妮娅。”她接过管家递来的浴巾,擦干手臂,随即挽上张文雅的手臂,“终于见到你了,我一直想见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女王,相信我,没有哪一位女王能比你更美。”
肯尼思皱眉,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
*
晚餐丰盛的过了头。
餐桌不大,简约的六人餐桌,玛当娜没有坐主人座,而是坐在张文雅对面。训练有素的男侍应一道一道的上菜,一言不发,上过就走。
开了一瓶据说价值一万美元的香槟酒,张文雅觉得味道是还不错,但如果一杯就要几百美元,也还是太贵了啦。
玛当娜一直在跟她说话,问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王室后裔的。
“这没什么好说的,最近我实在说够了这个话题。我们中国的王室后裔很多,没有数百万也有几十万,真的很不稀罕。”
“我很感兴趣。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并不好,是因为中国不允许你们宣称自己是王室吗?”
好像……理解的也没错。
“差不多。这是——制度的不同,我们是打碎原有的一切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玛当娜点头,“我能理解,我是说,我懂得两种制度的不同。”她亲切的微笑,“但你是王室后裔,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你之前过的不好,但一有机会你就能成为赢家,这是你的血统里自带的——能量,你说是吗?”
张文雅觉得肯定不能否认,对吧?
“我想是的。”美国人都是这么想的吗?居然连玛当娜都不能例外。
玛当娜又问她在洛杉矶去玩了什么,游客一样的到处参观,很好呀,等到了夏天请一定再来,她在马里布有一栋海边别墅,到时候去海边玩,会很好玩。
她极力邀请张文雅,张文雅还没有觉察,肯尼思已经看出来了:可恶!玛当娜在引诱她!
她对张文雅描述美好的夏日:阳光、海水、冰可乐、游艇上的快乐时光、夜晚的派对、沙滩上的篝火,她还很会唱歌呢,张文雅喜欢听歌吗?流行乐还是什么?
张文雅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美国音乐的各种分类,摇滚、蓝调、爵士、民谣、放克等等,顶多只听过名字,不明白其中的分别。她对音乐的分类很简单:好听的,不好听的。
玛当娜便问她听过她的歌吗?还真听过。
最喜欢哪一首或者哪几首?
“《Like a Virgin》。”
玛当娜立即大笑起来。
*
张文雅不懂美国人。
也不懂玛当娜。
但她懂得如果有人在桌子下面用脚背蹭你的小腿,那一定代表着什么。事实是她很苦恼,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对方是个男人,那么毫无疑问这是性骚扰,她可以立即翻脸。但对方是个女人……也是性骚扰的程度了。
身边的未婚夫毫无察觉,这使得她有点……嗯,不好说,怎么说呢?有点异样的兴奋?她知道自己对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她觉得小肯尼思已经是人间极品了,就看不上其他男人。但玛当娜……要说她没有觉得特别的爽,那就是假话。
不对!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说:
*麦姐男女通吃。
第320章
◎三个人的晚餐,谁是赢家◎
她警惕的看着玛当娜:这个女人有名有钱, 重点是她是个“坏女孩”,情感史丰富得不得了,是著名的“狩猎者”, 还可能是“收集者”。渣爸爸教过她怎么鉴别男性“狩猎者”, 但没有教过她如何鉴别女性“狩猎者”,不过想来差别不是很大。
这种人确定目标后总是甜言蜜语,每句话都能说到你心坎里, 张文雅感到很难抗拒。
肯尼思也有点像狩猎者,但不完全是。当初他和玛当娜到底是谁被谁“狩猎”了呢?
他总是自信没有女人能拒绝他,没错,但对方也可以恰好想要狩猎他嘛。
她觉得超有趣的。但现在, 她站了起来,借口上洗手间, 离开了餐厅。
*
肯尼思放下刀叉,看着玛当娜, “别。”
“什么?”玛当娜淡定的问。
“她不懂这些, 别邀请她,也别诱惑她。”
玛当娜微启红唇,“你确定你能为她决定?”
他微怔:该死!
“她是我的女孩, 我的未婚妻。”
“So?”玛当娜耸肩, “她是独立的‘人’,不是以你的什么人来定义的。如果你不信,等她回来我会问问她。”
他蹙眉:可恶!这个女人太懂拿捏别人心态。当初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年轻,想不到这些。
他想了想, “她不是你, 她会很认真。”
“你确定?”男人呀!天真又愚蠢!
*
张文雅回来了, 没有坐回原来的座位, 反而坐到玛当娜身边。
男侍应换上新的餐盘,重新上了菜。
“不吃了,有甜点吗?”
