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小胖柑

作者:小胖柑  录入:05-28

  许妙儿红着眼眶:“我不要你惺惺作态。”
  “炒股是需要逻辑的,我只是在炫耀我的分析能力而已。你以为我在为你说好话?逻辑分析不合格。”
  围观有人笑了一声,连忙用咳嗽遮掩。
  “侮辱人的时候,脱口而出,丝毫不在意会对他人造成伤害。轮到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却发现自己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樊琪耸肩,“廖雅哲,我们走。”
  刘襄年不愿意再牵扯下去,他现在心急着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对着女儿低喝:“道歉。”
  被父亲逼着,冯太眼泪噙在眼里:“樊小姐,对不起!”
  樊琪点头:“嗯,以后记得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得有证据。快意恩仇,恨贱女也不要放过渣男。”
  旁边人听樊琪这话,倒是她像是长辈在训斥小辈,而且这话连带冯先生都骂进去了。
  刘襄年沉着脸:“女孩子家家,太过于伶牙俐齿,不是好事。”
  边上的人听出味道来了,刘襄年虽然口气严肃,但是称樊琪“女孩子家家”,就是把她当成小辈了。
  樊琪礼貌地笑:“刘老先生,可能每个家庭家教不同吧?波伏娃的《第二性》是我婆婆推荐我读的,这本书也是她的婆婆推荐给她的。这本书给女性很多思考。就像我喜欢演戏,认为港城的影视业发达,所以想要来闯一闯。当时我先生正在准备公费留学考试,打算去美国。如果按照你的思维,一定是女人为男人的事业让步。但是我们进行了平等的沟通,他去美国和来这里,他都能做研究,但是我的发展只有港城,所以最后决定来港城。所以我们家不会说女孩子应该怎么样?男孩子应该怎么样?我们互相尊重,给对方充分的发言权。请不要用你的思维来评断别人的想法!”
  樊琪吹牛不打草稿,真假结合,绝对不给渣男留面子。
  刘襄年看着樊琪,他已经非常容忍这个孩子了,但是她完全不懂见好就收,而且还一再反驳,然而当她提到婆婆的婆婆,刘襄年让自己再忍耐,他反而露出了慈爱笑容:“行了,别拧巴了,马上要拍卖了,来我身边坐下,跟我说说话。”
  就刘襄年这个身份来说,在被一个小辈这样长篇大论反驳之后,还这样对她,这已经算是讨好了。
  难道刘家要变天了,冯学明是外孙,现在孙子来了,还有外孙什么事?
  可樊琪就是人家给脸,她不要脸,说:“刘老先生,你女儿向我赔礼道歉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我们不熟。我是廖先生带来的,我当然坐廖先生身边。”
  刘襄年恨不能砸了拐杖,他咬牙切齿:“不知进退。”
  这些年刘襄年已经到了这个身家,从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什么时候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在这种场合弄得颜面扫地。
  廖雅哲坐在樊琪边上,低头跟她说:“你刚才真的过了,要不是你有这串项链,要不是他还念着那一点旧情,你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樊琪不解,廖雅哲说:“这里帮派林立,他有些生意是捞偏门的。”
  在二十一世纪,开车都礼让行人的樊琪,拍了拍胸口:“你告诉我干嘛?这不是于事无补吗?看拍卖,看拍卖。让我看看名媛和太太们怎么买买买的吗?还没开始吗?”
  廖雅哲递上节目单,点了点腕表:“马上开始了。你拍吗?”
  樊琪耸肩:“这话问得穷鬼很受伤!”
  “我觉得你明年就能坐在这里了!”
  “想多了吧?”