侍应马上端来了牛奶布丁,配蓝莓酱,酸甜可口。
“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放假,我派我的飞机和管家过去接你。”
张文雅对她一笑,“不行,暑假我有实习,在最高法院,华盛顿。”
玛当娜向她倾身,手臂轻轻搭在她肩头,朝她耳朵里吹气,低声说:“你已经很有钱了,完全不需要把自己逼的如此紧张,放松一下,有益身心。”
肯尼思皱眉看着她俩。
张文雅轻笑,“你也很有钱了,你可以不用全球巡演就能过得比女王还奢华,你愿意吗?”
玛当娜被将了一军,楞了一下,很快又笑,“是我说错了。”
张文雅挖了一勺牛奶布丁,想了一下,送到玛当娜嘴边。
*
心情复杂!
小约翰·肯尼思忽然发现,未婚妻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懂。
玛当娜朝他露出胜利的微笑,几乎有点得意洋洋。
他很怀疑张文雅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知道的。
吃过晚餐,张文雅便说要睡觉,上楼了。
“约翰。”玛当娜喊住肯尼思,“要喝一杯吗?”
他本想拒绝,但再一想,点点头。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威士忌,找了两只威士忌酒杯,来到客厅。
“你从哪里找到她的?”她到了两杯威士忌,推给他一杯,又点上烟。
“这跟你无关。”他冷漠的说。
“亲爱的约翰,”她亲切的微笑,“别为了过去的事情烦恼,我承认当初我们……有点不愉快,我当时很年轻,你也是。别把我们年轻时代犯的蠢一直记到现在。”
他淡淡的说:“你说什么?我已经忘了,你还没有忘记吗?”
玛当娜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原来年轻男人长大了不但脾气温和多了,连说话的技巧也进步许多,要是十一年前,他们现在就该大吵一架了。
是谁?谁让他变得温和了?她十分好奇。她有着丰富的经验,一个人——不论男女——在刚进入一段感情的时候总是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这样才能尽可能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以“欺骗”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一旦这个阶段过去,他们就不再掩饰,比如她的前夫肖恩。或许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或许是不再爱了。
她以前从来不回头看,从不回头检视,但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将十一年前的约翰跟现在的约翰相比。
居然有点妒忌呢,约翰对中国女孩表现出十足的占有欲,和强烈的爱,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
*
张文雅已经洗白白了。
不知道是玛当娜吩咐的还是玛丽娅为她准备的,睡裙都是她最爱的真丝吊带裙,真丝手感轻柔顺滑,穿着就像没穿一样,舒适宜人。衣柜里有一打真丝睡裙,足够她每天换一件,今天是白色的,在裙摆有几朵鹅黄色的绣花。
肯尼思还没有上来,她靠在床头看书,一本爱情小说。学霸也不能整天看课本呀,度假么,当然要全面休闲。
有人推门进来,她抬眼看过去。
“抱歉,我习惯了,我忘了。”玛当娜不怎么真诚的表示抱歉,她没有立即退出去,反而走过来,“你住的满意吗?管家是否很好的照顾你?”
她真的在问管家的服务质量吗?
“很满意。”
玛当娜走近,姿态优雅的坐到床边,但没说话,只是对她微笑。
“约翰呢?”
玛当娜轻笑,“瞧你,几分钟看不见他就要问。他……有那么重要吗?”
说的好好笑啊。
“他是我的未婚夫。”
“嗯?是吗?”玛当娜随口说了两个词。伸手轻抚她脸庞,年轻中国女孩的皮肤惊人的细嫩,手感极好,指尖下是饱满的脸颊,满满的胶原蛋白。
张文雅瞪大眼睛,神情天真带着茫然,看在玛当娜眼中更为可爱。
“oh,babe!”
随即亲吻她,却被她躲开,只亲吻在她脸颊上。
“玛当娜。”
“嗯哼?”
“女人之间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跟男女之间没什么不同,但在床上会更快乐。”
“是吗?”
玛当娜克制住兴奋,“我可以教你。”不能太着急,以免吓坏她。
“教我?”
“相信我,你会很快乐。”有着美好声线的御姐在她耳边低语,真的很难抗拒。
张文雅有点晕乎乎的,“真的?”
“是的,会跟男人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脸庞贴着脸庞,手指在中国女孩手臂上轻轻碰触,轻抚她,掌心温热。
真的吗?张文雅说不好。
性心理学家说人的性向是流动的,女人认为自己是异性恋只是被社会规训的只懂接受这么一个性向,如果有机会体验一下同性之爱,那么她们很可能会转换性向,或者两种性向都可以。
真的吗?
不管是哈佛还是耶鲁的女生们都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会爱上女人吗?我们能爱上同性吗?像一部分男生在大学里会尝试同性性行为一样,一部分女生在大学里也会尝试同性性行为,女性的这种同性性行为几乎不为人所知,是因为不安全的男性性行为带来的是在校男大学生中艾滋病的比例增加,而女大学生没有这个问题或者极少。
“你吻过女孩吗?”玛当娜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没有。”
“太可惜啦,或许你该尝试一下。”玛当娜轻轻舔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