  廖雅哲问她:“一个礼拜四倍,一年得多少倍。”
  “廖雅哲,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在股市里,凭运气赚的钱,最后一定会用实力亏回去。”
  第一轮拍卖结束,台上重量级歌星,劲歌辣舞,廖雅哲给樊琪端了点一块蛋糕过来,樊琪看着这块扎实的布朗尼,犹豫要不要吃?想起陈至谦说今天晚上要做腌笃鲜,她的叉子停顿了一下,这么一块蛋糕下去,就吃不下了。
  不对!陈至谦那个狗东西给她这跟项链,是故意想要引起刘襄年的注意,想要做富豪老渣男的孙子?陈至谦做的饭菜再好吃,她也不吃了。
  看书的时候觉得他虽然偏执,仔细替他想想,做的事情还挺上道的。而且那么有魅力,自己虽然没有三观跟着颜值走,好歹也是很喜欢这个纸片人了。
  穿过来之后,自己接收了原主的想法,原主很多事情确实做得过头,自己还内心为他辩解了一番。
  樊琪越想越生气,把一块布朗尼当成陈至谦,用叉子戳着的布朗尼,就当成是戳这个王八犊子了。
  “你戳这么烂,还怎么吃?”廖雅哲问她。
  樊琪反应过来,不能浪费粮食,她一口接一口把蛋糕往嘴里塞,心里堵得慌。
  “樊小姐,刘老先生请您过去私下聊聊。”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弯腰跟正在吃蛋糕的樊琪说。
  樊琪摇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不熟,不接受邀请。”
  回了这个人,樊琪继续低头吃蛋糕。
  一根拐杖,一双皮鞋出现在她眼前,樊琪抬头见清瘦得有些苍白的刘襄年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不想见我?”刘襄年问她。
  樊琪站起来,把已经吃得差不多的蛋糕碟子,递给服务生,抬头:“逝者已逝,作为小辈,我们无权替她释怀。如果我们和刘老先生有任何的牵扯,都是对先人的侮辱。”
  “你说什么?”刘襄年身体晃了晃,不敢相信。
  “我说,奶奶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第23章 
  ◎打你一巴掌◎
  酒会结束, 廖雅哲送樊琪回家。
  “恭喜啊!刘家大少奶!”廖雅哲半开玩笑。
  “神经啊!”
  廖雅哲侧头看她:“你真的很不高兴?我以为你刚才……”
  “以为我刚才只是摆架子?以为我不要冯学明出的高价是欲擒故纵?”樊琪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养不活我自己,所以才稀罕做这种人家的少奶奶?”
  “可要是你老公认呢?我估计刘襄年不会把所有家产交到你老公手里, 可就是他手指缝儿里漏出来的那点,一般人都够吃到饱了。”廖雅哲又补了一句, “我实话实说。”
  “我跟他离婚。”樊琪说, 本来就要离婚,借着这个机会,彻底了结。
  “不是吧!为了这么点事, 你要离婚?”
  “这是一点事吗?这是做人的底线,为了钱财可以侮辱先人?他是陈家的子孙, 他要去抱那个背叛他奶奶的渣男的腿。我不离婚,等着过年?”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这里取消纳妾才十几年吧?很多富豪都有好几房老婆。如果你老公回去,他是大房太太的孙子,二房的儿子死了很多年了, 所以才会轮到冯学明继承,即便是你老公不是刘襄年亲自培养的,可能不会把天禾所有的产业给他, 但是总归能分到不少的财产啦!”廖雅哲出于理智跟樊琪说。
  樊琪轻哼:“这跟我有关?在我看来, 有一个亿, 只要不追求特别奢侈的生活,财务应该能够自由了吧?我赚这个数,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上海人说:爹有娘有, 不如自己有。他怎么想我不管, 但是我不可能进刘家门。”
  廖雅哲再次对樊琪刮目相看, 多少人挤破脑袋要跟豪门沾边, 心甘情愿做小的,可不只是演艺圈的女明星,前阵子还有个律师给他一起玩的兄弟生了个儿子,他那个兄弟在外依旧单身。
  很快车子就到了他们家门口的路上,她见陈至谦等在街边,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认有钱爷爷了。
  冯学明跟廖雅哲形容过陈至谦,这个时候,这个年纪,这个样貌,廖雅哲问:“你先生?”
  “嗯。”
  没等樊琪推开车门,陈至谦就过来帮她开车门,樊琪翻了一个白眼。
  陈至谦关上车门前跟廖雅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樊琪手里还有一个换下来的衣服的袋子,陈至谦顺手接过,见廖雅哲的车离开,他说:“走了,上去了。”
  樊琪没给他好脸色,一直往前走,进了电梯看见他拿着自己的袋子,伸手抢过,退后一步,站在角落里。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看看樊琪又转头看看陈至谦,门开了之后,走了出去。
  陈至谦说:“樊琪,没跟你事先说清楚,是我的问题。”
  “想知道什么就问,用不着兜圈子。是不是想知道刘襄年看见这条项链是无感,还是说他很激动?”樊琪讥讽地笑,“你不就是生怕自己拿着项链上门,他压根不会认。即便他认了,也看轻你。毕竟当年你奶奶跟他分得决绝。你放心,结果很好,他应该是在意你这个孙子。你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搭一点架子,再给双方一个台阶,你就能成为刘家的孙少爷,做孝子贤孙去了。”
  电梯门打开,陈至谦在她背后问:“樊琪,你就不想进高门大户?”
  听到这话,樊琪往前的脚步更快,到门口掏钥匙的手都是抖的。廖雅哲问她这种话的时候,她能非常淡定地回答。
  陈至谦问这种话,樊琪发现自己要被气疯了。
  是了!陈至谦是她喜欢的一个纸片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滤镜碎了。
  陈至谦拿出他的钥匙开了门,他脸上挂着笑:“有什么进屋说。”
  “说什么?”樊琪进了屋,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我以为你不让我去拍那种电影,是你真心爱护我。实际上呢!不过是你的封建思想作祟,是你怕我丢你脸。就算是我要演脱戏,我脱的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去认刘襄年,那是在你奶奶的坟上跳脱衣舞,你对得起你奶奶吗?垃圾玩意儿!”
  陈至谦关上门,伸手拉住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樊琪,你见过我奶奶?”
  樊琪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没有见过就不能为她说句公道话了?就不能和她共情了?把你的手放开。”
  “你听我解释。”
  樊琪此刻正是暴躁得不行,还有的是内心的好感褪去之后浓浓的失望,此刻他居然还拉着她的胳膊,她力气小,没办法挣脱,气急之下转身过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终于让陈至谦松开了手,樊琪的手掌火辣辣地疼,她不想听他逼逼赖赖:“我没兴趣知道你所谓的苦衷,编鬼话的本事,我不会比你差。在酒会上我也算是为你摆足了架子,算我已经帮过你了。等我考完股票经纪牌照,我们立刻回上海,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你进豪门,我进股市,各不相干,以后就当陌路人。”
  陈至谦看着像条喷火龙一样暴躁的樊琪:“樊琪,知道繁园吗?”
  “听过,你别跟我说,你认刘襄年是为了拿回繁园,你奶奶要是知道你去叫他一声‘爷爷’,她在地下会哭。”樊琪看着他,“麻烦你别来恶心我。”
  她推开房间门,看着狭小的床,之前哪怕是陌生人,跟他睡一张床,也没觉得为难,现在感觉很恶心。她账户里如今有八万港币,接下去股市上涨,她的生活肯定不成问题。走吧!外头找个酒店。今晚住酒店,明天去找房子。
  低头见脖子里的项链,她解下项链塞陈至谦手里:“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但是你想想,你配不配拿着它?”
  她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东西,陈至谦手里拿着项链:“繁园的繁是去繁就简的意思,当年眼看内地乱了起来,太爷爷派了人过来,在港城开了一家面粉厂,把奶奶送了过来,奶奶在上海师从一位挪威的设计师,战乱年代那位设计师也来到了港城,在那位设计师的指导下,繁园是奶奶的第一个作品,她和刘襄年在繁园举行了婚礼。”
  樊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他,陈至谦说:“樊琪,我以我是陈济苍的曾孙和陈婉音的孙子为荣……”
  陈至谦讲述奶奶从港城回到内地的情况,基本上跟项姐的八卦差不多,只是他着重提了最初奶奶是希望刘襄年去重庆,毕竟她怀孕了。
  “奶奶是希望他去,但是他不去,奶奶也不会勉强,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后来呢?”樊琪这些都听项姐说过,她想听后续。
  陈至谦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把项链放在她手里:“放盒子里去,明天我去银行租保险箱,放保险箱里。”
  樊琪看着陈至谦把她塞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去重新挂好。
  樊琪着急了,前面她都听过,她就想听后续,骂:“册那,停在半当中做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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